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把话说的太严重了。”孟氏被钱氏骂了。她并没有像吴氏那般怕她,毕竟就算是她把钱氏给气到了,钱氏也不敢摸摸她。如此一想,她眉头一皱,拉长了声调,又把话给接了过去。这一接,算是彻底把钱氏惹火了。跺着脚,咬着牙,“老二媳妇,你这是要上天呐你是不是要上天踩着我老婆子的脸上天我”钱氏来了一个大喘气,手里拿着柳条子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上手一扬就要哭嚎起来。老天爷啊,我的命苦啊,儿媳妇都敢欺负我,我在这个家里没法活了。这一句话就是钱氏接下来要说的。但是她还没有说出口,耳边就传开一道清越的声音,“奶,今天可是竞选村长的日子。你可得把声音哭的小一点。”陈安夏不提不知道,一提始终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陈令鸿倒是想起来了这件事。扫了一眼坐在地上要闹事的钱氏,他皱紧了眉头。要是此事闹大了“好了,这件事就算了吧。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三媳妇,你把她弄回去吧。”陈令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开口发话了。“你也起来吧。打了她那么些下,气也该消了。”陈令鸿看向钱氏,给她一个台阶下。可钱氏心里头憋屈,但也不敢再闹了。狠狠剜了陈安夏一眼,心里头暗骂了她几句。陈令鸿一发话,这件事也算是了了。没有了热闹看,大房四房的人都走了,陈安宁也正要转身离开。这时,吴氏已经把陈安锦给放了下来,扭头朝外面扫了一眼,朝着陈安宁的背影喊了一声,“三丫过来帮帮忙,帮我把四丫给抬回去。”陈安锦屁股上被钱氏打成这样,可是不能再走路了。第402章 一阵猛夸吴氏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才打成这样,又没打死,让她自己回去得了。”陈安宁听到吴氏叫她,一脸的不耐烦,扭头扫了她一眼,又淡淡瞥了一眼陈安锦,开口说道。说完,她转身就走了。“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你”陈安宁转身就走,笨嘴拙舌的吴氏眼睁睁地看着,也不敢去招惹她。没有办法,只好收回视线,打算自己将陈安锦给拖回去。可她对面陈安宁的无情没有吭声,孟氏却看不下去了,指着陈安宁的背影嗔了一句。死丫头也太薄情了。陈安锦好歹是她的妹妹,吴氏也好歹是她亲娘。她也竟然敢这样对她们心真够黑的“我怎么我了,你管我”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了,陈安宁立马就不愿意了,转过身看向孟氏,一脸不服气的怼了一句。她这一怼,陈安夏脸色就变了,“管你怎么了你不服气啊,还是想跟四丫一样想被我给塞到后院井里啊”塞进井里。这四个字从陈安夏嘴里吐出来,可不是随便说说。她既然敢那么对陈安锦,也敢这么对她。陈安宁有点怂了,但嘴上还依旧很硬,“我就是不服气。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罢,陈安宁朝陈安夏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陈安夏望着她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也有点懵。既然放下狠话,就跟她对着干啊。怂包“娘,我先回屋了。”对于陈安锦的遭遇,孟氏心软,估计会留下来帮忙。孟氏心软,陈安夏也心软,但她不会对陈安锦心软。一个处处与她作对的人,她是疯了,才会对她心软说罢,撂下一句话,陈安夏就转身离开了。离开回到屋里,她就从箱子里掏出一盒药膏放在了桌子上。她了解孟氏,估计等她看到陈安锦身上的伤,她就会回来跟她要治伤的药了。陈安夏太了解孟氏了。以致于孟氏很快地给孟氏送完药,她就回来了。回来之后,看到陈安夏已经睡下,她也就闭眼睡下了。等到第二天一早,天气依旧晴朗。家里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今天是竞选村长的日子,一大早陈令鸿就起来了,穿上一件青色的新衣,显得格外地精神。这新衣是陈元寿孝敬的。陈令鸿穿起来很是满意,还把他好一阵猛夸。“等今天下午竞选村长回来,我就把老二跟老三叫过来商量商量过继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把昨天死的那只羊给煮上。等把过继的事情商量好了之后,咱们一大家子人就好好在一起聚一聚。”陈令鸿其实想说的是,庆祝一下我竞选村长成功。可他却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够选得上。“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不用管我们。”村子里选村长,没有他们女人的事。只是村子里男人的事,十五到六十岁的男人才能参与。所以今天就算是钱氏,也是不能跟着去的。她只能待在家里静候着结果。第403章 再三确认昨天一夜陈安夏都没有睡好,所以跟往日相比,她起来晚了有两刻多钟。知道她做了噩梦,孟氏也没催她。先把饭做好,然后等着她起来吃饭。陈安夏起来之后,洗漱一番,就开始坐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顺便跟孟氏、陈元禄商量了一下种药材的事情。一亩地,现在空着的至少还有七分。“你想种就种吧。”经陈安夏一说,陈元禄并未反对。这几个月来,陈安夏所做的事情,他虽没有参与多少,但也见证了她一步步的成长。左右七分地而已,随便她怎么折腾去。“谢谢爹。”陈安夏听陈元禄没有反对,她十分开心。望着他,谢了一声。这老实巴交的汉子,也开始逐渐转变自己的思想了。听陈安夏一谢,陈元禄脸色一红,转过去头。刚转过去头,只见吴氏走了进来。她一来,屋里的人都有些错愕,纷纷抬头看向她。“咋了有事吗”孟氏一看到吴氏来,只见吴氏一脸拘谨,她轻蹙起眉头,开口问询了一声。她一问,吴氏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陈安夏一眼,道:“四丫跟我说她想见见夏夏,说是有话要跟她说。”陈安锦跟陈安夏一向不怎么对付。所以当她听到她要见陈安夏的时候,她的反应跟此刻一屋子里的人反应一样,都很诧异。但再三确认,陈安锦要见的的确是陈安夏。她要见,她也只好过来叫。就是不知道陈安夏会不会去,毕竟陈安夏前天才教训了偷穿她衣裳的陈安锦。“走吧。”陈安夏也没想到吴氏来他们家里是来说这件事。所以听了她的话后,沉默了半晌。放下筷子,站起身,她抬头看了一眼吴氏,决定去看看。陈安锦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要见她,她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哦走。”吴氏还正在担心着陈安夏去不去呢,谁知道她已经站了起来,说要去,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陈安锦昨天被钱氏给打了,昨天抹了点药,才好了一些。不过她还是疼的不敢下炕,爬三房的炕上,累了就侧侧身子,一晚上都几乎没睡。等到了天快亮,她睡了一觉,但又做噩梦惊醒了。醒了之后,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就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就让吴氏把陈安夏给叫过来。等看到陈安夏真的来了。她第一时间朝陈安夏翻了一个白眼,哼哧一声。而陈安夏呢,根本就没有理睬她。陈安锦有些失意,还有些咬牙切齿。因为她越来越觉得跟陈安夏相差得越来越远了。“听三婶儿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我没有时间跟你掰扯一些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说吧。”陈安夏扫了陈安锦一眼,心中既不愤怒,也不同情。她还要去镇上医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只好开门见山的说道。第404章 有话直说她这一说,陈安锦倒是没有恼,而是看向吴氏,道:“娘,你先出去一下吧,等我们说完话,你再进来。”“哦好。”吴氏一向没有什么主见。就算是在陈安锦跟前,也是这样。所以陈安锦开口让她先出去一下,她就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掩了掩。“有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吴氏一走,陈安夏先开了口,扫了陈安锦一眼,视线转向了窗外。窗外旭日东升,又是晴朗的一天。“呵呵”陈安锦趴在炕上,看到陈安夏对她不屑的模样。她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看向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笑声阴冷,十分瘆人。陈安夏扭头看去,正对上陈安锦一双阴鸷的眸子,这样的陈安锦是陈安夏从来没有见过的。在陈安夏的印象里,陈安锦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觉得她像个男孩子一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脏身上的衣裳,吴氏不催着她脱下来洗洗,她从来不换。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挖鼻屎。动不动就挖鼻屎,甚至吃饭的时候也挖。但不管陈安锦怎么样,陈安夏都没将她放在心里过,可现在“别以为你杀了几只鸡,几只羊,再露出这样的眼神儿,就能吓着我了。”陈安锦露出这表情是在吓她吗陈安夏轻蹙起眉头,觉得很无趣,冷嗤一声,她挑了挑眉头,不徐不慢地开口说道。她可是见过无数人的鲜血,昨天还亲手杀了人。所以到现在,让她陈安夏害怕的东西还真的不多陈安夏这么一说,陈安锦脸上的阴鸷就僵硬在脸上。随后,她就板起了脸,依旧翻着白眼看陈安夏,“胆子倒挺大。不过好像你胆子大起来还是从土壑上摔下来之后。说起这事,你还得谢谢我呢。”“没错,我是得谢谢你。没有你,哪里有今日的我啊。从土壑上把我推下来,一定很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吧。心里头爽了很久吧”陈安夏穿越而来,继承了原主十四年的记忆。十四年的记忆,完整度百分之九十九,唯独在她被人推下土壑的那一段记忆模糊不清。直到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是从钱氏告知她,她的膏药方子是被陈安锦偷走了开始,她脑子里就开始有了那一段记忆的思绪。紧接着又是家里死了鸡,死了羊,又到陈安锦处处针对她,不仅用扣了屎的手占用她洗手的盆,还偷穿她的衣裳。直到最后,也就昨天晚上,陈安锦被他们抓住现行之后。那一段尘封的记忆竟然在不自不觉间全部都回来了。她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正月过后半个月就是正月十五。正月十五大人们都会给孩子买纸灯笼或者糊纸灯笼,然后孩子们就会在晚上提着灯笼,在村子里到处乱转。陈安夏是没有灯笼的,所以她就出门看人家打灯笼。打灯笼不是只在十五那一天打,而是十五前前后后几天都会有孩子们出来打。第405章 说对不起陈安夏就是跟着老村长的重孙女,也就是二叔公陈正元的小孙女陈海霞身后。当时除了她,还有陈安宁几个。当时走在她身后的人只有陈安锦。“爽没想到平日里温婉的二姐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是,二姐姐一向很霸道的,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叫你来,我是想对此事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听到陈安夏的话后,陈安锦没有一丝惊讶,反倒呵呵笑了起来。等笑完,她的脸色又突然一转,整个人身上的气氛都低落起来。紧接着,让陈安夏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能从陈安锦嘴里听到了一声对不起。嗨这天上的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有没有这句对不起,这辈子都影响不了陈安夏对陈安锦的讨厌,不过既然她说了,陈安夏也爽快地接受了。“不过我想问问你。你当时为何要把我给推下土壑吗难道只是因为满足你某种变态心理的愉悦”陈安夏说到最后,眉头一挑,放低声调,像个好奇的宝宝看向陈安锦。“什么变态不变态,我以为二姐姐你这么聪明,能看清我。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这件事,我不想多谈。你要是想报仇,随你便好了。”听到陈安夏的话,陈安锦身上的阴郁之气好像越来越浓厚了。阴冷着声音,看向陈安夏的眼神又开始变得阴森。“今天我让我娘叫你来,除了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算是报了你昨天给我药的恩情。”“你现在倒是学会知恩图报了。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陈安夏接过陈安锦的话,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倒是想要听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前天早上我偷听到咱爷跟咱奶商量着要把四郎过继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