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后,眼见拍卖会就要开始,景帝和君后回了中间的包厢。一阵锣声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谢洛诚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中间的拍卖台。场下一阵骚动,他大方的向众人拱手道:“鄙人谢洛诚,乃是无双阁的阁主,此次担任主拍卖人,多谢在座诸位赏光。”接下来谢洛诚主要怕介绍了拍卖行的拍卖的流程和规矩,以及付款等事项。这时顾灵泽走出了包厢,来到大厅的拐角处。“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论在座诸位是何身份,进了无双阁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此时,顾灵泽抬手甩出三道符箓,场中顿时被一阵阴寒笼罩。一道道风刃卷向台上的帷幕,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全部变成了碎布掉落在地。“如诸位所见,下场便是如此。”在谢洛诚说话间,几名侍者已经将碎布清理干净。他拿起特质的木槌敲击木托,宣布拍卖环节正式开始。一名相貌出众的侍女手捧托盘,姿态优雅的走了出来,将托盘中的东西放在专门用来展示的桌上后,便退了下去。谢洛诚伸出手介绍道:“第一件拍卖品,灵水所酿的屠苏酒,一坛足有十斤的分量,总共五坛,起拍价五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两,开始”“六万两”秦展天用最快的速度举起了一旁特制的手牌。“六万五千两”“七万两千两”随着叫价开始,在场众人逐渐明白了竞价的方式,于是也积极参与进来。价格逐渐叫到了十万两之高,最后停在了十二万八千两的价格。谢洛诚拿起手中的木槌,“十二万八千两一次,十二万八千两两次,十二万八千两三次,成交”在场的人这才从拍卖的热烈气氛中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竞价的过程,不禁觉得十分刺激。刚才那位侍女走到台下确认手牌数字,然后让对方按上手印,等拍卖结束凭手印和号牌去指定地点取货。这第一轮的叫价就到了将近十三万两的价格,整整十二万八千两白银,钱来的太快,让景帝都有些恍惚。君后首先回过神来,笑了笑道:“灵泽这下不止是我们乾元国的福星,还是财神爷了。”一旁黎锦听了这话,直接笑出声来。“第二件拍卖品,流光镜。”只见两位侍女抬着一扇椭圆形的东西走了上来,在看清楚拍卖物后,场下顿时一阵骚动,尤其是崇阑国的人。“灵泽,流光镜是什么”谢清婉问道。顾灵泽笑了笑解释道:“这名字不过只是个噱头,其实就是一面能将人全身上下都能照到的镜子。”“镜子那也没什么稀奇,为何还会拿来拍卖”顾灵泽摇了摇头,道:“这流光镜可与我们平日的铜镜大不相同,娘,您一会看看就知道了。”台上,谢洛诚命两位侍女将手中的镜子转向各个不同角度,台下众人发现自己的模样竟在镜中清晰可见,十分明显,顿时直呼神奇。苏玟玉认真的看着台上,不知不觉的问出话来,“那流光镜真的这般奇特”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便被敲响了,两名侍女抬着东西走了进来。“此乃流光镜,阁主请各位贵客鉴赏。”同样的镜子还出现在二层的雅间,而在顾灵泽他们包厢的镜子,之前已经让景帝和赫连曜看过了。三家人都好奇的在镜子前照了照,发现真的十分清晰,贴近了连每根头发丝都能看清,顿觉惊喜。“哥,这流光镜是什么做的,为何这般神奇”顾朝雨开口问道。第250章 百万银两“是一种叫玻璃的材料。”“玻璃又是什么”顾灵泽抿了抿唇,想了一会道:“下回带你们去窑场,你们亲自看看就会明白了。”顾朝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身边的牧子谦。顾天华看了一会,说道:“这不就是嵌在盾牌里的那个东西原来叫这个名字。”等大家都看过之后,顾灵泽让侍女将镜子抬走。“其实玻璃不止能做出流光镜,还能做出望远镜,双面镜等等,用途还多着呢。”牧子谦现在总算能理解,为何顾朝雨这般出色,但提起他的哥哥时,语气中总是充满了崇拜感。顾灵泽笑了笑,“我问舅舅要了四面流光镜,咱们一家两个。”就在他们说话间,下面关于流光镜的拍卖,已经最后落锤。最终以一万三千两的价格被赫连玥拍下,还一口气买了两面。“若还有贵客想要购买流光镜,可出示手牌登记,单价一万三千两,拍卖会结束后付钱领取。”话音一落,便立刻有人示意,两侧的侍女拿着登记簿和炭笔迅速走了过去。最后单单流光镜就卖了十六面,谢洛诚听到报上来的数字时,手都颤了一下。“第三件藏品,九天唤雷符,由乾元国师顾灵泽亲手绘制,起拍价单张两万两。”场面顿时一片安静,众人表情都有些复杂。诸国众人不明白为何单单一张黄纸,就能卖这么高的价钱。而朝臣们却是憋着不敢买,只因景帝以前频繁哭穷,国库都那么紧张,大臣们谁敢露富。只见顾灵泽走上拍卖台,拿起桌上的一张符纸。其实这几张就只是唤雷符,前面加个缀号,听上去显得高大上一些。他们归一派向来以雷法闻名玄术届,这唤雷符虽然威力不小,但画起来难,用起来可不难,常人念动法决也可催动。他将拿起的那道唤雷符放于右手两指之间,口中念动法决后,只听一道惊雷在头顶上方炸了开来,甚至有人感觉到整个无双阁都轻晃了一下。“此符可招九天神雷,劈一切阴邪鬼物,至于活人”他话锋一转,“除非此人十恶不赦,否则用符之人必有业报,死后定堕畜生道。”顾灵泽说完就下了台,整个无双阁一片安静,直到谢洛诚再次上台。“九天唤雷符,一张两万两起拍,单次加价不可低于一千两,现在开始。”谢洛诚刚一落锤,秦展天第一个举起手牌,“三万两。”“三万五千两”“四万三千两”最后价格停在了六万三千两的价格,九天唤雷符和流光镜一样是按单价拍的,一共有三张。这一轮拍卖结束后,秦展天又多买了一张。其实这唤雷符,顾灵泽一天画个十几张也没问题。但一来物以稀为贵,二来他怕有人滥用此符,反而弄巧成拙。“下一件藏品,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等侍女将托盘拿上来后,谢洛诚揭开上面的盖着的红色丝绸。“玉瓶灵水三瓶,单瓶起拍价十万两,一次加价不可少于五千两,现在开始。”谢洛诚的木槌刚一落下,场面便一片混乱。加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时还没听清,就被下一个加价的声音盖了过去。“二十八万五千两一次,二十八万五千两两次,二十八万五千两三次,成交”随着谢洛诚手中的木槌落下,拍卖会正式结束。顾灵泽等在交付物品的地方,头一个来的是赫连钊,对过号牌接过银票后,他示意对方将手伸出来。顾灵泽掏出匕首,迅速的在赫连钊指尖划过一道小口,然后将血滴在唤雷符上,此举也是为了防止李代桃僵。“这道符箓以后与殿下因果相连,还请谨慎使用。”赫连钊道了声谢,便转身走了。秦展天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不过谢洛诚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让没带够银两的人填张欠条,无双阁负责保留物品。三月内补齐银子,就可将物品拿走,过时不付,此物品便做流拍。秦展天身上的银子只够一张符的,顾灵泽照前面的过程走了一遍,同样的话也说了一遍。可秦展天却没有立时离开,按着手上的伤口默然的看着他。“二皇子可还有事”秦展天垂下眸子,轻声问道:“我皇弟他还好吗”四国被扣押的皇子和将军们,在使臣谈妥条件后,景帝大手一挥全都放了。只有秦楚涵没有走,他告诉秦展天,就让千翰国上下都当他这个人死了。若是要强行带走他,也只能带走他的尸体。秦展天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只当他是打了败仗无颜面对,但越琢磨就越觉得不对劲。顾灵泽看了他一眼,“世间再无秦楚涵此人,只有僧人苦崖。”秦展天瞳孔巨震,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一个字,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要说今日最高兴的人非祁渊景莫属,只一日国库便收进百万银两,看着顾灵泽和谢洛诚的眼神仿佛都闪着光。顾灵泽将卖符纸的钱交给谢洛诚十万两,让他一起交给景帝,剩下的钱他给了赵承墨。在送走各国皇子和使臣后,祁渊景宣顾灵泽和谢洛诚进宫。“你二人对此次拍卖会贡献巨大,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向朕说来。”其实顾灵泽和谢洛诚好像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两人都不做官,更不缺钱,只是力所能及的出一份力罢了。顾灵泽想了想,拱手说道:“微臣倒是有个想法。”“哦”景帝立刻来了兴趣,“国师快说来听听。”“文臣们总是主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故而农商的地位一直都被压的很低。”顾灵泽看了谢洛诚一眼,“但臣也听师父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臣认为十分有道理。”景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经济和农业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十分重要,不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同样是为国家做贡献,何必要分三六九等。”第251章 我在上面“国师所言有理,那依你所见,应该如何改善”顾灵泽笑了笑道:“不如皇上先赐我舅舅一个身份,便立为天下第一皇商,圣上以为如何”谢洛诚一听这话就赶紧跪了下去,“皇上恕罪,灵泽尚且年轻不知轻重,还请皇上见谅。”顾灵泽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的说道:“微臣认为舅舅当的起这个称号,于内,这些年来他捐钱捐物,是为义商。”“于外,他打通商路,与各个国家通商发展经济,这般贡献,难道还配不上这等称号”景帝抚掌大悦,“国师的提议甚好,一会朕便下旨,亲自为洛城提匾。”谢洛诚眼前发热,深深的躬了下去,“草民多谢皇上隆恩。”景帝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让他平身。“国师见多识广,可惜朕无缘见到你那位师父,实在让朕扼腕叹息。”顾灵泽干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皇上,微臣还有个提议。”“一并说来听听。”“臣认为除六部外,还应加设商部农部,国家既需要文韬武略的人才,也需要商农方面的栋梁,这样才能全方面发展。”“当然,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具体的方案,微臣与舅舅讨论后,呈个折子让您阅览。”“甚好。”祁渊景从御案后走了出来,“朕替乾元的百姓,谢过二位。”谢洛诚顿时大惊,拉着顾灵泽赶忙行礼,连道不敢。祁渊景此时的心情百感交集,除了君后,无人能了解他的辛酸。自打他继位起,国库就一直空虚,他所想做的事情,永远都被束手束脚。多少次为了银子发愁,整夜不能安寝,有些大臣还认为他在故意哭穷,何曾想过如何帮他分忧。“朕幼时曾听父皇说过,一位贤臣能将可抵千军万马,朕那时不懂,可太傅,镇国将军,还有现在的你们,都让朕明白了这句话的涵义。”顾灵泽看着景帝的这般感慨,深觉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不易,有时甚至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来的自在。三人又说了会话,景帝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顾灵泽道:“朕听说你和玄衣侯好事将近,不如朕着意让君后为你亲自添妆,如何啊”顾灵泽一听添妆这两个字就牙疼,拱手道:“皇上要添就给玄衣侯添吧,臣不需要。”“胡闹。”景帝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玄衣侯乃是男子,何来嫁妆。”顾灵泽把我也是男人这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迅速朝景帝行礼道。“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不便打扰,先退下了。”说完就直接跑出了太极殿。景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狼狈而逃的样子,与谢洛诚对视一眼,当即大笑出声。晚上。赵承墨刚一掀开薄被,顾灵泽抬起一条腿就挡了过来。只听他轻哼一声道:“今日小爷心情不爽,你不必侍寝了,回自己房间睡吧。”赵承墨握住他的小腿,看他也不似真生气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脚指头说道:“跟我说说为何。”顾灵泽一听这话,抽回腿直接坐了起来,环着手臂道:“说就说”然后就说了一大通现世是怎样怎样,到了这儿变成小哥儿又怎样怎样,说的他气哼哼的。赵承墨握住他的手道:“你想如何,我都依你。”顾灵泽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挑了挑眉道:“这可是你说的。”赵承墨认真的点了点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