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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你真的想走? 为 ANNAWU 童鞋马车加更(1 / 1)

“你们干什么”白馥瞬时坐起身来,却因为手脚无力,当下扑在了床沿上,气息急促。他伸了手,是想扶她,可不知为何却停在了半空而后快速的收回,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白馥苦笑,这是有多嫌弃,才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要京城里所有女子卫队的明哨暗哨地点,大祁容不下她们。”容景睿话语冰凉。“没有我的命令,她们不会对大祁形成威胁,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我才是女子卫队的首领,你可以抓我,也可以杀了我。这件事冲我来,黑狐知道的我都知道,黑狐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白馥眸色通赤。容景睿厉喝,“住口”俄而望着御林军,“带走”音落,他疾步出门,再也没有回头。“容景睿,你给我站住”白馥起身往外追去,却因为无力瘫软在门口,跌坐在地。他站在院子里,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只是留给她一个无温冰凉的背影。“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还作不作数”她问。“作不作数,你心里清楚,何必来问我。”他留下一句话,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听得他对外吩咐,“封锁院子,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轻易靠近。”他囚禁了她。所以她在一无所有的同时,连自由都没了。敲锣打鼓的,恭王府很热闹。容景睿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然的表情,冰冰凉凉的像是冰块做的。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们的恭王殿下本就不会笑。没有人见过他笑,好像他天生就是凉薄之人。瞧瞧后院里的那位就知道了,曾经恩爱生子,如今自生自灭。“殿下真的要纳妾”五月问。喜服在身,容景睿无温的望着他,“皇命如山,还能有假。”“可是公主”五月垂眸,“这不太公平吧”“公不公平都是命,就得受着。”容景睿眸色渐冷,“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否则别怪我翻脸。”五月颔首,“卑职遵命。”恭王府纳妾。好热闹夜里的焰火,像极了那年的十五。也是这样的绚烂,这样的美丽。白馥仰着头去看烟火,视线有些模糊。烟花如旧,人事全非。他现在应该很得意吧春风得意,洞房花烛。听人说,朝廷还在争议着,要不要给容景睿抬位份,封为恭亲王。白馥想着,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了争议,否则依着皇帝对容景睿的宠爱,早就该册封为亲王殿下了。是啊,亲王她也曾经是亲王,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父皇的江山,是她给弄丢的吧黑狐也没有回来。此刻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女子卫队他果然是狼子野心,不愧是魏王最宠爱的儿子,心狠手辣不在话下。他要赶尽杀绝,是想立功夺太子之位吧如果能铲除前朝余孽,那他这个恭王、恭亲王,来日就会名正言顺的登上太子之位。真好极好她这枚棋子,真当成了弃子。前厅风风光光,将一场纳妾礼,弄得跟立妃一样隆重非常。皇帝与皇后都来了,可见何其注重,这也是在打白馥的脸。无形之中告诉所有人,她这个恭王妃不过是个头衔,有名无实罢了可她没想到,事情还是没有结束。他们热闹他们的就好,何苦还要来扰了她的安宁。她几乎是被人拖着出去的,而后丢在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没多少人,但都是宫廷内侍,还有尊贵的皇帝与皇后。嗤笑一声,白馥无力的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们,曾经他们伏跪称臣,如今高高在上,还真是世事无常。不过没看到容景睿,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洞房花烛吧心里寒凉,白馥深吸一口气,“你们想杀了我”“朕不想杀了你,但是朕也见不得你留在恭王府。”皇帝直言。皇后道,“本宫知道你喜欢景睿,否则不会为他做那么多,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公主,如今你们身份有别,你的存在只会让景睿遭受非议,所以本宫劝你一句。若你真的为了他好,就该离开他。不管去哪,只要远离京城就可以。”“你们杀了我,不是更直接了当吗”白馥冷笑。皇后轻叹一声,“本宫不想让修儿以后恨着我们。”白馥望着她,“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离开恭王府。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得到,就这样空手而走呢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身为皇帝和皇后,你们心胸狭隘。我不过亡国之人,你们却也容不得我。就凭你们这样,跟我父皇有什么区别”“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他是昏君暴君,敢问皇上,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跟昏君暴君有什么区别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却想防贼一样防着我。我不过是偷了你们一个儿子,可你们窃取的是我父皇的江山。到底谁才是天下最大的贼”“你们与其防着我,还不如用点心思在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身上。我如今还有什么我一无所有,除了我这条命,该拿走的不该拿走的,连我儿子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说我还敢轻举妄动吗”这一番话,说得皇帝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什么叫窃国贼白馥说话句句诛心,让皇帝觉得又羞又恼,可她说的又都是事实,他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倒是皇后叹息道,“你何必如此固执呢你要知道,如今已是大祁的天下,再也不是大殷,你若是执意如此,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到时候连仅存的尊严恐怕都保不住。修儿在本宫的宫里养着,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他,你只管放心就是。你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本宫但凡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我要留下来,皇后娘娘也肯答应吗”白馥无温。皇后一愣。皇帝怒斥,“冥顽不灵,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别以为你是前朝公主,朕就奈何你不得。朕警告你,若你还是死缠烂打,缠着景睿不放,别怪到时候朕下手无情。”“皇上是想杀了我还是想着给景睿多纳几个妾室呢”白馥笑得嘲讽,“若是多纳几个妾室,皇上最好给恭王府多备几个大夫,我怕殿下的身子扛不住。他不来看我也没关系,他不理我也没事,我关心他我理他就行。横竖这世上不少东西,都是一厢情愿的。”“你”皇帝哑然。一厢情愿,说的不就是他们自己吗这丫头嘴皮子太厉,兜着圈的骂人,还骂得不留痕迹,实在教人心里恨得痒痒。“好自为之”皇帝拂袖而去。皇后望着白馥倔强的容脸,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活脱脱一个纸片人,单薄而消瘦,“你还是离开景睿吧,皇上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本宫不想拿权威来压制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景睿好,就该成全他。景睿不该局限于恭王之位,他有更大的背负和责任。”“皇后是想告诉我,是因为我拦了他的路所以你们容不下我”白馥冷笑,“这世上但凡有本事的,都会自己去争取,压制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他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己想要的,就自己去拿。”皇后垂眸,“你何必固执呢”“固执的何止我一人”白馥切齿。皇后起身,“皇上势在必行,你好自为之吧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无论怎么努力还是会失去。你跟景睿缘分已尽,若景睿真的爱你,就不会纳妾,更不会保守你的身份,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许你为妃。你问问自己,除了恭王府里的这些人和皇宫里的那些人,天下人还有谁知道你是恭王妃这难道。不是景睿的态度吗”所有人都走了,白馥在屋子里,在黑暗里一个人静默了很久。离开屋子,拖着疲惫而无力的身子,亦步亦趋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在滴血。看看这恭王府上下满目的红绸,再看看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何等的格格不入。前院在喧嚣,大概是皇帝与皇后走了,容景睿前往送行。文武百官朝贺,是怎样的热闹。如果父皇还在,如果这是大殷,那么这份热闹原本是属于她的。可惜,她太自负,太过深信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像鹤道人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走得累了。她便在花园边儿的回廊里坐了一会。如今人都在水榭那边吃着宴席喝着酒,所以花园里很安静。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想起在山村里的那些缠绵与温馨,不自觉的笑了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落下。坚强如斯,从小到大,父皇都舍不得她哭。可是现在,她流的眼泪,比她过去的十多年流得还要多。整个人消瘦下去,眼眶凹陷,再过段时日,怕是要皮包骨头了。意识到脸上湿漉漉的,她快速拭泪起身,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外人跟前哭。她有她的骄傲,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允许她向任何人示弱。起身的时候,她看见了回廊尽处一闪而逝的红色身影。好像是他可又陌生得,连她都不敢再认。五月远远的望着,眸色微沉。这些时日,他是看着她与容景睿恩爱有加默契渐生的。而后又看着她从神坛跌落,成了如今的狼狈不堪。以前,他总觉得世间女子皆恶毒,觉得白馥生在皇室,也是个满腹诡计的女子。她靠近容景睿,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图谋。可是后来她为容景睿怀孕生子,五月才明白,不是容景睿识人不明,而是自己瞎了眼。明明曾经相爱,为何如今这般淡漠五月不懂,也不明白。黑暗中,容景睿负手而立,“如何”“已经联系南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这蝴蝶蛊万金难求,所以有些困难。”黑衣人俯首垂眸。“必须尽快,时间久了怕是容易生变。”容景睿深吸一口气,“万金难求,也得求。”“是”黑衣人行礼,“卑职会尽快取回来。”容景睿点点头。“可是王妃”黑衣人犹豫,“怕是不会领情”“那是我的事。”容景睿口吻低沉,“你抓紧办。”“是”黑衣人一闪而逝。轻咳两声,容景睿面色微白。脊背上的伤这几日隐隐作痛,约莫是要下雨了。当时他伤得很重,如果不是白馥精心照料,也许他这条命已经交代了。不多时,管家上前,“殿下,苏侧妃那头让人来催了,喜娘说良辰吉日不可辜负。”容景睿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听说第二天,容景睿是从新房里走出来的。白馥面无表情的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唇色苍白。自古无情是男儿,痴情女子负心汉。原来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容景睿出来的时候,五月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苏离,眸光微冷。苏离生得好,家世也好,这眼波如秋,魅惑婉转,果然是标致的人儿,娇俏的红颜。温柔如水,不似白馥的刚烈爽气。她与白馥的性格,算是背道而驰。不过在五月看来,这苏离虽然温柔,但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幽幽的东西,总觉得心思不浅。容景睿冰冰凉凉的开口,“我今日要入宫与父皇商议撤藩之事,你自己在府中好好歇着。”苏离行礼,“是”眼见着容景睿离开,苏离道,“走吧,我也该去给王妃见礼了。”五月顿住脚步,“苏侧妃虽然已经入府,但奉劝一句,还是别去找王妃的麻烦为好。王妃终究是王妃,嫡庶有别,尊卑有度。”“是吗”苏离笑得温和,“你放心,我又不会吃人。”五月转身就走。“主子”秋玲道,“还要不要去”“没听见他方才说的吗咱们去了,就是找麻烦。dash又说我这厢无礼,你们说该怎么办才好呢”苏离为难。秋玲道,“不如相邀出来”“也行”苏离笑得凉凉的,“总归能见一面就是。”听说这恭王妃乃是前朝公主,艳绝天下,容色倾城。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天仙美人。白馥本来是不想去的,可看着秋玲领着人过来,这阵势由不得白馥做主。黑狐不在,她身边连半个可信的人都没有。花园里,这是白馥第一次见到苏离,也是苏离第一跟白馥打了个照面。不可否认,苏离光艳照人,而白馥历经亡国丧父,整个人消瘦下去,没有半点神采。饶是如此。精致的五官,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是无人可比的。即便跌入尘埃,她也是最尊贵的尘埃。“王妃”苏离笑意浅浅。白馥斜睨她一眼,“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苏离不怒反笑,“王妃快人快语,妾身佩服。”“你到底想说什么”白馥冷问。苏离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个好消息得告诉王妃。听说皇上很快就会册封殿下为恭亲王,到时候您可就是恭亲王妃了。”“跟你有关吗”白馥深吸一口气,“纵然我是恭亲王妃,你也不过是个妾室,如果你想取而代之,我劝你别再我身上动心眼,你该去找容景睿。”苏离面色一紧,笑得有些勉强。“妾身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退位让贤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就不必来找我。哪日你想坐我的位置,再来找我商议,也许我心情好,这位置就是你的了。”白馥话语无温,“但是今日我心情不好,懂吗”她眉目间的威势,让苏离有些心里发瘆。要知道一个统领过三军的女子,岂是泛泛之辈。一双眸若利剑冰凉,教人不敢直视。“是”苏离倒吸一口冷气,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教白馥吃得死死的。清浅喘息,白馥起身,“见也见过了,说也说过了。你若是觉得我太厉害,以后不必再来见过。你若是觉得还不够,来日再来领教,我今日不得空。”语罢,白馥转身就走。直到白馥走远,秋玲才道,“主子,这王妃好厉害。”“她可是前朝唯一一位女亲王。”苏离也不恼,冷然坐在那里,“若没有半点刷子,她如何能站在巅峰之上令人仰望”“仰望又如何,如今还不是碾落成泥”秋玲嗤之以鼻。苏离笑得凉凉的,“来日领教看样子,我这厢的确还得请她赐教。”“主子,她那么厉害,咱们未必是对手。”秋玲道。苏离瞧了她一眼,“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厉害在明处,又有什么用呢”秋玲蹙眉。dash”苏离想起了昨夜的红烛,想起坐了一夜的容景睿。洞房花烛夜,他竟然没想要碰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她知道他最近的确很忙,忙着处理前朝之事,可也犯不着急于一时。所以苏离思来想去,约莫是这容景睿心里有人。这恭王府里女人不多,除了苏离就只有白馥。要么容景睿是真的忙,且不好女色。要么容景睿心中有白馥,不肯碰苏离。总归,逃不出这两者之间的。这几日容景睿依旧很忙,忙得不见人影,不是留在宫里就是睡在书房。五月被苏离拦了下来,他不明白,苏离无端端的来找自己作甚。本来,他就是容景睿的随侍,所以压根不必听从苏离的调遣。可苏离道,“你喜欢王妃。”一言既出,五月冷了脸,“荒唐。”“对于你的事情,我爹在我入府之前提过一些。本是同根生,为何相差那么多”苏离笑得凉凉的。五月骇然凝眸,“住口,你就不怕掉脑袋吗”“想来殿下还不知道吧”苏离含笑望着五月,“你真的爱上王妃了”“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五月眸光利利,“牵扯王妃,你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他转身就走。“她那么痛苦,你为何不帮她”苏离道。五月顿住脚步,握紧手中冷剑。“你可以送她离开京城,否则她再这样痛苦下去,估计会崩溃吧”苏离轻叹一声,“我是为了她好,不想看着她这样日益萎靡下去。”“你到底是何居心”五月回头,“她走了,你就是恭王妃苏侧妃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些。”苏离笑道,“我纵然是个侧妃,可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宠爱,你觉得我会稀罕王妃之位吗她一个有名无实的恭王妃头衔,值得我费心思去对付她吗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在这府中无依无靠的。何况她的存在,让殿下束手束脚,成为了一种障碍。我让她走,难道有错吗对她对殿下,都是一种解脱。”“看得出来,你喜欢白馥,所以你不觉得自己该为此做点什么吗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为她付出吗她那么痛苦,你就这样忍心看着”“你再敢胡言乱语坏了王妃的名声,别怪我剑下无情。”五月抬步就走,再也不敢逗留。秋玲上前,“主子似乎猜对了。”“哼”苏离冷笑,“有些东西说得多了,连当事人自己都会迷糊,都会分不清是真是假。尤其是五月这种不懂情愫之人”秋玲颔首,“主子所言极是。”“殿下还在书房吗”苏离问。秋玲点点头,“是,只不过”“不过什么”苏离问。秋玲压低了声音,有些战战兢兢,“府里人如今都在说,殿下似乎没那么喜欢主子,这新婚燕尔的就一个睡书房一个睡新房,实在是”实在是有失体统,惹人非议。可苏离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着也不能自己去求着容景睿,让他回房睡吧“过几日是婉儿成亲,我得给她挑几件好物件送去。”语罢,苏离抬步朝着书房而去,“这恭王府的库房我还不太熟悉,得让殿下帮着我好好的挑拣一番才是。”秋玲紧随其后,“是。”容景睿在书房里,听得苏离如此言说,自然不会拒绝,“库房里有不少父皇的赏赐,还有你的嫁妆,你自己可以去挑一挑。”“殿下,婉儿嫁的是齐王,是您的二哥。您好歹得帮着挑一挑吧,妾身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这话也着实在理,“否则若是他们不喜欢,还以为咱们恭王府里没啥好物件呢”闻言,容景睿合上手中册子,徐徐起身,“那就走吧”于是乎,外头的人又开始以讹传讹,说是恭王殿下极为宠爱苏侧妃,为讨苏侧妃欢心,带着苏侧妃去库房里挑拣奇珍异宝。这话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但整个恭王府人尽皆知,连宫里宫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倒似有意而为,教人真假难辨。苏离自然很欢喜这样的传言,女人嘛,总喜欢幻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男人的态度暧昧,就是趁虚而入的前兆。容景睿的态度越是模棱两可,对苏离而言越充满挑战性。这样一个风华无限的男子,即便冰冰凉凉的,也足以让她为之着迷。她相信,只要容景睿能上自己的床,她就一定能留住他。dash势必保不住。母凭子贵之事,古往今来还少吗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容景睿的心里还是有白馥的位置的。那么,如果能让容景睿对白馥彻底死心呢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白馥一直在等,等着容景睿来给她一个解释。曾经,她觉得自己不会像那些痴傻的女子一样,用此生韶华去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答案,可当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才发觉自己也成了这样的女子。她想念儿子,很想很想。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久没见着,也不知孩子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如今是否长大了一些若是再不见一见,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忘了她这个母亲呢她等在他的书房外头,他闭门而不见,置若罔闻。外头下着雨,她撑着那柄泼墨莲伞。午门之后,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莲伞。当时离宫走得太急,她什么都没带包括这莲伞。后来她怀孕那年的生辰,他又亲手给她做了一柄。离开山村的时候,黑狐悄悄的把伞放在了她的身边。黑狐知道,她最重视的不是荣华富贵和天下,她重视的是那份情谊。她以为自己撑着莲伞出现在他的书房外头,他会心软,会想起过往的情分,会让她见儿子一面。可事实证明,她低估了他的凉薄。他站在门口看她。目光沉沉如雾霭。她再也看不穿他,看不透他了。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能看透过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两个人的悲哀,就是源于彼此的隔阂与隐忍。你不说我也不说,于是你与我之间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就当我求你。”她从不轻易求人,“让我见一见修儿吧”“修儿在栖凤宫,姨母不会亏待他,修儿很好,你回去”容景睿面无表情。他清清冷冷的表情,刺痛了她的心。她以为自己可以让他笑,却原来是他能让她哭。对着她,他再也不会笑,他的笑以后都只能留给苏离了吧“你曾经说过,要让我信你容景睿。”她唇瓣颤抖,“我还能信你吗”他背过身去,似乎不肯多说一句。也不肯再多看她一眼。“容景睿,儿子是我生的,我难道想见一面也有错吗”她问,音色哽咽,“我什么都没了,我只要儿子。你回去告诉皇帝,如果他肯把儿子还给我,我马上就走。我带着孩子,离开京城,离你们都远远的,这样够不够”他袖中五指蜷握,回看她时眸光冷冽,“修儿是容家子嗣,不可能给你。”“你们到底还想怎样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儿子。给我孩子,我马上就走。我成全你们。让你们称心如意,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永不相欠。”她跪在雨里,“容景睿,就当我求你。”“你真的想走”脖颈处青筋微起,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加重了口吻,“你真的要走”白馥的神色不太对劲,死灰般的脸上是一抹惶然,没有半点生气。她已经被磨平了所有的锐气,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喜欢笑,意气风发的女子。如今的她,只剩下了一具空壳。孤注一掷的不知所措,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她跪在雨里,雨水浸湿了她的罗裙。寒凉侵体,瑟瑟发抖。“是,我要离开京城,我要走,我要离开你们,我只要我的儿子我什么都不要了。dash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容景睿瞳仁骤缩,“那么我呢你也不要我了吗”“是你不要我的。”白馥笑得苍凉,大雨里分不清脸上的是雨还是泪,“我什么都没了,再也要不起你了。容景睿,你把孩子还给我吧要不然,你就让我见一面也好我想孩子,我想修儿,你就行行好吧我才是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修儿不能还给我为什么”“我不当公主不当亲王,我也不当恭王妃不当任何人的女人。我只想当个母亲,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吧我保证。dash”她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僵在雨里,一脸的茫然无措。这不是曾经的白馥,不是燕亲王,只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回去吧”他冷了音色,“再不走,我就让人抬你回去。”“我若是回去,你能不能把孩子接出来,让我见一见就一眼也好。我就远远的看一眼,我想看看孩子长大没有。我好久没见到修儿了,我想他。”她神情迟滞,面色苍白得厉害。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转身,身子单薄得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在雨里。他心里有些惶恐,不知道为何,看到她这样子整颗心都疼了。抬头,苏离在不远处站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容景睿敛了眸中颜色,无温转身,好似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凉薄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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