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浅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一看就是极品,灵性十足。也就那么一瞥,宁盛就又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了,同时,心中呼出一口气,来得及时,她正不知如何应对宁幻。“各位前辈好。”宁盛这是才发现这韬大人手中还拿着一把百折扇,品级应当不低,身材颀长,又颇具翩翩风度地他,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目光中的焦点。宁盛的存在感,一下子下降了几个品阶,这正合宁盛心意。两位主角都来了,事情又重新开始了。默默地低着头,余光瞥向那位韬大人,他什么目的,还不知晓,但在宁盛看来,绝对没好事,怎么可能就这时候,非得弄个清楚明白,除非是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不得不如此。这待遇就是不一样,见被端上来的椅子,宁盛眨眨眼,“现在都来了。”那位高叔祖显得十分之着急,看着她大伯说道,“身为一家之主,这些事情自当是要一一过问,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宁盛还真不明白,这位高叔祖为何当着另外一个家族,还是传说中和这件事情扯得上关系的人,说这样的话,这不是不给她家主大伯的面子。“宁盛,你可知罪”宁盛差点没一口气哽下去,她这个大伯还真是演的一手好戏,这不,昨天晚上和宁幻的对话,还是她的记忆被清洗了。于是,宁盛反应也快,佯装抬头,“大伯,宁盛不知,敢问何事”目光更深却是看向那位韬大人,只要这韬大人不拆她的台,她就有信心继续演下去。既然你演,我演,大家演,她不介意她来先开个头。“这位,你认识吗”宁盛摇摇头,“不识。”“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我的命牌。”宁盛点头承认,这么明显地事情,不承认是找死吗她还没那么天真傻白甜。“你再看看这个,不是你是谁”她家主大伯抖着手,情绪激动,宁盛恭敬地接过那录影石,虽说在她爹林钦宗那里看了一遍,这会,再看一遍,还是十分有震撼力。“是我”宁盛假装不识,一副不知晓地模样,“大伯,您可否听说有一变形术,只需一滴精血,就能够变作他人模样。”这话,当然是宁盛诈唬,她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倒是那韬殿下,眼睛了闪动了下光。这个细节,倒是被正对着的宁盛抓了个正着,这她就放心了,看这位韬大人就是知晓此术之人。“无知小儿,你是说我宁家的防御大阵是那么容易被破的吗这不是打自家的脸。”被她那位高叔祖一吼,宁盛想说的话一噎,话语转换,“还请高叔祖息怒,宁盛还有几句话没说完,若说这画面之上的男子,宁盛还真是见过。”这一出声,全部哗然,“什么”只见她大伯惊讶出声。宁盛望过去,不解,她这位家主大伯为何这般激动,这是何种缘由这反映,不太对劲啊。“是的。我见过。”宁盛再次重复了遍,目光灼灼。宁幻,倒是宁盛注意地重点。不知为何,总给宁盛一种违和感。“宁盛妹妹,可是认识,那这”为难的神色,恰好地出现在脸上,这宁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昨日就略有耳闻,不说从前那些模糊地记忆。“另外一个人,是幻儿姐姐吧。”宁盛突然抬起头,咧嘴一笑,“我们俩可是从小到大都长的非常像哟。”俏皮一笑,露出白白的牙。“宁盛妹妹,你这话姐姐可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宁盛摇摇头,“妹妹我只是没这种记忆,从录影石中就事论事。”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文韬,你如何看”转移话题谁都会她这位高叔祖更是个中翘楚。“单凭你老人家做主,文韬心知,您不会亏了我去就是。”按理说,这把宁幻嫁给这位桀骜不驯的大人,不就完了,硬是扯到她的身上干嘛,想是这般想,必定是有目的。这话一出,大厅上又重新安静下来。宁盛反正是别人不问她话,她完全不主动说话。说的越多,就错的越多。“你说说你,宁盛,这次事情可是责任全在你。要不是你幻儿姐姐阻止你,你叫这如何像两家解释。”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大爷爷为宁盛说个明白。”好像她大爷爷轻叹一口气,看了她眼,说道,“这录影石中的人,上门指名道姓要将你交出去。”宁盛皱着眉问道,“那这跟我跟幻儿姐姐改名有什么关系”“你这个,逆女,还不是为了能保住你。”这一说,宁盛便明白了,感情是为了不遵守两家的约定,又不想落人话柄。才有了这么一个大方向的喜剧件。“宁盛多谢各位家族长辈的关心。但是,改姓名一事,请恕宁盛不能答应。父母之恩,在所难报,名字父母长辈所赐,更是上了宁家家谱,宁盛愿意被交出去,也决不丢掉自己本身的姓名。再说,宁盛在这里谢过幻儿姐姐,幻儿姐姐的人品宁盛佩服。宁盛自是也不会让幻儿姐姐受这般委屈。”宁盛说完,陡然跪下,膝盖触到地上,发出一声清响,“两家婚约不是儿戏,宁盛也自是听闻两家的约定,幻儿姐姐本身就应该嫁于文韬大人。两人郎才女貌,自不是宁盛蒲柳之姿能够配的上的。还请各位长老准允。”眼角的余光瞥见来自不同地方地审视,宁盛跪着不动,上身保持着笔直。这意思就是,她做下的错事,她自己承担,不用别人替她承担,虽然她不知晓,也心底不承认她做过。感觉到韬大人隐晦似要杀人般的目光,在面对这人,她宁愿回去对阵揽月宗的韬殿下。“既然你说,你在这揽月宗见过这画面中的这位,那可是”对与这位高叔祖地态度,宁盛摸不着头脑,还是顺着话往下回答了,“回禀高叔祖,这是自然。宁盛与这为韬殿下自然是说过几句话,有点交情。不然宁盛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揽月宗回来宁家一趟,也就是为了看个究竟。”宁盛突然灵光一闪,“这命牌不是在韬殿下那里吗又如何会到了大伯您的手上呢”眼神濯濯地看着她家主大伯,审视地看着其手上的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