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也还算不错。稍微晚一点点成亲,也没什么大碍的。”弘历那儿的事情那般糟心,几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以兰心觉得,弘昼要成亲,还是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最好了。不然像弘时那样促成了一对怨偶,怕是又要闹出不少的幺蛾子来了。话音刚落,两人聊着弘昼,就见弘昼风风火火地就已经进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裕妃忙和兰心道了个别,就到一边去和儿子说话去了。兰心微微一笑。忽然觉得像裕妃这样一个出事淡然的人,没想到在对着自己儿子的时候,还会有这样的一面。“皇上驾到”不过片刻,四爷已经到了永寿宫外。兰心看向那个身穿明黄色朝服的四爷,忽然那种发自内心的尊崇之感又上升了起来。帝王之气,便是如此。“众爱卿免礼。”四爷说着,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后,所有人再次坐定,便到了让李朝使臣觐见的时候了。“传李朝使臣觐见”外头太监一阵一阵的声音喊着,金嘉琪便带着一众使臣,缓缓地步入了永寿宫的正殿之内。正殿辉煌华丽,金嘉琪今日身穿李朝服饰。正红色衣裙配饰之下,整个小脸显得烨烨生辉,颇有几分世家贵女的骄傲姿态来。数年不见,兰心也已经发现,那个当初十分骄傲的小姑娘长开了以后,其实也是十分耀眼的。“臣等见过大清皇帝陛下”使臣们按照大清的礼仪跪地行礼,十分恭敬。四爷赐座以后,便就宣布宴会开始。金嘉琪跟随着宫女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便开始打量起大殿之内的人。大部分都是她从前见过的。只有那么一两个身影稍稍显得陌生,这是朝廷势力不断演变的结果,金嘉琪倒是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在最后,金嘉琪将目光停留在了弘历身边的那个位置上。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正是富察清宛。这几日以来,富察清宛的气色比起之前倒是好了许多。气色红润,也恢复了往日的几分荣光。这一回出席宴会,富察清宛也特意新做了一身绛红色的宫装。头上戴着流苏玛瑙簪子和并蒂海棠步摇,满是世家贵妇的模样。“他娶妻了”金嘉琪略略皱眉,目光就迎上了富察清宛。金嘉琪承认,富察清宛的仪态和气质确实是不凡。但从小那一颗骄傲的内心让金嘉琪并不服气,忽然间有了一种要一较高低的打算。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歌舞表演、歌姬弹唱助兴和以往宴会并无什么不同。只是进行到宴会最后的时候,金嘉琪站出来就道:“上一回到大清来,贵国四阿哥解开了我的九连环。此次过来,本公主带来了改进以后的十二连环。”说罢,金嘉琪便将手上的一串串圆环拿了出来。在场诸人都是愕然。要说九连环亦或是十二连环,其实原理都是一样的。既然能够解得开九连环,又何愁不能够解开十二连环呢弘历闻听此言,自然也猜到了金嘉琪的挑战之意。当即也并不畏惧,站出来就道:“本王愿为公主解开这十二连环。”金嘉琪粲然一笑,见到弘历上前来,反而将手上的十二连环往身后一藏,说道:“不,我要她来解开。”她,便是富察清宛了。金嘉琪手指富察清宛,倒让在座之人更觉得莫名。但念在金嘉琪是李朝公主的份上,也不好过多地计较什么。富察清宛面色一凛,站起身就道:“那么还请公主将十二连环交与我吧。”金嘉琪狡黠一笑,便伸手将十二连环转递给了富察清宛。弘历退后站在富察清宛的身边,也想看看这十二连环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第五百六十六章 弘历番外二十五宴会上的人,自小都玩九连环。如今见富察清宛接过了十二连环,倒也纷纷凑上去想要看看蹊跷。“也不知道这十二连环和九连环有什么不同之处”“看那李朝公主信誓旦旦的样子,莫非真有什么特别”在座之人,一下子就被方才金嘉琪那自信的模样给唬住了。只有富察清宛和弘历两个人知道,其实那十二连环没什么蹊跷。不过环数多了,实际上和之前的解法是一样的。不过小半刻钟,富察清宛已然解开。“这位夫人心思谨慎聪慧,本公主心服口服。”金嘉琪从富察清宛手上接过已经被解开的十二连环,似笑非笑地说着。此时谁也猜不到,那金嘉琪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弘历见状,倒是十分大方地一把就拉过富察清宛道:“还未像公主介绍。这位,正是本王的福晋。”此话一出,金嘉琪脸上的笑容才稍稍凝固了那么一下。但金嘉琪到底心智不凡,很快恢复往常,笑道:“难怪本公主就觉得,福晋看着这么亲切呢。原来,是宝亲王的福晋啊”这一场小插曲到了这里便就算是结束了。富察清宛虽然被金嘉琪那几句话说得有些莫名,但也总算是猜到了几分端倪。晚宴以后,李朝使臣纷纷回到驿馆,宫里的宴会便也这样散了。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富察清宛凑到弘历的身边,小声地就道:“我倒是没想到,四郎魅力这般大,竟是连李朝的公主都对你神魂颠倒。”虽说有了午宴时候的那一场插曲。但到了晚宴时候,富察清宛发现金嘉琪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弘历以后,一切便已经了然了。这李朝公主听说是要过来缔结姻亲。而这缔结的目标,富察清宛似乎发现,正是她的丈夫,爱新觉罗弘历。弘历听了富察清宛的话,脸上尴尬地笑了笑,只能回答道:“这个我哪里能够知道今日你也见到那公主行为举动了,不拘一格。”这马虎眼打得,富察清宛觉得是十分拙劣了。“这都没什么。”富察清宛噗嗤一声笑道:“只是忽然觉得,我的眼光还不错。”喜欢的人这般出色,是众多少女梦寐以求的对象。这眼光,富察清宛还是觉得挺好的。“”弘历愣了愣,一把拢过富察清宛就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会吃醋呢。”富察清宛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忽然间让弘历觉得有点不能够适应了。“我也想吃醋啊。”富察清宛道:“只是这醋吃了,似乎也没什么意思。那李朝公主性子难以琢磨,联姻的事情也未必能成。”金嘉琪野心不小,四爷也看出来了。这样的人要联姻,最好的对象自然也不是弘历。弘历将来要继承大统,若是金嘉琪的野心最终导致她做出什么无法逆转的祸事,那可能最终会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这一点,有心之人便已经想到了。但弘历自己并未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只是对富察清宛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么我已经说过,这辈子有你一个人便就足够了。”联姻的文书,在翌日由使节交给了四爷。李朝这边给出的人选自然是金嘉琪无疑。只是大清这边到底是否和亲以及将和人拿出来和亲,却是另一番计较。成年的阿哥里头,能够用作人选的便只有弘时、弘历与弘昼。弘时性子纨绔,如今更是又再次被圈禁了起来,自然不能和亲。而弘昼尚未迎娶嫡福晋,若是以李朝公主为嫡福晋,怕也是不妥。而且四爷也知道,裕妃一向是个烈性子。而且,裕妃和兰心的关系也不一般。若是将弘昼拿出来和亲,裕妃不愿意的话,怕是到时候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另一头,弘昼那儿将李朝来人的全部目的打听好了以后,不知怎的忽然开始觉得有点慌。那日宴会之前,他收拾好了一切从贝勒府要出去,结果在府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摊点碰见了吴扎库氏。那小丫头刚刚从酒楼里出来,结果正在付账的时候,发现钱袋子被偷了。当即店家便以为吴扎库氏是个吃白食的,竟要将她扭送官府。当日吴扎库氏乃是男儿的装扮,若是被扭送官府,怕是身份被戳穿以后流出的风言风语,对于吴扎库氏的一生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也许是缘分。那个时候,吴扎库氏便遇见了弘昼这个“登徒子。”“喂喂登徒子,快来帮我”吴扎库氏远远地看见弘昼,心知不能直呼真名,想了半晌,才决定这样喊弘昼。弘昼原本就离得不远,虽然她对吴扎库氏的声音并不能算是熟悉。但听见“登徒子”三个字的时候,却让弘昼当场愣住。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登徒子”这几个字了当即,弘昼停下脚步,就往出声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竟然是那个野蔷薇小姑娘。”弘昼一眼认出了吴扎库氏,便帮着吴扎库氏就解了这个围。而后,两人少不了多了几分的寒暄。故此,这也是为什么那日弘昼进宫以后,心情颇好的缘故。后来弘昼听说李朝公主有意和亲。不知怎的,他竟然第一个慌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他去和亲。思来想去,弘昼总觉得那次是自己脑子短路,竟是入宫一趟去到了景仁宫告诉裕妃,他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彼时裕妃正悠然自得地在廊下晒太阳。冷不丁地听见了弘昼这么一句开场白,惊讶得几乎都要从椅子上跌下去了。“你说什么你有心仪的姑娘,想要娶她为妻”裕妃冷静下来,问道:“是哪家的姑娘”“额娘,你说得对,我是该娶亲了。”弘昼正色道:“我心仪的姑娘,您也见过。是统领吴扎库大人家的姑娘,吴扎库氏。”s:问世间情为何物便是一物降一物第五百六十七章 弘历番外二十六吴扎库氏这个名字,让裕妃感觉到熟悉。但一时之间人脸和身份对不上号来,也无法回应弘昼的这句话。“阿敏虽然出身武将之家,但也算是宜室宜家。”弘昼仍然道:“而且儿臣觉得,娶妻最重要是两情相悦。如今儿子喜欢阿敏,所以特意来告诉额娘。”敏儿,便是那个被弘昼当成野蔷薇花一样的吴扎库氏家的小女孩了。裕妃还在思索到底谁是吴扎库氏呢,所以对于弘昼的这一些话,倒并没有听得特别认真。一直到弘昼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以后,裕妃才终于反应过来问道:“等等。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想起来到底哪个姑娘是你说的阿敏啊。”弘昼正说得兴头上,唾沫横飞的他,一下子就被裕妃这冷不丁地一句话给弄得全短路了。等等他的额娘似乎是再说,她不知道哪个是吴扎库氏“额娘”弘昼有点怨念地说道:“您竟然不知道哪个是她,怎么就不早点和儿子说呢感情儿子在一边说了这么久,其实是在对牛弹琴啊”裕妃点头无奈道:“你这臭小子,难得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一心在我面前夸那姑娘,哪里能注意到我还记不记得那姑娘是谁呢”“嘿嘿”弘昼有些抱歉地说道:“下一回宫里再有什么宴会的话,您让熹娘娘邀请吴扎库夫人进宫就好了。到时候您见见敏儿,便能想起来她是谁了。”“嗯”裕妃看向自家儿子这副痴傻的样子,只得说道:“若是下一回有机会的话,额娘也就见一见那个敏儿吧。”裕妃忽然之间觉得,能让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儿子动心的女孩子,大概也是有着她的过人之处的吧另一头,金嘉琪等人将和亲的文书递交上去以后,四爷当即便宣召了张廷玉等人入宫来商量。四爷的意思是,若是要和亲,最好还是不要从阿哥之中选一个出来和亲。尤其是弘历,四爷并不想勉强他。所以现在摆在大臣们面前的就是,对付那些李朝使臣的事情了。大臣们讨论了许久,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军机处里商量。结果好容易找到的对策,最终还是被四爷否决了。将金嘉琪嫁给宗室子弟,怕是李朝对此不会满意。虽然大清并不畏惧李朝,也不怕他们不满意。但到底是多年以来的友邦,太过苛待别人,说出去也没那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