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去吃广东早茶,我都说我不饿了,他还非”“来、来了啊。”任开成听到玄关的动静,静悄悄地站着等。和他的人一样,站姿也很收敛。是那孩子吧任开成看着大兴带了个男孩儿进屋。像,嗯,真的像,比小时候见的样子还像他哥,像他们爸爸。命这东西就是不公平,那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偏偏因为没有钱死去了。可他留在世界上两个像他的儿子,想想还真的羡慕。头一回见小光,是司机来提醒他的。杨兴小时候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家里三番五次丢钱,小薇怀疑是请的保姆拿的,才安了第一个摄像头。任开成也怀疑是外人,直到他从录像里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摸黑去他房里翻钱包。第二天,任开成叫司机把新安装的摄像头拆掉了。从此以后,家里随时能看到一些钱,有时候是零钱,但更多的时候是整一百。他不知道杨兴拿钱去干嘛,大概是花掉了吧。小薇是个可爱的他深爱的女人,唯一爱好是买东西,她的儿子理应随她。可任开成怕杨兴出事,一个孩子拿好几千出去消费,别再让坏人盯上。杨兴每周都会出门找同学一趟,任开成不傻,孩子全天在眼皮底下,只有那一天是出去花钱的。没几回,司机就用很不好的语气告诉他,薇姐的儿子是回亲爸家里头了,看紧些,别是那男人教的。任开成习惯一笑了之,小薇告诉过他,前夫两年前病逝了。俩人有过一段婚姻,她怎么也要去坟前看看。可他总是好奇,孩子回去是干什么的直到他跟着去,看小小的一个孩子跟在大兴身后头跑,司机问要不要下去问问,他说不用了,回家。不用问了,也不用再看,因为真的很像啊。两个孩子,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结实些,一个弱不禁风的,虽然穿得也不是很好,可那张脸就说是大兴的亲弟弟都不为过。可见俩孩子的爸爸基因强大,没留下钱,却给了两个儿子一辈子的帅气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小光,任开成已经老了,比从前更老,更含着胸,更不好看。可两个孩子却长起来了,足足高出他一头半。皮肤随爸爸,又白又干净。说是专门来谢谢自己的,可真懂事儿。“爸。”杨兴深深地呼一口气,“这是我弟,小光。小光,过来叫人。”杨光从他哥的肩膀后头探出脸来,还是和那年差不多,怂,没有自己主意,怕事儿。“任叔叔好,我来看看您。”纪雨石不敢吭声,师兄的家事他不好插嘴。任开成站在三个孩子面前,绷了一上午的假脸,缓缓地绽开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天晚上,鸡不约的门前站着一个女孩儿。梁语柔扔了烟头,缓到身上没有烟味儿才进的屋。还是那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只不过书包上多了个海龟挂饰。“来了。”周成弼围着小双的围裙在前台收钱,这会儿和外卖a合作,也用不着自己跑了。梁语柔坐上吧台。“小店长还没回来啊”“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可不是,我让他别着急,陪爸妈过完这礼拜再往回赶。”周成弼知道她来干什么,从吧台下面搬出一个大纸箱子,“都在这儿了啊,石头给你带回来的,我还当什么宝贝呢,沉得要命。都是书。”“谢了啊”梁语柔试着搬了一下,还能端得动。“别走,这儿还有呢”周成弼对这个牛逼姑娘好生敬佩,“这个是青哥给你的。”“什么啊”梁语柔把箱子又端了回来。“上回给你攒了一套水浒传,这回改三国演义了。”周成弼也挺佩服他的,“好好收着啊,一套估计不少钱。”梁语柔往箱子里看:“那你扔这里头吧,下回见着他替我谢谢石头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周成弼摘了小双的鸭舌帽,热得满头是汗:“带了,给带回来一个电子烟。说放这儿等着青哥过来拿,串儿青也不来。”“行了,一起给我吧。”梁语柔好像有些心知肚明,“谢了啊,下回我带着我弟来,让他给你们店里驻场。”“别别别,您弟弟唱摇滚的,饶了小店吧。”周成弼想起那群贝斯手、吉他手和架子鼓就脑仁疼。梁语柔谢过之后,端着一大箱子的漫画书走出小胡同,最后找了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头,一张一张地撕开。转眼又是一年,日子可真快。梁语柔撕了一半撕不动了,拿来那本小人书,借着火的亮随意翻看。一套水浒传烧成灰她也没看过,可能是闲得没事儿,她才会对这里头的对话感兴趣。三国演义比水浒传深奥,对话也难一些。好些大人才懂的字上头,被人标了拼音。突然这本书她就不想烧了。腿蹲到发麻,梁语柔干脆坐在凉地上,周围路人也见怪不怪,年前给亲人烧纸的人多,绕着走就是。不知道烧了多久,十几本漫画书都化成灰片,变成地上灰突突的残片。梁语柔看着那堆灰,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她习惯性伸手拿烟,又碰着兜儿里的电子烟。没有温度,像碰了一根钢笔。唉,梁语柔抬头看看天,是个要下雪的夜景。她拍拍屁股,顺手把香烟盒也扔在了灰烬里。戒烟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