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那人的脸便红肿不堪,而司鸢终于施施然地收回手,将靴子还给门卫,完了还戏谑地扫了那人一眼,柔软的嗓音凉凉地响起,“这样不就可爱多了吗你看,圆滚滚的。”门卫神色古怪地瞧着那靴子,纠结该不该穿回去,万一王妃等会又需要呢他从来不知原来鞋子还有这样的用处,片刻以后,他缓缓地穿上靴子,望着司鸢的眼眸一片炽热,本以为王妃看着柔柔弱弱会被欺负,没料到王妃这般厉害王府中的人皆是受过训练,对时亓懿都有盲目的崇拜,而对于自己王爷选的王妃自然也不敢有意见,如今看到王妃的风采更是崇拜自家王爷王爷大人必定是早就看清了王妃的本质才会将她娶回家的对不对果然王爷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之人。完颜悦瞪大眼眸,神色间一片诧异,旋即难以抑制地笑出声,爽朗的笑声顷刻间响彻在众人的耳畔,在被打的男子听来更是刺耳得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他抬手想要触碰臃肿的脸,在碰的那一瞬间感觉一片刺痛传来,不由地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他瞪大眼眸满脸愠怒地瞪着司鸢,然而脸庞臃肿说话模糊不清,“你,你具然敢德无”众人的眸光亦然带了几分不善望着司鸢,方才看着仿若仙子,原来果真是妖女。司鸢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瞥了那男子,桃花眸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而后施施然地继续开口,“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被这人利用了在摄政王府门前闹事,按照王朝律法,你们一个个都要被处置而他却故意带你们来闹事,这不是明摆着让你们来送死吗”“这”百姓们顿时神色一慌,面面相觑,彼时望向那男子的目光亦然开始不满起来。面容被打得臃肿的人神色一慌,然而不再敢说话,害怕拉扯到脸上的伤,只能使眼色给另一个男子,他立即领会,忙不迭站出来开口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这样的妖女,除了之后王爷对我们感激都来不及,而且就算真的被处置,只能证明王爷被妖女迷惑,我们为了除掉妖女即便受处置也骄傲”时亓懿的眸色猛然一沉,浑身迸发着骇人的冷意,向前一步正想动手却被司鸢阻拦,她莞尔,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先别动手”时亓懿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凝视了她许久,终究缓缓颔首,近距离地站在她身后,如谪仙般的面容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以守护的姿态做好时刻保护她的准备。“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就凭区区一个胎记,恐怕说不过去吧”司鸢柔软的嗓音再次响起,如同羽毛般轻轻地落下,给予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感。那男子冷笑一声,眼角流露出了浓浓的鄙夷,“区区平民,勾引王爷坐上王妃之位,又红杏出墙,以美色引诱丞相大人,使之与你苟且,终究被摄政王捉奸在床,你还想抵赖”本还满眸笑意的完颜悦脸色渐渐变了,杏眸愈发的冷沉,精致的五官彼时阴沉如水,她向来是说动手便动手的人,彼时听到这些话心底的怒火不断地升腾,下一刻猛地上前一巴掌拍向那男子,那利落的动作竟神似司鸢先前用鞋子拍人的动作。“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旋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伴随着完颜悦的叫骂声,“什么红杏出墙,什么苟且,你亲眼看见了吗瞎逼逼什么没事就在家放个屁追着玩,出来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公主最讨厌便是你这种信口开河的人了。”听着她的骂语,司鸢忍俊不禁,那些话明显是她先前说过的,如今完颜悦却学了个遍,彼时不禁有些好笑,同时,司鸢的心底也是一片暖意。而众百姓见状,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毕竟她是公主,还是那个做事随性肆意的北辽公主,才不会管这里是不是她的地方,反正若得罪了她,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人们都只是愕然地望着她不敢上前阻止。良久,清脆的响声才停了下来,那男子被打得头晕目眩,脸上亦然红肿得不像话。完颜悦甩了甩手,精致的面容皱得如同苦瓜干一般,眼眸浸满了委屈向司鸢走去,“打得我手痛死了,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用鞋子拍了。”司鸢失笑,轻轻地接过她的手望着那红彤彤的掌心,眼底沉淀着暖意,“等会给你擦药。”望着司鸢握着完颜悦的手,那目光柔和似水,时亓懿的薄唇一抿,旋即抬手拉回了司鸢的手,清冷的眼眸还不忘给了完颜悦一个警告。完颜悦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偏过头去,这时亓懿太讨厌了护妻护成这样对他的欣赏已经随着他表现出来的占有欲消失了。司鸢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时亓懿,想要从他的掌心抽出手来,奈何他紧紧握住,她挣扎片刻最终无果,而后便随他。而原本带领闹事的三人,彼时已有两人被打肿了脸,剩下的一个男子愤然站了出来,“你们竟然自持身份无缘无故打人,这还有王法吗”“在王府闹事,不过随意几巴掌,已经是便宜他们了。”司鸢望着此人,桃花眸间颇为不耐,但思及着必须要解决此事,否则给时亓懿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于是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公主说得没错,你们亲眼看见我红杏出墙了”“此事所有人都知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那你可知道三人成虎是什么意思”司鸢噙着浅淡温婉的笑意施施然反问,笑意不达眼底,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唔看到他的脸也好想打他呢男子被她看得发毛,总感觉背脊一阵凉意划过,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凝了凝,再次提起底气说着,“莫要强词夺理,你这妖女的话如何能信此事丞相府的人都能作证,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王爷沉着脸色去了丞相的厢房带你回府,若不是苟且,为何是在厢房,若不是捉奸在床,何以王爷脸色那般难看,你还想狡辩”司鸢蓦然轻笑出声,她抬起指尖指着时亓懿的脸,“我身体不适丞相将我留在厢房休息有何问题至于夫君来接我回府何以脸色那般难看”她的笑意浓了浓,抬眸轻轻戳了一下时亓懿的脸,往下说道:“你见过他有其他表情吗”那男子一噎,目光瞧着时亓懿波澜不惊的神情,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众百姓见状亦然对司鸢的话相信了几分,是啊王爷向来都是冷漠的神情,说什么难看的神情实际便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无关红杏出墙一事。男子看到百姓渐渐被说服的模样顿时眼眸一惊,忙不迭仰着脑袋继续说着,“你这是谬论,你这妖女休要颠倒是非,红杏出墙就是红杏出墙,与丞相苟且就是苟且,什么身体不适不过是你自己编出来的谎言,何人休息会在主人的厢房那日那么多人看到了摄政王从丞相的厢房里抱你出来的,你还想抵赖”一番话下来,他的话语顿时又慢慢地颠覆了司鸢的话语,众百姓望向司鸢的目光再次露出了鄙夷与不耻。“丞相不举,如何苟且”蓦然间,凉薄的嗓音在众人的耳畔砸下,顿时掀起了大片的涟漪,顷刻间,众人哗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皆是满脸的惊愕。------题外话------今天k,更多一点点,求支持,喜欢收藏追文噢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