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央这边疑惑不已,而另一边,李成渊却是冷肃非常。回廊里,他站在那里,身后站着几个身穿同样服饰的暗卫。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即刻吩咐下去,全力追捕若是找到他,即刻下手,无须再回报”“是”暗卫们不敢怠慢,急忙轻应了一声是后,就立即领命作揖离去。众人离去后,李成渊原本就有些紧绷的脸,此刻变得更加阴霾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天边乌云渐变,眉头更是紧锁。天边了,是不是在预示着,天也要变了他身后不远处,肃风神色匆匆的朝他奔跑着过来。李成渊听见身后有动静,立即又收敛起目光,转过身去。肃风走到他跟前说道:“殿下,不好了,出事了”闻言,李成渊刚舒展开的眉角,又再次皱起,有些不悦的说道:“又发生何事”肃风张了张口,最后走到他身旁,不知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就见他脸色陡变,还未等肃风说完,他就立即奔跑着离去。当夜,李成渊还是一夜未归。然而,苏瑾却是无暇顾及因为白日舒华赠予她血玉之事,她有些心慌她本来是写了信,打算差人送信出宫给她母亲,但是却在最后要将信送去之际,又将信放回了抽屉。母亲在她出嫁前一日曾叮嘱过她,进宫后。凡事万事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随意在外人露怯,更不可让旁人有接近她的机会同样的,能不和娘家接触,就不要和娘家有联系不为旁的,就怕会遭人落下话柄可惜,她毕竟只是个二九年岁的女子,即使昨日已经成为新嫁少妇,但还是不可能面对这样的事情而无动于衷所以,这一夜,苏瑾有些失眠了不过与她一样失眠的,远远不止她一人。远在宫外秦府的秦陌离,他也是辗转难眠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尽管已经临近凌晨,可他还是难以入睡他此次回京,虽说是偷偷回来的,不过后续的工作也已经交代给留在黄河的官员,故而不会被皇上责罚。即使会被责罚,他也无所谓。他此刻在乎的,是苏未央的安危白日,福庆回府,虽然告知苏未央并无外伤,但是他还是担心不已昨日,他是亲耳听见苏未央的惨叫,他虽然知晓李成渊向来对苏未央不好,但还是怕他心中所想之事发生。尤其是听见福庆说,苏未央走路姿势不对劲时,他更是犹如当头一棒,努力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那事绝无可能可惜,他越想越觉得,那事极有可能因此,他就浑浑噩噩的想了一整夜临近天亮,他才沉沉的睡去。却没想到,等他再次苏醒,宫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翌日清晨,等苏瑾从梦中苏醒过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暗叫了一声不好后,就立即坐起身子,准备起身穿衣。但当她掀起被子起身过后,却又觉得不大对劲。她睡过了头,居然没有一个宫婢来提醒即使她是主子,也不该这么放纵吧由不得她多想,就听见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还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宫婢之间的小声议论声。因距离隔得有些远,她听不太真切于是,她又急忙取下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披上就朝殿门口走去。“你们在议论什么”众人听见她的话,立即停下了议论,恭敬的朝她福身道:“参见王妃娘娘”“你们在小声议论什么”苏瑾又继续开口问了一句,闻言,众人微微一愣,互视了一眼后,又恭敬的回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就在今晨,皇上他,驾崩了”轰,话一出,苏瑾的脑子突然像是被雷击到一样,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空白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宫婢说了什么皇上驾崩了怎么会大婚那日,她虽然听说皇上近日来龙体不适,但却并未传来病危的消息,怎么会在今日突然了呢这事若是放在前几日,或者是退后一些日子,苏瑾或许就不会这么紧张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她不得不紧张起来她这才刚嫁入皇家,嫁给李成渊。皇上就驾崩了虽说与她无关,但难免会惹人话柄,会说她什么不详克命之类的话当然,眼下,这事已经发生,她即使再担心也无用她此刻唯一可以做事情弥补的就是,立即去前殿。思及此,她又急忙开口问道:“殿下现在身处何处”闻言,众人微微一愣,随即都纷纷轻摇了一下头回道:“奴婢不知,但此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皇上的寝殿”话音未落,苏锦就又立即转身回殿,就在众人疑惑不已之际,不久又看见苏瑾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服。谁能想象的到,她一个新嫁人的少妇,本该穿的喜庆的衣服,居然在新婚第三日就穿上素衣,这情况,也真的少之又少不过苏瑾不敢多做停留,直径穿戴好一切之后,就又匆忙的赶去成元帝的寝殿。等她赶到之际,就看见大殿里早就围满了人。众人见到她,纷纷面露疑惑,正欲开口问她是谁,就又看见出现在她身后的人时,纷纷跪地直呼:“参见皇后娘娘”闻言,苏瑾即刻转过脸看去,就看见身后,秦善一身素衣道袍,一脸泪痕的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急匆匆的奔跑进内殿。她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她尴尬的僵在原地好在随后又跑来几个哭哭啼啼的宫妃,她也趁乱,跟着一同走进了内殿。此刻,内殿里,众人已经到齐。龙床之上,成元帝双目紧闭的躺在上面,身旁跪着两个女人,一个人是刚才人称皇后娘娘的女人,而另一个,毫无意外,正是她的婆婆,舒华二人均是一脸的泪痕,李成渊此刻亦是一脸的凝重,和他并肩站着的还有一个男人。她虽不识,但是那身衣服,她却知晓他是谁,他应是太子无疑苏瑾见状,不禁觉得自己此番来此,到底是不是错的若是他们其中有一人情绪激动,将皇上驾崩之事,牵扯到她的身上,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就在她打算悄然离去之际,却又听见一个内监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请节哀,皇上临终有令,他驾崩之后,即刻让太子殿下登基为帝,以保南夏民心”闻言,不止是秦善愣住了,众人都纷纷一愣先不说李成甫此刻还是待罪禁足之身,就说他虽贵为太子,但是却无帝王之才,若非是长子,成元帝早就废了他,改立旁人为太子了“四海,你这话说的可有凭证皇上驾崩了,死无对证,若是你没有凭证,那你方才说的话,并不作数”舒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警示的意思却是很明显。果然,话一出,庞四海立即就僵住了嘴。“这”“我可以作证”话一出,众人更是一惊就在众人惊讶之际,李成渊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说道:“父皇昨夜驾崩前,我赶到了,但因为匆忙,他并未留下圣旨”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但是,在场的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父皇在临终前,确实让皇兄继位为帝,并且刻不容缓”说完许久,众人还没能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苏瑾更是如此,她早在嫁入皇宫之前。母亲就曾讲过宫里的人际关系成元帝共有三子,太子李成甫,次子禹王李成义,以及幼子晋王李成渊这些年来,李成甫虽贵为太子,但是真正有帝王之才的,并不是次子李成义,而是幼子李成渊尽管这些年来,有不少大臣私下建议成元帝改立,但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成元帝改口的那一日,他便驾崩了原本以为,李成渊会趁机夺去皇位,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趁机夺位,反而还力证一个内监之言,非要说是让李成甫即位当然,心乱的不止苏瑾一人秦善心中疑惑不止,舒华更是如此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此刻不趁机夺权,居然还帮忙拥戴太子,她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若不是这些年来,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她估摸着此刻早就气晕了过去。“不,三弟,我知晓我的本事,我虽贵为太子,但真的难担当此大任,故而”不等李成甫说完,李成渊就急忙半跪下说道:“皇上,话不可再这么说父皇已经驾崩,若是您不遵循他的话即位的话,若是被南夏的子民知晓了,民心紊乱不说,更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隐患”“可是”“皇上,请三思”话音落下,原本还在有些犹豫的众臣。也纷纷跪下说道:“皇上,请三思”一时间,李成甫僵在了原地。他虽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继位为帝,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可是眼下,他若是再推辞,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正如李成渊所言那般,若是他不肯继位为帝,那若是被南夏的子民听见了,定会民心打乱,届时外敌再趁机入侵,那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去,他只能轻点了一下头道:“好,我答应你们,继位为帝”话音落下,李成渊带头为首,高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由始自终,舒华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有人在想,她是认命了,但是更有人在说,其实她是在等着李成甫继位后出糗那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推自己的儿子成为新皇,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成元帝突然驾崩,皇位也在顷刻之间决定了出来。众臣商议,成元帝驾崩的理由,就是抱病而亡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成元帝会因病而突然离世但是又挑不出实质性的毛病,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下议论成元帝的死因。当日,李成甫就身穿龙袍坐上了龙椅,更是打算在三日成元帝出殡后,正式登基为帝这一消息传来,远在皇陵的苏未央,第一时间担忧的不是旁人,而是李成渊她心里明白的很,能做这南夏皇帝的人,除了李成渊以外,别人人选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本可以自己上位,却为何最终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难道真的如旁人所言那般,只是简单的遵循成元帝的遗愿吗她不相信,也不会认可最后,她越想越乱,更是再也坐不住的起身,偷偷的趁夜离开了皇陵。与此同时,苏瑾坐在大殿里,一脸的焦急。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抬眼去看,却在瞧见来人并不是李成渊时,面露失落。秦琳喜瞧见她眼底的失落,更是得意不已不过面上却保持着恭敬的走过去,朝她作揖道:“娘娘,您已经一整日没有吃东西了,您多少吃点吧”闻言,苏瑾摇了摇头道:“本妃不饿,你先退下吧”“可是”“好了,本妃真的不饿”“那好吧,奴婢就在殿外守着,您若是饿了,就立即叫奴婢”苏瑾没有说话,但是轻点了一下头,秦琳喜见她这样子,更是得意不已,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秦琳喜走后,苏瑾又轻叹了一口气,让她此刻吃饭她怎么可能有胃口不过说到吃饭,也不知李成渊此刻,有没有吃饭今天白日宣读圣意之后,除了秦善一人未离开之外,其余人都被赶出了大殿。当然,这些人。自然也包括她李成渊一整日未归,估摸着此刻肯定是很忙,也肯定并未进食还真让苏瑾猜对了,李成渊这一整日不但忙,而且是非常的忙虽说是李成甫继位为帝,但是宫中许多事情,还是由他来操办譬如成元帝的后事,譬如李成甫登基为帝的前续工作等到安排完之后,已经天黑了。他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大殿,继续为成元帝守灵大殿之内,秦善和舒华一人一边的跪在那里。二人生平第一次没有见面掐架,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成渊走进去,也没有打破这一平静,而是静静的陪在二人身侧。刚陪侍没有多久,就看见肃风从殿外急匆匆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大殿里的情景,随即,又脚步轻盈的走到李成渊身旁。正欲开口说话。就看见李成渊微微抬手,他会意的闭上了嘴巴。随即,二人又转身出了大殿。由始自终,秦善都没有任何动容,仿佛周围的这一切都只是幻影倒是舒华,轻使了一个眼色,暗处的一人也立即会意的消失不见。大殿外,李成渊和肃风并肩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殿下,方才皇陵暗卫来报,说苏内监她”“她怎么了”“她,趁着天黑离开了皇陵”闻言,李成渊立即皱眉,不悦的说道:“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着她的么为何还会被她逃走了”他此刻已经够忙的了,为何还不能让他少分点心思及此,不等肃风反驳,他又继续说道:“找个理由,将她即刻调回皇宫”闻言,肃风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在瞧见李成渊的脸色变化后,又立即闭上了嘴巴,恭敬的回了一句是后,便立即转身离去。肃风一走,李成渊立即一拳砸到一旁的柱子上。鲜血立即从他的指尖滑落在地,在黑衣中,显得格外诡异与此同时,另一边,一处昏暗的殿内,一黑影闪身而入,刚一进入,就听内殿里传来声音。“查的如何”“回殿下,一切如传闻那般,李成甫忙于登基,而李成渊则帮忙打理成元帝后事,以及帮忙准备李成甫登基之事”闻言,那男人冷哼了一声道:“是吗”“,是”那男人突然转过脸去。露出一张熟悉的人脸他不是旁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李成义李成义从暗处走出来说道:“本殿下不信不信他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你即刻去安排一下,想办法让他和李成甫反目成仇”说罢,他更是面露着狰狞。“这”“怎么有困难”那黑影立即轻摇了一下头,李成义冷哼了一声道:“倒也是,若是你阎门都觉得困难,本殿下倒是真的不知晓该不该继续和你们门主再继续合作”“这件事办好了,待本殿下登基为帝,你们阎门今后,便会成为理所当然的天下第一门届时,本殿下再提携你为门主”“谢殿下恩典”“嗯,退下吧”“是”随后,那黑影作揖退下。李成义走到窗前,看着头顶的一轮圆月,再次面露着狰狞当日,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去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被绑在一个笼子里。正当他疑惑之际。却看见有人将笼子的布帘掀开,而台下还围满了一圈的男人更是在看见他的身体后,不约而同的发出不屑的声音试问哪个男人被鄙视以后,会甘心结果是,自然不行他受了奇耻大辱,本该立即夺门而出可惜,他却被绑的死死的,更是浑身没有力气这伎俩,完全是他之前对待女人的那一套,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用在自己的身上他原本是要恩宠苏景堂,到最后却被敲晕,更是被一众男人围观当然,这罪魁祸首,不会是旁人,只会是李成渊李成渊,一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里就染上浓浓的恨意当日,他浑身赤裸,又被绑起,还被吓了软筋散,无法反抗,最后还被一个猥琐的老男人买了回去。之后更是,一想到之后的种种,他就气的更加怒火中烧李成渊,待我登基为帝,定也要让你尝尝,这非人的滋味儿月光下,照射出他面目狰狞另一边,舒华悄然无息的起身出了大殿,走到一出无人之境。她刚站稳脚,就立即有一人从暗处走出来。在她耳旁低声耳语了一番,只见她嘴角微扬,随后轻说了一句,那人又急忙作揖消失不见之后,舒华又若无其事的回了大殿,继续守灵,而李成甫则是在前殿和众臣商议之后登基的一切事宜李成甫商议好一切之事,回到大殿时,已经是临近子时。刚一进殿,就发现秦善不知何时坐在大殿里,见他走进来,立即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李成甫微微一怔今日白日,他光顾着忙于登基和处理后事一事,都没有仔细去看,去关心秦善,此刻看去,她似乎半个月未见,消瘦了不少不说,还变得十分苍老是啊,怎么会不苍老呢若是有朝一日,他也不在了秀秀会不会也是这般痛苦不行。他不可以先秀秀一步走一想到陈锦秀,李成甫立即迈着大步朝她走来说道:“母后,秀秀到底被你藏到了什么地方”他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曾不止一次的派人去查去寻找陈锦秀,但最终都是无疾而终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若是有消息,那倒还好,他最怕的就是没有消息,到最后没有办法挽回才有消息,那届时,他要后悔终生秦善见他第一句话问的不是问自己身体是否安康,要节哀顺变,而是陈锦秀的踪迹,她原本还有些和缓的心,此刻立刻又变得冰冷起来。她冷冷的说道:“她早就死了你那日不是也见到了”“母后,您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改口诬陷景堂,您就会放过秀秀。您是一国之母,为何言而无信”面对李成甫,自己亲生儿子的咄咄逼人,秦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更是在泣血但是,她面上还是保持着冷漠道:“言而无信哼我几时又答应了你什么”闻言,李成甫立即哑口无言的确,当日,秦善并未亲口承诺他什么,并且也只是拿出他送给秀秀的珠钗,是他自己看了,心乱的一急,诬陷了苏景堂好在最后事情圆满的结局了,不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景堂“即便如此,您也不可以随意杀人啊再怎么说,她还前朝太妃”“原来,你也知晓她是前朝的妃子我还以为你不知晓呢”闻言。李成甫的脸色更是变得很难看秦善都快要被气死了,她辛辛苦苦拉扯到的儿子,不喜欢她安排的女女子,她可以接受但是,他喜欢前朝的太妃,她是绝对接受不了先不说那陈锦秀比李成甫大几岁,就说二人的身份,她就不答应她的儿子是太子,今后更是要做天子,南夏的皇帝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说,她儿子作风不正,娶了一个女人,还是比自己那么多,而且还是前朝太妃“母后,我如今已经如您所愿,继位为帝,求求您就放过秀秀吧我可以答应您不再见她但是您也要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她”尽管秦善说秀秀早已经死了,但是李成甫并不相信他的母亲,他多少还是了解的一向以慈悲为怀的她,尽管有些时候对人很严厉,也很狠但绝对不会因为私仇,而故意杀人最后,秦善没有点头答应,但也没有反驳,而是默默的起身走了。他知道,她是默许了只要秀秀安全无恙,他可以不见她,也可以不娶她,甚至娶别的女人,但是这辈子,他的心里,只会有她一个女人秦善出了东宫,立即有一人迎了上来,“娘娘,您没事吧”她轻摇了一下头说道:“先饶过陈锦秀,再让她活几日”“,是”之后,那人作揖退下,秦善又回眸看了一眼大殿,之后,又收敛起目光,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又立即回了大殿,继续守灵翌日一早,苏未央就身穿一身宫服的出现在临渊宫外。面对熟悉的场景,她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前几日,她还以为她今生不会再回到这里,却没想到,这才几日,她又回到了这里。这是这次,宫里却都是物是人非先是李成渊成亲,临渊宫有新主子入住,再尔后又是成元帝驾崩,李成甫即将登基为帝这种种,若是换作半月前,她打死也不愿意相信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景堂”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闻言,苏未央身子先是一僵,随即又恢复原状,回过头去,微笑着说道:“青儿”“景堂,真的是你啊我好想念你啊”李青儿见果真是苏未央立即奔跑着过去,一把就拥抱着她,更是眼泪直流的,哭个不停苏未央被她抱了个满怀,深怕她发现自己的异样,便又轻声安抚道:“我也想念你,快别哭了,这里是临渊宫,人多嘴杂,不可失礼了”李青儿听见她说这话,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抱的更紧失礼就失礼吧他可是她的夫君,抱一下怎么了她就愿意抱哼就在苏未央准备继续开口劝诫她,就听见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女声。“哟,这不是苏景堂么怎么被赶走了,又恬不知耻的回来”李青儿一听秦琳喜挑事,就立刻擦掉眼角的泪语气不善的说道:“秦琳喜,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恬不知耻了”“哟哟哟,还不让人说了,你以为嫁给他就真的可以硬起腰杆来了呵呵,当真是搞笑可别忘了,他此刻已经不是我临渊宫的人了”“你,你不可理喻”“哼”苏未央本不想搭理秦琳喜的冷嘲热讽,毕竟她此次回来,是有事要办,而并非是是来和她拌嘴的思及此。她便立即冷声道:“秦琳喜,放干净你的嘴,若还是控制不住,将来吃亏的,总会是你自己”话一出,秦琳喜立即笑容一僵,但随后又立即面露狰狞道:“苏景堂,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只不过是”“青儿,我们走”不等秦琳喜话说完,苏未央就不耐烦的拉着李青儿转身要走,却在转身之际,僵在原地身后,李成渊不知何时就站在了那里,苏未央立即心虚的想要逃离,奈何一看见他就想起那夜之事,她就立即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出脚步。比起苏未央脸色陡变,秦琳喜更吓得魂飞魄散,连行礼都没有,就直接瞧瞧的转身溜走。这几日,李成渊没有找她的茬,在这个关键之际,她不能再出任何问题,思及此,秦琳喜又加快了脚步离去。当然,秦琳喜的消失不见,并未对眼前三人的尴尬之境有何改变。苏未央僵在原地,而李青儿则是有些担忧的紧抓着苏未央的衣袖,不抓还好,一抓,李成渊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变得更加阴沉吓得李青儿连大气都不敢出“滚”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是二人都会意的很但是李青儿不敢就这么离去,深怕她一走,李成渊就又会借机惩罚苏景堂他前几日才病好,不可再受任何惩罚了想到这里。她抓着苏未央的衣袖就更加紧了她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苏未央拂去了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李青儿微微一愣,就听见苏未央轻声道:“我没事,你先退下,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我待会儿就去”那口气,像极了夫君对夫人说的话,听的李成渊更是怒气上涌“可是”苏未央朝她投以放心的微笑,李青儿这才又闭上嘴,轻点了一下头,又朝李成渊作了一揖后,又一步一回头的,依依不舍的抬脚离去。李青儿一走,苏未央又继续垂下头,由始自终都没有看李成渊的脸。但不用想也知晓,他此刻的脸色,一定是臭到不行“还愣着做什么还想学人家在这做望夫石么”“。奴才不敢”“哼”李成渊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径迈过她,大步走进大殿苏未央虽心里慌乱,但还是不敢怠慢,急忙跟着他一同走进内殿。李成渊恨不得将她抱到床上,然后顺带着狠狠的蹂躏一番好让她长长记性,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他堂堂晋王,为了她,不仅要防着男人,还得防着女人他时常在想,这世间,应当没有人比他活的更憋屈了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变得阴沉,正欲开口说话,就听见耳旁传来声音。“殿下,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