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淡淡:“想不想起其实又有什么所谓。我与你,本就是神魔不两立。你今日不杀我,我若得了机会便会杀了你。”
她果然是知道怎么叫他生气!
百里溪气得发颤,看着她冷淡到极致的脸,将她抵在桥栏上,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斗篷,将她裹得严实,不顾她的挣扎,大手贴着她的裙角滑进去,嗤笑,“本尊许你修行,不过是觉得你有些修为在身上体力好些,免得在床上每回累得不肯服侍本尊。花玥神使不会是以为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修为,便能够杀了本尊吧?”
她挣不过便也不动了,抬眸看他一眼,眸子亮得吓人,“你不杀我,我便从头开始修习法。你禁锢我千年万年,我便修千年万年,总有一日,我必能杀了你!”
“即便是我与你儿女成群,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你也要为了你心中所谓的神来要了你自己男人跟你孩儿父亲的性命?”
“你胡说,我怎能与你生孩子?”
“怎么不能!”他冷笑连连,“神使夜夜躺在本尊身下承欢之时,难道就不曾想过有一日会诞下孩儿?”
花玥顿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支吾半天,瞪着他道:“我,我是树!”
“可我不是!”他气得松开她,将她丢在桥上,转身就走。
花玥身上还披着他的那件斗篷,想解了扔了,又恐自己身上的气息与他们的不同,招来妖魔,便好好的裹在身上,混入到提着花灯的妖魔群里,顺着他们下了桥。
好在她裹得严实,并没有什么人注意。
她盯着那塔的方向,一路顺着河岸走去,谁知走了两刻钟都没有走出去。
她停下来,盯着那塔看了一会儿,从河岸上的距离到搭的位置按照正常的时间走过去,也不过是一刻钟就到了。
可她居然还在河沿上。
这说明她现在在幻境里。
那她就是走上一晚上,也不可能走到那塔下面去。
花玥只好折返,在河岸上转了一会儿,一时也没个去处,想走也走不了,只好停下来看花灯。
她只眼朝河上看去,只见此处与陵河岸一模一样,就连旁边的百年大柳树都无二分别,花玥心道也不知他做这样一场幻象,要耗费多少修为灵力来。
她如今不比从前,也看不透这个是何幻象,只瞧着这水里的花灯实在漂亮,忍不住伸手捞了一盏
她拿着那花灯仔细看了一会儿,只见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
愿吾妻花玥,岁岁平安。
花玥伸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心道:“这幻化出来的花灯就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这时旁边两个生得十分美艳,穿着清凉的魔女在一旁交头接耳,低声道:“哎呀,这花灯做得可真是漂亮。”
“就是啊,上面还有字呢。”那魔女伸手去捞,谁知指尖才碰到花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吓得连忙缩回手。
花玥觉得十分奇怪,又伸出指尖抹了一下,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她忍不住问道:“这花灯,不是用法术幻化而成的吗?”
那魔女朝她看去,只见眼前的是一个着赤狐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雪肤红唇,气息纯净的妙龄少女,一时看呆了眼。
她上下打量她一眼:“这你都瞧不出来?”
花玥修为已大不如从前,确实瞧不出来。
那魔女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赤狐斗篷上,见是件上乘法器,眼里闪过一抹贪婪,又见她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必定灵力微末,起了坏心思,道:“你身上这件大氅真漂亮,不如借我穿一穿好不好?”
花玥摇摇头,往旁边挪了两步,转身就走。
那两个魔女对视一眼,将她拦下来,伸手去夺她身上的大氅。
花玥闪躲不及,被其中一个扫到地上。
那魔女掩嘴娇笑,“你若是乖乖解了大氅送给我。我饶了你一命,如何?”
花玥不说话,暗暗将自己本就稀薄的灵力凝聚在手心,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四周围,伺机想要逃走。
那魔女步步紧逼,眼见着退无可退,花玥正欲出手,谁知她突然朝她怀中那只百里溪送给她的大白鹅伸出手来。
花玥下意识去护,却被她拍了一掌,跌坐在草地上。
那魔女笑道:“不就是一只破花灯,瞧你护得跟只宝贝似的。你把你身上的大氅给我,我便送你十个八个,如何?”
花玥瞥了一眼那河,往后退了一步,谁知脚一滑,直接滑进河里。
那河水冰凉刺骨,花玥顿时打了个哆嗦。
那魔女方才才被那河里的花灯上的字刺到手,知道花灯有古怪,也不敢上前,在岸上朝她伸出手,欲躲她身上的斗篷,谁知突然被人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不等说话,就见着河里闪过一道黑影,将那个落入水中冻得直打颤的女子抱在怀里,一脸紧张。
那魔女见到来人,顿时膝盖一软,匍匐在地,哆嗦道:“大,大人!”
“找死!”
百里溪冷冷扫了一眼岸上跪着的魔女,一瞬间的功夫,她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成了一堆齑粉。
花玥看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却被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将她抱在怀里,源源不断地往她体内输入灵力,直到她回暖为止。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道:“这河,为什么这么冷?”
就好像跌进冰窟一般。
他不说话,只抱着她一路走回魔鬼。
魔宫的人见着原本高高兴兴出门去的魔神大人回来时脸上简直是结了冰,任谁也不敢上去触眉头,各个伏在地上看了不敢看。
有些胆子大些的,抬眸悄悄看一眼,只见着他怀里裹着的女子露出一对白玉似的脚。
啧啧,大家都在心里猜测,这位突然空降在魔域的小仙子,被大人都要快宠到天上去了。
花玥并不知晓这一切,被一脸怒容的男人一路抱回宫殿丢在床上,塞进被窝里去。
她这才瞧见自己出去这一会儿,整间宫殿已经被人重新布置过,入目是极艳的红,就连冰凉刺骨的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她正要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翼而飞,立刻裹得严实,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一直冷着脸的男人将那盏花灯放到她面前,冷冷开了口,“既如此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她们抢便抢了,你为何还要拼死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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