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云观一路而下,道路两侧树木花草皆出现枯竭之状。好像一夜之间,自春日跨进了寒冬一般。秦香背着竹篓,心里也不仅觉得怪异非凡。可自从进了青云观,怪事常有发生,他倒也没太在意,直到抵达最近的市集他才大吃一惊。原本热闹拥挤的集市,此刻只有寥寥数人,莫说青菜瓜果,连最基本的米店都没有开门。秦香来到最常光顾的那家店铺,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应答。秦香无奈,只得往前又行了十里,眼看着日头当午了,可街上的行人依旧少的可怜。秦香又渴又饿,本以为一个时辰便可回去,那成想走了半日也没买着菜,若空手回去,七师兄定要说自己偷奸耍滑了。正一筹莫展之际,前方走来一位身着青色布衣的妇人,头戴木钗,样貌端庄。擦肩而过之时,突然咦的一声,急急反身扯住秦香。“你可是胭脂铺秦寡妇的儿子”秦香打量了那妇人几眼,温和回问:“这位大嫂,你认识我娘”那妇人一看,真的是秦寡妇的儿子,立刻焦急地拉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回家看你娘的唉,小伙子啊,你也别伤心,谁能想到啊,昨日还好好的珞玉妹子,今儿就起不来床了这天灾的,谁也说不准”秦香一听,急了,“你说什么我娘病了”那妇人一愣,“你不知道哎呦呦,我就说嘛,身边没个人,哪里行啊生了病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哎哎,小伙子,别急啊慢着点”那妇人在秦香身后急急吆喝着,秦香哪里还听得见,一颗心早飞回家里去了。那妇人看着秦香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白净的额头上,黑色印记若隐若现。顷刻间,鲜活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风一吹,化作一缕黑烟,瞬间消失不见。江小雨睡了一夜,神清气爽地蹲在屋,连云珠不在青云观好,等我找到了,一定狠狠摔你脸上”正嘟囔着,突见后山飘来一道人影。湖蓝道袍,长发高束,神情冷寂,不是濯清还能是谁“哈,你总算出来了”江小雨心中大喜,摩拳擦掌,准备再探青云山濯清走得很急,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小雨。积善见李江能吃能喝,气息平稳,便放下心来,起身准备去看季无双,这时濯清却走了进来。积善楞了一下,那厢玉清扬和李江已经站起来,齐齐行了礼。濯清上下看了看李江,点了点头,“刚刚恢复,不要急于练习,循序渐进,才不会伤及经脉。”李江急忙答允,松开玉清扬的手,作势要跪下。濯清拂尘微扬,将人扶起,温声说道:“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救你也属分内之事,你不必如此”李江眼圈微红,却没再说话。积善见濯清神色,急忙问道:“师兄,是出了什么事吗”濯清点了点头,说道:“青云镇上空蛇毒蔓延,我现在去山下十里处布下结界。师弟,你派人多准备些解毒丹药,清扬,你随我下山,告知镇中百姓,前来青云观暂避”玉清扬和积善顿时大惊,齐齐点头,三人立刻分头行动,李江无奈,想了想,去了阿音房内,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大师兄分担一些江小雨一路来到结界处,手持剑势,默默念了几句,便闷头往前冲,谁知“砰”的一声,瞬间将他反弹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这、这什么情况怎么不行了”江小雨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不甘心地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江小雨怒了,气呼呼地指着天空骂道:“你个死老头,不是说什么结界都能破吗怎么刚刚还很好用,这会就不行了敢骗我,你等着,等我回去,一定拔光你的胡子”江小雨骂了半天,气喘吁吁地盯着前方,嚷道:“一个凡人设的结界,我就不信我江小雨破不了”说吧抽出长剑,灌满真气,横空一劈“砰”的一声,真气反弹,震得江小雨双手发抖,连剑也握不住了,“叮”的一声,刺进了碎石路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