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刘美人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臣妾冤枉啊”刘美人连忙跪下,一手指着宫女,“这贱婢说谎臣妾臣妾从未”“皇兄你看,”长公主指着碧波池一角的一滩黄色水渍,“这好似是药渣。”“陛下,”许充容凑过来,“臣妾身边的婢女是家里带过来的家生子,会些医术,不若让她看看”刘蓉一听,这分明是有备而来,陛下有些日子没来,她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在今天被摆了一道。那婢子蹲下捻了一块石头闻了闻,向国君行了一礼,“陛下,这宫女说的没错,这确实能补人身体,但对身体伤害极大,只能撑得了一时。”“刘美人你就是这样照顾朕的照顾南朝的鲛人的”“陛下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一直不来看望臣妾,臣妾是有些疏于照顾鲛人,但是也不可能将鲛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这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哎哟哟,看着鲛人难受的,陛下,不若将这鲛人运到臣妾的碧玉轩去,臣妾的宫女白芍会医术,也能更好的照料她。”“陛下”刘美人泪流满面,“真的跟臣妾没有关系啊您是知道臣妾的,您还赞过臣妾温柔贤良识大体,臣妾怎会这样呢”若今日这鲛人真被许充容要走了,从今往后,她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这贱蹄子若今日风波能免,定饶不了她这般想着,刘美人哭得更厉害,“陛下,是有人陷害臣妾啊陛下”“是不是有人陷害刘美人了日后再查,”长公主在一旁凉凉的说道,“当务之急是把这鲛人治好,我看这会儿翻腾的劲儿小了,可别一不留神给”国君当即恼了,“都愣着做什么快把鲛人运到碧玉轩去”虞锦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梢头,心里惊了一惊,怎么她睡了一觉就换了场景了。想起白天,她本来好好的,可您君一看她,她就浑身不得劲,肚子疼得要死,疼着疼着就昏过去了。难道我跟这国君老头子还相克不成。虞锦腹诽道。她现在是在一个大鱼缸里,没错,鱼缸,就那种躺下水能盖住全身,稍微半靠着缸沿儿就盖不住的那种。她以前好歹也被养在湖里,不过睡了一觉,竟然沦落到在鱼缸里泡着了。算了算了,她向来乐观,这好歹还是玻璃鱼缸呢,总比木桶强。一晕晕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虞锦这会儿有些饿,她坐起来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是在一间装潢颇为小家碧玉风格的屋子里,刘美人那么张扬喜爱华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屋子,她大概是被移到了其他宫里罢。虞锦用手做个喇叭放在嘴爆“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当然没人鸟她。她不甘心,一个宫里头怎么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于是继续午夜狼嚎,终于嚎来了一个小猎物,但不是别人。小猎物依旧穿着一身大红袍,拿着一柄缎面的折扇,还很风骚的在头上插了一根缀着珍珠坠子的簪子,大扇子摇啊摇,“小锦儿,你大半夜的嚎,谁会理你。”“你不就理我了么,”虞锦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微微,最近喜欢半夜来的诸如小六林贤之流很多,她都快习惯了,“你怎么不披着长公主的皮来”“哎哟,做什么说的那么血腥,月黑风高好办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喏,给你。”虞锦一边接一边说,“这是什么哇哦烤鸡”“哈哈哈,看来你我是同道中人。看你这样子,若不是你身后拖着的大鱼尾巴,我都要怀疑你是狐狸了。”虞锦撕下一大块鸡腿大快朵颐,“就喜欢你们狐狸的爽快我被不良饲养已经很久了嘴要淡出鸟了”萧炎随意掇了一条凳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满脸笑意的看着吃的油花四溅的虞锦,“慢些吃,还有。”虞锦拿着一根鸡腿骨,犹不甘心的上上下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这鸡也忒小了点。”萧炎气结,“不是鸡小,是你饭量大好不好”虞锦将那腿骨一头含在嘴里,吮的啧啧有声,“反正就是小”萧炎无奈的笑了笑,待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登时从小腹升上来一团火,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连忙别开眼去,却又不自控的从扇骨的缝隙里,状似不经意瞟了一眼,就见虞锦那小小的红唇包裹着骨头的顶端,用力的吮着,丁香小舌啊,恨不得把骨髓都吮出来。萧炎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别开眼去,可眼睛就像黏在虞锦的嘴唇上面了一样,挪也挪不开,直到虞锦吮的一点味都没有了,嫌弃的将那腿骨扔到了一爆萧炎那快要跳出来的心才稍稍安分了下来。“话说,白天的时候,是不是你和那个什么许充容联合好了,故意要将我弄过来”萧炎清了清嗓子,“那你是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了”“可不就是在许充容的宫里。”萧炎赞许的点了点头,“聪明。”“你好奇怪啊萧炎,你对着虚空的地方点什么头,哎,你说话怎么不看我啊。”我是不敢看你啊姑奶奶。现在只要他一看虞锦,就不由自主的盯着虞锦那精致饱满的、像一颗刚摘下来的小一样的小看,想着若是他能将那红咬在嘴里慢慢品尝,该是什么样的滋味。萧炎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要是被旁人知道,他对一条鱼发了情,还不被人笑话死。“额咳咳,”萧炎又清了清嗓子,但是仍未能缓解声线里的不对劲的沙哑,“总之你现在安全了,这许充容是长公主送进宫的,你且安心。”“那感情好,你这人,太够意思了,等我逃出生天,一定给你除了肉偿之外大大的回报。哦对了,我还有个妹,就是那个庆王妃,你能不能找个人告诉她一声我在这里,免得她再跑过去被刘美人刁难。”“嗯嗯好,那你好好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