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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3(1 / 1)

未拿到台面上讨论过的事情,“追杀过我的人,若是其中有人用你来威胁我怎么办”他盯着江乐, 深邃双眸里有着那点月色。眼内看见的月色,纯粹如在净水中看见的月亮倒影一样。这一刻的他,坦诚得彻底。“这回取血的人,若是其实身后有人动了手脚,想要趁机伤你给我警告呢就如你所说, 谁取血会用一把刀来取血“你远在永州,我时常要跟随官家,听从他的派遣。我连你都护不住, 心悦又有何用”唐元太实际了“江长乐,这世道并不是话本,所以事情都能按照下笔之人的想法,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的。我能做的, 只有尽可能的护着你。”江乐没有说话。“所以我想让你去京城。京城水深, 可京城我能派去护着你的人, 远比在永州多。甚至我若在外,官家会亲自派人护着你。”唐元这样说着,半点没有保留。他略有停顿“这不是欲擒故纵。今后你依旧可以一身男装嬉笑怒骂,我依旧在各个州府和京城中游走。我不过是不想要让自己后悔。”江乐这会儿才顺着唐元的话说下去“我若是受伤,你会后悔没有带我去京城。”唐元注视着江乐,肯定点下了头颅“是。”“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后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你的那些做法,只是因为你心悦于我,不想让你后悔的事情”江乐刨根问底。唐元再次应了,不过一字,掷地有声“是。”江乐若有所思“你时常往永州跑,有时并不是在永州有案子要查,而是想来顺便见见我”唐元被江乐这样接连问话,略有点恼羞成怒“江长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得寸进尺”江乐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她就是偏生喜欢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口“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好多副面孔。这些话若是不说个明白,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能次次都猜个准确。”江乐将自己手里的酒喝完,将杯子放在了一边,巧笑起来“常人见唐大人,都见的是一副高高在上,随口便是刺人的话,哪里见过唐大人私下里循循善诱、坦诚相待的模样。”唐元听着这话,板着脸,只觉得羞耻感更为强烈,手上发痒,甚是想打江乐。可江乐既然被说了得寸进尺,不表现点什么出来,可觉得亏得很“我不仅见过唐大人循循善诱的样子,还见过唐大人痴呆懵懂的样子。”她还见过唐元傲慢矜持的样子,还见过唐元狼狈女装的样子。她见的唐修渊,好似比所有人都多一点。“我都很喜欢。”心神动荡,不论是江乐还是唐元。京城是个复杂的地方,对唐元来说,却也是他最相信能护住江乐的地方。“唐修渊。给我三天。三天后,我会告诉你去不去京城。”江乐没有当即应下,只是眉眼弯弯如是说着。他们本质早不是十来岁的少年少女,能光凭着一腔情谊就上天入地。他们看过太多的现实,脑中情和理永远在互相拉扯。唐元极少有如此这般吐露心声的模样,江乐不知道这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可她很欢喜。喜欢,所以欢喜。她直来直往,将一切的喜恶都摆在面上。唐元应了她“好。”江乐唇角含笑,点了点桌上的酒“喝酒么我再去拿一个杯子。”唐元上前一步,拿过了江乐刚才喝过的酒杯。倒酒。一饮而尽。他重又将酒杯放在了原处“早些睡。今夜我安排了人守着院子。”酒杯碰触到桌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江乐才应下了一个“嗯”字,唐元就准备走了。不是翻墙,不是爬屋顶,而是正大光明从她家的院子里走出去。等替江乐关上门时,他手停住了一下。他视线聚在江乐身上,好像想要再细细看一眼江乐。想看这根本不像女子的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模样。两人交心后,她到底是如何一个姿态。江乐一直看着唐元,见他停住了手,便朝着他露出一个笑。笑得颇为放纵,如同夜里忽见昙花盛开,能隐隐听到那花开的轻微响动。唐元禁不住勾勒了唇角。他垂下眼,还是将门给关上了。江乐见人真的走了,这才伸出手拿起了杯子和酒,听从唐元的话打算早些睡了。将东西都收好,她爬到自己床上。周珍到底还是年少,困意上涌,早扛不住睡意,睡得死死的。她喝了酒,本也该是睡意满满,只一心想睡的。可刚确认了唐元的心思之后,反倒是睡不着了。她一闭上眼,就是唐元的模样。一幕幕的,从她初见时那样,到刚临走还要看她一眼的模样。她在开唐元玩笑时,也有想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可她又想,或许她想的还不够多。人对于他人的情感,心中有一个世界那么大,最终表露却常常如蝼蚁那般一小点。“三天啊到底还是有些要紧。”嘴边喃喃说了这么一声,她终是强迫自己入了眠。唐元仓促回了自己的居所,还觉得喉咙里下去的那一杯酒,比他喝过最热辣的酒还要浓烈,让整个人温度都上升了起来。他从未遇到过像江长乐这样的人。便是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的缘故,他才会先懵懂,后恍然,再狼狈,最终彻底落入对方手中。亦或者可以说是,江乐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少有想要顺着心走,便如此这般走了。他觉得那些个事情,如送个手套,如偶尔去她那儿住两天,如穿着女装帮她破个案子。只要不透露出去,那些个便无伤大雅。同僚之间寻常他还见过更亲昵的行为,只是他没经历过罢了。可江乐和他之间,到底还是和同僚间不同的。仔细想来,江乐做的一件两件,从捡他回去,帮他沐浴净身,教他日常生活的事情,偶尔调侃他两句,还动手动脚的,比他更是过分得多。他们之间到底谁先踏出了那一步,仔细一想似乎是说不清了的。他也没说着到了京城,两人就在一起的事情。可偏生从江乐口中听出来,好似只要她三天后给了他答复,他们到了京城后,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他习惯了从京城到各地去查案的日子,时常在马车上度过好些时日,以至于从未觉得三天会是如何一个漫长的时间。可就那么一段回来的路程,他便觉得已是很长了。唐元稍带收拾了一下,给房中点上了熏香。他沉默给自己盖上了被子,睁着双眼看着床上方。好像这样看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花倒是没有看出来,江乐的脸倒是看了出来。以往总以为情感婚姻一事,便是父母之言罢了。运道好,那就好了。运道不好,还不如寻常百姓一般。如帝王在宫中坐拥无数女子,私下里心情不好,也说了一句“朕不过是个牌位罢了。”那他呢他做了如此久的一把剑,是否能因为一个人,变得不再单纯是一把剑第95章 请辞江乐在永州的时间还未到一年。这区区几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她在早晨吃着芸嫂准备的餐食时, 心里头还感叹着时光不饶人。周珍在边上小脸整个皱了起来,吃完了饭还和芸嫂说着“这些天家里头谁来都不要开门,有人想要欺负师傅。”芸嫂哪里经历过这种, 跟着忧心忡忡“这样么那要不要去请个人来看门呀”江乐看两人这姿态,安抚了一句“不用,过些天我们可能就要换地方住了。”周珍脸皱得更厉害“师傅你没钱就不要说话了。”江乐“”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叫做经济实力决定家中地位,哦不,是经济实力决定所有地位她不仅在这里没地位,在衙门也没地位唯一能欺负的, 也就是唐元了。无辜,弱小,可怜,且能吃。江乐默默吃完了自己的早饭,抹干净嘴“我不说话谁说话行了, 去衙门。我这些日子可忙得很。芸嫂若是有空,这些时日将家中东西收整收整。”芸嫂听着江乐的意思,好像她们真的很快就要换个地方住一样。她瞅了一眼周珍, 心中通透,隐隐明白这事或许江乐还没和周珍说清楚,便忙不迭点了点头“是。”如今家中最多的还是卓三带来的那些个书,虽说陆陆续续都搬运到了两位先生家中, 可到底还遗留了一些。她便决定等江乐和周珍去了衙门就开始整。去衙门的路上, 江乐心情不错, 可周珍却是心情一点不好。周珍见她师傅心还那么宽,憋不住委屈“师傅,你怎么就半点不担心呢”江乐将手放在周珍脑袋上,用力压下“担心什么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自己长不高。今天和昨晚一样安稳一点有什么不好”手的重力外加上手上藏着铁块的重力,周珍还是强撑着仰了头“师傅”江乐知道周珍还小,很多事情与其让她担忧,还不如多告诉她一点“周珍,你不要小看你师傅啊。”她随性揉了周珍脑袋,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师傅我,是会厉害到他们拍马都及不上的。再说,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是他们孩子呢”周珍抿唇。这个时代对孝道看得重要,万一有什么证据,她师傅可是半点都逃不过的。如今好在也就是没有证据。可可她师傅是个女子,这一点也是个问题。她相信江乐,可她就是慌,就是怕。“想太多有用么行动才是最有用的。”江乐这样说着,“你想,若是有一天周家非要你回去,你会回去么”周珍摇头。“那你担心有用么你要做的,便是慢慢成长到他们根本管不了的程度。”江乐这般和周珍说着。这个世道,许多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才行。周珍缓缓点头“那我一定会好好长大,等有一天,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得了师傅。”童言童语的誓言最是动人。江乐笑起来“好。”周珍还是心中有忧虑在的,可被她师傅三番两次安抚了,她也不好再将这点担忧外露出来。她将自己这点心思悄悄藏在心里,只想着总有一天,她要保护得了师傅。衙门今日还是老样子,人来人往,不少人见着江乐都和她打招呼调侃昨日的刺杀传奇事情。江乐则是回馈了这些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刑曹的这群人见了江乐,则是更加友好和她打了招呼。江乐到自己的位置上,先把新一天的事情大体翻遍了,随后算了算时间,便起身找了个借口,去寻姜子建了。她昨日遇刺的事情被姜子建告诉了唐元,想来姜子建心中也是有所顾虑,怕是唐元,或者唐元查探的事情牵涉到她。而这些时日各地发生的案子总隐隐叫人感到不安。姜子建答应了周弘宥要照顾好江乐和周珍,这才书信给唐元,希望唐元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江乐并不知道姜子建是怎么写的信,以姜子建的性格,这信上用词估摸着颇为委婉,本质则是想要让唐元离她远一点,或者是最好找人来护着她。她很快走到了目的地,和门口的侍从交代了一声后,走近敲了敲屋门。“进来。”屋里姜子建出了声。江乐走进门,随手又将门给关上“姜大人。”姜子建看到了人,当即叹了口气“江长乐。”今日的姜大人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疲惫,精神气不足。想来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他影响还是颇大的。上面一个举措,下面便是大幅的动荡。江乐朝着姜子建笑了下,说了正经事“姜大人昨日给唐大人书信了一封。”姜子建点了点头“是。早前唐大人的嗜血丢失,我给他找到后,他便给了我这么一个寻他的方式,算是一个人情。”那可是大大的人情。以唐元的性格,既然从未说起过,恐怕这一次人情也就仅当一次人情,用过便没了。江乐没想到自己在姜子建这儿分量会有这么重,心情颇为复杂,朝着姜子建恭敬行了礼“江长乐在这里谢过姜大人。”姜子建受了这个礼“嗯,这些时日你可注意着些。下头审问出来,说是想要让你认父母的,还带了一截指骨来。”江乐听着这个,再次和姜子建解释了一下“这一点我下回一并写到书里。这血和骨之间是没法子做证明有亲属关系的,血与血之间同理。血分种类,融与不融自有其原理。”姜子建听了这话“竟然还有这种说法”他虽是问话,心中却信了大半,可还是和江乐着重说了一声“也不仅仅是认亲的事情,这人似乎还知道你是个女子。当时审问的人并不多,这事便没有再外传。”江乐挑眉。一个快要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藏不了多久。“你的书若是要出,便快些出了吧。我认识几个人,回头便帮你连夜赶制出来。”姜子建已开始在帮江乐想办法了,“这等书一出,这天下不少人怕是听说了你是女子,也不敢轻易相信。”被皇帝赐了“天下第一少决曹”,又专门出了书,专门写验尸的,寻常男子都少见,又有多少可能会是个女子呢怕是就是传出去,常人也会说一定是江乐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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