“醒了吗”阳光明媚的一张笑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饭厅里的人儿:“你你”粉色的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亭亭玉立地站在餐台旁边,手捏着精致糕点往小嘴里送,右手握着牛奶杯,随性而可爱的样子。她调皮地添着食指上面的糕点屑:“我饿了,所以没有等你吃早餐。”聂希晨走过去二话不说紧紧地拥她入怀内。太好啦,她终于来了,他想极她啦蓝欣回抱着他感概万分地说:“你是个脾气超好的男人。”“只是对你而言。”他闻着她秀发的香气,恋恋不舍得放开。“希晨,其实你喜欢我什么”每个女孩子都会问的傻问题,她也不例外。“所有。”他反问她:“你呢你喜欢我什么”“我喜欢你的吻,还有你的所有。”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封住他的嘴唇,娴熟地挑逗他的激情。他不想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他要她切切实实在活在他身边,真真正正成为他的女人:“我们结婚好不好”第n1次的求婚她眨眨大而漆黑的眼眸看着他,嘴角上绕轻笑着:“不是说好了吗等你的求婚方式感动了我,我就嫁给你吗”、两个人各怀鬼胎他不悦地瞪着她,看来不好好想一个有创意的求婚方法是不行的。“你们学校每年的除夕夜是不是都会搞晚会的”她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唔。”大家都会齐集在大会堂外面倒数新年的到来。他只是去参加过一次,觉得人群多空气差,之后再也没有去过了。反倒是林朝晖每一年必去狂欢的,因为在晚会上面可以认识到新的师妹。突然聂希晨灵机一触,如果他在晚会上面跟蓝欣求婚的话场面一定会很轰动的,而且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蓝欣肯定不会拒绝他的。两个人各怀鬼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之后两个人各有各的忙碌,聂希晨的脚伤已经无碍,他开始回车厂处理业务,加上年尾将至会计结算、年尾花红、股董大会及各种商务聚餐啊排得密密麻麻。聂宏接手柏豪商场后亦常常早出晚归,而k眼见二哥惨遭大哥暗算过起上班族的生活,惊吓得几天不见人影了。张颖然、林朝晖和卓莹已经是大三的学生,趁着寒假纷纷出外寻求实习经验,有的回自己家族帮手,有的在外找新鲜刺激的体验。蓝欣加紧时间练习钢琴,cia每天都会去蓝家陪她指导她,直至晚上才回家睡觉。不过这几天蓝欣发现她有点神不守舍,倒茶的时候却拿着空杯子回来,吃饭的时候只会夹同一碟菜,甚至上厕所都会跑错地方,转个圈子回来后却忘记本来想干什么。“你怎么啦”蓝欣勉强弹完整首曲,觉得指法不畅顺断断续续的。cia盯着电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恍惚地回头问她:“你刚才是不是跟我说话啦”蓝欣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伸直一双修长的美腿:“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啦你弟弟他还好吗”她记得cia说过她弟的兔唇已经纠正过来,后期的复诊费债务已经还清,她还说过她爸爸找了一份高薪的保安工作。、错的人始终是我啊一家人的生活回归正常,虽然仍见紧拙,但是已经不成问题。cia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他们都很好,只是我不太好啦”“你生病了吗”蓝欣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相识以来她总是龙精虎猛的,即使她被财务公司追债的时候也没有听她说不好的。“你可不可以跟我老板美言几句,叫他把他那疯弟弟扔回外国去”聂宏吗应该不是的。蓝欣突然明白过来了,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是k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她苦恼地抓着乱蓬蓬的头发:“他疯的,天天送一大束百合花来我家,现在我家可以开花店了。”自从那晚他对她说他喜欢她之后,他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一天几个电话,累打不动的鲜花,有时候突然在她家门口冒出来说是给她惊喜,但是两手空空。他的惊喜是指他本人。她现在给他搞到神经紧张,总是担惊受怕他会弄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蓝欣心里想起曾经讨论的妯娌话题:“k不错嘛,跟你也配。”“我这样的穷人那里配得上他而且我真的不想啊,他肯定闹着玩的。”“你不喜欢k吗”“嗯。你跟老板说说嘛,我想现在只有老板可以制止他啊。”“好吧。”多么可惜啊。之后蓝欣继续练习钢琴的指法,离迎春晚会只剩下四天的时间啊。蓝浩那边只是花了三个晚上,已经把舞蹈排练出来了,现在只缺她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啊。“你不需要这样苦练啊,反正希晨已经不生气了。”她看着她十指都扎上胶布,百思不得其解,聂希晨的脾气真的很有意思,说生气就生气,说不生气就真的不生气了,比这个忽冻忽热的冬季天气转得还要快。“错的人始终是我啊”说起量度,蓝欣对他真是望尘莫及啊。是他太纵容她啦,她听聂宏说过,车厂职工的办事能力不达他的要求,炒、原来奉子成婚家里佣人都对他退避三尺,他的房间必须要井井有条的,出现一丝杂乱或者异味,炒包括聂宏和k两个至亲堂弟,若然他们敢在他眼皮底下撒鬼计的话,他必定会把他们整得很惨的。就像这一次,他们只是好奇回国看他相亲的对象而已,他就把柏豪商场推给聂宏管理了,他还打算把新建成的逸湾豪庭的销楼工作交给k负责,结果吓得他几天不敢在聂府附近出现。这一天的蓝家。蓝欣惊愕地看着手中的红色请柬,里面新郎和新娘的署名是叶绍星和杜小丽。想不到在新年来临之际,这对相识相恋多年的有情人终于注册结婚了。只是时间显得过于仓促,或者说是太突然啦,蓝欣一时三刻无法反应过来。蓝家跟叶家是多年的深交好友,叶绍星的父亲叶师傅更加是他们姐弟的跆拳道授业恩师。照这样亲密的关系,不可能事前一点消息都收不到的。蓝浩百思不得其解问刚刚回来的父母:“上次听星哥说过三年之后结婚的,说要等丽姐夜校毕业办婚礼的。”夏如雪把厚厚的外套脱下来,再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手里温和着:“我们都很奇怪的,后天说结婚了,今天才发请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议论纷纷。”“我跟你妈过去的时候,叶家塞满前往道贺的人,我们都不方便多问,不过还是听绍星的二姨说什么双喜临门,大概小丽有孩子啦。”原来奉子成婚蓝欣从请柬里抬起头:“他们摆酒的地方是不是他们楼下的那间大排档吗”她记得那间大排档是一间只有十张台凳左右的食肆,平时吃饭吃宵夜还可以,但是用来摆酒的话,是不是显得地方狭窄呢虽然叶家讲不上是大户人家,但是亦绝非是穷人,在那里摆酒是不是太小家子气而且道馆里面的师兄师弟们众多,岂能容纳得下来啊蓝父叹口气说:“没有办法了,一来时间太过仓促,二来年尾将至很难找到空置的酒楼。”、婚宴的座上客蓝母说:“哎,很多亲戚朋友都请不到啊。”“原来是这样。”蓝欣明白地点点头。晚上天气越来越寒冷,北风嗖嗖地拍打着窗门,蓝氏夫妇刚从外面回来手脚冰冻,哆哆嗦嗦地跑去沐浴更衣,决定早早就寝。后来蓝浩建议:“姐夫不是有一间酒楼的吗不如你问下他啊。”叶绍星和杜小丽都是他们由小玩大的好朋友,如果能够帮助到他们,固之然是最好啦。于是蓝欣打电话问聂希晨的意见,没有想到聂希晨二话不说将酒楼大堂的婚宴厅让出来,无条件任他们使用。他戏笑说老板娘想拆了喜相逢重建都没有问题,何况区区一个大礼堂这个突然而来的喜讯令蓝欣彻夜难眠,既为一对新人开心,亦为将至的迎春晚会而担忧着。这一天喜相逢的婚宴厅灯火辉煌五光十色,装修富丽堂皇高档,一直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宴亲朋的首选。对于中产阶级的叶家来说显得太过铺张和显赫,主人家及宾客都受宠若惊,来回打量着大厅里的摆设,大有刘嬷嬷入大观园的阵势。因为聂希晨的慷慨帮助,叶家才可以解燃眉之急,风风光光在喜相逢酒楼宴开八十席,宴请亲朋好友、道馆的众师兄弟及师姐妹们共餐。而他自然而然成为这场婚宴的座上客。这一晚的聂希晨西装革履英气不凡,脸带笑容坐在蓝欣的旁边,玩味十足地打量着婚宴上面的宾客,他第一次跟这么一大班不同阶层的人用餐。不过他并没有显得嫌恶或者不耐烦,反而很客气有礼谦和。叶家亲戚朋友里面绝大部分是蓝家的旧相识,他们对他同样好奇之极,同桌的三姑六婆纷纷打探起他的来历,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蓝欣腰身挺直,举止优雅小口小口地进食:“你比星哥和丽姐还要抢镜头啊。”他听见她的说话,笑得更深了:“不是我们吗”她侧头睨眼他,嘟起小嘴唇:“你不应该穿这身名牌衣服过来。”、以后不要再吵架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很无辜地耸肩:“这衣服很普通的啦,我已经很低调的啦。”蓝欣不答理他,身形高大气质超然的聂希晨,即使穿休闲服饰都会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那份气势和气质并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八十席的酒宴,八百人的宴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特大的屏幕上面播放着新人的新旧照片,一帧帧的感人场面,一幅幅的温馨写照,蓝欣的眼眸带着幸福甜蜜的泪光,里面有很多他们所熟悉的故事,但是在这一刻这个婚宴上面重现却显得激荡人心。那头主人家开始逐围逐围地跟宾客敬酒,幸福美满的笑容洋溢着一对新人的脸孔上。道馆的师兄弟们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围攻叶绍星灌他饮酒,红酒白酒啤酒混着来。“傻猪”聂希晨看着她,不知道好笑还是好哭的:“看着别人结婚你已经眼红红,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是哭成大熊猫”她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轻试着眼角的泪水娇嗲地说:“你理我啊”他在台下面伸过手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哄她:“我不理你,谁理你啊”她深有感触地看着他,双手回握着他的手:“希晨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吵架好吗以后都不再翻旧帐好吗”他郑重承诺地点头:“好”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两个人情深款款地笑了。蓝欣想着过往每一次的争执,好像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吵起来的,最后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和好的,但是冷战期间他们同样的痛苦难受,彻夜难眠憔悴削瘦。她觉得必须想个办法永除这个吵架的恶疾。“我们约法三章击掌立誓,以后撩起事端者要重罚,你说怎么样”重罚之下必然会三思而后行的。他觉得没有问题点点头问她:“你打算怎么样重罚”她狡黠的黑眼瞳转了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罚不可以买新车。”、我们一言为定啦每次想起他要花费六百万以上购置一辆法拉利跑车,她都会心痛肉绝的。聂希晨撇撇嘴唇奸险地浅笑:“不买就不买了。”他明天一次性买两三架跑车放在家里。万一真的吵架了,他一年半载里不愁没有新车用啦。只是这样子的话,车子不是很快由新款变成旧款啦不过算啦,说不定他们以后都不会吵架呢。她想了想觉得不妥,改口说:“不行,嗯,罚你不可以开车一个月,天天坐公交车上班。”蓝欣,你好狠啊聂希晨的额头渗出冷汗,公交车是他这种人乘坐的吗他大少爷出租车都没坐过几回呢,更何况人头拥拥的公交车请原谅他有洁癖,他最受不了跟别人有肢体上面的亲密接触:“你索性杀了我吧”“呵呵,药不重不会有效力的。”她甜丝丝朝他笑,脸上的酒窝清晰可见,有点儿奸计得逞的味道。他觉得这样子不公平,她分明针对他啊:“对我是重罚,对你却是轻罚哦。”她眯着眼睛不悦地问他:“那么你想怎么样啊”他抿抿嘴唇奸狡的笑了,拉她身子过来他身侧,附在她耳朵边轻说:“如果是你犯错的话,罚你在我面前跳脱衣舞。”她瞪大眼睛涨红脸蛋,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无耻”如果现在不是宴客满座,她必定拧他的耳朵兼踢他的大腿以泄不满。聂希晨看她吹须碌眼的样子,极是可爱诱人,嘴角上仍然是那抹奸狡的笑意:“药不重不会有效力的。”“你”聂希晨抓起她的小手,跟自己的左手互相击掌,笑得美滋滋的:“我们一言为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