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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来,使劲儿摸他下巴、喉结、胸口、腹部特别使劲儿,像干架,像进攻,他扒杨兴的外卖冬服,又像泼妇,“你特么就是个大骗子”“别闹,师兄没事儿没事儿了,不怕,没事儿了。”这一回杨兴没有把人往外推。“没事儿个屁啊,你特么干嘛去了,你特么干嘛去了啊”纪雨石反复地问,怕自己真摸出什么来,力气小了一半。掀开看看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不放心,也不可能放心。“你急什么啊,成心叫师兄难受是吧”杨兴知道他找什么,“没事儿了,饿不饿”“伤哪儿了伤在哪儿呢杨兴我特么的”纪雨石左右开弓地找,摸到了,在拳头上,拳锋全是伤口,“你你我”杨兴被摁在墙上各种检查,抱着他,由他摸自己。听他傻乎乎骂人,看他拼命找伤口,真找到了又慌,真是个小孩子。“都没事儿了,你别怕。”“我怕小爷有什么可怕的我特么又不是不敢打”纪雨石的情绪正奔向失控边缘,“拉勾了还骗我,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我特么又不是自己不敢打用你给我出气”“知道,师兄知道,都明白。”杨兴站在前边,抱着一个愤怒的小鸟儿,“跟你道歉,行不行”“不行”纪雨石的鼻子永远不争气,骂人就发酸,“不行我告诉你不行你丫是大傻逼吗你以为自己特牛逼是吧我告诉你没戏明儿咱们店就没了知道么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敢留个疤我揍死你”“就手破了,没事儿。也碍不着咱们的店,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我说了,自己就在什刹海这片儿晃荡,什么时候碰上了再说。真不用怕,咱们店里好着呢啊。”杨兴捧了捧纪雨石的脸,“哭了”纪雨石慌得胳膊疼,杨兴这么说,身上又没伤,摆明不是去打群架,他是报名报姓地单挑去了。他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输了医药费自付,赢了更没好处,只要对面不撒口,这事儿永远不算完。“你傻逼吧你是大傻逼吗我特么挨一顿打你丫至于吗杨兴”杨兴不会哄人,能用的招数都用光,只好刨心掏肺。“至于,真的至于。”“傻逼”纪雨石扑在他领口呜呜哭,像个被人抢了重要东西的小姑娘。“你丫大傻逼”“你别哭啊。”杨兴嘴角被打裂开,一笑还挺疼的,“不哭了啊,师兄没事儿。”“没事儿你大爷的,杨兴,让你丫没事儿,我特么咬死你”纪雨石从没这样哭过,泪珠大得他都怕,几颗就能打湿白衬衫的领子,可他还想哭,明明这事儿都过去了却被杨兴一挑子掀起来,全是因为他放不下自己的伤。杨兴闻了闻眼前的刘海儿,开玩笑地说:“送一天外卖就有油烟味儿了,师兄晚上帮你洗头吧,用葡萄柚的。啧,你别哭了啊,擦擦脸咱们吃饭去。”“不吃”纪雨石喘不上气了,胸口憋得发疼,“明明都过了,你丫少打一顿能特么憋死啊你真以为这是奥数比赛呢”“憋死倒是不会。”杨兴掏出烟盒来,“但是这事儿我过不去。帮师兄拿根儿烟,这姿势抱着你我动不了。”“傻逼。”纪雨石蹭蹭鼻涕,拿了一根叼自己嘴里,哭成落魄小枭雄,“你丫不是牛逼吗单手点啊。”杨兴看他还没消气,估计几天都不会消气了。“行,师兄点,你近点儿。”俩人抱成一团,吸一根烟,一个左脸打得通红,一个眼角哭得通红。纪雨石是真怕他出事儿,特别是这种时候,哭完一顿就觉得好多了,但还是堵得慌。下巴特别疼,杨兴朝他昂一昂:“你打我干嘛啊,给师兄揉揉,要是肿了就没法儿看了。师兄跟你承认错误,不该这么冲动。梁语柔千叮万嘱让我看住你,可我连自己都看不住了”一提这个名字,纪雨石各种愧疚感交集着涌上心头。那帮老炮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杨兴这样公然挑衅。虽然他挨揍的缘由是为了保小光,可师兄这顿打完全是为了自己。这样一愧疚,他就不想再瞒着什么,说吧。“师兄,其实当年那件事我没说完。”纪雨石哭一顿比被打一顿还累,“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但你千万别看不起我,成么”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们要共建文明社会,所以单挑那一段采用侧面描写说白了就是怕被锁,嘤白皮:我受过最重的伤全是纪雨石打的,有一种爱叫作纪雨石觉得下手不重。第 63 章、我以前伤过人杨兴翻身一推, 俩人换了个姿势。“说, 还瞒着我什么了”“靠,你丫哪儿那么大力气啊。”纪雨石被人壁咚, 磕得肩胛骨都疼, “我说我说, 哥们儿您急什么啊。”“到底还有什么事”杨兴还没从一场架的亢奋里抽出神来,后悔把人给撞疼了, “你这人说谎话有瘾吧”纪雨石偏偏脑袋, 不去看杨兴。“不是有瘾,就是柔柔那事儿当年没那么简单。那傻逼不认账, 我就天天去丫学校堵他。他知道我在外头, 故意不出来, 有保安拦着我也进不去。后来可算让我逮住一回,我没想干嘛,师兄我真没想动手,你信不信我”杨兴还是那句话:“我信, 你说。”“那天我真没想动手, 我对周老师发誓。”纪雨石这才肯说实话, 胸口起伏的速度像个拉满的手风琴,“可我真太生气了,师兄我真真有往死里打丫的想法。他特么的还老激我”“还是动手了”杨兴猜,纪雨石下手没轻重,气起来连自己都打。当年他家火急火燎地往外地送人,事情一定不小。“伤人了”杨兴几乎是肯定的, 撞南墙似的问道。高考前这么大的关口,纪雨石不会明知故犯吧可纪雨石不敢看他。“是。”哪怕现在提起来纪雨石的火儿还在,“是我干的,那年我伤人了,师兄,就因为这个我才被学校开了,不是谈恋爱。不信你就问周老师去,她压根儿就没信过我和柔柔有关系,说自己的学生自己知道,还上家里找我谈话,劝我把事情和她说清楚。我没解释,把她轰走了你是她得意门生,我也是啊,周老师可喜欢我了。可我把人伤了,她估计对我特失望了吧。”杨兴被震得够呛。原来这才是纪雨石被扔到外地的真相,一个17岁的高中生,一夜变天,不仅认了一个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还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伤的严重吗”杨兴声音有些颤,他也是和人交过手的,为小光。纪雨石抓抓耳朵,他瞬间的后悔没逃过杨兴的眼睛。“我不知道,我爸妈没让我处理,直接给我扔出去了。大概大概是有一只眼睛伤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具体瞎没瞎师兄你怪我吗怪吧,我其实也怪,恨特么死自己了,每天都后悔。其实当年有好多个办法解决问题,我不懂啊,偏偏选了最没用的一种,一冲动把自己的后路断了,也把别人的前程断了。现在想起来真的知道错了,也没用了。”“那梁家知道吗”杨兴不得不去怪他们,“梁语柔没为你说句话”“说了,我见不着她,梁忞说他姐在医院割腕了。可他爸妈不信,觉得是她太喜欢我了所以护着我。不在北京这几年,梁忞每个月给我打钱,我知道肯定是柔柔给的,她从小可疼我了,怕我在外面吃苦。其实也有机会说清楚,但因为我伤人,爸妈急着把我往外送,就估计赔人家不少钱。师兄,我是个身上有罪的人。”这是纪雨石最后悔的那一段青春,也是他成长里最漫长的那一年。“师兄你怪我吗看不起我了吧”纪雨石坚信自己在球场上轻易不倒,但杨兴如果点几下头,他可能会坚持不下去,继续在痛苦的回忆里溺水挣扎。“不怪,你那时候也太小了,容易冲动。”杨兴感觉说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错就是错了,和动机无关,但他不忍心苛责,“所以你那次拼命把小光拽回来,是怕他和你当年一样”“嗯,我已经伤过人了,不能再有一个。”屋里没开灯,路灯照进来在纪雨石的鼻子下方打出一道心虚的阴影,仿佛整个人藏在杨兴的影子里,他感觉特别安全,“小光不能出事儿,别和我一样,他得好好高考。你以为我真怂啊不是,我是怕你犯事儿,你这人大傻逼吧”杨兴一直都在捏拳头。“师兄不会出事儿,你别怕。”“小爷是那么好骗的人吗”纪雨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该挨骂的人是杨兴啊。他一把开灯,指着被打破了的嘴角发火,怒气蹭蹭往上涨。“都特么的破相了我的错我认完了,你的呢你找了他们一个下午是不是”“是。”杨兴没想他变脸这么快,“但脸上是你打的,算工伤。”“是你大爷的是到时候他们找你了小爷可不管,我就看你挨揍”纪雨石指着他骂,下一场躲是躲不开了,“你打的哪个啊”“光头的啊。”杨兴一五一十地说,“最高的那个叫串儿青,他问我截人干嘛,我说这位哥们儿今天必须挨顿打,因为他碰了我师弟。那人倒是有意思,没拦着,说你俩找地方解决去,但想清楚了,不管谁把谁揍趴下,他都会带着兄弟找回来这一顿。”得嘞,刚要下去的火又蹭上来了。“那你特么的也打杨兴你那保送是不是托关系了啊”“打啊,我说过,真碰上了师兄说了算。”杨兴两只拳锋全挂彩,指节上模糊一片,红森森的。“行,你行,你多牛逼啊,你多英雄啊。”纪雨石气得没法子,找没用完的酒精棉球替他消毒,“真不想骂你丫了杨兴,你当年保送肯定有水分。”伤口被酒精一刺才开始疼,细细密密,密密麻麻,一看就知道打到墙上过。肉里掺着脏沙,纪雨石拿棉球蘸一下酒精,再擦一下伤口。“别动啊,清理不干净会发炎,小爷可不管你。”纪雨石抻他一把,“疼不疼啊”杨兴想说不疼,转念又改口:“疼着呢。”“真的啊”纪雨石信了,后悔刚才粗鲁,“那我轻点儿啊师兄你也别怕,他们找你,还有我在呢,咱们两个跟他们干,不吃亏。”“你傻啊”杨兴骂得格外温柔,“再打回去还有完没完,你甭管了。来,叫师兄摸摸小脑壳。”“摸你大爷我才不傻呢,小石头聪明绝顶。”纪雨石疼得心如刀割,突然思路就转到别的地方,“师兄咱们的尾款收了吗”嗬,还知道收尾款了,会做生意。“当然收了,人家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还能差咱们那几个钱”纪雨石轻轻吹了下最深的那道,血还没干透。“那他还挺牛逼,他儿子也挺有意思,说话一套套的可他那个对象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师兄你觉出来没有他有点儿脑子慢吧”杨兴嗯了一下,没有多说。他也早感觉出来了,但只有一点点,不太影响正常生活。“那老板真牛逼”这一句是纪雨石的真心赞服,那样的爱人,大多数人都接不住,不敢接。他看了看杨兴,就有些想比较的心思。“师兄你也牛逼,为了我,还得挨一顿打你说如果我是个弱智,你还要小石头吗”说完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孩子一样等答案。一定会的吧,他特别肯定。杨兴仔细考虑了半分钟,俩人都没说话,出奇安静。明明只是一个假设,可既然小石头问了,杨兴就不想敷衍他。“这个真不好说诶我艹,你急什么啊。”突然肚子上挨一拳,他赶紧摁住愤怒的小石头解释,“你听师兄把话说完,听话。”纪雨石气晕了。“你说说不好小爷跟你没完”“我没说不要你啊。”杨兴真是不太会哄人,什么都考虑实际,“说实话,如果认识你的时候你就那样了,我不一定敢。因为这种情况太特殊了,师兄这个年纪没到人家的牛逼程度呢,根基也没扎那么稳,再喜欢都不一定敢和你订终身。但如果是现在,你突然傻了,痴呆了,变成小傻逼了,师兄绝对不会不管,送外卖养着你。”“滚,谁特么和你订终身啊。”纪雨石美了,继续给师兄上药。俩人像一对穷途末路的小鸳鸯。唐双今天没有夜班,不到凌晨开始收尾。“又要走了”工友笑笑地揽他一把,“我说你最近请的假也太多了吧,那次来的真是男朋友”“哎呀真不是的。”唐双在手背上点护手霜,“真不是的”“真不是他天天来接你偷偷谈对象也不告诉我们”工友们都对唐双很照顾,因为他最小。正说着,郎桥的门被一个穿西服的男人推开。“看,又来了,还不是男朋友”唐双一把藏好周成弼送的护手霜,搡了工友一把。“真不是的,你们不要闹我了。”“收拾好了”周成弼看见他藏东西了,不知道藏什么,怪神秘的。唐双飘飘地溜过来问:“快好了,周先生急着走吗”周成弼刚坐下,正好歇一歇。吧台里的酒保年龄都不大,见着他还会叫声周哥,就唐双这个倔脾气,一口一个周先生。“不着急啊,你慢慢收拾。”“那要是不着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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