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作为水师,直接沿京杭大运河北上,抢先进攻丹阳。布置完后,冯云山遣散众人,让其赶紧去实施北伐的准备工作。而他自己,则开始安排宣传部和特务司进行活动,为北伐造势,同时,让人找来来胡大妹和曾观澜、黄鼎凤三人,嘱咐事情。“大妹,本王找你来,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啊。”冯云山笑眯眯地道。胡大妹也笑道:“圣王,如今你还能有什么事情拜托大妹啊,直接吩咐不就行了。”“是这样的。罗大纲罗兄弟失去了儿子,他婆娘也在金田起义后不久便过世,如今他孤身一人,甚是孤单,本王怕他不能安心为圣国全力打仗,不如大妹给他物色一房新娘子,也好了却本王的一桩心事啊。”冯云山想起自己说过的要为罗大纲说门亲事的事情来,便直接和胡大妹提及。要说这胡大妹,还真是一名好红娘。自从来到广州城后,她一个好好的警务部部长不好好干,却老爱帮人家说亲,看见广西老兄弟谁还没娶亲,便张罗着给人家去找门亲事,这一年多下来,竟然说成了十多对了。以至于连冯云山都知道了,对于罗大纲的事情,便要来让罗大妹帮忙。“这没问题包在大妹身上了”胡大妹爽朗地笑道:“圣王要不要也娶两房偏王妃啊大妹正好一并去张罗张罗。”胡大妹这样一说,一旁的曾观澜、黄鼎凤也都乐了。“不用了,不用了。”冯云山一听,连忙板着脸道:“你这个大妹啊瞎想哪儿去了本王今天来,除了刚才的事情,还有重要事情要交代给你”胡大妹一惊,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道:“圣王有何要事”“是这样的,本王决定立刻起兵北伐过几天便坐船从海路北上,攻打清妖,要离开广州一段时间,因此,找你们三人前来,有些事情交代一下。”冯云山一脸郑重道。三人一听,均是吃了一惊。他们都是冯云山的心腹,知道圣王准备北伐之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原本以为,还要个一年半载的,准备好,再平扫满清。曾观澜劝道:“圣王,会不会太仓促了属下建议不如准备充分点,等新占的江南和云南等地安定下来,再将这两地兵力抽调出来,一起挥师北伐,不是更好”黄鼎凤却道:“圣王,要北伐,怎么不安排我呢我要跟随圣王一道北伐”冯云山笑着看看曾观澜和黄鼎凤,这两人不同的表现,却都是想真心帮助自己,为自己打算。心中一安,有他们在,相信就算自己离开广州,也不会乱起来。“观澜,本王找你来,正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包括黄兄弟和老姐姐,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提前知道,并帮本王筹备一番。”冯云山语气沉重地道:“本王之所以要立即发动北伐,争取尽快击败满清,原因便是本王前些日子梦见了一个可怕的大灾难一个关系到数百万人生死的大浩劫。”见三人都一脸郑重地看着自己,冯云山接着道:“说来荒诞无比,本王连续三天做同样的梦,都是梦见北方的黄河,在开封府境内的兰阳开始改道向北,夺大清河入海。本王于是查阅了一些资料,又派特务司前往开封府打探,得知梦境的大灾难,竟然真的极有可能会发生”还是胡大妹最为了解冯云山,心肠也最是善良,她接过话道:“所以,圣王决定立即发动北伐,击败清妖,占领黄河区域,提早防备黄河改道,准备拯救黎民百姓”曾观澜也惊呼:“圣王,那黄河改道,可能避免”冯云山叹了口气,有些低沉地道:“恐怕难以避免此次黄河改道,是因为上游河道夹带大量泥沙,日积月累,将下游河段淤积堵塞,越积越高,特别是开封府的兰阳县境内,竟成了地上河一旦上游发生大洪灾,河道禁锢不住汹涌的河水,便会决口改道。想避免此事,需要数以亿计的劳力去疏通河道,万难做到。因此,本王想提前应对,主动设定好黄河改道的路线,提前将那一带的百姓撤出,将受灾减到最低。希望能成功”黄鼎凤也心生恻隐之心,有些忧心地道:“圣王,那不是说,这黄河随时可能发生改道这大浩劫随时会发生了”冯云山点点头:“正是现在你们明白本王为何急着发动北伐,要尽快击败清妖,占领黄河一带了”“为确保此次北伐的万无一失,本王决定亲去北方一趟。因此,唤你们前来,便是想将广州和圣国后方都托付给你们。只有你们才让本王放心。”冯云山看向三人,郑重其事地道:“本王随军舰出海的消息,不会公开,严密封锁住,怕的是有满清余孽图谋不轨。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按理说,依照如今圣国的强大,没有哪个地方豪族敢公开反叛。本王也会祝福各省的地方军区,让各地方警备旅随时保持警戒。特务司那边,也会收缩特务员,集中在新占领的江南和云南等地。而两广、湖南、江西和福建等地,就主要靠你们来照看了。尤其是广州,不能出乱子”“圣王放心”胡大妹和曾观澜已经明白了圣王的意思,让他们看好家。能的冯云山的如此信任,两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深感责任重大。偏偏黄鼎凤有些转不过弯来,仍追问圣王:“圣王,既然北伐,便带属下一道去吧”说完,一脸殷切地看着冯云山。一旁的曾观澜拉了拉他,提醒他不要让圣王为难“好吧,既然黄兄弟这么想去北方前线,便随本王一同前往。不过,你的乙二师却不能前去了,广州城外虽然有两个警备旅,但还需要乙二师镇守。黄兄弟,你真不留下帮本王镇守广州这可是本王的根基啊,万一有洋人打过来,谁帮本王抵挡”冯云山说道。黄鼎凤只得哭丧着脸,道:“属下尊圣王谕令,留守广州”完了还叹息一声,仿佛不能跟随冯云山一道去北方杀清妖,很是不甘。冯云山笑笑,黄鼎凤虽然不是从一早便跟随他的广西老兄弟,却难得的为人实在,只信自己。关键的是,他与圣国的各方势力都不相干,只服从自己,因此,冯云山一直将他留在广州镇守,有他在,凭他对自己的忠心和只认死理的个性,自己可以放心地离开广州了。“放心吧,圣王,我这回去便让警务部传令下去,各地的警务局、警务所加强警戒,严防地方豪强和乱党叛乱。”胡大妹拍着胸口道。曾观澜自不必多言,他跟随冯云山最久,也是最为得力的助手,只是朝冯云山行了一礼。冯云山拍拍他的肩膀,道:“观澜你主管庶务部,关系到王府的全局,有什么事情,便都由你牵头有什么事情,可以与两位王妃商量一下。”嘱咐完三人之事,冯云山又接连召集王府的几位部门主官,尤其是宣传部部长李文茂,和黄埔军校的常务副校长李善兰以及政治部主任白晖怀密探了好久。司法部部长黄玉昆因为是石达开的岳父,也决定跟随冯云山前往北方,顺便与石达开见上一面。接下来的几天,心细的人便会发现,广州城东的东山湖码头一下子船只多了起来,不停的装载粮食上船。而在停靠在长洲岛旁边的以“灭洋号”为首的八艘军舰,更是装卸了许多火炮和火枪、炮子等武器弹药。冯云山便和罗大纲、左宗棠、黄玉昆、刘胜邦、周胜富、白晖怀、卡拉格夏尔等人一道,乘坐目前圣国排水吨位最大的“灭洋号”军舰,与其余的“克洋号”和“俘洋号”以及五艘新造的军舰,带上二百名王府卫兵和第二期的黄埔军校学员八百人,悄悄地离开广州。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数百艘来自两广远洋公司的运输船只,也在三十余艘战船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离开珠江口,往东北方向海面开去。第532章 罗泽南的一封家书武昌城内。湖广总督署衙内,坐在太师椅上的曾国藩,看着前来拜访自己的湖北巡抚青麟,心急地来回走动,不由叹了口气。前日,他便接到消息,南方的粤贼,在占据汉阳城大半个月后,终于开始有所动作,渡江准备前往武昌府地面而来。但如今他湘军基本练成,有一万一千的湘军将士,加上最近几月又在武昌城内,以湖北团练的名义招募兵勇一万人,倒也不怕粤贼来攻城。相反的他还有些兴奋,立即派出全部的湘军水师,共四千人,准备等粤贼渡江到半路时,再行截杀。可没想到,粤贼只是频做准备,却未真正离开长江北岸渡江。曾国藩命手下的四名水师营官杨载福、邹寿璋、褚汝航、夏銮四人轮流值守,派人日夜监视北岸动静,随时准备阻击。可昨日,忽听城外放在长江下游华容镇的探子来报,下游有打着粤贼军旗的上千只大小战船,从黄州府逆流而上,看情形,是来攻打武昌。上千只战船曾国藩有些不信。可没多久,设在长江下游三十余里的另一个哨所,江边的青山镇上的探子也来报,说是江面上已经有一两千艘战船来袭。什么曾国藩这才动容,知道探子所言不虚了。他连忙下令水师趁着下游的贼兵未到武昌城外之前,先行试探性地攻打对岸汉阳城外长江边的贼兵船只。杨载福、邹寿璋、褚汝航、夏銮四人各率千名湘军水师,摆成扇形攻击阵型,想对岸进击,刚出发没多远,还未到长江的江心,便听到北岸响起了炮声,几十发炮子如陨石般飞速砸来,不断落在战船四周,炮子巨大无比,竟然是二三十斤的铁弹,其中有两粒砸中两艘木帆战船,这小型的战船当场便散了架。四人均一脸阴沉,看这火炮威力,贼兵早就准备好等待自己送上们来呢。苦练的水师和打造的船只不易,为首的杨载福当场下令,往回撤。众战船正在调转方向,对岸的火炮又是一轮响声,这次,却是五艘战船中弹被击毁。杨载福和褚汝航心在滴血,这五艘战船却是他们两人所带,当下也顾不得阵型,连忙后撤。曾国藩一听,面沉如水,却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叹了口气,让四人率领着水师将战船都退守沙湖内。让其紧守沙湖通往长江的两处水门,配合守城。刚处理完水师之事,就听说湖北巡抚青麟来访。曾国藩知其来意。果然,一进门,青麟便着急地道:“涤生兄,如今粤贼大肆来犯,听说有兵数万,战船数千,怎么办,这武昌城,还能守住吗”“墨卿兄,如今国事至此,守住不守住又有何区别唯尽为臣子的本份而已”曾国藩叹道。闻言,青麟一脸苍白,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出声,半晌才跟着叹道:“涤生兄,国事何以才没两年,便已糜烂至此听说,粤贼兵势浩大,上个月的浙江、苏南大败,都是朝廷官兵不战而败。苏州城被攻破,便是两江总督怡良提前逃走,而江苏按察使吴其泰、苏州知府平翰等官员献城所致,如今吴其泰听说颇受粤贼器重,仍旧以打理苏州政事”“墨卿兄,你到底想说什么管他怡良还是吴其泰,曾某不会投降粤贼,更不会弃城而走。”曾国藩斩钉截铁地说道。匆匆将青麟打发掉,曾国藩面色阴郁。从对方的口气中听来,竟然是来探自己口风的,想必不是存有弃城逃跑的心思,便是投降粤贼的想法。曾国藩真的是为大清朝廷捏一把汗了连堂堂一省的巡抚大员,在贼兵还没攻打省城,便已存在这样的心思,那底下守城的官兵如何能拼死一战看来,大清江山是真的气数已尽了自己真的要为大清尽忠吗曾国藩心中也不停地扪心自问。继而,曾国藩有些苦笑:这还用想吗与此同时,武昌东校场旁边的一幢宅院内,湘军的第一营营官罗泽南坐在主座,其下,王錱、李续宜、罗信南、蒋益澧、刘腾鸿、杨昌濬、钟近衡等一干湘军将领及佐官赫然在座。罗泽南见在座的都是自己的罗门子弟,心知必有事情与自己相干,见人差不多都到了,便站了起来,对王錱道:“璞山,你将我等叫来,神神秘秘的所为何事”原来,这些人,却是他的弟子王錱召集过来的,说有事商议。“先生,弟子本不该行此举动,但因关系到师母和师弟,才不得不召集大家,商议此事。当然,最终还是先生拿主意,无论如何,我等都愿追随先生左右。”王鑫说的甚是神秘,更让罗泽南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自己这帮学生待己甚恭,想必不会是坏事,便静静地看着。只见王鑫掏出一份家书来,递给旁边的蒋益澧,让其传阅下去。蒋益澧接过一看,却越看越是脸色不太自然,将书信传给下首的李续宜,便默然不语。李续宜也是一脸不自然,但脸上却隐隐有担忧之色。随后依次看过的罗信南、刘腾鸿、杨昌濬、钟近衡等人均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罗泽南。倒让罗泽南坐不住了,伸手要书信:“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如此不淡定了。拿来我看看”话未说完,便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已经看见书信,竟然是自己的妻子罗张氏写来的。信却不是专门写给自己。信一共五页,前三页是写给王鑫、刘蓉和罗信南、蒋益澧四人,最后两页才是给自己,而且,后面还夹着两页纸附后。罗泽南看完信,脸色为之一变这封信,把他给难住了罗张氏写信来,告诉他,如今在圣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