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依据。“嘿嘿,负责军务,帝都内由什么军务可负责,城卫、禁卫两大军团眼下除了陛下本人,谁能指挥得动何况何知秋的威望和经验岂是六殿下能够替代的了的一个虚无飘渺的负责军务不过是将六殿下套在那里罢了,名义上虽高,怕是六殿下是有苦自己知吧。”秋原摇摇头,干瘦的脸上一派漠然之色。“那老九呢”司徒峻急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九殿下自然不同。虽然名义上负责清剿太平教余孽,但放在帝都就大不一般了。帝都治安力量分为四部分,一是最为强大的军方,两大军团只要支持哪一方,那谁登上大宝之位即可板上定钉,再无圆转。两大军团的态度走向就尤为重要了,但事实上两大军团中官兵大多来自帝都,尤其是起着承上启下的中级军官群,他们的家室亲属都在帝都,无论谁登上大宝之位,对他们的利益并无太大影响,而且包括我们在内的各位殿下都在这两个军团中有着影响力,相互掣肘相互牵制,所以他们其实是最为稳定的一支力量,那就是谁强谁当权他们就支持谁。”“第二部分就是帝国羽林军和陛下的御前侍卫,羽林军人员大多由帝国贵族子弟充任,内中高级军官素由皇家宗室子弟或者与皇家血脉关系之人担当,虽然近年来有不少民间子弟进入,但改变不了大局,现任羽林军统领也就是殿下的五叔安泰公司徒明通,他素来保持低调,不偏不倚,诸位殿下对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谁登上大位对他来说并无影响,估计他的立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御前侍卫室陛下贴身警卫力量,直属于陛下,算不得治安力量,可以忽略不计。”“帝国宪兵队勉强可以算得上第三部分吧,不过这一部分人员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帝国法务部门,但由于其人员大多来自帝国军方,加之其数量也不算多,所以对政局的变化难以起到太大的影响。”“第四部分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支力量那就是帝都警察局所控制下的力量了,除了八个警署下辖数千警察外,更重要的是平素与他们有着密切联系或者可以说他们能够控制和支配的帝都民间势力,比如江湖武林门派、带暴力和宗教色彩的民间社团,这是一支良莠不齐而又相当庞大的力量,在帝都其他几部势力相互掣肘,形势处于均衡状态下,这一支力量才是帝都局势走向的真正决定者”最后一句有如惊天一击久久在房中回响。司徒峻默默的听着秋原的介绍分析,一直没有搭话,似在仔细的分析着各方实力的对比,手指轻轻的在大椅扶手上敲击着,房内一下子寂静下来。“这么看来除了老九外,大哥在帝都内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了,那个五派联盟背后明显就有他的影子,看来这一步我有些疏忽大意了。老九现在掌控帝都治安力量,那些江湖门派社团当然都要一窝蜂的向他邀功献媚,嘿嘿,只怕坐卧不安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吧”司徒峻冷笑一声,“既然父皇安心要老九坐这个位置,那我还在这里忙个什么劲儿,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坐山观虎斗,先看大哥和老九究竟谁能先拔头筹”“这样不妥,殿下,虽然陛下有此心意,但陛下并未明确表示,也学他也还在犹豫之中,朝中大臣们的意见也未必一致,既然陛下给了殿下您机会,我们就要好好把握,一来牢牢抓住军权,二来也打上两场漂亮仗,让朝中大臣和陛下看一看,究竟谁更适合那个位置”秋原断然否决了自家主子的气头上的意见。“在帝都占了上风并不意味着在帝国就占上风,大殿下自不必说,七殿下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六殿下也许一样隐藏着后手,没到最后时刻,谁也不敢夸口总之,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是见不出分晓的,老朽在想,既是九殿下坐上那个位置,恐怕诸位殿下也不会罢手,最终的结局还是要靠实力的比拼来决定,顶多他占了先手罢了”秋原深凹的眼珠发出幽幽的暗光,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诡秘。“说得好嘿嘿,帝位不是谁想坐就能坐得上的,也不是谁想让谁坐就能让谁坐的,即使是父皇也不行”阴冷的话语像是从司徒峻牙缝中恶狠狠的溅出,指间关节更是咯嘣声响个不停,一股煞气弥漫于整个房间,连老于世故的秋原也被自家主子这等突如其来的杀意刺激得打了个寒噤。好半天后,司徒峻才慢慢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依你只见,我们还是需要先拿下锦城府”“嗯,依老朽只见,拿下锦城后可以佯装成当地仍然局势不稳,需要驻军和剿抚,这样可以为我们找到一个拖延时间的藉口,第五军团可以驻扎在锦城府牢牢控制在您手中,而第三军团仍然让其回师河朔,控制住通往帝都的通道,只要形势有变,咱们随时可以返京。”秋原定了定神,这才说出计划。晴空万里,火烈的骄阳下似乎山坡上往日雀鸟欢唱的树林都在它的威力下偃旗息鼓,过往商队也比寻常少了许多,要塞哨卡上的三足青鸟旗无精打采的垂落在旗杆下,士兵们为了躲避烈日溜的暴晒,纷纷溜进了临近的民房中歇息,这大中午的,连铜人都可以被烤化,大道上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谁还有心思顶着日头站在如同蒸笼一般观察哨上。正好中午间进关的一个商队在关门口歇息,十几辆大车横在刚进城门处的道边,驮来的西瓜堆了一地,剁开一个,绿皮红瓤,沙甜可口,充满浆液的瓜瓤一嚼化渣,从嘴角溢出的瓜汁连单薄的衣衫也打得透湿,那股快意劲儿,让谁看也心痒痒。“军爷,下来尝尝吧,这可是正宗的泸江沙地瓜,味甜汁多,入口化渣,嘿嘿,连当今皇上也把它当成贡品呢。”几个敞胸露怀的粗壮汉子一边扇着蒲扇,一边抬手遮住没见向上招呼着。“咦你们怎么在这儿歇息这里是城门要地,不得停留,赶快离开,到那边去。”领队巡逻过来的军官本来是火冒三丈,但见到对方热情的招呼自己,再加之仔细一打量,十来个汉子都是衣衫单薄,除了满满十来车西瓜外,没有其他可疑物品,脸色也就和缓了许多。“军爷,真是不好意思,这不,领头车车轴断了,连带连车轱辘也给压坏了,这不还修呢,快了,还有一会儿就好了,耽误不了您的事儿。”满脸堆笑,一个带头模样的汉子连忙迎了上来,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明,一边捧上两个滚圆油亮的大西瓜。随意的检查了一下对方递过来的证明,领队的军官没有太重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几个粗壮汉子本人身上,虽然从货物和来历上看不出什么疑点,但带队军官凭借着个人出色的直觉,始终觉得这几个貌似粗豪的瓜贩有些不那么对劲。当先那名汉子似乎太敏感了一些,而那双手也不太像是常年奔跑在外的瓜贩,反倒有些像一双军人的手;而其他几名他的同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总给人感觉有些紧张,眼睛四处游移,特别是在自己的巡逻队到来之后更显得紧张,这马车坏得位置也真巧,刚好坏在了城门禁地,而且看这模样,估计没有一阵时间明显难以修好,这几样综合在一起,就不得不让这位负责巡逻的领队军官有些起疑了。第一篇 第九章 问鼎 第六十一节 漩涡沉甸甸的十来车西瓜横七竖八的停放在城门边的道口上,显得格外拥挤,领队军官皱了皱眉,大步向前,径自来到所谓车轴断裂的第一辆车前查看。这是一辆相当普通的运货大车,东大陆各地随处可见,四轮四马,高厢低蓬,后厢挡板可以放下一直拖道路面,便于挑夫或者搬运工上下货物,货厢的左前方已经歪斜着陷了下去,几十个大西瓜滚落一地,有几个已经破裂,鲜红的汁液和瓜瓤溅洒了一地,引来无数蚊蝇。车轮辐条已经扭曲损坏,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因为早已有了疑心,领队军官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弯腰下去仔细查看车轴的断裂原因,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粗大的车轴,当车轴上新割锯的痕迹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时,领队军官心中悚然一惊,猛地一翻身便欲撑起身来,然而一阵剧痛从腰际传来,骇然的回头,卖瓜商贩那狰狞的笑容正从面上慢慢消去,喷泉一般的血浆突涌而出,溅了对方一身,“对不起,你不该这么认真的。”嗓子似乎也一下子被对方捏住,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无踪,软软的倚着车辕瘫了下去,用尽最后力气指着对方:“你们”“不错,我们来自泸江”咧嘴一笑,带头的瓜贩遗憾的摇摇头,便欲离开。咬着牙关本想用最后一丝气力呼救示警,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眼前一阵漆黑,身体也软了下去,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是个汉子,可惜投错了胎”惋惜的摇摇头,带头瓜贩回首一示意,几个如狼似虎的瓜贩以及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闲汉立时朝还不知到这边已经出事尚在大模大样品尝西瓜的其他几名巡逻士兵猛扑了过去。几声闷哼过后,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巡逻队便告终结使命,而腾出身子的瓜贩和闲汉们一鼓作气贴着城墙向墙头上的哨楼疾奔而去,剩下几个瓜贩闲汉早已将城门控制住,一支响铃箭挟带着凄厉的呼哨声直射向远处山丘上的树林中。身着棕褐色劲装的士兵很快就从山丘树林中呼啸涌出,一面鸣金示警一面舍生忘死与偷袭哨楼的林家特工搏斗厮杀的太平军士兵顿时生出无力的感觉,难怪这两天商队少了许多,原来敌人早就做好了偷袭的准备。接到警报的驻守士兵与从城外猛扑而来的林家大军几乎同时涌到了洞开的城门前,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其他花哨,有的只是红眼搏命,以命换命,所有人都清楚城门的重要性,谁控制了城门,谁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原本还算宽敞的城门口一下子显得如此拥挤,白衣红斤的太平军与褐衣玄甲的三江军队显得泾渭分明,在这里一切阵型放对都显得毫无用处,谁能让对方先倒下去,谁就能占据上风。金铁交击,钝响闷响,呼叫嚎啕,呐喊金鼓,重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里形成一个廉价无比的生命拍卖场。战事就着样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直到身披重甲手持长戟的重装步兵排列成整齐的队形在要塞的另一端出现,一直咬牙坚持的太平军终于丧失了斗志,全线崩溃,棕褐色的两股洪流迅速合二为一,顿时将那苦苦挣扎的白色的泡沫卷入进去,很快就湮没在玄褐色的兵潮中,泛起几丝血痕,再无一丝踪影。大陆公历696年7月26日,三江第一军团突然兵发锦城府南部重镇新安山,太平军驻新安山五个千人队全军覆没,新安山易手。7月29日,三江军团马不停蹄西进横扫锦城南境,7月31日,攻陷锦城西南要塞――白马关,并继续北进,对百里之外的锦城府城形成包围态势,锦城告急。面对咄咄逼人的严峻形势,锦城东线太平军守将邱子诚迫于来自南边的威胁和汉中主持关西大局的府尊冯其巨大压力,被迫放弃东线险要的地形,全线退守,一直和邱子诚部对峙的帝国第五军团全军兵不血刃的进入关西境内,这是关西失守以来帝国中央军队首次踏足关西腹地。“邱大人,我们放弃险要的阵地却跑到这里,这锦城府城城墙低矮破败,而且地处平坦之地,毫无可以依靠的险峻之处,若是让三江军队和帝国军队形成合围之势,恐怕我们唯一的出路就会断了啊”忧心忡忡的副将忍不住提醒脸色憔悴的主帅。“可是若是我们连一仗都不打就后退,又怎么向薄相和冯大人交待呢军法无情,只怕我们都会过不了这一关啊。”声音低沉,邱子诚显得有些疲惫,已无当日在汉中府的英姿,漫步在锦城府城墙上。这锦城府由于地处关西腹地,紧邻东面的五湖郡,几百年来未经战火,城防设施早已荒废不堪,历届地方政府也对城防设施不甚重视,大多敷衍了事,做做表面文章,既无护城河,城墙上正规哨楼和暗堡也大多不堪使用,若是遇上大阵仗,根本无法承担起防御之责,邱子诚也同样深知这一点,心中一样沉重无比。当初三江军队突袭锦城南部时,邱子诚便敏锐的察觉到了帝国和林家暗里勾连和表面所做的伪装,断定帝国肯定会在锦城东线发动攻势,而这两家虽说有秘密协议,但两方貌合神离,不可能有多么紧密的配合,只需从汉中府抽出三五万人杀进锦城,自己这一方据险而守,帝国军队根本无法越雷池半步,只消拖上一段时间,三江军队就会考虑自己泸江根据地会不会受到帝国大军的趁机袭击而撤军。但主持大局的冯其却不顾形势的变化,一味让自己后撤固守锦城府城,而不愿出兵锦城,弄得自己进退两难,最终落得个这等局面。“可是大人,您想一想,三江两个精锐师团已经夹击之势,而现在帝国一个军团超过十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从东面压过来,以区区一个锦城府外加我们不足五万军力纯粹是以卵击石,难道我们非要落得个全军覆没才能遂了冯其之意”副将话语中满是忿忿不平。“放肆不得胡言乱语”喝止住自己部下的牢骚,邱子诚心中却是一样如同滚水一般翻腾不止,这冯其胡乱指挥,让自己放弃有利地形却来坚守这一无是处的锦城府城,眼下这锦城大势已去却又三番五次严令自己必须坚守锦城,否则就要军法从事,明显是要借刀杀人,让自己来承担这锦城战局不利这一罪过,但自己却又没有化解之道,难道造化真是如此弄人,自己空有一番见识抱负却要落得个如此惨淡的下场一时间,脑海中几多往事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