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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哪个不是对着东宫的方向摇头晃脑,你知道今日有多少奏折弹劾太子殿下。”刘二郎伸手比了个数字,用鼻子看着管事,仿佛是在嘲讽他的愚昧无知。“胡言胡言”身边一个小厮听了,立时脸红起来,争辩道:“我们太子殿下不做太子,谁还能来做,难道是端王殿下”“住口”管事听的大骇,这小厮怎的这么不懂事,“啪”的一声巴掌就扇了过去,那小厮捂着脸闷声不说。李衡义站了许久,沉默不语的就出了东宫的大门。东宫在皇城之中,东北方向通着大明宫,西侧就是太极宫,一出东宫的三大门就能见到林立的各级官衙。此时李衡义便一脸阴郁的从最不起眼的重福门中走出,沿着安上门街在皇城中来回穿梭,最后蹲在了一处小园中。有两个身着绯色袍子的官员正背着他走过去,小声嘀咕道:“大约是那几日太子殿下又惹到女皇了,听说女皇有找回端王殿下之意呢”第四十一章 宫门之变二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子愈发少的分例,总是在吵架的阿爷阿娘,原来他们都有预感,难道他们一家人,这么快又要被抛弃了吗这一次,又要被贬到哪里去呢李衡义有些心寒,一家人的生死,只是女皇一念之间的事,只要有这样的风声,那么他们一家就永远也不会安宁。可是,可是女皇陛下,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的那个龙椅吗如果可以不做,如果没有你的冷酷无情和强人所难,谁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做这劳什子的太子李衡义在安上门大街的小角落里伸腿坐了很久,直到脚都麻木了,他才扶着身旁的石墙慢慢站起来。他跳了一下,脚底如同放在滚烫的沙子上在灼烧一般,人又刺骨,他深吸一口气,又沿着来路一上一下的走了回去。“儿啊”回了东宫,李陵立时迎上来,问道:“你到底是去了哪儿怎么不声不响就出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语气含着责备和担忧后的焦灼。李衡义向身后看去,嫡母沈如柔正端坐在小榻上,面上无甚表情,他记得之前母亲还会对他笑笑,但是自从最小的弟弟死后,她再也不愿意笑了,甚至时不时还会与阿爷冷嘲热讽;妻子站在身后不敢往前,同样是殷切又担忧的注视着自己。李衡义低声说道:“儿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倒令阿父王担心了。”李陵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最是危险,朝中那些御史大夫最爱搬弄是非,你可别要他们寻了错处才是。”“父王,”李衡义直直的看向李陵,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你没错。”“什么我没错”李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李衡义又说:“父王,我们都没有错。”李陵神色复杂起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李衡义正要说话,李陵就拉着自己的儿子快步去了书房,他把门用力又牢实的一关,回身严肃的说道:“衡义,你不准再说这种话。”“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要再有下一次。”“阿爷你这么谨慎,太谨慎了可是管什么用”李衡义冷笑:“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谨慎又管什么用”“衡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以为父亲不想做些什么吗”李陵急声说道:“可是不可以,一定不可以”“为什么”李衡义又问,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就因为她是他的祖母,父亲的母亲吗“就因为她的你的祖母,”李陵肃声说道:“我的母亲。”此时,礼部尚书门前,却是一片的肃静。不过多时,只听有沉沉的铠甲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身绯色官袍的男人大步上前来,面前的卫兵恭敬的为他开出一条道。韩宿迁沉着脸快步走出大门,一抬眼就见右武卫将军薛礼负手立于自家的乌头大门前,面目含笑的看着他。“如此兴师动众,”韩宿迁说道:“不知薛将军是想做什么”薛礼哈哈一笑:“韩尚书,擅造潭府,你先莫要生气,我今日来自然找你是要事,还请你通个便利,让条道儿让我进去可好”韩宿迁修眉蹙的更深。这是黄昏,一般官家有事,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一来天色昏暗多有不便,二来即将宵禁,谁没事还会再大街上溜达而如今右武卫将军出入各大即将闭门的街坊,可见是真的“要事”。周围的街坊邻居门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忙观赏大门装不知。薛礼笑完了,见韩宿迁依旧是雕像一般一动不动,面色微沉,声音拔高一筹:“韩将军,韩尚书,某是奉命来办案,你若是不让,可不要怪某手下的兵不留情面”身为金吾卫将军和礼部尚书的韩宿迁,女皇的侄儿,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女皇身边的心腹将军如此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韩宿迁没有让,他踱步走到薛礼面前,在五大三粗的薛礼面前,韩宿迁却显得丝毫不局促,“怎么,圣上这会儿终于想起我来了”分明是听来讥诮的话,他说来却奇异的不待丝毫情感。“韩尚书,”薛礼眉毛一皱,整个人立时看上去凶狠了五分,“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人告到密议司,说你私藏兵器,你既然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该要某等去检验一番,否则没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密议司,又是密议司,看来今日,他真的是难逃一劫吗韩宿迁微微阖上了双眼,看罢,就算他是早有准备,最终还是会被猜忌,被怀疑。他都尚且难逃一劫,更何况自己呢薛礼面上挂上了志得意满的微笑,手缓缓的抬高,霎时向下一甩,顿时坊中的地面都仿佛震动了起来。“轰隆隆轰隆隆”韩宿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似是饿狼一般涌进了自己的宅院。庭中瞬间灯火通明,一时之间刀戟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家中的管家小厮婢女大多都躲闪不及,有的被推倒在地,已经哇哇的哭了起来。太野蛮了那些卫兵根本不死京中的禁卫,他们翻来翻去,把整个尚书府翻得好似能翻出天际一般,许久无人观赏以至于落锁的后院此时更是成了重中之重,有人拿着砍刀一把撞向修葺秀致的小木门,就算是才半人高的小树都砍的只露出了树根。整个场面变得又凌乱又残暴。一两三个小兵对着一棵树就是砍砍砍,最终大家合力推开了表面尚且湿润的土壤,挖出了其中“私藏”的兵器。“找到了”其中一个惊喜的喊道。“找到了”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层层传来,直到传入薛礼的耳中。他面上顿时一喜,叫道:“快抬过来”语毕觑了一眼身边不言不语的韩宿迁。他此时正立于黑暗之中,火把一半是打在他的发鬓以及侧脸的一半,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不过按照薛礼此时的猜测,韩宿迁此时一定是气的脸发黑。他心里十分爽快,暗忖,终于可以除掉韩宿迁这枚死钉子了正乐着,一边的卫兵已经将一筐的东西抬了过来。薛礼大叫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沉默不语的加快了步子,最终只将一筐的物什抬到了薛礼的眼皮子地下。薛礼瞪大眼睛看着筐中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火把明亮的光线一闪一闪,打在是你发着土黄色光泽的铁器上,不知为何,薛礼想起了昨日第一次看到它们的场面。簇新簇新的。可是如今,生满铁锈。第四十二章 宫门之变三他娘的他娘的薛礼一脚揣在筐上,几乎是暴跳如雷,他现在只想骂娘“啊”他这么恶狠狠得到一踢,拼接并不严密的藤条筐上斜里身处一根常常刀针,登时杵在了薛礼的乌皮靴上,留下一道血痕。薛礼抱着自己的脚嗷嗷的叫,周围也响起来低沉的小声。“笑你姥姥的笑”他气的跳脚,大吼,“还笑,再笑拔了王八蛋的舌头”这话一出口,果然就没人再敢笑了。韩宿迁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耳边是薛礼扑哧扑哧的粗重的呼吸,他眸中带着厌恶后腿几步,说道:“薛将军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进去了,有事明日再说罢。”他看都没再看薛礼一眼,挥袖进进了府内。“咣当”一声,大门也随之关闭。薛礼却只能干瞪眼看着眼前这讽刺的的一幕。“呸”他啐了一口在地,哼哼着骂道:“别以为生锈的兵器,就不是私藏的兵器”翌日午后,渡口,一位老伯,摘下了面上的斗笠。他将手中的撑杆轻轻地隔在一边,揭开船帘,喊一声:“娘子,到了”船靠在岸边,先是大步他出来一个青年,一个汉子,紧接着,两个婢女从中扶出拉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她头戴着幂篱,老船家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这几日言谈之间,觉得女子情绪甚是焦灼和低沉,便呵呵笑道:“老伯多说一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嘛,娘子们慢行,下次再来,老伯这就走了”东方瑶和玉莲梅影上了岸,看着乌篷船渐行渐远。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这是她知道消息的第二十七日,如果不是从渭河到长安古渡口这一段必须要走水路,她大约早就到了。偏偏这一段水路,要她想明白了许多事。不管怎么说,韩鸿照对她还是有一份真情在,杜应若说的对,李衡乾,或许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没做错,那么,到底错的是谁韩鸿照,我是对保有一份真心,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伤害我所爱的人。我曾经恨过你,也怨过你,后来我也想放弃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别怪我“娘子,”玉莲迟疑着说道:“我们现在该去哪儿”东方瑶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饿。”玉莲脑袋飞速的转了一下,想明白过来,便对梅影说道:“娘子喜欢吃苏家铺子的糕点,你去买一些回来,我们在前面的胡饼摊等你。”梅影应诺而退。“娘子要做什么”梅影虽算不上忠心耿耿,可也不是任何人的细作,之前东方瑶买进奴婢的时候,已经调查过了,如今又为何要避开她东方瑶淡道:“她不知道,对她也是一种好事。玉莲,你看的出来,我很信任你,从来不觉得你是个派来监视我的细作。”她转眼看向玉莲。玉莲坚定的点头,“娘子信任我,我愿意为娘子守信,做任何事。”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身不侍二主,这也是生存之道,之前呆在陆静娘身边,那是因为陆静娘实在是不自量力;如今在东方瑶身边,她知道东方瑶比任何人都能够依靠,甚至比任何人都能令人信服,是以从来也没有二心的打算。青年犹豫着似是要说什么,东方瑶便看了他一眼,“你赶紧回去罢,你家郎君怕是有大麻烦。”青年疑道:“夫人这是何意”东方瑶便不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青年看着东方瑶安全回了长安,便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的任务,本来只是传信而已,如此,便跑开了。那汉子在等着东方瑶说话。东方瑶道:“你家主子,在城中留了那些线人,你实话对我说罢。”汉子惊了一下,“夫人,主子说,您没必要“纠缠其中”东方瑶打断他,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在局中吗也许出来血缘亲情,其他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这语气中似是含着讥讽,汉子想起来主子走之前留在长安别院的夫人,默默地闭上了嘴。“他只有五分的把握,在皇城和朝中有人,难道就够了吗”东方瑶缓缓说道:“宫中,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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