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有几件霖澈的脏衣服,我本来想扔进垃圾桶,但是最终还是丢进洗衣机里。毕竟名牌衣服无罪。角落里还放着霖澈的书包,里面鼓鼓的,好像放了很多东西。那家伙已经是大学生了,用不上这玩意了吧。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应该没关系吧?人类拿自己的好奇心从来都是毫无办法。我打开了他的书包翻了翻。大都是些课本和笔记本。随手翻开数学书,里面前几页还有点像样的批注,后面就全部是用各色的圆珠笔写的“安喜”。安喜,安喜,安喜。黑色的字迹,蓝色的字迹。绿色的字迹。还有个红色的“安喜”,被霖澈用力涂成两团,只能隐隐约约辨认。这家伙还知道用红色的笔写人名不好啊,学也没白上。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向上弯成一个弧度。到底还是个小孩……书包内侧边上有个小小的暗袋,我拉开拉链,里面露出一个蓝色的金属盒子。我掏出来打开,霖澈最珍爱的园形项链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泛着古铜色的哑光。这就奇怪了,霖澈之前都是随身带着这个的,现在为什么会放在书包里?难道是喜欢上更好看的项链了?这也难怪,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是喜新厌旧。坠子是可以打开的。我满怀期待的想要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咔嚓一声,小盖子清脆的弹开。——————我愣了一下。哈哈,里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嵌着一张发黄的照片而已。照片上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长的跟我有八.九分相像而已。这就是霖澈口中的姐姐吧?唉,一模一样的脸抱起来肯定特别爽,亲上去也不会觉得是替身。怪不得霖澈会对我这样“情有独钟”。要不是发现这个秘密,我还真以为自己有天仙似得魅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太喜欢他。我觉得自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但为什么有股酸涩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让我难受的直不起腰来。胸腔里像是憋着一块大石头,压的我快要窒息,我用力的吸,终于连着血吐出来一口浊气。泪水从眼眶中倾泻而出,最终交错的布满我的脸。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捉了个虫……又捉了一次,作者强迫症犯了,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就是一坨我写的自己都郁闷了,求花求票求一切至于之前有人问我最近为什么更这么慢其实我卡文了……☆、20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凌晨两点,头痛欲裂的我猛灌了几杯红酒,然后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一觉睡到次日下午,被电话铃声吵醒。在沙发上醒来是一种极其不美好的体验,脊柱和双腿都被压的发麻。我想翻个身,但小腿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我一只手用力的掰着脚上的大拇指给自己抻筋,另一只手颤抖的拿起电话。原来是蕾拉。我呲牙咧嘴的按了接听:“喂?”“jenny,我在你楼下的陈记面馆。”蕾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喔,等我五分钟。”我索性站起身光着脚在地板上蹦了两下。双腿的麻木感终于减轻了许多。我叼着烟,脸不洗牙不刷的穿着拖鞋走下楼。——————不到饭点,所以饭馆里只有蕾拉一个人。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对面。“jenny,你老人家总算现身了?”蕾拉的语气略带嘲弄,但是我却能看得出她很想我。“嘿嘿……”我傻笑了一声。因为是白天,蕾拉并没有化妆,素颜的她看起来意外的别有一番滋味。我看着蕾拉,蕾拉也看着我。她的表情渐渐变成心疼:“我说jenny。”“嗯?”嘴巴寂寞的我又掏出一支烟点上。“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怎么啦你,神神经经的。”“你头发前面都白了。”她的表情十分认真。“啊?”我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这里么?”“嗯。”蕾拉点点头:“好多根白头发,吓了我一跳。”我推了她一把:“你给我滚,哪里有这么夸张!”“不信你自己看。”她从化妆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到我手上。我照了照。果然刘海上面有好多根白头发,映衬着我这张脸瞬间沧桑了很多。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崩溃。但是现在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哎呀,老了嘛,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胡说八道,白头发是你这个年龄该长的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真的没事,医生说我肝肾不好还血热……”我信口胡诌。蕾拉切了一声:“在家歇着也能得病,当真就是个享不了福的人。”“对,我这个人就得天天喝着酒吃着肉才能健健康康的。”“得了吧你,身体都成这样了就给我好好养着,把烟也戒了。”我又对着蕾拉傻傻的笑,蕾拉受不了的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长点心,知道么?”我噘着嘴:“生来没心没肺肿么办……”“滚边去!我上班去了,你给我好好在家养着!”蕾拉起身就要走。“喔!”“本来还准备拉着你去上班,眼瞅你现在这姿色还不如咱们场子里的扫地大妈。”“滚!”“是,我滚了。”蕾拉找老板要了瓶可乐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了。狠心的女人,这么久没见了一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我也拍拍屁股跟老板要了一瓶可乐。——————蕾拉上班去了,时间还早,我不想回去,想着去街上溜达溜达,买点零食。路过玻璃橱窗的时候,我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前额果然白了一片,真的挺丑的。这样顶着一头白发不是事,去理发店染染头吧。刚好前面有一间理发店,但是好像挺贵的。之前听别人说过,剪个头都要七八十。没办法,实在懒得找了。等我染了头重振雄风,我就继续滚回去喝酒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