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会去思考宫九所做所为的背后有什么用意。
他将宫九摆在了一个被保护的位置上,然后就再不曾仔细的去体贴过宫九的内心。
甚至错过了宫九至关重要的改变。
如今的宫九早已经不是原着中那个疯狂的宫九了。
“对不起。”
顾青衣自我反思完以后,伸手将宫九拉了过来,看着宫九冷若冰霜的表情,在他的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十分虔诚的道歉。
“是我太自以为是,希望阿九不要太生气,我会改的。”
宫九神色不变,只瞥了他一眼:“那就看你表现。”
顾青衣粘了上去,从宫九身后拥抱着他,头靠在宫九的肩膀上:“你的手掌还没有好,就批这么几本,剩下的留给朱厚照自己批吧,反正你现在还没有登基,正该将时间都留给我。”
宫九胡乱应了一声,虽还是冷着脸,却也顺从的放下了笔。
顾青衣若有所悟。
他故意转头亲吻般的擦过了宫九的耳朵,就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一僵,偏偏宫九的面上还绷得冷若冰霜的样子。
再联想到往日宫九极其主动,一副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命令他吻他的言行。
这莫非就是傲娇?
热情的让顾青衣有时都会招架不住的宫九,内心竟这般纯良?
是了,是了。
每一次,宫九失控,钻牛角尖,都是直球最为有用。
这足以说明一切。
一旦放弃旧有的眼光,再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顾青衣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莫名的变得兴奋起来。
竟让顾青衣生出无限的乐趣,主动开始动手动脚。
宫九被他抵在桌案上,被动的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大臣们的奏本被挤压得散落一地。
两人好一番胡闹以后,顾青衣却是收敛了些,抱着宫九喘息,也没有再继续。
“你……”
宫九顿了顿,绯红着脸颊,垂着眼皮,长长的眼睫毛颤阿颤,却是压根没有去看他:“……为什么不继续。”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半点儿气势也没有,他立刻抬起头来,紧盯着顾青衣,却一头撞进了顾青衣那双饱含宠溺的眼睛里。
‘他一直在看着我。’
宫九脑海里,心里,泛起这个念头,愉悦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有刚刚抬头的气势。
顾青衣欣赏完心上人的神态变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却也没打算说出来惹得宫九炸毛。
他反而是非常认真的回答着宫九的问题。
他小声又遗憾的说道:“大夫说,忌房事。”
说完,他看了一眼宫九身后的宽大御案,颇为惋惜。
宫九抿着唇,没有再说话,两人安静的拥抱着,灼热的气息在宫九耳畔吹拂着,彰显著主人的并不平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
屋里宫九叫了大太监进屋收拾:“我的手还伤着,这些奏本你都拿去给皇帝自己批吧。”
被两人紧盯着,大太监压根不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把奏本都收拾起来,叫人抬回皇宫去。
朱厚照一脸见鬼的看着这些凌乱皱巴的奏本:“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我抬皇宫来了?!”
大太监只好传话:“太平王世子说他一日不是皇帝,就一日不用批改奏本,这都是您的责任,还请您……”
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接着说道:“还请您自己批。”
大太监没敢说,宫九原话是他爱批不批,不批都拿去当柴火烧了。
他觉得,皇帝听了太平王世子的话,绝对干的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时候,他这个太监就会被大臣埋怨,里外不是人。
朱厚照对宫九的容忍度是最高的,听了太监的传话也只是啧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则本子,看着里面都变得皱巴巴的,不由问到:“朱厚熙是对这玩意儿做了什么?”
大太监死垂着头:“奴才不知。”
他就算猜到,也不敢说。
皇帝也没追问,皱着眉头扫过这些文绉绉的内容,气得一把合上奏本,敛袖背在身后,大步去催钦天监了。
这皇帝,他是一天也不想当了。
钦天监赶紧选个快点儿的黄道吉日,好叫朱厚熙赶紧登基吧!
“陛下……”摊上这样任性的皇帝,钦天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委屈巴巴的解释:“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日,也是十月初了。”
更何况,禅让大典也要时间准备。
他这里要是把时间定得太早,六部大臣暗地里怕是都要扎他小人了!
“还有两个多月,这也太久了!”
钦天监监正抹汗,灵机一动道:“陛下有所不知,据说剑神西门吹雪和剑仙叶孤城打算在您,在紫禁之巅比剑。”
他差点儿脱口说出在您家屋顶上比剑。
好在皇帝压根没在意这个,反问道:“不是定在紫金山?”
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对江湖事也清楚的很,锦衣卫都叫他派出去收罗江湖八卦了。
监正道:“似乎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改期了,如今改成九月十五,紫禁之巅。”
如此,皇帝消停了。
正好就近距离看看江湖高手们比剑,然后再让位给宫九,就可以出宫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