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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军、左右羽林军、左右千牛卫等多种,另有中央十六卫看守京城,统称南北衙兵。现下东方瑶看到的,应当是主要担任警卫任务的南衙十六卫。看他们这整齐的步伐和紧俏军容,东方瑶便知长安的防卫工作应该做的还是十分到位的。“如今南衙十六卫的禁卫长不知是谁”东方瑶问道。崔城之手里紧了紧,“石安京。”“嘶”感觉到手有些疼,东方瑶忍不住呻吟一声,嗔道:“你掐我做什么”车帘随着她的手落了下来,一时马车中的光线也暗了下来,东方瑶侧眸看着崔城之,倒是没发觉他神色不太对。“车,太晃了,”崔城之解释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东方瑶很快信以为真,继续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石安京此人是个人才。”“啊”东方瑶再次觉得手被重重的掐了一下,她用力去抽自己的手,这个家伙是不是想谋杀她看自己的手不顺眼吗崔城之心里酸酸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感觉哪里都能碰上石安京那个家伙面上却异常淡定:“车就是有些晃他怎么算人才了”东方瑶一手覆在圆滚滚的肚子上,委屈的想掉眼泪,一言不发。崔城之等了半天,不见妻子说话,垂眸一瞅,却见她靠在车壁上,低头闷闷的不知想什么。“瑶儿”他声音软了软,将她揽在怀里,“你怎么了”东方瑶抬首飞快的瞪了他一眼,杏眼中一片波光潋滟。崔城之心口快速的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他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次,石安京根本就是局外人,为何每次提起他还总忍不住吃醋“我错了。”崔城之看了东方瑶半响,说道:“怎么最近愈发爱哭了”“哼”东方瑶很用力砸了崔城之数下,尚不能解心头之恨,“我就是要说,他就是人才,你吃什么醋”不过夸他两句罢了,人家确实做得不错么,像秦峥那般锋芒毕露,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回呢一句戳穿自己的心事,崔城之默然了片刻,才缓缓道:“不生气,往后你说他什么,我都不生气。”东方瑶听的瞠目结舌,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气话而已,他还真当真了雨过天晴,崔城之眸中也含了丝笑意:“现在高兴了,要不再打我一下”东方瑶睃了他一记眼刀,手缓缓的揉着自己的大肚子,“本夫人才不跟你一般计较。”崔城之也把手放上去,问道:“今天安安有没有踢你”“踢了呢,”东方瑶有些激动,小脸上尽是光彩,“他最近老踢我,我觉得他是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每次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反倒安静了”“真是个乖孩子。”崔城之轻轻刮了东方瑶的鼻梁,嘴角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郎君、娘子,到了”车外的玉莲叫道。步辇到了蓬莱殿,几人扶着将东方瑶从步辇上带下来,因为之前崔城之官位不高,是以在蓬莱殿用膳都无禁忌,现在他身居高位,毕竟要时常注意避嫌,因此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这几日身子如何可有请好产婆稳婆候着”“已经请好了呢,是家中有年纪的嬷嬷料理的。”“这怎么能行,”韩鸿照道:“我再为你找几个太医院有个经验丰富的女医,我之前要她伺候过元香,是个全挂子,便抬举她去了太医院,正巧你回去的时候,先要她给你诊诊脉才好”东方瑶心中微诧,女皇果然是女皇,太医院也能有女医了,看来有人罩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便忙应了。韩鸿照又道:“第一胎,难免会艰难些,后面就好了,当年我生敬儿的时候,也颇费了不少周折啊。”提起她的第一个孩子,韩鸿照还是有些伤感。当初她生下李敬,耗费了百般心血,德宗皇帝大行后,她也被打入尼姑庵出家,要不是显宗还记挂着,说不定她早就香消玉殒了。李敬生下来后身子孱弱,韩鸿照宁可冒着失去宠爱的风险,也要亲自哺育了他后来的几个孩子之中,她唯一上心的也只有元香,当初对她的厌恶,也转化成了如今的愧疚,只可惜却和女儿再也回不了从前。东方瑶见她神色恍惚起来,就知道不对,自从上了年纪,这几年韩鸿照也不像从前那般洒脱了,时常想起些年轻时候的事,便叉开了话锋:“近些日子陛下身子如何,足寒之症可好些了”“很好了,”韩鸿照勉强笑了笑,“亏你还记挂着这件事。”见她眉目间有了倦色,东方瑶才告辞离去,早已经有女医在偏殿候着了,东方瑶问过名姓,是姓孙,人称孙奉御,她为东方瑶诊了脉,笑着嘱咐了一些事项,并约定过几日再亲自上门复诊。东方瑶走的时候还奇怪,怎么最近也没见元香,不晓得她如何了,如若不是因为身子重,从宫里出来之后她说不定便会顺道去公主府。不过,不过好像进来元香入宫的时候愈发的少了。东方瑶微微叹气,想道:“当初元香在时,李少简就很是惧怕元香,如今却不知桓修玉的弱点为何”说起来,李少简还是道行太浅,一看便是色厉内荏、成事不足之人,而桓修玉此人却高明了许多,首先,他不会日日黏在女皇身边,其次,他在政治上还颇有才干,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当初她根本不会相信修氏族志这条建议是桓修玉提出来的。这样一个滴水不漏,又能兵不血刃除掉李少简之人,到底该怎么对付他东方瑶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件事不能久等,唯有防患于未然,否则不定哪天桓修玉就把手伸到了她和城之的头上。正这么想着,忽然听有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第八章 加倍奉还斜里有双盈盈的手在腰间别着,东方瑶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女子一身丹碧纱纹大袖襦裙,头挽着回鹘髻,簪着一支金镶碧玺点翠簪、攒珠华胜,容长脸,英眉凤眼,自有一段浑然天成的娴雅气质。“原来是安娘子,”东方瑶虚扶一把,微微笑道:“不知娘子是要去哪儿呢”安昙儿的俏脸却慢慢飞红:“儿是要往蓬莱殿,看望陛下。”东方瑶暗自奇怪,安昙儿脸红什么,况且,她就一个人入宫来吗这时,玉莲扯了扯东方瑶的袖子,东方瑶瞥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眼光向一边望去。不远处已经过来一个男人,一身窄袖长袍,衣衫略有些陈旧,却丝毫不减他勃发的气度。东方瑶又看了看安昙儿,见她低眉顺眼,那垂眸间的绯红,原来只是一抹娇羞罢了。她忍不住眉心跳了跳,心中闷闷的,想说些什么,可是也好像自己没什么资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娘子了。”东方瑶略一点头,扶着玉莲就离开了。她脚下的步子快了一些,很快爬上了步辇,崔城之正在一边候着她。“怎么了”崔城之眼很尖,扫她一眼就发现了她眸中的失落和愤怒。“没什么。”东方瑶摇头,她当然不是为了多李衡乾,而是不想拆穿安昙儿的谎言。她并不是特意入宫给女皇请安的,而是因为和李衡乾有某种约定。见东方瑶不想说,崔城之也未多问,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像往常一般将她的手兜在自己的袖中为她暖手,柔声道:“我今日定了天香楼的宴席,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元香这几日确实未入宫。她有些厌倦在宫里的日子,还在秋天的时候,韩鸿照就一直殷切的盼望着她住进去,大约是老了老了,身边的几个儿子风流云散,便想着和女儿说说话,元香曾经想强迫自己顺从,可惜她最终还是做不到。说到底,她哥哥们如今的一切,倒是拜亲生母亲所赐,她以为,韩鸿照的孤独是自找的,更何况,她也没有办法对着这样一位杀伐决断、手腕冷酷的母亲谈笑风生。谁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忽然想起来,她这个当初最讨厌的女儿,现在也在讨厌着她呢永昌十二年她出生的时候,元香猜测那是韩鸿照最厌恶父皇的时候,她毫不知情父母为何忽然反目成仇,现在,她也懒得想,反正能过几天是几天。不过安思逸的死也要她明白了一个真理,一个手无寸铁、毫无手腕的公主,根本无法保护身边的人,要想有一天自己能做主,那就扩充她的实力,至高无上的权力人人都想拥有,为的大约就是那种权力在手时生杀予夺的快感,尽管那种快感是踩着别人的枯骨所得,可惜与滔天的权势相比,枯骨简直微不足一道。徐晋的父母、祖父皆是本朝数一数二的权贵,在长安城中的人脉也是万里挑一,纵然元香对徐晋没什么好感,也常常亲自去徐府拜安二老,以此获取的二老的信任,或者说也认识了不少世家贵妇。从前她性格清淡,并不喜欢参加韩鸿照在宫里的宴会,因此与京中贵女其实相识无几,现在有徐夫人介绍着,倒确实是上道了许多。在与这些贵女频繁的接触中,元香也学会了不少交际的手腕,如今公主府中小厮、奴婢,由上至下都被她清洗了一遍,凡是不忠不义有前科,统统换走。主要是徐晋那次膈应到她了,竟然利用酒库的管事在她酒中偷偷下了春药,元香十分清楚,她和子澜走的太近了,分明是将其视作知己,徐晋那个混蛋却偏偏往腌里想如今子澜也不上门了。素云端着一个漆木描金海棠小圆端盘进来,轻手轻脚的将其隔在案几之上,“娘子,这是驸马的奉上的玫瑰糕。”元香垂眸一看,端盘中那个海棠琉璃茶盏中盛了淡黄色的水,上面飘着三朵盛放的白菊,原本干瘪的花瓣被热汤泡的很足,一片片张开了自己的手脚,占据着这杯中大片的江山;另一边是红色的糕点,上面凝着小瓣瓣的玫瑰,是水晶玫瑰糕。汤是用老参、薄荷、白银耳,调上蜂蜜一起熬的,十分的清热解毒,原本是厨房特意为元香做的;而玫瑰糕则是用新鲜的玫瑰、茯苓、芝麻油做的,还有驻颜美容的功效,是徐晋每日遣人送来的,这一个月一日不断。元香盯了半响,忽然笑起来:“他还真是锲而不舍。”素云唇动了动,“娘子娘子若是不想用,为何还要做样子”“他想毒死我,你以为很容易吗”元香面上说的风轻云淡,一边捻起一个玫瑰糕放入口中。“娘子”素云立时紧张的叫了一声。入口黏软,甜而不腻,确实是美味,元香竟然还点了点头:“他不会在糕点里下毒的,那样太引人注目,况且,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元香端起那杯菊花茶,走到窗边,尽数倒掉了。“啪”她掷在那端盘上,用手绢细细的擦了自己的手:“驸马平日里这么用心待我,我若是不报之以李,只怕他会惴惴不安呢。”自从那次抽了徐晋一巴掌,元香知道他就是怀恨在心了,其实他活该,还以为是帮她吗她堂堂一国公主,喜欢谁还要藏着掖着,用得着他徐晋狗拿耗子那手帕被攥的紧紧的,元香难消心头之恨,“同样的毒,给我添五倍回敬他”素云暗自叹气,也不知这驸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给公主的菊花茶里下毒,虽说那毒只是要公主郁郁寡欢、心神不济而已,可他就没想想万一哪天被人揭穿了是什么后果么,没轻没重,也是活该,只可惜高郎君,已经许久没和公主上门了。元香神色缓和下来,又惆怅道:“这几日子澜如何了,虽说上次我已经亲自向他道了歉,不过子澜向来脸皮薄,只怕自那件事后,他怪我起来。”素云忙说:“既然娘子都当面解释清楚了,高郎君就是避而不见恐怕也只是为了避嫌,万不会怪罪公主的”元香慢慢的点了头,她仰头靠在了隐囊上,觉得有些乏力,想了想,又说道:“盯着徐晋,他有没有吃,以后都汇报给我。”不管徐夫人待她如何好、如何信任她,只要谁得罪了她,胆敢伤害她所倚重的人,不管是谁,她必要那人加倍奉还第九章 登门求情朱红金漆小方攒盒中摆了各式各样的果脯,有乌梅干、苹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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