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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4(1 / 1)

为二姐姐是皇后,她和惜春这种不值得联姻的人才有了些资本,亲事上才多了更多更好的选择。而二姐姐在她们的婚事上,比亲生父母做的都要多,知道惜春妹妹的性子,为惜春妹妹选了那么一户好相处的人家,知道她的野心,为她铺垫了三条通向不同方向、但结果都很好的路,二姐姐的这份情,她铭记于心探春四人出了凤藻宫回到储绣宫时,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众秀女看向她们的眼神都不一样,没有了蠢蠢欲动,更多的是敬畏和戒备。这大约就是二姐姐要留她们用晚膳的用意吧,比北静王之女、比武氏陈氏更久的留在凤藻宫,足已显示皇后待她们四人的重视,这些人要再想之前那样,忌惮与她们的容貌而升起的那些歪心思,在动手之前就得想一想要付出的代价。她可忘不了这些人在见到林妹妹的风姿时眼中的敌意和蠢蠢欲动。选秀一如往年,秀女入宫学规矩也是一如往年,五十来人居于储绣宫,由年长又和蔼的嬷嬷教导她们规矩,重点在于从秀女们日常行事中品判出她们的品德。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有竞争关系的五十多个女人了,各种争奇斗艳彼此算计让人看花了眼,也最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这也是秀女居宫中一月的真正原因。迎春在凤藻宫中休养,偶尔召探春几个说说话,若是无聊了听一听秀女们的算计打发打发时间,日子也算是过的有趣,眼看着马上就要一月之期将至,迎来殿选,殿选后是入宫为妃还是被赐婚宗室王亲,再或者落选回家,可以说是决定一个女子命运的时刻了,秀女们间的明争暗斗似乎更加的激烈了,好似将某人排除出局后她们就能多点机会似的。后宫中,皇贵妃之位空悬,四妃尚却其三,妃以下全是空位,这对有心送女儿入宫的人家来说,诱惑太大了。不想,这一日,储绣宫的掌事嬷嬷前来禀报,说是秀女中有人出事了,而她一个掌事嬷嬷不敢决断,请迎春这个皇后定夺。“波澜终归是浮上水面了”迎春说道。“娘娘,此事该如何是好”掌事嬷嬷问道。“罢了,那本宫就走一趟吧”迎春说道。在去储秀宫的路上,掌事嬷嬷详细的叙述了一下储秀宫究竟发生了何事。原来是张氏女被人推到后扭伤了脚,因着张氏女祖父与父亲在官场上的地位,又因为掌事嬷嬷并不晓得上面对张氏女的安排,生怕她的行事坏了上面的安排,这才通禀到凤藻宫,请皇后定夺。迎春看了眼掌事嬷嬷,深知这些人揣摩人心的本能,她们在这件事不定转了多少个弯,不然,学规矩时如何对待秀女和突发状况,可都是有例可循的。因为避嫌,选秀时总理全职的掌事嬷嬷并不是迎春的心腹,因此这掌事嬷嬷动了心眼子。一盏茶的功夫,迎春的凤辇停在了储秀宫的院子中。“民女奴婢恭迎皇后娘娘。”储秀宫中,只要是看得见的,不管是宫人还是秀女,俱都行宫礼。“都免礼吧”迎春挥了挥手,径直在宫人的簇拥下往主殿走去。见迎春进了主殿,一个偏僻的角落,有秀女对旁边的同伴说道,“没想到竟是惊动了皇后娘娘。”“可不,毕竟涉及到的这位张氏女,祖父是三朝元老,父亲是封疆大吏,她本人更是被测出五福俱全、旺夫旺子。”女子语气嘲讽。“怎么我瞧这张氏女这段时日的行事,一副不愿意入宫,一心落选的样子”“呵呵如此,方显的清高呀”“噤声,小心被人听到。”“呵,没看到皇后娘娘一副悠闲无所谓的样子吗张氏还当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谁知,皇后娘娘根本不将她看在眼里,也许这张氏如此跳窜,皇后娘娘只当是看了一场猴戏呢张家,起的什么心思当人不知道呀,我蔡家可不怕她张家。”是啊,不但不怕,还有大仇呢,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态度鲜明的冷嘲热讽,另一个秀女暗暗的道。储秀宫主殿知道迎春可能要来,储秀宫主殿的座椅,屏风等物都已设好,只差主持大局的那个人了。迎春坐定之后,宫人端上热茶,迎春不急不忙的饮了一口茶,这才缓缓的说道,“将涉事秀女带上来。”侍立在一旁的嬷嬷走到殿外吩咐说道,“皇后娘娘问话,将涉世秀女带上殿。”“是”也不用宫人再去传唤,从知道皇后娘娘来了,相关之人便都被带到殿外等候了。“张秀女,赵秀女,请入殿。”守门的宫人说道。赵秀女穿着统一的宫装,但可能是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她衣着狼狈,眼神不甘,不善的看了一眼张氏女,便抬脚走到了殿中。张氏女倒是仪容整洁,哪怕传话中说受伤的是她,也不见她有丝毫的狼狈,此刻,也许是因为受伤,她被另外的两个秀女扶着站在那里,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传话的宫女见张秀女站着不动,还当是张秀女没有听清她的话,再次重复道,“张秀女请入殿。”只见,原本面容平静的张秀女面露惊愕,不确定的看向传话的宫女,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第255章 张赵之争“张秀女请入殿。”宫女再次重复道。张秀女眼神闪了闪, 似是将马上要滴下的眼泪憋了回去似的, 问道,“不是说要问涉事秀女的话吗”后半句话张秀女未说,但这里谁不是人精, 谁又会听不懂张秀女的话呢她的意思是赵秀女是涉事之人, 所以,该问赵秀女的话。而她, 不是“涉及此案的所有人都是涉事之人,请问此案与张秀女有关吗”宫人语气客气, 但话中的意思很强硬。若是张秀女敢说与她无关, 她就敢进去禀报皇后娘娘被堆倒的人不是张秀女,这宫中, 有些宫人小心翼翼谁都不敢惹谁都不敢得罪, 说好听点是识时务,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墙头草, 而宫中的主子, 最见不得的就是墙头草。除非是想要浑浑噩噩混日子, 不然,作为宫人就请旗帜鲜明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张氏盯着问话的宫女看了一眼,似是要看清这人的容貌, 问话的宫女眼都不眨的等待回答。见宫女无动于衷,张氏眼中委屈之色渐浓,随即低下头步入殿中。主殿之上,迎春还未说话, 就见进来的宫人跪倒在地,道,“民女赵氏叩见皇后娘娘。”“嗯,有什么话等本宫问完张氏,自允你自辨。”迎春说道。“民女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赵氏连忙道。这赵氏女长相极好,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其行事,这会看着倒也是个乖巧的,选入宫中也不错,不过,可惜了“为何不见张秀女”迎春语气不悦的问道。有时候,一个人的语气中露出喜怒并不是因为她不善于掩饰情绪,而是不需要掩饰,就如此刻的迎春。张氏女步入殿中,便听到皇后这句似问罪般的责问,脸色一白,在其她两个秀女的搀扶下,疾步上前道,“民女张氏,参见皇后娘娘,民女来迟,还请皇后娘娘书恕罪。”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区别,赵氏女行的是跪礼,而张氏女,对于受伤的她来说,哪怕是跪礼比屈膝礼要轻松,她也坚持选择了后者。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心虚,或许是今日犯了错,这张氏女哪怕再如何严格的要求自己的仪态,迎春也从她的身上看出了战战兢兢之感。迎春倒是不在意,今天,若这张氏侥幸得以入宫,要想坐实后妃的位置,对她这皇后必须敬茶、大礼参拜;若是今天,这张氏女行差踏错,那就不用想入宫的事了。迎春差点要被惹笑了,这张氏女在宫外那般造势,难不成这会站在她这个皇后面前,才意识到她在宫外造的势犯了皇后的忌讳吗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长啊“起来吧,今日发生了何事,你细细道来。”迎春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张氏咬了咬唇,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似是站不稳,但殿中无人借势问一句为什么,更无人说什么赐座的话,这下子,张氏真的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了。跪在一侧的赵氏眼中闪过嘲讽,张氏还当这是她们张家,谁都要迁就她吗“是”“民女见赵家妹妹行为跳脱,担忧她冲撞了宫中贵人,便好心劝了两句,也许是民女不会说话,竟惹得赵家妹妹动手推人,民女不备,被推到在地擦伤了胳膊、摔伤了脚腕。”不会说话,倒是挺能说的呀“赵氏,你怎么说”迎春问道。“启禀皇后娘娘,张秀女所言未免避重就轻了,为的也不是民女行事跳脱,而是民女对入宫选秀颇为喜悦,因觉能入宫选秀全托皇上隆恩、娘娘洪福,更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因此民女不觉喜形于色,可谁知,也不知道哪里碍了张姑娘的眼,竟然说民女的父亲心慕富贵、卖女求荣”赵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很是赏心悦目。“娘娘,民女没有”张氏女急急的要辩解,但迎春不悦的眼神扫过去,迫的张氏不得不闭嘴。“乱插什么嘴赵氏说完自然会给你时间辩解。”迎春训斥道。乱插嘴是很没有教养的一种表现,被点出来的张氏涨红了一张脸。“赵氏你继续说。”迎春说道。“是”赵秀女答了一声后接着说道,“民女不知为何张姑娘觉得,入选秀女这么大的喜事是卖女求荣,说的好像宫中是什么虎狼窝似的;再者民女的父亲向来忠于王事,关爱儿女,民女怎么敢让人如此污蔑民女的父亲,气不过便上前与张姑娘理论,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民女还没有碰到张姑娘,张姑娘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张氏,赵氏说的可有虚言”迎春问道。“皇后娘娘容禀。”张氏道。“讲”“赵氏污蔑民女,民女绝未说过赵姑娘父亲心慕富贵、卖女求荣这话,更未觉的皇宫之中不好,赵氏污蔑民女,而且,明明是赵氏推了民女、害民女受伤,不管是民女所说的,还是赵氏做的,都有很多人看到了的。”张秀女说道。“赵氏,将张氏的原话说一遍。”迎春说道。“是,张氏说,在自己家中,有父母兄弟宠着最是自在,有些富贵,看着繁华,却要牺牲太多,赵妹妹颜色姝丽,听说你父亲是已经多年未升迁了,你她还说,”赵秀女记忆不错,将张氏说的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且还模仿着语气。也确实,张氏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明说皇宫是是非之地,也没有明说赵家卖女求荣,但结合她的前后语境,外加语气,通篇都是在自傲家世显赫,家中长辈疼爱,不忍让她入宫,不像是赵家,赵父的官职多年未升迁,又正好赵氏颜色好,入宫后说不得能帮衬一下赵父。在张氏的话中,不但体现了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还诠释了一遍语气的妙用。张氏大约也是想不到赵氏能学的如此活灵活现吧,再或者是她说话时并没有意识她话中语气如此明显。迎春见张氏的脸色,便知道赵氏所言非虚,大庭广众之下,这张氏还真就是如此说的。“宣人证。”迎春说道。很多事情,虽然亲眼所见不一定是真的,但也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不是宫人出去后带着几位秀女走入殿中。“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免礼”迎春说道,对人证,迎春还是很温和的。“谢皇后娘娘”不用迎春示意,绣橘便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众位秀女,张秀女和赵秀女发生冲突时你们可在场”绣橘问道。跟着迎春经历了多次的绣橘等人,如今也能独挡一面了。几位秀女互相看了看,神态间有些迟疑,好像是怕会惹祸上身。“众位秀女,请你们实话实说,绝不可妄言,不然,在宫中污蔑其她秀女、或者是做伪证,后果都很严重,众位秀女一定不想看见处理结果。”见在场的秀女听进了她说的话,绣橘很满意,接着说道,“请问众位秀女,张秀女和赵秀女发生冲突时你们可在场”“民女等人在场。”秀女们连忙答道。“可听到了她们说话、看到她们起冲突”绣橘接着问道。“看到了,也听到了。”秀女们再答。“赵秀女,请将你和张秀女的对话再说一遍。”绣橘说道。赵秀女道,“是”赵秀女第二遍说的和第一遍一模一样。“众位秀女,赵秀女说的,可与你们听到的有差异”绣橘问道。几位秀女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惶恐的说道,“没有。”然后,迎春就看到,张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而赵氏,神色间轻松不少。“你们可看到张秀女是如何摔倒的”绣橘又问道。众位秀女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回答道,“张秀女说完之后,赵秀女有些生气走向张秀女,然后民女就看到了张秀女摔倒在地上了。”“你并没有看到赵秀女伸手推人”绣橘问道。“是的,因为当时赵秀女正好是背对着民女的。”“你们呢”绣橘问其她人。“民女也没有看到张秀女是如何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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