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安静了一会儿。“你是脚疼,冷还是紧张,怎么抖成这样?”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试图确认她没什么事。陈缘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他似乎也懂了。“不用紧张,我不动你。”又安静了一会儿,陈缘终于规律了心跳,开始关心起他来,“你睡不着?”“嗯。”“喝酒是为了催眠吗?”“嗯。”“管用吗?”“没用。”“那你还喝。”他没回答。“那……那你在我身边,也睡不着吗?”“睡得着,也睡不着。”“什么意思?”“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你说什么意思。”“那……那你还是去那间卧室睡吧,不是还有一间么。”他好像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陈缘听错了。到云南以来,他似乎就没对她笑过。“你追我的时候,想不到这些么?”“想不到,你又不喜欢我。”他叹口气,似乎在伸展四肢,“睡吧,我就在这儿躺一会儿,一会儿就走。”“高进。”“嗯。”“需要我帮你吗?”陈缘转过身,对上高进一双晶亮的双眸。“我妈说,睡不着的时候要从头到脚的放松。从你的头发丝开始想象,一直往下放,放到脚趾头。我小时候一直这么做,一般还没放松到脚趾头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吗,不信啊?”原来她说的“帮”是这个意思。“你试试啊。”她说着便坐了起来,并且向他靠拢,试图看着他入睡。高进不想被人这般对待,像个精神病人。他只好坐起来,“我去那间睡。”“你试试嘛,万一有用呢。”他没回答,关门走人了。“怎么这么固执。”陈缘重新躺回去,很快就入睡了。这一晚,高进并未失眠。他做了个梦。梦中他与她进行了一番肢体交流,很是热烈。*夜半,阿良和阿贵在屋里抽烟,刚卖出去一辆保时捷,收了一笔钱。阿贵脚翘在桌子上,“真他妈过瘾,早点干这个是不是早就发了。”阿良吸一口烟,“我告诉你阿贵,这件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现在查得紧。捅出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知道知道,良哥就放心吧。我买通了当地居民,悄悄的,保准谁也不知道。”“最好是这样。”阿贵乐哈哈地,想起别的事,“良哥,那姓陈的,你怎么打算?”“别他妈什么事都打听,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没有,我只是关心一下。”“阿贵,有些事我先跟你讲明白。”“你说你说。”“我的事不许透露给七叔。”“那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