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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在来赶赴乡试之前,黎池还不知道赵俭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想过徐掌柜的身份有可能是他人奴仆这一层,因为在这个时代,掌柜这个职业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大多是契约雇佣关系而非是奴仆关系。因此才向他透露出结亲的意图。但在知道赵俭的身份之后,黎池就不确定了,昨夜里还在思考:回去浯阳后到底要不要登徐家门黎池很理智也很现实,结婚不光是所谓爱情和心动,还有很多外部因素需要考虑。最后,黎池还是决定先了解清楚,如果徐掌柜是签了身契的奴仆,那就看看能否与赵俭商议一下,暗地里抹去他的奴籍。所幸徐掌柜不是奴仆身份,他不用去费事了。或许是赵俭知道他的顾虑,因此才主动挑出话题,解了他的顾虑。至于这第三点,赵俭的后半段话里,说没见过、没听过徐家女,是澄清了下人之女与主家男主子的那点旖旎猜测。不过赵俭后半段澄清的话,黎池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确信她不是那样的人。黎池心里思绪闪现电转,面上却带着不深不浅的两分少男春心萌动的羞赧。说话竟少见地不利索起来,“徐徐伯父,我与徐伯父来往这些年里,也为他的品行才学所折服。”对于黎池开口那一句生生停顿住的徐,或许是徐姑娘,亦或许是徐姑娘的芳名赵俭并没多认真探寻,因为他觉得黎池脸上的两分羞赧,或许都是他计算好了的。黎池这人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小到一次言谈中的小表情,大到一步一步的谋算,都是这样。但黎池这人又很矛盾。说他工于心计、无心无情,却偏偏又还有几分人情味赵俭拉回走偏的思绪,也陪着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打趣的笑容,“哈哈哈,是啊,徐芩嘛品行才学都不错”黎池好似是被赵俭打趣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只好胡乱转移话题。“赵兄此次出任淮阴省的乡试监察学官,在外奔波,也是辛苦了。”“能为父皇分忧,再辛苦也都不辛苦了。况且我的七个成年兄弟也同样各自监察了一个省的乡试,都是一样的。”黎池不是随便问的,赵俭也不是随便答的。不过黎池现在还只是举人,对一些朝廷和皇家情况做到心里有数也就罢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去参与其中。“这次淮阴省的乡试,算是圆满结束,虽中间有些小波折。”黎池似随口感叹。“世间少有一帆风顺的事。好事多磨嘛,不过一些小波折而已。”赵俭也似随意地搭话。看来其他几个皇子在监察乡试时,或大或小也有些波折,这些波折能够用来互相牵制。那么,黎池乡试时的开门赠被这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此时,黎池觉得与赵俭相处感觉很舒服,赵俭能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还能跟得上他的思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然后,轮到赵俭换了一个话题,“和周,我看了乡试张贴出来公示的答卷,你的一笔台阁体真是已臻化境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黎池一愣,夸他字好的人很多,也被夸过一笔台阁体字写的已臻化境。但他觉得赵俭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夸他字好,而在于最后的那句: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那么之后会试和殿试时,即便答卷密封糊名了,评卷官也能一眼就认出他的答卷黎池心里一咯噔,明白了赵俭这么说的意图黎池的童试小三元加上乡试解元,就是四元了。要说到现在他还没有一点六元及第的野心,那是不可能的。自古以来六元及第者总共才两名而已,黎池能否成为这第三人,光靠他自身才学过人是不够的。这六元及第者第三人的名头,不仅仅是一个名头,还牵扯着各方的利益与势力纠葛。六元及第,是才学、巧合和利益恰巧达到平衡的结果。黎池与俭王私交甚笃俭王甚至为黎池取了表字,这个事实已是众所周知。黎池作为俭王阵营的人,其他皇子阵营会轻易让他六元及第哪怕赵俭肯定会护着黎池,但谁能保证护得住黎池的字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这里的人当然也包括会试和殿试时的判卷官。现在上榜考生的答卷都是张贴出来公示了的,要想看到并记住他的笔迹,实在不难。根据笔迹认出他的答卷,再做些什么就很容易了。别说科举舞弊一旦被抓后果严重,认出答卷后多的是方法做手脚,最简单的就是:少给分。即使最后要公示出来,文章水平高低是很难给出具体可量化的标准的,判卷官多给几分少给几分,只要不太明显就根本无从理论。“和周明白了。”黎池心里并不平静。不过幸好,会试在开年后,笔迹的事还有转圜余地。赵俭见黎池一点就透,也感觉很舒服。若是因为他赵俭的缘故,而使黎青淮这辈子叫黎和周了,而使他丢了六元及第的名头,不仅是对不住他,也是削弱了自己的助力。因此,赵俭才要提醒黎池。作者有话要说:前因后果终于都交代清楚了,如果小天使发现还有前世今生没交代清楚的地方,劳烦评论留言帮忙补充哦,之后就专心地推进剧情了不负责任小剧场一:黎和周:与俭王来往,感觉真舒服,仿佛心有灵犀。赵俭:有一、、心虚是怎么回事渣作者:多活了一辈子时间,事先已经去了解过他,就是这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吗:不负责任小剧场二:赵俭:本王上辈子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粗鲁无礼、姿色也就中上的女子一见钟情竟然在她与众多男人牵扯不清时,没有果断甩她一封休书、送她进宗人府本王为了她居然放弃了争夺皇位,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渣作者黄姜:在玛丽苏光环的笼罩下,你脑子瓦特了不知道已被改字和周的黎青淮:我脑子瓦特了没狗腿渣作者黄姜:没有没有和周,啊呸,青淮大大,你脑子一直都最清醒第55章黎池被接到赵俭暂住的宅邸见过面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上,黎池他们就与同样是今早离开淮阴的钟离书和明晟一行人道了别。因为黎棋在前一天就已去将院子的租金结清了,所以黎池他们一行三人就直接包袱款款地,去到与车马行约好的地点,乘车离开了淮阴城。当然,赵俭没有亲自来给黎池送行,若不然就太打眼了。只是遣了他身边随行的一个书吏,过来给他们帮一把手,帮忙收拾行李、搬送包袱。这个赵俭派来的书吏,在把黎池他们送到淮阴城外后,还给了黎池一个不小的木匣子。黎池以为还是像以往一样,是赵俭赠给他的什么书籍,于是收下了。驴车离开淮阴很远一段距离后,黎池打开木匣子,准备看看赵俭给他送了什么书。木匣子里确实装有赵俭送给他的书。芒山先生集,石谭读四书杂记,等等诸如此类的书,共计十二本。根据著者的别称名讳,发现都是前大燕开国时、以及当今朝中的儒学大佬所著。这些大佬的学说思想,正是当下所盛行的。还有一部分大佬更是朝中翰林院和内阁的中流砥柱,是对会试和殿试所出题目有很大建议权的人。说不得之后会试和殿试的评卷官,就出自其中。显而易见,赵俭给黎池的这一匣子书,是多有用了。若是黎池读透了这些书,就相当于至少揣摩到了四五分出卷人以及评卷官的心思,这在会试和殿试中是很占便宜的事。而这匣子中除了装有赵俭送给黎池的书,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黎池一手拈着这张银票,一手拿出放在匣子底部的一封信黎棋这辈子只见过铜板和银子,还没见过银票。黎湖也没见过银票、但听说过,凑过头看清黎池手上拿着的纸时,低声惊呼:“这是银票还是一千两银的”“银票一千两银子的”黎棋震惊问道。此时黎池也看完了赵俭给他的信,“嗯是的,是一千两的银票。”他们家以前每年田地产出折算后才二十五六两银,后来黎池中了秀才廪生免了田赋,每年也才三十一二两银的收入。田地的产出,不过刚刚够一家人吃穿罢了。加上家里有当初黎池他们琢磨出的造纸这门手艺,自家造的纸能供家里四个读书人用,纸优惠卖给族学不但让黎河和黎湖免了束脩,还能赚点钱。否则真的供不起家中这么多人读书。黎池赶考的费用,都是他自己一边学习一边抽空抄书赚的。这次乡试的赶考费,有族里资助的,有这四年间以廪生秀才身份给考生作保获得的报酬,当然还有他抄书赚来的。这四年间攒的钱,当然不敢全部用在这次赶考乡试,还要为明年开年后的进京赶考会试和殿试预留着。黎棋他们一直在为开年后黎池的赶考费而担心,那可是去京城赶考啊,或许要呆上个多月的时间,一百两银子万一不够用呢他们担心一百两银子不够用,现在竟然有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啊家里种田一辈子,怕是都存不了这么多。”黎棋唏嘘感叹。黎池能体会到他爹话里的那种心酸,他前世也是出自贫农家庭,有些人随便一个月的工资,就抵过他们一家人种田一年的收入。“这一千两银子,是俭王殿下的恩赏。”黎池将书和信放回木匣子中,“俭王殿下知道我们家中贫苦后,就赏赐了我一千两银子。”黎棋听了黎池的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百感交集。“俭王殿下实在是个好人,我们要感谢俭王殿下。”然后黎棋又看着黎池,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小池子,爹知道你唉,是爹没用。”黎湖也看着自家堂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堂弟是端方自尊的君子,但奈何他们黎家贫困家薄,如今竟让他受了这嗟来之食。虽然说是俭王殿下的恩赏,但到底是他人怜悯施舍的。黎池观了两人的表现,大概明白了:他爹和三堂哥,是认为他受了黄白之物的侮辱黎池心里暗想,看来他的君子形象塑造的很成功啊。身为一个男人,被他人施舍钱财,确实是一件有些伤自尊的事。黎池作为一个男人也不例外,若是有人拿钱砸他脸上,他当面或许只会笑嘻嘻地拒绝,但事后绝对会暗地里整残那人不过,赵俭送这张一千两银票,并不会让黎池觉得有被施舍、被用钱砸脸的感觉。一是赵俭为怕伤他颜面,没有将银票当面给他。二是匣子里那封赵俭亲笔书写的信,措辞实在是妥帖真诚,能让人感受到他十二分的帮助挚友的真情实感。黎池不是自尊心过甚的那类人,他现在确实银钱困顿,赵俭也是真心想要帮助他,那他为何不高兴地收下这一千两银子呢“爹,俭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是圣上的三皇子、是龙子。能得俭王殿下的赏赐,那就是光耀门楣的事,我们只该感谢和高兴。”黎池神情愉悦中又荣幸非常,让人能感觉到他的高兴,感觉完全没有一丝难堪的情绪。黎池对于他爹和三堂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怕伤他自尊,而不是为得了俭王的赏赐而感恩戴德,他感觉很暖心。黎棋看儿子不像是感觉不高兴的样子,也放心了。“嗯嗯,和周你说的对”很幸运地,黎池他们到临淮府的府城临濠城后,当天下午就又找好了到浯阳县的驴车。一行三人在临濠城的客栈里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就又乘车往浯阳县赶回去。八月份除黎池去省城参加乡试外,还有不黎湖在府城参加院试,院试与乡试的开考时间就在一前一后相隔三天时间而已。不过据说这次院试的第二场覆试只考了一文即一篇策问,算上正试和覆试之间的空闲时间,院试就只考了六天时间。黎河考完院试后,黎池还在乡试考场上。因此,黎池他们到临濠城时,黎湖他们早就回去了。两伙人,自然也就没能一起回浯阳。黎池他们到达浯阳县那天,时间已经是漫天烟霞的傍晚时候,当天是肯定不能在天黑前赶回黎水村了的。于是黎池他们决定在县城歇一晚上,第二天再回黎水村去。黎池他们一路上已经与车马行赶车的车夫混得很熟,进了浯阳县城后,车夫再决定多送他们一程,将他们送到袁家客栈。在去往袁家客栈的路上,驴车要经过南门大街即钱铁匠铺所在的那条街。在行到那段街道时,黎池看向钱铁匠铺。头发已花白的老钱铁匠,正在炉火前举着打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听那敲击的声音,就让人有一种像此刻天边夕阳的迟暮感都已经过去近四年时间,黎池虽记性太好是不可能忘记那事的,但当时的情绪早就消散,再回忆起那件事时,就感觉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但显然别人不那么认为,“黎老爷,您我应该绕一条路走的,走这条路真是平添晦气”车夫口中的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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