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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吐出这四个字,徐晋觉得犹为刺耳,他当即沉下脸来,拂袖就要下车去。“哎哎哎,你看看你,我就说你太心高气傲了嘛”十五郎说道。徐晋一听到他嘴里说的“心高气傲”四个字,忍不住眼睛冒火,“十五郎,我拿你当朋友才来问你,你都跟我说些什么什么豢养男宠,你要我去给公主找这个”十五郎不置可否,悠悠道:“阿晋,话糙理不糙,那你说为什么公主不喜欢你,而跟那个叫高子澜的小白脸相处不错”徐晋心中的怒火被这一句话给彻底浇灭了。“女人嘛,其实跟男人一样,也是好色的,你想想,你之前可没少往青楼去跑,现在不也是想一心一意的待公主”顿了顿,见徐晋没有再反驳,才侃侃道:“公主和你没有接触,自然看不出来你的好,你只要有那么一两个地方顺着她来,她满意了,不久把青眼转向你了”徐晋琢磨了琢磨,貌似还有那么点道理。可是,要他真的找男宠给公主,他认为自己做不到。“这样。”张十五郎见徐晋为难的样子,脑中灵光一现,不知想到了什么,侧头对着徐晋小声说了几句。徐晋脸上逐渐露出恍然。在家中闷了几天,帮着崔嬷嬷打理了几次家务,东方瑶实在觉得力不从心。通常崔嬷嬷给她看账本的时候,是她最为走神的时候。“夫人,您看”见东方瑶半天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盯着账本某个地方,崔嬷嬷忍不住开口。东方瑶回过神来,眼见台阶下一大圈丫头、小厮在等着她回话,而她竟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神“咳咳,”她按着嘴角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最后把账本交到了崔嬷嬷,“先让他们下去做事罢。”账本倒是翻了翻,崔嬷嬷虽上了年纪,理账的本事却丝毫没有衰减,这么工整清楚的往来支出,她随意看几眼就明白了,是以适才想的别的事走了神。崔嬷嬷倒是颇为忧虑,“夫人最近是怎么的,看上去倒是有些心神不宁”不久前东方瑶派了心腹去了蜀州,因为骨肉亲人分离多年,日思夜想之下难免会心生倦怠。东方瑶已经许久没怎么睡安稳了,这几日做梦都能看见她的母亲。“不如下午去曲江转转罢。”午膳时,崔城之心疼的夹了一块鹿肉递到东方瑶的碗里,眼见着她好容易丰腴起来的身子又陷了许多,哪里能不心疼“也好。”东方瑶懒懒的说。挑了一个不太热的时辰,此时正是黄昏,曲江游人三三两两,大部分都是在凉亭里纳凉,也有在空地里里围在一起喝烧酒的,东方瑶多看了两眼,发现自己进来对酒貌似都不太感兴趣的。好像一切都是懒懒的。“你看那儿。”崔城之指了指天边。东方瑶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正见远处浩淼曲江之上,铺陈在天边的是一团美轮美奂、绚丽多彩的彩霞,织锦一般的颜色,混合出烂漫之景。云蒸霞蔚,果不其然。东方瑶忍不住抿唇一笑。第五十三章 胡搅蛮缠“你说什么呢”平地忽起喧闹之声。众人的眼光都被这热闹吸引了过去。只见湖边小亭里,烂漫夏花中,本该是一对缱绻的情侣一身石榴裙的少女浓妆艳抹,此时小脸惨白惨白的,一只手拎着自己的裙角,另一只手不知指着哪个方向,尖声叫道:“我就这么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少年一身锦衣,看上去身份非凡,此时却是俊脸通红,满眼无可奈何的厌恶之意。“六娘,约你出来非我所愿,”少年冷冷一笑:“既然你看不上我,我也不会纠缠于你。”回身欲走,竟是要离开。“慢着慢着”六娘小手紧紧地扯住少年的衣服:“韩重献,你没搞错吧”她瞪大一双星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崔六娘,崔六娘那个女人是什么玩意儿,身份卑微的弃子而已,你是不是有眼无珠,你真是个瞎子”“我是瞎子。”衣服被扯的有些变形,韩重献管都没管,反而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是瞎子怎么会答应父亲和你一起出来”“你你”崔六娘一听这话,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眼圈也红了大半,想她一个娇滴滴的贵女,什么时候忍受过被当街辱骂的屈辱,偏偏眼前这少年还是她所钟爱的。“好啊,你有种”崔六娘一抹鼻涕,鲜红的嘴唇张开:“我今天非要你哭着求我”她倏然从袖口抽出一封信来,贴在韩重献的眼前:“你瞧瞧,当今国公爷的世子,究竟在给哪家的女子日日写信诉相思”说完,还举着那信绕了一圈。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游人,有好事者闻言,不由得起哄道:“国公爷的世子,难不成是成国公家的”“呦,这名头可不小啊,怎么当街和一小娘子拉拉扯扯,你瞧瞧那小娘子哭的”众人立时窃窃私语起来。本来韩重献是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崔六娘不过是个小娘子罢了,再加上她一哭,眼圈红红的,是个人都会以为是韩重献在欺负崔六娘韩重献藏在衣袖底的手渐渐地攒成一个拳头,“你从哪里找的信。”那信上赫然是写着“绮容亲启”四个大字,待韩重献看清楚了,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好在他是有修养的世家子弟,也不能当街跟崔六娘似的自导自演,自吹自擂的惹人看笑话。“把信还给我,之前的事既往不咎。”韩重献面色一沉,伸手去夺。可偏偏是他这幅不卑不亢的语气,使崔六娘愈发觉得韩重献好欺负,她眼圈也不红了,殷红的嘴唇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来:“我偏不”然后趁着韩重献不注意,往后快速的退了几步,两手一交叠,“刺啦”将手中的信一撕两半。“刺啦”“刺啦”这一声一遍一遍的像魔咒一般在韩重献的脑袋里无限回放。“贱人”他终于失控,忍不住失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怎么回事听到那边逐渐聚集起人群来,东方瑶忍不住道:“是怎么了”崔城之并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便说道:“可能有好事者,我们不必多管闲事。”东方瑶附着点点头,两人携了手,打算到另一边安静些的地方。“贱人”少年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几分愤慨,没来由叫人心头一颤。东方瑶怔住,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韩重献”崔六娘捂着自己粉白粉白的小脸,呜呜的就哭了起来:“你竟然打我,你这个混蛋竟然打我,我要回去告我阿爷,我要你死”东方瑶和崔城之对视一眼,显然对方也是十分惊讶。一地碎纸屑,小娘子蹲在地上捂着脸哭,身边连个婢子也没有;少年冷着脸,惨白惨白的,哆嗦着手也蹲下去,一点一点的捡起了地上的碎纸屑。东方瑶和崔城之冲开人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都散了罢,有什么好看的”玉莲和十五各自喊了一声,驱赶着兴致勃勃的人群。东方瑶上前扶起了崔六娘,崔城之顺手扶起了韩重献。“小娘子莫哭了。”东方瑶捏着帕子给她擦了一擦,擦下一帕子的铅粉。崔六娘犹自抽泣,一边还念叨着:“你是谁啊,你走开,我要我阿娘我要杀了韩重献这个杀千刀的”“崔娘子,”东方瑶冷眼看着她:“大家闺秀在外争执,成何体统,崔相就是教儿育女的么”这声音有些冷,崔六娘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倒是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而书,此时眼皮终于抬起来了,“啊”她叫了一声,瑟瑟发抖起来。崔六娘虽娇蛮,可毕竟不傻,之前在宫宴上,她有幸见识过东方瑶一面,她记得阿娘还告诉她,若是见了这位宁国夫人,可得好好的巴结她巴结巴结崔六娘欲哭无泪,她怎么觉得自己都快要结巴了呢“我我”她顿时窘迫又尴尬,一时也忘记刚才是怎么被气的大哭而毫无形象了,嗫嚅着嘴巴不知说什么好。韩重献的定力显然比崔六娘好上许多。崔城之道:“不知世子和娘子究竟为何争吵,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于颜面不好。”此时,韩重献的仆人已经赶过来了,帮着他把地上的纸屑收拾到一处,拢了起来,韩重献垂着头,低声道:“多谢夫人和侍郎,要你们看笑话了。”东方瑶心里暗自一叹,想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本来想拉韩重献一把,谁知道韩重献好容易混上个在韩鸿照身边的小职位,韩鸿照又跑到九成宫去避暑了。“六娘子,”韩重献略微沉心,强迫自己和崔六娘对视:“我没亏欠于你,你也莫要再折磨我,这信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你我绝非良配,实话说,和你见面是被我阿爷逼迫,此后还是莫要再相见的好。”语毕,他对着东方瑶和崔城之各自一揖:“劳烦夫人和侍郎了。”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崔六娘看的眼呆,心底泛着酸水,喃喃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还比不上一个落魄皇子的女儿”“谁要你来的晚呢。”东方瑶心道,不过一想缘分这事能说的清么来的早来的晚不是问题,关键是那个人心里有没有你。她把手里这个烫手的山芋塞给了一边傻眼手脚呆呆的婢女,“把你家娘子带回去罢。”转头一看,原来韩重献早就走的远远的了。第五十四章 以死相逼一大早,韩宿襄怒气冲冲的就出了自己的寝殿。他如今是在九成宫里,和女皇出来一起避暑的,自从昨夜接道仆人的信来,说是自家儿子和崔相的女儿在曲江闹得人尽皆知,简直要一口闷气晕死过去了。这是养了个什么混账儿子晦气韩宿襄气的浑身发抖,当晚便命令仆人连夜把龟儿子给他送到九成宫里来,不仅是给崔知同赔罪,也是向女皇求罪。“崔老弟”崔知同进了宫,在婢女的指引下和韩宿襄见了面。“国公爷,”崔知同神色复杂,捋着自己的一把小胡子:“我虽然年纪小,把闺女养的有些娇怪,可你也知道,这养闺女和养儿子不能相提并论,我家六娘不过是说了世子几句,世子何必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要她下不来台,这以后谁还敢娶她”“崔老弟,你消消气”韩宿襄陪着笑,先把面子拉了下来,“那个小兔崽子,等会儿我绑了他来给你赔罪,之后送到圣上那里,不管圣上如何处罚他,都绝不会多回一句嘴,你说如何”崔知同叹了一口气,手扶着石桌就坐在了石凳上,“世子年轻气盛,小女蒲柳之姿,看不上倒也是情理之中”“哪里的话”韩宿襄忙打断崔知同,说道:“他要是敢不娶小娘子,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看他敢勾搭谁去”话糙理不糙,崔知同掩着嘴咳嗽了一下,打算给个台阶就下好了,“国公爷莫嫌弃愚弟才好,说到底,国公爷才是女皇陛下最为亲近的人。”“哪里哪里。”韩宿襄笑着送走了崔知同,不过一刻,桓修玉接着来了。“哎呀,桓老弟,您可算来了”韩宿襄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迎着桓修玉就送到他的位置上,叹道:“婚事是好事,可惜我养了个猪狗不如的龟儿子,半点不听我的话呀”桓修玉道:“大哥先别愁,适才崔相是怎么说的”韩宿襄把崔知同的话转述了一遍。桓修玉心中冷笑,真是个老油条,自家女儿,丢脸丢成那个样子,话都可以那么说。不错,崔六娘手里那封韩重献写给李绮容的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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