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央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不是要带她走的秦陌离,而是李成渊时,她立即心虚的连连朝后倒退。却因没注意脚下,直接摔倒在地。“啊”苏未央手肘磕到地上,立刻发出痛苦的呼声。原本背在肩上的包袱,也因摔倒而散开来,里面的衣物零碎悉数散落一地,甚至还有几个滚落到李成渊的脚边。若是换作寻常,或许他早就上前去抱她,然后骂她,最后亲吻着她可是此刻,他却真的想掐死她他一心想着尽快处理好事情后,就光明正大的迎娶她。她倒好,非但不体贴他,还要和别的男人逃走写信还不够还要等不及的在今夜就和秦陌离私奔若不是他赶到的及时,她是不是已经和他走了一想到这里,李成渊眼里迸发着嗜血的光,苏未央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不顾手肘的疼痛,就连忙起身逃离。却最终,还是没能躲的过李成渊的身手。她刚起身准备逃离,就被李成渊死死的抵在墙上,力道大的,根本不允许她动弹。“你要逃走你要和秦陌离一起走说,是谁给你的胆子”闻言。苏未央连连摇头道:“不,殿下,殿下您听奴才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苏景堂,你真当我眼瞎么”说着,李成渊就伸手指着散落一地的衣服,苏未央见状,立即僵住了嘴。是啊,说不是逃走,但是这散落一地的衣服,又作何解释呢李成渊见苏未央哑口无言,更是确定他心里的想法想要逃走想要私奔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想都别想思及此,他更是怒不可遏的加大了手下的力道苏未央被他压的疼的差点飙出眼泪,但还是连连摇头道:“不,不是的,殿下,您听我唔”话音未落,唇就被李成渊狠狠的堵上,更是毫不温柔的撕咬着她的唇,疼的她立即反抗着。可惜这一次,李成渊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她的手死死的禁锢在头顶,让她无法反抗。更是像是惩罚似的,在她的颈脖上大力的咬着。与此同时,房外不远处,秦陌离被肃风死死的压制住,根本无法动弹他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就凭听见苏未央那惨叫声也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肃风,你放开我”“对不住了,秦少傅,恕肃风恕难从命”“我求求你了,你听的见她在哭泣吗你听的见她在求救么你的心不可以这么狠你不能放纵李成渊做这样的事情”最后一句,秦陌离几乎是怒吼出声他早就怀疑李成渊对苏未央动机不纯,以前只是没有抓到,或是看见实质性的东西同时,他也一直在怀疑,他这次为何会突然被派去外地。表面上是美其名曰,外出公干。可是监督黄河水患,自有提督监督,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傅,又为何会让他前去再加上后期一直有意外困扰着他,害的他久久无法脱身回京。原本那些无法破解的疑团,此刻的此情此景,也不用再解释,就可以解开了李成渊虽然经常惩罚苏未央,但是以男人的直觉来说,在李成渊的眼里,喜欢大过于厌恶。以前是他一直不想去往那个方面去想,如今想想,早在五年前就有了蛛丝马迹,只是他一直都忽略掉了“啊”耳旁又传来苏未央凄惨的叫声,秦陌离听到她的叫声,更是红了眼“肃风,你快放开我,若是再不救苏景堂,她就要死了,你快放开”话音未落,秦陌离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的知觉,昏了过去。肃风见他昏迷,立刻轻呼了一声。若不是见要压制不住他,他也不会情急之下,打晕他思及此,他又轻拍了几下手。身后立即有两个暗影现身而出。“将秦少傅带回府歇息”“是”随即二人架起秦陌离离去,直至消失不见,肃风才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听着耳旁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也忍不住轻皱起眉头。他不知晓这么做对不对,但他知晓,不能放秦陌离过去,却是真的殿下待苏姑娘好不好,他不知晓,但是他知晓的是,苏姑娘既已经是殿下的人,那殿下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思及此,他便又收敛起心思,转身静静的守在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不过他在想,这一夜,应该又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多少人的命运,会在今夜开始改变。无论是李成渊还是苏未央,就连他自己,也在今夜开始,渐渐的有了变化。许多年后,肃风想起当夜之事,还是有些后悔莫及。翌日清晨,李成渊从梦中醒来,想要抬手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动不了。睁眼一看,看却到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嘴角微扬,更是伸出手,将她揽的更紧他险些忘了,昨日因为苏未央要和秦陌离私奔一事,所以他最后怒不可遏的惩罚了她昨日他确实做的有些过火,无论后来苏未央如何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从桌子上到床上,他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的要着她一夜酣战,他一直到天明才肯放过她,拥抱着她沉沉睡去。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李成渊不禁有些自责。但若不是因为她要和秦陌离私奔,他又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要她思及此,他俯身而下,心疼的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昨晚他就穿了一身大红喜袍的就来了,没有和别的女人同房,而是和他的小乖共度了一夜春宵,这也算是提前和她洞房。至于婚礼,等他完结了那件事,他一定会补给她,而且绝对会是空前绝后的,盛大的想到这里,李成渊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苏未央披上大红嫁衣,嫁给他的哪一天。睡梦中的苏未央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亲吻似的,立即轻皱起眉头,甚至还朝后缩了缩。李成渊见状。没有发怒,而是嘴角微扬的,又将她揽的更紧。苏未央不知晓,只觉得抱着一块很热的铁块,不舒坦的开始挣扎着。却不知,她的无意挣扎,对于李成渊来说,却是致命极致的诱惑于是他故意又将她压在身下,正欲再次吃肉,却在关键之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殿下”李成渊努力压制住胸口的怒气,咬牙道,“何事”“咳咳,殿下,时辰不早了,您已经一夜未归此刻,该回宫了”肃风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着,昨夜他大婚,将新娘晾在宫里来陪自己的心尖人,他无法反驳。但是眼瞧着此刻都已经是辰时了,若是还不回宫,那就更是说不过去了。李成渊自然知晓肃风在提醒着什么,但是他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此刻,还被她弄的一身火气,若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怎么可能甘心尽管如此。他最终还是松开了苏未央替她掖好被子,见她还在安然入睡,他这才轻舒了一口气,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他昨夜穿来的大红喜袍穿上。迅速的穿戴好一切后,便又抬脚朝房门走去,却在抬脚的瞬间,目光停滞在地上一处。房门被打开,李成渊从门里走出来,肃风见他已经穿戴好一切,立即迎了上来,却在走到他面前之后,脸色立即微变。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又闭上了嘴,表情有些不自然。李成渊见他这幅模样,眉头轻蹙道:“又怎么了”闻言,肃风轻咳了几声,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李成渊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一旁的水缸旁。低下头,当他看见自己的颈脖处被抓的痕迹时,立刻面色一红他的小乖,当真是凶猛啊难怪他今晨苏醒时觉得颈脖处有些火辣辣的疼,原来是被她抓的昨夜情到浓时,她是好像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或许,这些印记,就是那时遗留下来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明显“咳咳,回宫”“,是”却不知,在二人走后不久,苏未央就苏醒过来。她苏醒过来的瞬间,思绪也全部倒回脑中。昨日,她原本是在大殿打扫,因为是李成渊大婚,所以情绪低落,没有心思在继续打扫。却没想到,在她转身准备回房的时候,却发现消失已久的秦陌离居然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秦陌离要带她离去,她本不想跟着他走,但是最后却是鬼使神差的点头应允了可就在她准备好衣服要跟秦陌离离去之际,却听见了房外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秦陌离,便立即起身去开门,但是眼前的人不是秦陌离,而是李成渊之后发生的种种,她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告诉她,她又犯了弥天的错误她已经不再干净了,或许李成渊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要了自己,但是她知晓,他不会因为爱自己若不是她没有跟他说,就和秦陌离私奔,或许,他应该连碰都不愿意碰她思及此,她又不争气的流下眼泪。李成渊和肃风出了皇陵之后,就立即火速的回了临渊宫。原本皇陵和临渊宫之间有一个多时辰的脚程,但因有一条密道相连,故而李成渊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就回到了临渊宫。而那密道入口,正是他寻常沐浴的临水殿所在,所以,他便也顺便的脱下旧衣,跳进了浴池,好好的梳洗了一番。与此同时。临渊宫里,苏瑾坐在喜塌之上,到此时此刻,她身上还穿着昨夜成婚时的大红嫁衣,头上也还戴着鲜红盖头,还未被揭下。她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昨夜,她被喜婆牵引着进入临渊宫,却半晌不见行夫妻之礼,最后更是被一个老嬷嬷送到了这里。美其名曰说是殿下临时有事外出,稍后便归可是,谁能告诉她,他们口中的稍后是多久就是整整一夜么她苏瑾活了十八年。还从未受到这么大的奇耻大辱成婚当夜,新郎不回来行夫妻之礼,她可以忍受,但是,他连洞房花烛都没有现身纵使他在忙,他大可差人来告诉她一声,哪怕安抚她一句,也是好的可惜,他没有她知晓,她的身份比不上他一个皇子又怎么了她好歹也是右丞之女,也是跟千金,也是名门贵女又岂能让他如此糟践一想到这里,苏瑾就不甘心的。死死咬着唇。直到口中有了腥甜的味道,她才松开。吱呀,大殿的门被人推开。她听见响动,虽不知是谁走进来,但还是立即又坐正了姿态。秦琳喜推门而入,发现苏瑾还是一身鲜红的嫁衣和头戴盖头时,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却是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不过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平静,弓着腰端着铜盆走过去,走到她跟前,随后又恭敬的朝她作揖行礼道:“奴婢拜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福安”苏瑾听见是丫鬟的声音,紧绷的心,瞬间松懈了不少。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后,又轻声说道:“都免礼,起身吧”“谢王妃娘娘”话音落下,秦琳喜又故意走到她身旁,俯身而下,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不如让奴婢帮您更衣梳洗吧您待会儿,还要去永和宫给贵妃娘娘敬茶”她故意提及敬茶一事,让原本有些犹豫的苏瑾立即点头应允。的确,尽管她想在李成渊面前争这口气。但是李成渊不懂礼数,她不可不懂毕竟她今后在这宫里乃至整个南夏,都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妃出去或是回到这宫里,她代表的都是她的家族,以及晋王王妃的身份思及此,她便轻点了一下头道:“好,就由你来替本宫梳妆打扮吧”“是,贵妃娘娘”看着秦琳喜一脸献媚的嘴脸,一旁的几个宫女立即朝她投去不屑的目光,不过秦琳喜却故作看不见,依旧一脸恭敬的服侍着苏瑾更衣。盖头揭下的瞬间,原本还有宫人在暗地里鄙夷的众人,立即闭上了嘴。因为盖头下,那张脸,并非传说中的那样平淡无奇。若说秦羽是南夏数一数二的美人,那么眼前的这个新进殿的晋王妃娘娘,也丝毫不差秦羽是第一,她至少也是前三名而且大婚之夜被夫君冷落,独守空房一整夜,若是换作其他女子,早已哭的不成样子,像她这般沉着冷静的着实少见的很除了她心中有人,若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她早已见惯了宫中夫妻之间的处事看着此情此景,不禁让众人对这新进殿的王妃。起了敬畏之心。当然这一切,都被苏瑾尽收眼底,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让秦琳喜帮她更衣。只是,她刚脱去身上的嫁衣,换上新妇的衣裙时,就听见殿外有人叫唤殿下。在临渊宫里叫殿下的,除了是李成渊回来了,那就不会还有旁人一想到这里,苏瑾就立即有些紧张起来,但面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平静,话音落下,李成渊迈着大步走进来。李成渊一袭玄袍走进来,苏瑾看着他的穿着,不禁有些失神。她曾在一本书上瞧见过一句话,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概就是像李成渊这个样子吧她在今日之前,其实也只见过李成渊一次面而且那次,还是在十年前那一年,她才八岁,记忆有些久远,自然记不得李成渊的相貌不过,即使记得,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还会再见到他,甚至还嫁给了他她嫁给了南夏国的神话,嫁给了传奇一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就忍不住泛起两团绯红。只是她有一点疑惑,尽管入秋,但此刻天气还是有些炎热他又怎么会穿起了高领里衣尽管她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即急忙起身走过去,朝他恭敬的作揖道:“臣妾参见殿下”“嗯”李成渊轻应了一声,目光浅浅,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苏瑾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立即又恢复常态。又恭敬的朝李成渊作了一揖道:“殿下,您一路奔走劳顿,一定累了吧不如,让臣妾替您更衣,待会儿”“怎么你是在别想的怪本宫昨夜没有回来,让你独守空房了”李成渊故作发怒的说道,闻言,果然原本还沉浸在女儿家娇羞中的苏瑾,立即吓得惊慌失措。他连忙跪下来说道:“殿下您误会了,臣妾并无此意殿下您没有回来,自然是有您的苦衷国事政事要紧,臣妾嫁与您便是帮您的,故而,无妨的”“哼,你倒是挺懂得分寸的”闻言,苏瑾面色微僵,但还是立即微微颔首道:“殿下谬赞了,臣妾只是做了,臣妾该做的份内之事罢了”“既然你能这么想,那就是极好的更衣就免了,待会儿本宫还有事要出去,敬茶一事,你就自己去永和宫吧,有疑意么”闻言,苏瑾连连摇头道:“臣妾没有意见,家母有训,凡事以夫君为主。殿下您的公事要紧,至于娘娘那边,臣妾会处理妥当”“那就好,肃风”“是,殿下”主仆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外人,而苏瑾才是这临渊宫的主人。李成渊一走,苏瑾就有些站不稳脚,好在身后秦琳喜及时扶住,这才避免了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她有些虚弱的拂了拂袖,众人立即会意的作揖退下。顿时大殿里只剩下苏瑾和秦琳喜二人。“王妃娘娘,您没事吧”苏瑾坐在一旁的绣凳上,轻摇了一下头道:“本妃无碍,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叫秦琳喜,王妃娘娘,您可以叫奴婢琳喜,又或是喜儿”“好,那本妃以后就叫你喜儿好了”“喜儿多谢娘娘赐名”苏瑾轻点了一下头又说道:“今后的重活累活就不要干了,本妃刚进殿,身边也没个有眼力见的宫婢,以后,你就跟着本妃,做本妃的贴身宫女吧”“喜儿多谢王妃娘娘提携”苏瑾轻应了一下没有回应她,秦琳喜又立即帮她梳妆打扮着。但是却在苏瑾看不到的地上,扬起嘲讽的笑。相比起这边的轻松面对,另一边,苏未央却是趴在床上哭了许久,直到最后没了声音,这才止住了哭泣。她早就告诫过自己,不可以再为李成渊掉一滴眼泪,如今却还是食言了擦掉眼角的泪痕,苏未央轻倚在床头,闭上眼,想要努力忘记发生过的这一切,却在片刻之后,又立即睁开了眼。她光顾着哭泣,怎么忘记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昨日,秦陌离还给她一个密函的对,密函这个密函,那可是关乎她的家族声誉,若是丢失了,那她就是死一万次,也都不够偿还的思及此,她也顾不上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就立即起身,穿上衣服就开始寻找。可惜,却接连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记得很清楚,她怕密函弄丢。所以故意揣在怀里。昨日李成渊发怒时,撕扯了她的衣服,那封密函应该会在衣服一起才是。可是为何此刻,却是一点都没有密函是死物,不可能自己长腿跑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昏迷之际,李成渊顺手拿走了。她虽不该怀疑李成渊,但是眼下,她更是期盼是被李成渊拿走了因为只有那样,她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她要想办法进宫,去找李成渊要回那封密函她却不知晓,这次回宫。她并没有一帆风顺的顺利见到李成渊甚至,宫里,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