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时间还早,但有两个巴不得早早的散了这次聚会,一个人是蓝萱,另外一个人自然是左良;廖昂轩与左夫人属于那种可散可不散的类型;而文溪与左俊忠则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迟迟的并不想结束。“左伯伯。”文溪甜甜的叫了一声。“不敢当,郡主有什么吩咐”左俊忠微笑着说道。“我听宫里的其他人说,子卿是武状元呢。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他习过武功呢”“怎么没见过那天在官道上,我不动武,你怎么脱的身”左良冷冰冰的说道。“当时只顾着打架,哪有功夫看你再说,我当里哪知道你是谁”“你强词夺理”“子卿啊”没等左良说完,左俊忠低声但却极有威严的说道,“既然郡主想看,你就打几趟拳吧。”“父亲”“不急不急,这才刚用过饭。”文溪体贴的说道。“是啊。等化化食再练也来的及。”左夫人说道。“伯母说的是。”说着,文溪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蓝萱,说道:“想来陆大人与廖公子也是不急着走的吧”虽然语句上是在商量,但语气上明明就是某种命令。这里所有的人,属这个郡主的头衔最大,谁能违了她的意思,蓝萱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了,廖昂轩本在古董架前看着瓷瓶,听了这话,走到蓝萱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蓝萱回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廖昂轩点点头,没有说话。大约能有一柱香的功夫,满屋子里的人就只在听着左夫人在与文溪闲话着家常,听文溪讲些她小时候的事情,众人皆是陪着笑听着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左俊忠这才提议到后院的习武场去,文溪兴高彩烈的挽起左夫人走在了前面,其余的众人则随在了后面,到了习武场,等着左良去换衣服,下人们摆好了茶果,众人却没有落坐,只站在厅院里闲话着。不多久,左良换好了衣服,应着文溪的要求,下场先打了一趟长拳。廖昂轩这时也被左夫人唤到了身边,与文溪一左一右的陪着,看着左良打拳,而左俊忠这时候则慢慢的走到了蓝萱的身边。“你可与子卿谈过了”左俊忠低声问过。“是。”蓝萱知道左俊忠问的是什么,也没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作了答。“你觉得他放得下么”“不管放不放得下,都得放,不是么”蓝萱微笑着回答。左俊忠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蓝萱说道:“至于对方,你也得多费些心,免得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这感情的事情”“对方的事情,相爷请放心,我已经和那人谈过了,我想,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对子卿兄有什么逾越之想否则,我也不敢如此笃定的妄言子卿兄会放下以前那段不应该有的经历。”左俊忠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蓝萱,只见她淡然的一笑:“子卿兄是个性子骄傲之人,若是对方亲口说出了断之言,他是万不可能再开口去死缠烂打的哪怕,这两个都是动了真情,只要对方说出了拒绝之言,以他的性子也是不允许他再去求和的。更何况,对方都言不明这是真情还是一时情动”“看来,这件事,我还真是托对了人老夫多谢你了日后,若有什么需要老夫相助之处,陆大人不必客气。”蓝萱看着左俊忠,牵动了一下已经觉得有些僵硬的嘴角,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对于为官之事,晚辈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虽然现在出仕不久,但已有了退离之念不过,如果相爷真的想要帮助晚辈的话,有些疑惑之处,还望左相爷开解一二”听了蓝萱的这句话,左俊忠皱了皱眉。“说到疑惑老夫也有一惑,不知陆大人是否能为老夫一解”“不知是何事”“那日在湖心岛上,老夫奏北方边境之事,却见屏风后面一对官靴,不知道陆大人是不是知道那对官靴的主人是谁呢”蓝萱一笑,回答道:“相爷何必明知故问呢”左俊忠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陆大人爽快,老夫也就不必再绕着弯子说些官面之言了若信老夫之言,陆大人还是把那日在湖心岛上看见的东西忘记的越干净越好”蓝萱看了看左俊忠,只听他接着说道。“你不必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寻那女子,我只想告诉你,那人曾是太皇亲批的谋逆贼人之后,为了她,在十年前,老夫就已经痛失过一位从小与老夫一处长大的莫逆之交,现在每每想及到此,都会心痛不能自已这种剜心之痛,老夫不想再让子卿去尝”他在说父亲蓝萱的心里这样大喊道。他说现在每每想起父亲都会有剜心之痛自己该不该相信他,该不该这时候,左俊忠看了看站在自己夫人身边,正向这边望过来的廖昂轩,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着蓝萱。“你与入凡”“什么”忽然又听到左俊忠开口,蓝萱强迫着自己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哦。老夫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一直住在廖家府上,如果你需要官邸,大可以”“哦,”听了这个问题,蓝萱笑了笑,答道,“不过是当日入凡兄盛情相邀,所以,与他言好要在他府上住满一年的眼下,离这一年之约期满还有些时间所以”左俊忠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他低着头沉吟了片刻,轻声的说了句:“不知,可否烦陆大人一事”“相爷这样讲,可是折杀了在下了,相爷有什么尽请吩咐吧。”“在你还住在廖家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入凡”又是照顾好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竟然有两个人这样拜托自己了蓝萱有些诧异的看着左俊忠。“是这样老夫与入凡的父亲,也算得上的投契好友,他常年在外奔波着,所以委托我一定要帮他照顾好儿子以前,子卿是一个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在他身边,如今,子卿成亲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自然以后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无事有事的往廖家去既然陆大人现在住在那里,就请你劳劳心了”听了左俊忠有些牵强的解释,蓝萱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说道:“相爷您请放心。我住在那里,这些事情自然也是该做的。”正说着,就见廖昂轩边笑着边往这边走了过来。“伯伯,您这拉着无忧聊什么呢”“哦呵呵没什么,不过是聊些朝上的事。”廖昂轩自然知道这句话肯定不是实话,但也没去追究,只是笑着插了进来,然后和左俊忠一起,带着蓝萱,走到了左夫人的身边儿“陆大人的身手也不错,”这时候,左良也打完了拳,文溪这时候,正一手拿着巾帕,一手拿着茶杯,一回头看到了蓝萱,文溪说道,“你们可有打过对手”蓝萱被文溪这句与动作根本不挨边儿的话说的一愣,茫然的摇了摇头。“你们玩一次可好”文溪怂恿着说道。左良以前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自己若是有一天与蓝萱朝夕相伴,可是早起一起练拳,晚间一起习阵他带着这样的念头看了看还有发愣的蓝萱。这时候,蓝萱已经回过味来,忙笑了笑,说道:“只怕今日要扫郡主的兴了。在下身上的伤才好,不太适合巨烈的运动。所以这切磋之事只怕要改天了。”文溪才要开口,却听左良说道:“既然无忧身上有伤,那就改日吧。”蓝萱迎着左良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子卿兄体谅。”然后转过脸去,冲着廖昂轩使了使眼色。廖昂轩会意,对着众人表示天色已经不早,应该离开了。天色已经慢慢被夕阳染红,主人家也就不再多留他们,一并的也准备送郡主回宫。几个年轻人就在此处向左氏夫妇道了别,在左良去更衣的时候,廖昂轩忽然微笑着说了句:“郡主,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什么话”“你对子卿究竟情意几何”文溪看了看廖昂轩,又瞧了瞧蓝萱,异常从容的笑了笑,说道:“为子卿,我可拼出性命,全力相护。我这一生,除了他之外,不会再嫁他人,若不能,我便只愿一死”见文溪说的郑重,廖昂轩没再说话,只是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蓝萱。蓝萱点点头,说道:“一生能得此一人相守相护,也不枉了子卿这世为人了。”“但这也要你能”文溪说道。“放心。”蓝萱这放心二字才出口,就见左良匆匆的走了出来从左家回来的路上,蓝萱一直闭目养着神,一句话也没有和廖昂轩说。廖昂轩几次想开口,都又被自己给堵了回去,他虽然好奇蓝萱为何会那样说话,可是又不想再在她的伤口上施痛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