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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气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跟着李闻持进屋,却不料被一双肥腻的大手挡住。正是慧济和尚“你待怎地”就是泥人也有性子,更何况现在心急如焚的庄严。“小女娃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和尚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在这里。”慧济和尚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她朝外赶。庄严被他撞了几下,虽然没发火,但也恼了。脚上一滑,十指切向肥和尚脉门,动作快如闪电,着实让肥和尚吃了一惊。待到慧济和尚反应过来,庄严已经窜进了屋里。“你这个小女娃儿到底是谁家的,快报上名来,我要代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老和尚你吵什么吵,屋里住着病人,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院子里穿过来,一眨眼已经窜进了屋。慧济和尚正眼一看,是个黑衣黑裤的年青人,壮壮实实的个子,长着张娃娃脸,看起来挺惹人喜欢的样子,就是嘴巴不饶人。正是从飞跟着过来了。“小伙子怎么说话的,目无尊长。”慧济和尚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就朝从飞拍过来。从飞怎会怕他,脚尖一点,身子就飘了出去,和尚紧随其后,两人在院子里过起招来。庄严一进屋就看见一张宽大的木榻,陆子澹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上面,榻前是眉头紧锁的李闻持,身边立着一言不发的风雷电。他们瞥见庄严进屋,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有些责备,有些恼怒,更多的是无奈。轻轻地踱到榻前,可以看清陆子澹憔悴的模样。不到一天的工夫,整个人像是到地狱走过一遭,脸色苍白,眼眶深陷,原本就不丰盈的脸颊更显瘦削,眉宇间尽是劫难后残余的苦楚。可是无论如何,他的脸上总还是带着笑,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一些,正对上庄严关切的眉眼,于是,笑意又涌上了眼,脸上忽然焕发了光彩。风雷电见陆子澹精神顿时好转,连带着对庄严也客气了许多,轻咳了两声,都把脸转到了一边。李闻持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眼,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容。“风雷电虽然跟了子澹这么多年,但终究是男子,难免有些地方想不周全。流云你是子澹的亲从,这几天就留在寺里好好照顾他,可好”庄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李闻持与风雷电同时松了一口气,陆子澹的眼神更显柔和,脸上一片平静。陆子澹睁了一会儿眼就累了,李闻持不便打扰,让风雷电与他一起退了出来,就留庄严一人在屋里守着。放才出门,庄严又追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笑得李闻持心里惴惴不安。庄严很郑重地向李闻持行了一个大礼,半跪在地,看得他心里愈加没底,不知道庄严这回要玩什么把戏。“流云向王爷请罪”只听得她如是说道。李闻持怎么也料不到她会忽然这样,一时愣住,随即忙弯腰将她扶起,道:“流云为何如此见外,到底出了什么事”庄严朝院子里尚在争吵的从飞和慧济和尚望了一眼,咳了声,然后正容道:“流云出门前与王妃有些误会,为了能脱身,就让表哥从飞替我挡住了王府的侍卫。我这表哥性子急躁,出手不知轻重,若伤了府里的人,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怪罪于他。若实在不行,流云愿一力承担。”李闻持闻言总算松了口气,笑道:“我还道出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惊慌不安。今日之事也不能怪你,我不追究就是。”他想起早上花园里的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还道这丫头有多大本事,原来是有人帮忙。庄严仍不放心,担心地问道:“打伤了人王爷也不追究吗”李闻持爽朗地大笑,“我既已承诺于你,自然不会食言而肥。”庄严脸上一喜,躬背大声道:“多谢王爷,流云就知道王爷您心胸宽广,决不会计较这点小事。”李闻持笑了,很开心地。第十五回十五说话时从飞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向李闻持行礼告罪,李闻持自然大度地大手一挥,就此作罢。庄严笑得比春花还灿烂,直到注意到从飞的脚,忙拉了他起来仔细察看,嘴里嘀咕道:“怎么伤成这样,谁打的”眼睛却朝慧济和尚方向瞟过去。慧济和尚刚才被从飞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自然不会受这责备的眼神,忍不住大声哼哼道:“小女娃朝我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打的,我自己还受了伤呢。”庄严瞅着他一双胖手正揉搓着肥硕的屁股,上面还隐见灰白的脚印,知道定是从飞所为。不过看他除了脸上表情夸张,行动并无大碍,也明白从飞已是脚下留情,便转脸笑笑,当作陪礼了。李闻持见从飞的右脚肿得像包子,又看了看他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心中暗道:“我府里百余名侍卫你当时摆设,你能逃出来已是幸事。定是府中侍卫知道他是陆府中人,所以不便为难,否则怎么伤得这么轻。”庄严把从飞拉到屋前的台阶上坐下,同时蹲下身子,轻轻揉着他的脚踝处,责备道:“你这傻子,打不过不会逃啊,居然让伤成这样。”从飞一脸不屑,道:“懦夫才逃,我从飞这辈子 从来不做这种事。哈哈,撂倒了他们四十多个家伙,吓得没人敢上前,这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来,要多威风有多啊呀”伴随一声惨叫,庄严面无表情地起身,朝他道:“好了。”偷偷瞄了李闻持一眼,他果然脸色有异,嘴角竟挂了丝诡异的笑容,看得庄严心里不寒而栗。然后,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毫不知情的从飞,那眼神就像正在打量自己猎物的狐狸。庄严心里咯噔一下,又瞧了瞧仍尝试着甩脚不敢下地的从飞,暗自摇头。“表妹你何时有这本事,居然就不疼了。”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狐狸法眼的猎物兴高采烈地抬起头,乐呵呵地在原地走了几步,表情单纯而快乐。李闻持跟庙里的主持打了声招呼,庄严便留了下来,引得慧济和尚十分不满,嘴里不停地唠叨着于礼不合之类的话。庄严把揽月剑庄的事全交代给从飞,害得他一阵头大。但他还算明事理,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对身后风雷电阴沉的黑脸表示不满,言语间隐见威胁。庄严对此又感动又好笑,拉着他叮嘱了许久才让他回去,然后才折身回房,陪在陆子澹身边。风雷电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亮色。李闻持回到王府,才知道从飞的只言片语实在不足以眼前的惨状。花园里汉白玉栏杆被砸碎了好几处,碎石四散,花木一片狼籍。几株百年老桂树被砍成光秃秃的树干,孤零零地立着,枝叶全截成条状,刺入花园的湿土和树干里。李闻持寒着脸从树干上拔下一根树枝,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切口,想像着当时从飞的一招一式。他身侧的楚双廷早已吓得大汗淋漓,慌乱不已。从飞大闹时,他和几个侍卫统领全不在府里,闻讯赶来时,从飞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个大乱摊子让他头疼。“随我来书房”李闻持冷冷哼道,随手将树枝一扬,那树枝便没入不远处的槐树树干。楚双廷暗自啧舌,与几个同伴交换了一个骇然的眼神,低头不语。“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瑞王府侍卫数百人,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闹成这样,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瑞王府的脸望哪里搁若被人知道这王府来去自如,府中还有谁可安歇,本王也得日夜提防,时时小心了”李闻持表情倒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只是眼中的一抹严厉让屋里的侍卫心惊胆战。楚双廷“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正容道:“此事错在属下,若非属下将几位兄弟叫出去喝酒,也不至于让从飞从容离去,惊扰王府,折了我王府的威名,全是属下一人之失,愿一力承担。请王爷降罪”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跪地请罪。李闻持扫了众人一眼,眼神凛冽,怒道:“今日是何人当值竟敢擅离值守,该当何罪”马上有两人上前一步,沉声请罪。这二人名唤罗文、罗武,是一对亲兄弟,乃少林俗家弟子,跟在李闻持身边已六年多。昨晚被楚双廷拉出去喝高了,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今日的当值,结果就发生了从飞大闹花园之事。话又说回来,若非如此,以他兄弟二人的武艺从飞绝不可能走得如此轻松。李闻持眼中一寒,正待发火,楚双廷忽又跪地上前,仓惶道:“王爷,此事与罗家兄弟无关,都是属下的错。罗家兄弟本不愿去酒楼,是属下硬拉着他们去,还把他们灌醉,这全是属下的过失,王爷要罚就罚我一人。”那罗家兄弟也是讲义气之人,忙上前请罪,将责任拦在自己身上,一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李闻持脸色越来越差,眼中愈见阴沉。一旁的侍卫刘镜中甚是乖觉,见气氛不对,忙不迭地拉了拉他们的衣角,阻止他们再说下来。书房复又恢复宁静,只是空气中那份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李闻持终于开口说话,“渎职之罪我会追查到底,你们该罚的一个都跑不了。”语气虽严厉,但眼神总算不复冰冷。楚双廷等人这才稍稍放松了些。“现在紧要的是如何调整训练王府的侍卫,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人,紧紧是一个人,就把你们打得溃不成军,我要你们何用”李闻持说到这里声音又高了不少,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门眼。“罗文罗武,训练之事就全部交给你们负责,一个月后,我要看到全新的队伍。”“楚双廷,你且去调查从飞的来历,如此身手,怎会籍籍无名。”虽然答应过不再追究此事,但以李闻持的性格,又怎么会放心让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却来历不明的人侍立身侧。“当日从飞到王府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楚双廷忙应道:“这个从飞乃是今年三月才到的大兴城,操山越和吴国口音,在宏城客栈住了两晚。三月初三那天在路上碰到了肃王爷,肃王对他十分热络,有收归己用之意。不想在西岳楼遇到了陆候爷,更没想到他竟与流云姑娘是表兄妹。经过陆候爷首肯后,从飞就以侍卫身份住进了樱园。”“据属下打听,这从飞平时不爱说话,也不与别人交往,府中上下谁的话都不听,只对流云姑娘言听计从。属下已经派人去路上查过,他是日夜兼程赶来大兴城,风餐露宿,线索很少,所以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真正身份。”李闻持一双虎目暮地寒光大盛,马上又恢复常态,目光在屋里转了转,最后又落到了楚双廷身上,冷冷的眸子看得他遍体生寒。一旁的刘镜中跟随李闻持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他的脾性。方才楚双廷提到流云时神色颇有些不自然,显然让他动了疑心,忙接口道:“王爷可是怀疑从飞跟流云姑娘与肃王爷有关联”李闻持斜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从飞身份的确引人怀疑,但我并不认为他是那边派来的奸细。我观察过此人,并非心计深沉之辈,喜怒皆显于色,谁也不放在眼里。”他想起方才寺中从飞对他的视而不见,不由得一阵好笑。“我怀疑的是流云的身份。”李闻持望着楚双廷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楚双廷脸上顿时刷地变得惨白,仓惶低头,不敢对视。“她一个弱质女流,自称身世凄苦,身份卑微,言谈举止却洒脱大气,不说一般人家的女子,就是出身官宦的大家闺秀也不见这样的。但谈吐说话又不像江湖中人的匪气,身手灵活却不像有武功,我思索许久也无从猜测她到底是何人。但是,单从从飞对她必恭必敬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绝非表兄妹这么简单。如今她与子澹关系越来越密切,若不清楚她的底细,我实在不放心。”李闻持缓缓说出心中疑虑,最后看定了楚双廷,道:“一个月内,你若是查不出流云和从飞的身份,就不用再回王府了。”楚双廷脸色一凛,心中一时无着,只得领命退下。屋里只剩李闻持和刘镜中两人。李闻持挥挥手让刘镜中起身,道:“我若是问罗文罗武,他们碍于义气肯定不会说,但镜中你从小跟着我,最得我心,相信你不会瞒我。最近双廷颇不寻常,你可知所为何事”刘镜中面有难色,犹豫道:“王爷不是早已猜到了吗”话未说完,又见李闻持脸上一寒,赶紧躬身道:“属下这就说,唉,还不都是为了梅园里那个流云。去年王爷您派双廷到码头去接陆候爷,就是那日见到了流云姑娘,双廷就像着了魔,终日神不守舍。那姑娘我一直没见着,听说美得跟天仙一般的人儿,又和气,双廷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却又不放不下,每天左思右想的,哪怕跟她说上一句话,回来也得高兴半天。若是几天见不着她的面,就魂不守舍。昨儿晚上也不知从哪里听说陆候爷跟那姑娘关系不一般,他心里不好受,就邀了我们兄弟几个出去喝酒”李闻持眼神闪烁,恨恨地一拍桌子,道:“为了个女子弄成这样,真是不争气”刘镜中闻言苦笑不已,小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怪不得他。倒是王爷您”他差点脱口而出,忽地发现失言,慌忙闭嘴。李闻持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今儿早上的事”刘镜中忙低头哈腰地应道:“属下不敢,不过王妃这会儿怕是还在发火呢。”李闻持轻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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