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何无缘无故地,会摔了”福晋犹豫了片刻,正欲回话呢,忽见武格格从游廊处转弯走了过来,就走到了东暖阁的门口。“妾之前明明瞧见,是年福晋推了言格格一把的”武格格信誓旦旦地说道:“也是因为这样,言格格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这话一出,四爷眼底里分明就闪过一丝狐疑。“你亲眼所见”四爷问道:“冤枉侧福晋,可不是什么合算的事情。”尤其是年家家大势大的,四爷想不通诬陷年雪有什么好处。武格格没有犹豫,点头说道:“那时候妾分明就瞧见,言格格落下去的时候,年福晋将手伸了出来。而后又十分慌张地将手缩了回去。这样的举动,不是推了言格格是什么”之前的时候,年雪确确实实是挨着如言最近的那一个。而武格格,又恰好是在年福晋身边不远处的。她说出来的话,倒也算是像模像样了。“苏培盛,去将年雪叫过来。”四爷吩咐了苏培盛,直觉得头疼。后宅阴私的事情太多,他不喜欢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不一会儿年雪才带着念儿过去东暖阁了。年雪走进屋子,就恰好瞧见武格格跪在地上,心底里闪过一丝狐疑,才对着福晋和四爷行了一礼。“方才你去哪里了”四爷抬头,就问了年雪一句。年雪沉吟片刻,说道:“妾方才去了西暖阁,与兰福晋说了几句话。不知四爷唤妾过来,所为何事”“方才武氏说,瞧见是你将如言推下楼梯的。”四爷道:“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呢”第两百二十五章 证据实在不是四爷不相信年雪,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也要叫过来问一问的。只是到底情况如何,自然是有待商榷的。年雪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年雪跪下说道:“方才妾瞧见言妹妹要摔倒,便想要伸手去拉言妹妹一把。却没曾想到,并没有拉住。若是这样也能被说成是推了言妹妹,妾无话可说。”武格格跪在地上,声色俱厉地对四爷和福晋说道:“什么想要出手去拉如言分明就是你对上次如言的无心之失怀恨在心,才下次杀手的吧”无心之失四爷皱了皱眉,问武格格道:“什么无心之失”武格格咬了咬牙,瞥了年雪一眼,说道:“那日如言不过感慨一句年福晋空有身家却无恩宠,不小心被年福晋听了去。想来,年福晋怀恨在心吧”听到这里,年雪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如言,确确实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也只是感慨身如浮萍,不能自己罢了。加之年雪原本不必卷入王府的斗争当中,却非要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情爱嫁进来,如言才说了几句罢了。不过那日就算是被年雪听见,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年雪脸色不好看,训斥了如言几句罢了。而后,两人也没有什么交谈。这个时候,一向服侍着如言的贴身丫鬟采蓉站出来说道:“那日言格格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而年福晋,确实也表现出过不满来。”这话一出,倒是让人更觉得怀疑年雪几分了。“妾确实不喜欢听见言格格说这样的话。妾既是嫁进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了。得宠不得宠什么的,妾只在乎四爷的心意罢了。”年雪说着这话,也算是在为自己辩解了。四爷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出,又问武格格道:“武氏,空口无凭。你且说说,你有什么证据吧”四爷,其实是相信年雪的。相信年雪,不会因为如言一句半句的话,去害如言。但是这种相信,却也要建立在证据上。闻听此言,武格格的脸上果然就露出了得意之色。“妾知道,言格格自从怀孕以来身体不便。所以,她洗澡擦身的机会就很少。故此言格格时常用一种香粉在身上,那香粉味道特殊。若是年福晋推过言格格,想来手上也会沾染上这种香粉吧”武格格说完,就看向年雪。果然,年雪的脸色就变了变。年雪走一步上前,说道:“言格格摔倒以后妾上去扶过言格格。就算是这样粘上香粉,也并不稀奇。”四爷皱了皱眉,看向武格格,说道:“你的这个说法,确实不足以证明年福晋就推了如言。”果然,武格格闻言,脸色就变了变。“妾分明瞧得清楚,就是年福晋看如言不顺眼。才会到了那台阶的地方,推了言格格下去的”武格格声色俱厉地说着,倒是有几分像模像样的样子。四爷略略皱了皱眉,看着武格格这撒泼的样子,又道:“你瞧瞧你的样子,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年福晋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咬着不放是什么道理”这话,明显就是四爷相信年雪了。武格格闻听此言,原本面色就不大好的脸,更是难看了。跪在地上,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也是这个时候,兰心正好与耿格格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听见里面的动静,自然也走了过来。“若说香粉的味道。妾手上也是有的,那时候手忙脚乱的,都想着上去帮一帮如言呢。”兰心说完,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武格格。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这种节骨眼儿关心的不是如言的性命,反而是想着怎么样去将年雪给拉下水。“哼左右如言现在生死未卜。一切,等她醒过来便是知道了。”武格格言之凿凿地说着,似乎如言真的是被人推下去的一样。四爷皱了皱眉,才对众人说道:“这里人多,也吵着福晋和如言的清净了。你们没什么事情,便先回去吧”这话,也是四爷对兰心说的。今日之事来得蹊跷,四爷还是觉得兰心待在她的北苑里才是最安全的。如此一来,众人倒是几乎都散了。而武格格,原本就是以福晋马首是瞻的。这个时候,就打算着留在福晋这里伺候福晋顺便等待消息。结果,四爷瞧见武格格不走,又对武格格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且回去吧。若非传唤,也不必再出来了。”武格格的脸色,又再次白了白。也是福晋身边的采桑这时候拉了拉武格格,武格格才慢慢地退了出去。夜幕,也总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这样降临了。如言那里,仍是生产得十分吃力。胎儿太大,如言又没有力气。一时之间,孩子仍是生不下来。这会儿,距离如言惊胎,也都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三个时辰虽然不算多,如言又是头胎。可到底越拖越久,对大人和孩子都是不好的。北苑里,兰心和耿格格坐在一处,也是提心吊胆的样子。她们不大安生,也是等着东院那边的消息。“这件事颇为蹊跷。也不知道武格格,为何非要咬上年福晋呢”兰心说着,也觉得颇为费解。这一点,是她想不明白的。年福晋不算得宠,实在没什么好陷害的。加之年福晋家大势大,若是惹急了,武格格必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这样一想,武格格的这场买卖,也着实是不合算了一些。耿格格听见兰心这样的分析,自然也是点了点头。“这事情发生得扑朔迷离,实在是不好说。”耿格格正色道:“不过不管如何,东院那边我都让宫羽在那里看着了。如言,我会尽量帮她的。”至少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如言丧命了。一旦如言没了,那两个孩子,自然顺其自然地也就是福晋的孩子了。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怎么样,都是福晋占了最大的利益。第两百二十六章 逢凶化吉“如言留着,自有她的用处。”兰心正色道:“只是她身处龙潭虎穴,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才好。”耿格格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意。“如言此番若是活了下来。福晋哪怕是为了笼络住她的两个孩子,也必然是不会让如言再待在自己身边了。”耿格格对兰心说道。有如言这个生母在一旁,福晋哪里还能够与两个孩子亲密无间你所以,不让他们母子接触,才是最好的法子。可是如言那里,真的有机会活下来吗今天的事情,像极了是福晋的一场戏。一场,一箭双雕的戏。“福晋明里暗里做了许多的事情。咱们虽然心里清楚,但也从来没有拿住她什么把柄。”兰心说着,叹了一口气。福晋,面上温和沉稳。实际上,背地里却做了不少阴损的事情。“哼。”耿格格道:“你这里距离生产也不过两个月的工夫。一切,也要小心为上才是。”年福晋不得宠的,福晋尚且要对付着。实在是没道理放着兰心这样一个得宠的,任由她接连生下孩子吧所以,福晋对兰心下手,也实在只是早晚上的事情而已。兰心点了点头,说道:“最近两个月,我还是待在北苑里吧。这里面伺候的人都是筛选过的,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兰心这里,自从经历过上一回盼儿和蓉儿的事情以后,对院子里的人更是严加筛选过了。而进行着这一切筛选的人,正是四爷身边的苏培盛。苏培盛向来帮着四爷做事的。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的。如此一来,兰心这里自然是给治理得如同铁通一般了。另一头,如言那里的情况,仍旧是不大好。几个时辰过去,一阵阵的疼痛已经让如言渐渐失去了知觉,有些麻木了。如今支撑着她的,也不过是那一种信念罢了。如言口中喊着参片,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感官都在不断地流失。我是不是不行了如言这样想着,就慢慢地将眼睛闭上,晕了过去。“言格格晕了言格格晕过去了”守在一边的稳婆瞧见如言这个样子,大惊失色。喊着,就跑了出去。生产之中,孕妇若是晕了过去,那就是不好的征兆了。眼看着一盆一盆血水端出去,产房里和产房外的人都忙忙碌碌着。所有人的心,也都忍不住再一块悬吊着。要知道如言这一胎,可是福晋十分看重的呢。稳婆跌跌撞撞的,也不管身上的血腥味了,就往东暖阁里头去了。这时候,已经到了需要四爷和福晋拿主意的时候了。四爷和福晋这个时候,仍旧在东暖阁里。稳婆跑出来,满身血腥地就到了东暖阁里。四爷瞧见稳婆这副样子,就忍不住问道:“情况如何了”“言格格晕过去了。怕是不大好了。”稳婆说完,又问道:“若是有个万一还请还请四爷和福晋拿个决断才好。”保大还是保小,选一个吧“保住孩子”福晋说着,就上前了一步。也是这一下,福晋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停住脚步,就又回头看了看四爷。四爷的眉头皱得很紧,面上还带着一些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四爷才说道:“尽力吧。”这话的意思是。虽然是孩子优先,但还是尽量保住如言的性命吧。说完这话,四爷又叹了口气,对福晋说道:“爷记得从前尹氏生产的时候,也是这般不容易。”不仅如此,尹氏的身子也不大好。不过好在,宋格格将端柔养得很好。两岁多的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实在是可爱得紧。福晋听了四爷说着话,只觉得眉头突了突。当初尹氏的难产的事情,福晋多多少少也是参与其中的。虽然那个时候,福晋的主意不过是不想让宋格格那般得意罢了。如今听见四爷提起来,心底里少不得还是有几分心虚的。“四爷放心。如言她,一定能够熬过来的。”福晋说着,也安慰四爷。福晋这也是知道,四爷对这次的事情尚有疑虑。如今府中波谲云诡的事情太多。如言这一桩,四爷也实实在在是想弄清楚的。“但愿吧。”四爷点了点头,又对福晋说道:“夜深了,爷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