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围观的其他才子皆是面露尴尬。他们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一个诗词贼子,抄袭别人的作品也就算了,还敢拿出来显摆,这般不要脸,也是天底下独一份。想此,适才夸赞过祝灵儿的才子纷纷羞赧得低下头去。许是没想到自己抄袭一事会被人揭发出来,只是更让祝灵儿没想到的是这个架空时代,竟有唐寅这人仅一瞬,血色就从俏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她终于知道,适才闹异感是从何而来,她只将那首诗原原本本的背出来,却并没有提过诗名半字,然而对方竟然知道咬咬唇,祝灵儿还是决定死磕到底。“本,本女,女扮男装,不行吗”盖因容域与祝灵儿初见时对方是女扮男装,现下听她这么说,容域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心下对容婠的不满又多了一分。不想,那娇俏少女步步紧逼,“那你且说说,你与公主殿下相遇那日,穿戴如何”“与寻常公子穿戴一般无二”这问题祝灵儿回答得十分快速且理直气壮。楼上的容婠听了,险些笑出声来。这祝灵儿倒也不蠢知道该如何抓住语言漏洞误导众人。与寻常公子穿戴一般无二这答案说得如此模棱两可。寻常公子怎样才叫寻常公子在上京,着锦绣华服的可以称得上是寻常公子,着粗糙布衣的也可称得上是寻常公子,不过是看听者如何理解罢了。唉只可惜,她原还想着若对方坦荡承认错误,那她就放她一马,现下看来,却是她在痴心妄想。其余姑娘闻言,却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满目鄙夷,哪怕她们现下还曲着膝。祝灵儿被这笑声搞得心头火起,秀眉倒竖,面露忿忿道,“你们笑什么笑”娇俏少女咯咯笑了两声,“祝这是何苦盗窃唐寅公子的佳作也就罢了,还这般死不悔改像你这种文中贼子,要是叫公主殿下知道了,管你是丰国尚书府还是丞相府,只要殿下想,随时都能将你驱逐出境”祝灵儿捏紧拳头,水雾从眼眶中蔓延开来。见她美目蓄满泪水,欲坠不坠,一侧的容域赶忙开口呵斥所有世家。“够了祝乃本王贵客,岂容得了你们这般放肆”话音才落,一道清清浅浅的嗓音自楼上传下落入众人耳中,语气端得淡然。“容不了她们这般放肆,就容得了哥哥的贵客这般放肆吗”闻言,容笙身子一僵。大抵是残留的双生子心灵感应作祟,仅一言,他就听出了对方的身份。逍国摄政公主容婠,他的妹妹容婠搭着楼梯扶手款款而下,薄荷绿裙裾在地上逶迤出一道清新的痕迹。除却原身哥哥容域和一脸惊吓的祝灵儿没跪,亭内众人闻言顿时哗啦啦跪倒一片。“恭迎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行了都起来吧”容婠走到侯府大身前,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拉起。“好孩子,难为你们了看来你们母亲有好好教导你们,这般知礼守数,不愧是我逍国女儿”容婠十八岁,在场的小姑娘们最大十五,好孩子这三字一出,竟也没人觉得违和。侯府大受宠若惊的起身冲容婠福了福身。“殿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本宫听闻,你八月便要出嫁”“是”容婠凝眉深思了会儿,“既如此,紫藤,稍后回宫将本宫那套翡翠头面拿出,就当是本宫,给大添妆压惊。”身后紫衣宫婢福身应是。侯府大不好出声拒绝,迄今为止,她从没想过公主殿下能在众目睽睽下给她这么大的脸面,这委实让她吃惊不小“臣女,谢殿下厚爱”安抚好民心,就该上手来处理家事了。容婠转身,将满面笑容压下,换上一副端庄的神情缓缓走至容域跟前,杏眸似笑非笑。“多年不见,皇兄回京怎的不遣人同皇妹说一声,好让皇妹我扫榻相迎。”容域动了动有些僵直的手脚,目光清冷的回视对方,语气十分疏离。“你身子不好,我又怎敢让你劳累。”“不敢劳累皇妹,就敢带着你这所谓的,贵客来这花会劳累旁人坏你自己的名声”容婠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容域别过头,“与你无关”容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要不是周遭外人太多,她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巴掌。萦绕在两人周遭的氛围很暑异,在场众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容婠心情很不好,个个皆是垂头屏息不敢喘一声大气,就怕她殃及池鱼。看出两人的不对劲,祝灵儿上前两步将容域护到身后,戒备的看着容婠,语出惊人道,“你既是玉哥哥的妹妹,哥哥回家,你这做妹妹的怎么敢这样同你哥哥讲话你妈,母亲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兄友弟恭吗”这话一出,别说众人惊呆了,便是容婠身后的六大婢女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祝灵儿以为两人不是亲生兄妹所以见面才会这般针锋相对,为了在容域面前表现自己性格善良,才特地说了这话,却不想,她这是在拿刀戳对方的心窝子。如若她此时回身,定能看到被她护在身后的容域的脸色有多难看。紫衣宫婢率先回过神来,快步上前狠狠的甩了祝灵儿一巴掌,美目瞪圆。“放肆谁给你这贱民胆子竟敢口出狂言对公主殿下、先皇后娘娘不敬如此不识礼数,胆大妄为,不知尊卑的贱民贼子究竟是谁放进来的”侯府夫人闻言忙下跪认罪,满脸惊慌,“臣妇失职,还请殿下恕罪”祝灵儿被那一巴掌给打蒙了。自她穿越到丰国成了尚书府,展露现代知识将所有优质男人迷得团团转,接二连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谁敢对她不敬别说一巴掌,那些土著何曾敢对她说一句重话,给她脸色看可现如今,她竟栽在了一个土著手里还是一个奴婢------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