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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子找到了寄主那样,怕他没力气站,又怕他有力气跳。纪雨石指尖被烫了一下,手一收,烧完的烟掉到了桥下。他说一不二,烟没了就不叨叨,该犯浑犯浑,该打岔打岔。“诶二师兄你抱我干嘛抱着我特舒服吧真对不住啊,我姥姥可能不能叫你一声孙媳妇了,哈哈哈哈”杨兴被纪雨石挠破了心尖儿。“40”纪雨石完全没想到杨兴这时候还特么计数呢,骂了一句你大爷的。缓了好大一会儿,突然用要烟抽的语气说:“师兄,帮我一把。”他希望杨兴能懂。杨兴想了想,徐徐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纪雨石的嘴。先是轻轻压上去,然后才开始用力。两行滚热的液体从虎口烫到他手边,仿佛能给牙白色的手背上烫出几条血红的疤来。纪雨石连哭都很娇气,怕声音大了,路人听见没面儿,怕自己不够帅了,连声音都不肯出。怕杨兴看不起他,可在师兄面前又装不了。呼吸比溺水还急,杨兴始终听不到纪雨石的哭声。他的脖子僵硬地梗着,腿却一弯再弯。“以后别乱跑,天黑就回家。”杨兴怀疑自己这个样子像个温柔的劫匪,变态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纪雨石的下巴一松,在杨兴掌心里张开了嘴。先是一口湿湿的气,而后是一声压抑的、抽了气的哭声。他的后悔、他的惊慌、他的各种吹牛逼和他的各种来不及,全喊在师兄的手心里,划得那个人破开皮肤,刻下密密麻麻的字,融成了一片水。“别去喝酒了,师兄送外卖养你。”杨兴被他哭了一手鼻涕,轻轻亲他耳尖。“你丫傻逼吧。”纪雨石点点头,抱着杨兴嚎啕大哭。作者有话要说:石头:土味情话表白,真特么杨兴:叮。石头:师兄最帅第 37 章、踏踏实实赚钱周成弼把车停在路边, 衬衫皱皱巴巴, 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我把车停这里”“可以的。”唐双穿着酒保的工服,灰色马甲外面套着毛绒背心, 看上去胖了一圈, “那个, 周先生”“干嘛啊”周成弼一把拉他过来,也不管车外人多不多, 手顺着领子往里面探, “知道我床上功夫了得,现在不舍得我了”唐双要羞炸掉了, 想到昨夜乱七八糟的画面就想跳下车。“咱们远一些, 人好多, 看见了不好的。”“有什么不好的,咱俩都快过初夜了。”周成弼不着急,反正迟早会撸到活体奶猫。“你再这样说我要发脾气的”唐双拿这人没办法,总是说这些混账话, 比纪少说话过分许多, “周先生, 往后我们还是去酒店吧,不要不要去你家了。”“怎么了”周成弼开始掀他衬衫,摸摸他肚皮,皮肤这个滑的呦。“就是,还是去酒店吧咱俩约这个事情,我也有份, 可以给一半的房钱。”唐双感觉浑身关节被拆了又装上似的,这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呢,“去你家里,是不是不好的吧。”周成弼摸他的手顿时停了。“怕我家里安针孔摄像头啊放心,本人没这么下作。”唐双还真是这么想的,被人一语道破,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好像自己有错在先。“我我是看别人说要小心这个,有点担心。还有在你家里面,我们,我们也不好”“你当我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周成弼的兴致被扫了个干净,收了不老实的手,两手把着方向盘叹气,“唉,好心当驴肝肺,我怕你放不开才带你回家的。不过谁和你说小心摄像头啊你怎么约个炮还带咨询的笑死我了。”“我百度了呢。”唐双的脸比山楂酒还红,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百度上说的。”周成弼一瞬间被逗笑了,出乎意料又难以相信:“百度上的你也信你搜的什么关键词啊”唐双有些窝囊地说:“我搜初次约炮要注意什么有的人说,不要去对方家里。”百度初次约炮注意事项,很可以,呵呵。“宝贝儿,你看我是那么变态的人吗”周成弼无比认真地答,说话一点儿不老实,“要录也是拿手机啊,随时还能回味一下,昨晚上我就录了一小段你要不要看看”“啊”唐双一秒吓白了脸,千防万防,怎么还是被人留下把柄,紧张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周先生你不要录这个,你删掉吧,这个算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的”“你再这么可爱我真忍不住啊,刚才吓唬你的你仔细想想,昨晚上我两只手就没得闲,是不是都放你身上了。”周成弼还真不屑于玩儿这套,干坏事也大大方方的,几句话把人臊得无处可躲,“再说gv我有的是,还差你这一部你怎么这么好骗啊,还是想和我拍一部了”“你不要老这样,你这么说,我当真的,咱们就断了吧。”唐双很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他对周先生感觉还不错,因为他通透,从不说那么虚的话。说过的事情他一定做得到。而且自己不喜欢烟味,周先生整晚都没有碰烟,算是很照顾自己了。“啊这就要跟我断了你无情无义啊。”周成弼现在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使用,撩几句也不行,说错话就要跟自己断了。呵呵,很好。唐双特别拎得清,约炮确实需谨慎,周先生算是个很好的对象了。就是总不正经,在哪里都不正经。周成弼昨晚把人亲到湿漉漉,他经验老道,总担心小奶猫越界。可约炮这个事儿吧,要说没有一点儿感情投入就真没意思了,光是机械运动还不如不约。他最清楚自己的毛病,有时候那股深情劲儿上头,谁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好了,咱俩有什么说什么,平时我绝对不骗你,但床上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啊。”周成弼决定还是警告他,提醒唐双,更多的是提醒自己。“那我说的那些,你也不要当真”唐双立马说道,像是在比谁划界限更干净利落。周先生好温柔,昨晚说的那些话又炙热,眼下却叫他生出几分失落来。“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不要送了。毕竟周先生与我只是只是炮友,你要是来郎桥消费,我们就装作不认识的。我、我走了”什么不认识周成弼感觉自己被反将一军,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小奶猫像逃脱魔窟跑下车,丝毫没有留恋。我靠,有意思,呵呵。周成弼点了一支烟,叼着烟嘴回味起来。下午和大兴约好碰头,周成弼买好外卖带过去,刚一进屋,死对头在里头坐着呢。“呦,你来干嘛啊”他把餐盒给了杨兴,等着纪雨石回呛。“这不是装修了嘛,带他来看看。你别老挤兑他。”杨兴接过餐盒,身上一股装修特有的乳胶味儿,指头上都是石灰粉末。周成弼觉出气氛不对,再一瞧纪雨石,不是吧眼睛都哭肿了怎么了这是“大兴咱俩,出去抽颗烟”他的目光和杨兴默默对在一起。屋里铺好了木质地板,杨兴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正蹲着检查呢。“等我一下啊。”灯还没有装,初步定了内室的基调。纪雨石靠着正中央最显眼的承重柱,玩儿着戒指,突然一抬头:“师兄你别看了,这木地板没铺好吧,越往里越低。出菜口应该再弄个台阶,要不然太明显了。”“眼睛够毒的啊。”周成弼进屋还没看出来呢,叫这样一提醒,完蛋,怕是要全部起了重新铺。杨兴动作一停,眼睛里全是惊讶。刚刚就感觉哪里不对,却怎么都看不出来。“你困不困啊”杨兴往这边走,昨天哭一大顿,才睡了几个小时,小石头的内双彻底成了单眼皮。不过也挺可爱的。纪雨石哭得浑身骨头疼,挨打的地方也疼,揣着手就往杨兴身上靠。“困,起太早了,也没人表扬我。”“9点多起床还早啊”杨兴特想摸摸他的眼皮,怕周成弼起哄,又怕摸完了还想摸别的。“那也是进步啊,我今天能9点起,明天就8点起,往后和你一样7点起床,牛逼着呢。”纪雨石狠狠地一扭脸,特喵的,昨天在被子里哭成了蜗牛结果全叫人看见了,今早来了个痛改前非,结果还是没一句表扬。“我这几年就没早上起来过,就没见过9点的太阳。”他又强加一句,给自己九点起床的行为划重点。杨兴忍了又忍,找准成弼看不见的角度,尾指紧紧勾了下他的手。“别闹,回去再夸。”“这可是你说的啊。”纪雨石特喜欢杨兴的小动作,幅度小却总是狠撩人。“老跟小孩儿似的成弼买了外卖,你去看看。”杨兴往店外走,心情特别沉重。出了门就朝周成弼伸手。“干嘛”周成弼跟着出来,“真抽啊”“你昨晚上干嘛呢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杨兴吸了一口,这个冬天真冷。周成弼扶了一下眼镜:“你猜大胆猜。”杨兴反应几秒,叫烟呛了。“艹,你丫约谁了不会真是”“小双双啊,我跟我白月光早断了。”周成弼笑着说,突然看店里,“你俩又是怎么回事真吵架了怎么哭成这样”“我俩干嘛吵架啊,你这智商怎么考的大学”杨兴一直都有这个疑问,“我是想问你有没有路子,认识能干预阿兹海默的专家。”为什么找周成弼呢,因为他家上两代都是从医的,医学血脉到他身上就歪了。周成弼皱了皱眉,觉得杨兴不像开玩笑。“我回去问问吧,但是这个病说句不好听的,治不了。是谁要治啊”“你别管了,帮我打听打听,谢谢了啊。”俩人很少说谢谢,杨兴这么一说,就把这个忙的重量升级了,“其实我还有个忙想找你,咱们店不是快开张了嘛,股东算我师弟一个。”“这个可别,他就那么点儿钱,怎么分红啊”周成弼以为上回杨兴在开玩笑呢,没想是走心的,“咱俩走账可以二八,再松一些,三七都可以。加他没法算了。”杨兴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自己这智商怎么也下降了,怎么考的大学“那要不这样,按照上回我说的,石头的分红从我的钱里面分,单独划给他。但人算咱们店里说得上话的,将来伙计多了,面儿上叫他一声小老板就行。”周成弼刚要叼烟,一愣。“大兴,我觉得你变了啊。”“变得特有魅力”杨兴怀疑自己和纪雨石待久了,张嘴就不着调。“不是,说不上来。杨公子还能考虑给别人留面子,少见。”周成弼太了解这孙子了,从来都是别人给他铺台阶,这回摆明了是给纪雨石铺红毯呢,“成吧,亲兄弟明算账,不然做不成生意。咱俩的账面该怎么来怎么来,你自己那份,想怎么给他分都随便。人算是股东之一,但没有决策权。”“他要决策权也没用,再说就这么一个店的生意能决策什么啊石头还看不上呢。”杨兴把话说完便将烟捻灭,他得回去看看小石头,有没有好好吃饭。回到店里怎么看地板怎么难受。纪雨石面前的外卖餐盒一字排开,一口没动,发着愣。“怎么了”杨兴看看餐盒,没点错啊,叫周成弼买的都是他爱吃的。纪雨石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珍馐发愁:“我不会挑鱼刺。”“你怎么老跟小孩儿似的。”杨兴拿湿纸巾擦擦手,拆了筷子开始挑鱼刺,一块一块蒜瓣肉往纪雨石嘴里送,“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有个人出奇地懒,家人出远门怕他饿死,将把一张大饼挂他脖子上了。没想到这人还是饿死了”“师兄我还想吃焦溜丸子。”纪雨石肿着眼皮子瞪他。“你不会挑鱼刺还不会夹丸子啊”杨兴还是给他夹了,一直送到嘴边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安慰几句。“石头,你姥姥的事”“你不用安慰我,昨天该哭的哭完了。”纪雨石要强,他并没有把视线转向别处,而是直接看着杨兴的关心,“姥姥的病我清楚,也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从今往后你带着我赚钱,我想把以前吹过的牛逼补上。千万别安慰我,也别把我看得那么小。”杨兴没看错人,这人也有一股永远不会跪的傲气,哄孩子似的:“行吧,张嘴,吃鱼了。”纪雨石都不记得昨晚怎么睡的,反正醒了是在床上,杨兴在睡地铺。衣服都没脱。两个人尴尬了一瞬打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又开始嬉皮笑脸。“师兄你不是说今年没买大闸蟹吗”纪雨石想帮他养弟弟,“春节前还能吃上趟呢,我赚钱了,叫小光来咱仨吃一顿。”“你想见小光啊”杨兴第一回觉得黄花鱼的刺儿真多,“行啊,周末叫他来,我请你俩吃顿螃蟹。用不用叫梁忞和柔柔”“别,他俩都读研呢,忙得要命。我现在不争气,想干出点儿成绩来再见他俩。”纪雨石等着这一口,半天没来,“师兄你是不是也不会挑鱼刺啊”“我让你戴戒指了吗一会儿摘了。”杨兴又给他塞一口,觉得周成弼站屋里挺多余的,“你懂装修吗”纪雨石不懂,但见得太多了,眼睛比卡尺还准。“不懂,就审美比大众水平好些,眼光毒倒是真的。这屋子不好装,犄角旮旯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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