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妻妾满堂”竟让在座众人,连同锦瑟一起,都暗笑了起来该有多少的妻妾才能算是满堂呢左良没去理他,也没回答,拿了杯淡酒塞给蓝萱,说道:“喝了不少了吧。 别喝烈酒了。”允臻见左良又上来了拗劲儿,忙接了朱泽的话,说:“子卿自幼便与一位将军之后订了亲事,可惜,这位将军后来犯了事他的后人也没了踪迹这事也就被放了下来想来,皇上也在准备着为子卿兄再寻位适合的良配吧”听了这话,别人还好些,只是锦瑟的眼神暗淡了一下。其实刚才这话,朱泽本就是顺口说的,根本就没想知道,也没去再接这个话茬,倒是看着廖昂轩说道:“那入凡老弟呢”廖昂轩一笑,答道:“家父眼光极高,我又是长子,婚姻之事,自然得听父母双亲的。”“言下之意,就是尚未娶亲了”廖昂轩点了点头。“这可巧了。愚兄有一女儿,年方十六,尚待字闺中。不是我自夸,我这女儿,虽然不敢比蓝老弟的容貌,但也是国色天香的”“这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能否容在下告罪先行一步”还没等朱泽把话说完,左良“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允臻看着朱泽的醉态,也巴不得早早散了这席,便点了点头,说道:“朱会长。明日,是我一位故人的忌礼。小王也想早些回去休息,不如,咱们今日且散了,改日再聚如何”朱泽一怔,心里有些不悦。本想着,今天至少能再多在锦瑟或者蓝萱的身上讨些便宜的,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结束,真是有些心有不甘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他们现在都住到贤王的别苑,那么下一次,去一个地方就可以见到两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哎也罢,来日方长吧想到这儿,朱泽把脸笑成了个包子,答道:“也好也好。早些回去也好。王爷在庆县的时候,我还少不了去府上打扰呢”“另外,还有一事”听了允臻说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整整一晚,一句正经话没说,难道到了临了,王爷要把正题端出来么“何事”朱泽问道。允臻先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朱会长,您也是明白人。但凡皇上派了人出来,就是志在所得的。而且,京都里关于庆县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若没拿个什么人回去应差,必是了结不了的会长,可明白我的意思”说着,允臻用眼睛瞟了瞟蓝萱,又叹道:“可惜我这蓝萱,刚一上任,就担了这么个差使,只怕若是办不好,轻则贬官重则可就要伤了性命了”蓝萱有多聪明啊,一听允臻这话,顿时满脸愁容的也长吁短叹起来。朱泽见状,想着:交个人出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只怕这人交出来,他们就要走了到时候,自己可就白忙活了。得拖至少也得弄到手一个再说“王爷说的极是,这庆县的风气也真得好好整治一番了。这件事,就请王爷放心交由小老儿去办,必定让王爷满意,让蓝老弟回去能顺利交差。”边说,朱泽还冲着蓝萱淫淫的一笑。别说是左良想一拳把这张肥脸打出船去,就连廖昂轩和允臻忍到现在也到了极限了。为了避免这一晚上的辛苦白费,允臻以最快的速度,派人把朱泽给“送”出了花船。等朱泽一下船,允臻就叫来了侍卫吩咐道:“凡是那个刚才碰过的地方,全给我算了,把船给我烧了他用的东西提着格给我砸了,真是从未见过如此龌龊之人”然后,他一转脸看到了蓝萱和锦瑟,又吩咐道:“今儿晚上,给锦瑟姑娘还有陆大人备香汤,放艾叶,再放”“王爷,您可别放了再放点佐料,就真成汤了。”蓝萱忙打断道。几人听了这话,都被逗笑了。“你倒是不介意啊就由着他对你上下其手”左良冷冷的问道,怎么自己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他就能随便让别人对他如此轻薄,早知道,还不如自己想到这儿,左良又在心里抽了自己几记耳光“你做不来这事,总得有人要做难不成还继续死磕下去么”“你有主意了是么”廖昂轩问道。“主意嘛,有是有了,只是恐怕还不周全,”说着,蓝萱顿了顿,然后冲着允臻一笑,说,“王爷的主意才是定下来了吧”允臻冲着蓝萱也是一笑,拉过锦瑟来,说道:“你自己说,你们像不像”锦瑟不置可否的一笑,又悄悄的睇了蓝萱一眼回程的时候,左良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倒卧在了车中,好在贤王的马车够大,其余四人坐在一处虽然有些拥挤,但也还是坐得开的。允臻一直微合着双眼,没有出声,旁边的几个人也就都识趣的保持着沉默。时辰已经过了戌时,打从远离了河岸时起,路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这一行人车轮压地的声音以及拉车的马匹马及护卫们骑乘的马蹄之声。就在蓝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这有节奏的声音引入梦乡之时,忽然听到允臻开口问道:“刚才朱泽找来的先生开药方时,你笑什么”这话自然不是问别人的,蓝萱一激灵,顿时没了瞌睡,她看了看允臻,答道:“不是说了,那笔字写得好。”“别跟我这儿装神弄鬼的你会医术的事情我会不知道么在宫里的事儿,是被皇上名令禁下了不许外传,所以,外官是不知道你会的,要不然,你那个汤头歌的鬼话,你当骗得了谁说实话吧。难不成,他们在子卿的药里加了不该回的东西么”“那方子倒是好方子,没有什么不应该加的东西只是于子卿兄的病,并不太对症。”“那若是按那方子服了药,会怎样”廖昂轩皱着眉问道。“子卿兄病属风热,他那方子是治风寒的”“那个老匹夫,莫非想害我的性命不成”这时候忽然听左良开了口,他这一横眉立目,咬着后牙开了腔,倒把坐在他对面的锦瑟吓了一跳。“哎哟,左公子,您没睡啊我还以为”只见左良边说,边还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话,老老实实躺着吧头不疼么咽不疼么”坐在左良身边的蓝萱边说着,还边探过身去,伸出手去试了试左良的前额,“又发热了今儿是委屈你了,可是我还非得把你拉来不可”“是了。说这话我想起来,你今天拉他来做什么呢”廖昂轩问道。“我们现在都在明处,这样可是万万的不利。现在,正好子卿兄病了,这样,他有可以有不见人不露面的理由本来我只是这样打算着,没想到,今儿朱泽还帮了我个不小的忙。我瞧着他的意思,也不想子卿兄好的太快,所以才让人开出这样一张方子来,我们正好顺水推舟,称了他的心意这样说,懂了么”“可那方子”允臻问道。“不妨事。那方子倒是害不了人命的,不过,会让这病拖拖拉拉的耽误些时日。”说着,蓝萱转过脸来看着左良,“你若真想除了那个匹夫,就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吃我为你准备的药,我包你三五日便会好起来,那之后,可有得你忙了。”左良这病本就在心里,眼看着蓝萱满脸关切的对自己嘘寒问暖,又把满心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这病倒也登时去了三两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温驯的又躺了下来廖昂轩把脸扭到了一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可还是觉得要比马车里面更让自己舒心些第二天一早,蓝萱起了个大早,今天约好了要与廖昂轩一起上山的,可是她一推开门,却见到锦瑟已经着装完毕,正站在院中“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蓝萱笑着问道。“陆公子万福。”锦瑟看到是蓝萱,满脸笑意的问了个安,“今天,是家父的忌辰,虽然不能亲到墓上忌扫,但也想去庙中上柱香,点盏长明灯”“哦倒是巧了”蓝萱听了锦瑟的话,不自觉得又多打量了她几眼,倒把锦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您这是莫非奴家哪里有不妥之处么”今天锦瑟穿的是一身素白男装打扮,头上束着勒子,一支银钗饰于头顶。脸上并未施半点粉黛,倒真如朵出水的芙蓉一般素雅清丽。蓝萱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何处不妥,只是在下想起了些旧事失了神,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这时候,允臻也穿白裹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俩个,允臻一笑,问道:“说话也不好好的站在一处说,一个站在院子当中,一个立在门口,这隔山隔水的,想说句梯己话都不方便吧”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