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吃这么少吗”“我”蓝欣转转黑色的大眼睛:“我想去厕所。”“原来这样嘛,你直说就是啊”青年走近她,把她脚上的麻绳解掉,拉双脚发软的她站起来:“走吧,这边。”蓝欣挣扎着想摆脱他大手的钳制,怒目而视喝他:“你放手啊,我自己会走路。”“不行,你跑掉怎么办”“你已经说过这里是效区,我怎么跑得掉呢”她气急败坏地吼:“而且我要上厕所,你,难道你跟着我去吗”、你这样我会害羞的“好好,我放手。”青年妥协地松开手掌,让蓝欣走在前面:“前面转左再转右直行。”蓝欣缓缓地抚着双手的手腕,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和摆设。原来这是一间特大的仓库,摆满各式各样的货物,有用木箱装的有用纸箱装的还有用绳困邦的。在堆积如山的货箱间左拐右弯一轮后,蓝欣见到其余几个绑架她的青年,七八个青年围在一张乒乓台打牌。为首的青年染有金发率先看到蓝欣弹起身叫喊:“喂,小张你带她去那里”原来跟在蓝欣身后的青年叫小张,他慌忙答上:“老大,我带她上厕所啊。”“小心看住她啊”“是的,老大。”蓝欣迅速扫了那班人几眼,发现除却早上几个绑架她的人之外还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去吧,就在那门里面。”青年推推停滞不前的蓝欣一把,指指不远处的一个简易房间。而那间所谓的厕所离那班人距离不足五米,若然想从这里逃出去,看来不容易。她咬咬牙推门走进去,一股尿臭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个喷嚏,里面只有一个厕所位,而且只有一扇狭窄的百叶窗,百叶窗的大小恐怕只有三岁孩童才能钻过去。蓝欣转过身瞪眼小张:“你这样我会害羞的,请你站开一些好吗”小张却笑了:“好好。”说完退后数步。蓝欣把厕所门关上后迅速打开水龙头的开关,潺潺的流水声充斥着寂静的空间。她第一时间搜索身上的衣袋,发现手机没有了,连家里的钥匙也没有。蓝欣再一次打量着那扇百叶窗,窗口不旦窄小而且还很高。她转身扫视厕所里面所有的东西,除了一把扫把和铁桶外,什么都没有。嘴里忍不住爆粗:“shit”门外面响起小张的叫喊声:“可以了吗”“还没有。”蓝欣皱眉苦恼着,赶紧把双手和脸蛋清洗一遍,再关掉水龙头打算出去。环境再次变得寂静,同时听见说话声音,像从百叶窗的外墙传过来。、小美女给我老实些虽然声音轻微却清晰可闻:“钧哥,我们办事你放心吧,打人只是小事情。”钧哥是谁啊静一会儿再听见那个人说:“这件事情你不找我们做,我也打算做的,姓聂的家伙上次插了我一刀,我一直找机会报仇的。”姓聂的是不是指希晨插一刀插一刀蓝欣脑海里闪过一道光,上次伤害蓝浩的家伙当时希晨发狠地插了那个人一刀的。这是事后她从蓝浩口中得知的。那个混混叫邓强。蓝欣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邓强来寻仇啊。好啊,她未跟他计算伤害小浩子的帐,他竟然反过来找他们麻烦啦。墙外再次响起说话声:“钧哥我们不会真的要他的命,最多是打至残废。看那小子以后还逞什么强。”蓝欣惊愕了,他们要废了聂希晨四肢吗小张再次叫喊兼拍门:“小美女给我老实些,快点出来啊。”蓝欣赶紧跑过去开门,狠狠地瞪眼他:“叫什么叫你以为我能穿墙而出吗”“哎哟,脾气不小哦。”小张啧啧称奇地看着一脸怒容的人儿:“真是看不出来啊,长得温顺如小猫,人呢却泼辣聪明啊。”“哼”蓝欣懒得理会他,掉转身体往来的地方走回去。他们都不是好人,她用不着跟他们客气有礼。小张调侃地叫她:“喂,小美女”回到被困的小空间里面,小张把蓝欣的手手脚脚重新绑起来。蓝欣眨眨眼睛回复以往的乖巧温柔轻声问:“你们是不是明天放我回家啊”小张被蓝欣突然而来的改变怔住了,想不到女孩子竟然有两张截然不同的嘴脸:“明天早上办完事情后会放你走的。”明天早上办完事,他们打算明天早上约希晨出来进行群殴吗心里一想到希晨被几个青年围攻而无法还手的情景,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很不舒服。她不可以让希晨有事的,绝不可以。之后小张搬来一块草席和毛毯,蓝欣看着他铺好临时床铺后说:“小张,现在几点啊”、不会轻易饶恕他看看手机的时间答她:“很快九点啦你早点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大声喊我的,我就在木箱后面守着。”“哦。”蓝欣点点头,脱掉鞋子盘腿坐在草席上面打坐。她闭目养神听见小张渐走渐远的脚步声,然后听见远远的地方传来细微的说笑声。她缓慢地睁开双眼,轻盈地站起身来,赤脚踏在肮脏的地板上面,慢慢挪动困绑在一起的双脚,在木箱与木箱之间寻找着,其中一个木箱上竖出一块细小的铁片,她轻轻地把双手的麻绳放上去,来回移动着拉割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加上仓库闷热的空气,她的额头上面渗出细微的汗珠。花费十来分钟终于把手上的粗麻绳割断了,她迅速把脚腕上的麻绳解开,她揉揉手腕和脚腕的关节,把目光投到一箱箱的货物标签上面。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已经发现仓库摆放一些化学药品,然后当她发现当饭台的木箱里标着硝酸铵三个字样的时候,她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得知他们要对付的人是希晨,而之前伤害小浩子的人也在他们其中,她的心里起了狠劲。她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这班人的。搜完一行又一行之后,她把目光定在最顶层的那个木箱硝化甘油。她慢慢轻巧地爬上木箱顶,想打开箱盖却发现四周用铁钉牢牢地钉实。她用力想板开箱盖却徒然,苦煞思量的时候,她的左手背上不知何时有个红色的点,像红豆般大小。她奇怪地用手去碰触它的时候,它跳到另一只手上面,然后在她手里打圈跳跃着。那是灯光蓝欣蓦然抬起头朝灯光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屋顶上挂着一条粗绳,绳上面倒吊着一个黑衣人,他手握电筒,红色的光点正是从他手上射出来的。她瞪大眼睛盯着他欲叫出声来,对方朝她作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她爬回地面去,然后又指指远处。蓝欣顿时明白过来,有人朝这边过来。她用最快的速度翻身爬下三层高的木箱。、制造小型炸弹蓝欣回到草席里,抓起地上的麻绳连同自己的手脚塞进毛毯里面。她刚躺下来闭上眼睛的同时,清晰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接着是小张的声音:“你没吃饭,我给你买了两个面包。”蓝欣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紧贴着地板,清晰听见小张的脚步声变得细微轻盈起来,他朝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形压迫而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很体贴:“我知道你没有睡觉的,你不用怕哦,我只是把面包带过来给你。”既然被识破了,蓝欣只好睁大双眼看着他:“我不饿。”“好好。”他突然伸手扯她盖在脸蛋上的毛毯。毛毯下面是松脱的双手双脚还有麻绳,若然给他发现的话就糟糕啦,她死死地抓着毛毯的一角跟他僵持着。小张只是轻轻拉低一点点,让她脸蛋露出来:“你这样会闷坏脑袋。”他的说话还没有说,整个人骤然倒下去,同时隐藏在小张身后的黑衣人抱住他,把他轻轻放倒在地上,免得落地声会惊动其他人。蓝欣盯着黑衣人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孔,兴奋地爬起身来叫:“希。”黑衣人一把搂过她纤瘦的身姿,把她的说话封在两人的口中。他激烈而凶狠地吻住她的嘴唇,把所有的不安和担心化为这缠绵的一吻。蓝欣紧紧地回抱他宽厚的胸膛,惊慌与害怕在这一刻释放出来,眼角升起轻轻的雾水。缠绵而冗长的激吻过后,聂希晨板开她的身体严声斥责:“你刚才在上面搞什么鬼”“我”“你爬那么高,是不是想找死啊”害他在上面看得心惊胆战,恐防她一个不慎会跌得支离破碎。“我想找些材料制造一个小型炸弹,用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乘机逃跑出去啊。”而炸弹所需要的成分硝化甘油就在上面最顶层的木箱里面。聂希晨难以置信她竟然连炸弹都想出来。、我是你的小妖精他的双手忍不住收紧力度:“什么你疯啦”“好痛啊”她生气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吼她。聂希晨紧紧地抓她圈入怀内抱怨:“万一你出什么事情,我以后怎么办啊”“希晨”她感觉到他的害怕,心软下来了。耳朵边响起他的细语投诉:“你不可以乖乖的吗”她眨眨狡黠的黑眼眸答他:“若然我是一个乖乖牌女生,你会喜欢吗”然后抢在他说话之前,说下去:“不会,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小妖精。”“狡辩”他再次狠狠地封住她的小嘴。热吻过后蓝欣不免好奇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爬上仓库屋顶再从上面下来了。”他说得简单轻巧,可是蓝欣知道偌大的仓库空旷而没有可攀爬的支架。在屋顶上面走动不容易,再从屋顶静然无声地沿着麻绳滑落至地面,更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蓝欣望着他身后的麻绳犯堵啦,她不会爬绳更加不会爬墙,她不像他是个攀岩高手,爬墙如行平地轻松容易:“我们怎么出去啊”聂希晨扶她站起身,脸孔瞬间变得怒不可遏:“我们从正门出去。”“你想以一敌十吗”她不赞同:“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放心,十个对于我来说卓卓有余。”更何况他带备武器,他从背包内翻出一把特制的铁棍,一拉一扭铁棍变长,有手臂的长度,在灯光下闪着寒冷的光芒。铁棍非同小可,加上聂希晨那身手,若然能捱上三棍不倒下去真是神人。她未免担忧起来:“为什么你不报警呢”聂希晨主意已决,示意蓝欣把鞋子穿回:“像舞蹈坊那样即使报警处理,仍然屡屡受到袭击破坏。所以报警是没有用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愕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邓强绑架我啊”“我在白虎堂有相熟的朋友。”他拖着她朝外面走出去:“本来我想让朋友摆平这件事情的,但是似乎邓强并不受教,他违抗了白虎堂的命令。”、自动送上门来他继续说着:“现在的他是个发狠要报仇的人,为了可以永除后患,今晚我要跟他面对面解决。”她害怕亦不放心:“不要啊希晨我们从后门走好吗”“打伤小浩子的人就在这班人里面,你难道想日后他们再找小浩子麻烦吗”他知道她是担心他才会退缩,但是为了日后的安宁,这件事情必须要去面对和解决的。蓝欣咬着下唇苦思着,最终同意地点点头。他不想她再次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于是叮嘱她:“一会儿你站在旁边,不可以动手知不知道啊”她再一次点点头。当聂希晨和蓝欣手拖着手出现在仓库门前的时候,金毛强一干人等诧异得说不话来。仓库只有一扇大门,而他们一直坐在大门前的乒乓球台打牌,出出入入都必须经过他们的眼皮底下,而聂希晨究竟在何时如何进入仓库内,他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聂希晨把背包交给蓝欣,示意她站到一边去。他从后腰拨出铁棍,再次一拉一扭延长它的长度,摆在身体右侧,朝邓强吹个辽亮的口哨:“你,出来。”头染金发的邓强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冲出来:“你奶奶的,我刚想找你算帐呢,哼,没想到你自动送上门来。”聂希晨面无表情冷冷酷酷的:“好,今天我们一次性把所有的帐都算清楚。”“你插我一刀怎么算”“你不是同样伤了我一个朋友”“他们霸占我们的地盘,那只是小惩大诫。”“你屡屡将我们的乐器毁坏呢”说到这里邓强无言以对,反唇相讥叫嚣:“那是你们活该的,得罪我们白虎堂的人都不得好死。”说完手执钢刀冲上前朝聂希晨一个狠劈,他身后的十多名混混见状亦手持武器攻上来。聂希晨手持铁棍迎击,一挡一拨,再反手朝邓强的胸脯拍上一掌,抬起右腿踢中第二个冲上来的混混,转身手起棍落痛击第三个人。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只是眨眼之间五六个青年皆被聂希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