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廖昂轩问道。“没道理”蓝萱看着他们,然后笑了笑,问廖昂轩道,“我且问你些事情。”廖昂轩点点头,不知蓝萱要问自己什么。“打从我住在你府上,你也作弄过我几次。小时候,想来你也作弄过他吧。”廖昂轩本想反驳几句,可是,既然蓝萱顾左右而言它,想来必有别的意思,便住了口,只是点了点头,也在蓝萱的身边坐了下来。“想来,他打小练功,你必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还总能得手呢”“哦”听了这话,廖昂轩一笑,说道,“刚开始,他那功夫嘿嘿,而且,他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正的紧,旁的歪的,他根本就不会想,所以”说到这里,廖昂轩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来,点着蓝萱的鼻尖,笑着说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个丫”“丫头”两个字,还只说了不到一半儿,廖昂轩在蓝萱可以滴水成冰的目光之下,生生的把后面的字冻结住,落了地,摔个粉碎了左良看着自己面前似乎非常心有灵犀的两个人,还是有些不解其意,“你们俩个究竟在说什么呢这又和他小时候作弄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你也是读兵书的,自然知道兵者,诡道也这句话。”廖昂轩回答道。“自然也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蓝萱笑着,也跟了一句,希望眼前的这块木头能快点开开窍左良皱着眉,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一脸坏笑的人,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想玩阴的是吧”“如果你非要说的这么难听,也可以。”蓝萱说道,然后冲着左良招了招手,指了指身边的圆凳,说道,“子卿兄,你能不能先坐下来,总这么仰着头说话,太累人了。”左良无奈,只得坐下来,看着蓝萱,只听蓝萱继续说道:“打从我们进了这庆县,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说是微服私访,可是终究脱不了那一身的官气。”“难道我们接下来,要来一身的匪气不成”廖昂轩笑着问道。“匪气不匪气的,我说不好。只是,既然那朱泽喜欢玩心眼,斗心思,我们也不妨和他学学。有明有暗的,总比我们当时自以为事的认为自己在暗要好些。”左良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怎么明怎么暗,谁明谁暗呢”蓝萱听了这话,耸了耸肩,说道:“现在这个,我也说不好。看人家怎么点将吧。”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了蓝萱的意思。“看来,我就只能在明了是吧。”廖昂轩也伸出筷子,夹了口吃食扔在嘴里问道。“若你也能穿屋越脊的,在暗也是无所谓啊。”蓝萱笑着说道。“算了。那种猴子才喜欢做的事儿”边说着,廖昂轩边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表情摇了摇头。“你们真要吃他送的东西”左良此时,依然纠结于气节之上,看着他们问道。蓝萱一笑,说道:“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这样的人么。他吃着你的东西,用着你的钱,却在心里算计着怎么弄死你。这种人,俗称白眼狼。”说这话时,廖昂轩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噗”的一下,把茶喷了满地。“你别笑。这回,我也要做次白眼狼。”蓝萱收起了笑意,一脸正经的说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接下去呢今天闹成这样,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大刺刺的送上门去吧”廖昂轩问道。左良摇摇头,问道:“你就没觉得今天这一天,少了谁么”“少了谁”廖昂轩低声自言自语道,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哦你说是他”左良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当众出丑的虽然是我们,但说到底,最损颜面的可是天家你觉得他还会稳稳当当的坐着么”“那我们要不要去和他通通气”廖昂轩问道。“不用。”蓝萱依然是那副冰冰冷冷的神色说道,“他的聪明,还用不着我们去提点只怕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准备了。”这天清早起来,左良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也非常的倦怠。早饭也没用,一直呆在屋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睡,却又因为满腹的心思和焦虑,睡不上多一会儿,就醒过来就连在睡着的那极为短暂的时候,也会做梦,而且梦到的全这些天以来的事情蓝萱和廖昂轩草草的用过了早饭,就过来瞧他。趁着左良睡着的时候,蓝萱给他搭了个脉。“怎么样我可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呢”廖昂轩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了,悄悄的问蓝萱道,“从小到大,子卿的身体都是极好的”蓝萱冲着他摇了摇手,指了指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左良的屋子。出了屋子,蓝萱顺手关好了门,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怎么不好么什么毛病”廖昂轩的神经一下子被调到了最紧张级别,紧紧的掐住蓝萱的双臂低声问道,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蓝萱挣开他的双手,说道:“你急什么”“你又叹气又摇头,我能不急么”“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风热外感,再加上怒火攻了心,所以才会这样的。”“昨天并不冷啊再说,打他出仕以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办过不少,也受过些挫磨,怎么会怒火攻了心呢”听廖昂轩这么一问,蓝萱淡淡的一笑,回道:“其一,你们从小锦衣玉食,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不为过吧。”廖昂轩点了点头。“四季的时令一到,自然就会有下人把该换的准备到你们面前,该进补的时候进补,该疏散的时候疏散别说是他一个习武之人,就算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体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听得出蓝萱是在刻薄自己,但是廖昂轩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蓝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至于你说他办过大小案子,受过挫磨这话”蓝萱边说边笑了笑,“你也知道子卿兄是个吃得了苦却受不了气的人更何况是这样的气”“那怎么治呢”“身体上的病,我可以用个三五天治得好。可是心里的病,只怕还得心药来医眼下,我们也没什么能治得了朱泽的好法子,等什么时候想得出收了这个妖孽的办法,那子卿兄也就好了。”廖昂轩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蓝萱咧嘴一笑,倒把蓝萱笑的愣住了。“你笑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子卿的态度和原来不一样了”“哪里有不一样了你又来消遣我。”“你自己想想吧,原来也不知道谁一提子卿的名字脸上就像是飞了霜似的,现在一口一个子卿兄,叫的我心里都是暖和和的。”蓝萱白了廖昂轩一眼,“嘁”了一声,也不与他争辩,说了句“写方子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蓝萱的背影,廖昂轩忽然有一种想抽自己两下的冲动,若是蓝萱没有感受到自己对左良态度的转变,这或者应该对自己是件好事,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提醒她呢那天在蓝萱屋子里,左良的样子,已经说明他的态度自己究竟这是在干什么呢廖昂轩站在廊下,想撞撞自己这颗不管用的脑袋,可是,头还没碰到柱子,就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廖昂轩脑子一时犯抽,看了看柱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少爷,您干嘛呢”雨青一边向门口走去准备开门,一边看着一脸茫然的自家少爷,问了句。廖昂轩摇了摇头,尴尬的一笑,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了过去。可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雨青在身后喊道:“少爷,贤王爷派人来了。”听到这句话,廖昂轩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些,答了个“请”字,又转身走了过来,不只是他,蓝萱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此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人是贤王爷的一位近身侍卫,他瞧了瞧院中的两人,又四下里看了看,问了句:“左将军何在”“哦。子卿昨日淋了雨,身抱微恙,此时正在休息,不知王爷有何示下”廖昂轩问道。侍卫点了点头,从怀里取了份请柬出来,交到了蓝萱的手上。蓝萱打开请柬看了看,递给了廖昂轩“王爷为何忽然要在锦瑟姑娘的花船上请宴”蓝萱问道。“回陆大人的话,王爷说了:昨日之事小王也听说了些个,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需好好说和一下。小王虽然年轻,但还有些身份,所以就请陆大人,左将军还有廖公子无论如何也卖给小王一个人情,按时赴约。”一听这话,蓝萱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把廖昂轩和侍卫弄得一愣。“你笑什么多失礼。”廖昂轩看着蓝萱有些尴尬的说道。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