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好了。”“我好吧,再亲一口,这边。”张明岳指了指另一边,“两根,亲两边。”苗群群看着他,眼睛转了转,垫脚轻轻亲了另一边,低下头抿着嘴笑。张明岳看了四周没人,搂住苗群群的腰,抬起她的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说:“美人在怀,浅尝朱唇,真真让人陶醉。”苗群群头枕在张明岳的肩膀上,觉得无比安心,“阿岳,你说的是真的吗爸爸真能去治手吗”“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张明岳停顿了一下。“不过什么”苗群群轻声地问。“不过,怎么让伯父接受金条是一个大问题。”张明岳接着说。苗群群站直了身体,看着张明岳说:“爸爸怕是不会接受的,那怎么办”“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的吗你比我了解苗伯父,想想有什么办法,有人来了。”张明岳说话的同时轻轻推开苗群群,让她和自己保持了距离。苗群群用手假装抚了抚头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跟张明岳并排站着,看着前方,“看见什么人吗”“没瞄到了胳膊上有红色,估计不是红卫兵。”张明岳猜测。“真讨厌,在这么空旷的地方都有人来。”苗群群嗔怪着。“也可能是从县城出来回家的,人走近了。”张明岳小声说,突然又提高音量:“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苗群群无师自通,也开始大声念。“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来人吆喝着说。两个人同时转过去,果然看见三个人站在不远处。“同志,我们在学习语录。”张明岳说。“孤男寡女,在这里学习语录,谁信呢”其中穿白衬衣的人说。“同志,我们是未婚夫妻,过些日子就要结婚了,想在婚礼上背诵语录,来这里共同学习,大声念,我们要以最深切的情感来表达我们对领袖的敬仰之情。”张明岳回答,“再说,要真是有什么,也不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有人出县城就能看见。”“算你说得有理,不过就是未婚夫妻也影响不好,赶紧回去吧,天要黑了别在外面停留了,今天中秋,我们不想破坏了气氛。”领头的人说。“谢谢同志提醒,我们这就走。”张明岳让苗群群先走,自己慢慢走在后面,到自行车跟前才麻利上车,带着苗群群快速骑走了。“我们就这么让他们走你这理由也太随便了,什么叫不想破坏了气氛”穿白衬衣的人不满了。“不让走能干什么,你还去举报咋的”领头的人说。“我看着两个的位置像是抱在一起的。”另一个穿蓝色上衣的人说。“像是并不能作为证据。这个男的我认识,是岳梁老爷子的外孙,岳梁知道吧,抗战老兵,听说背靠军区大佬,要惹他得掂量掂量,今天上午我又看见县委来给他送节礼,那边送礼,我们这边就举报人,还没有确实证据,你觉得能有什么好到时候,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领头的解释说。穿白衬衣的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确实得谨慎,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东西,不能因小失大把自己搭进去。”“走,咱别的地方再看看。”领头的指示说。“阿岳,为什么每次咱们在一起,都会让别人打扰,真是太讨厌了。”苗群群在车后面抱怨。“哎,谁知道呢,可能是咱们太幸福了,招人眼呗。”张明岳得意地说,进了胡同还故意晃了晃车,惹得苗群群赶紧搂上他的腰,“我得赶紧送你回去,要不然苗伯父下次就不让我进门了,咱俩呀,都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苗伯父接受东西。”“行,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也得给办成了。”苗群群坚定地说。等到了苗家门口,苗群群让张明岳进去,张明岳想了想摇摇头,说:“今天有点晚,苗伯父看见我肯定生气,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他的碾压,生不如死呀。”“行吧,就饶了你了。”苗群群笑了笑,又问,“阿岳,你从哪儿弄来的那两个东西”“你个傻姑娘,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放心吧,东西来路绝对没问题。”张明岳说。“没问题就行,好了,你快走吧,我听见脚步声,估计爸爸出来了。”苗群群推了推张明岳。张明岳快速地在苗群群脸上亲了一口,骑上自行车,朝最短的路口骑过去了,边骑边挥手。苗群群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打算敲门,手刚抬起来,门开了,苗文清站在门里,“你自己回来的臭小子没送你”“送了呀,把我送到门口回去的。”苗群群若无其事地进了门。“那他怎么不进来”苗文清问,“学圣人过家门而不入呢”“哪有呀,这不是怕您嘛。”苗群群抬眼看着苗文清,轻笑着说。苗文清哼了一声,越过苗群群率先回了屋子。苗群群背着手在后面看了看父亲,抿嘴一笑,去厨房了。“妈,我爸爸怎么了说阿岳没进来还生气了,阿岳每次来他不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尤其是上次,现在阿岳都把爸爸当洪水猛兽了。”钱明菲在准备晚上拜月用的点心,听着苗群群问,点点她的鼻子说:“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你爸刚才还念叨说阿岳有两天没来了。听见外边有人说话,赶紧去开门,谁知道阿岳还走了,他能不生气嘛。”“这么说,爸爸现在也挺喜欢阿岳的嘛。”苗群群帮着一起摆点心。钱明菲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边走边说:“你爸爸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他只是故意表现出嫌弃,免得你呀太得意。”“真是个怪老头。”苗群群看着钱明菲的背影,嘟囔着说。第54章 成功晚上, 钱明菲带着苗群群拜了月, 一家人吃了月饼和点心,说了些吉利话,就各自回屋了。苗群群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好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 干脆趴到桌子上支着脑袋发呆, 右手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光溜溜圆乎乎的东西,手指凉凉地还挺舒服。感觉左手有点累,她坐起来两只手放在一起,拿起了那个东西,原来是一个鹅卵石,红艳艳地, 晶莹剔透宛若玉石,上面还流畅着纹路,煞是好看。“这还是爷爷给我捡的呢。”苗群群反复看着鹅卵石,想着, “要是爷爷在就好了, 爸爸肯定听爷爷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良久, 苗群群轻轻地放下鹅卵石, 起身休息去了。第二天,苗群群下班后在学校门口等张明岳,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她身边穿梭而过, 有跟她打招呼的, 有直接过去的。张明岳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苗群群跟学生说话,他在旁边停下。苗群群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跟学生说了一声,跑过来招呼他,“阿岳,你来了。”苗群群坐上自行车,张明岳脚下一蹬,就离开了学校,“阿岳,我昨天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办法可行。”“什么办法”张明岳穿过人群到了人少的地方。“你先停下来。”苗群群说。张明岳停下车,转头问:“什么办法,说说看。”“爸爸最听爷爷的话,这东西要是爷爷留下来的,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接受。”苗群群下车,跟在张明岳旁边走。“可是苗爷爷已经不在了,总不能说他给你托梦了吧,这太假了,三岁孩子都不信。”张明岳觉得不可行。“你这是封建迷信,哪有托梦的,我说的是,你那里的医书有不少是爷爷留下来的,找一本出来,就说爷爷在上面做的记号,我们按照提示就找到了这两个东西。”苗群群说了自己的安排。张明岳摸了摸下巴,说:“好像也不错,反正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来,就这个吧。你上车,咱们先到我家里去。”张明岳带着苗群群回了家,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就开始找书,“要找几乎没人看过的,伯父记性那么好,要是看过他肯定记得,我们就骗不到他了。”最后,两个人只找出两本崭新的书,犹豫选择哪个。还是苗群群说:“就选这个切脉吧,爸爸很少看中医的书,我估计这个他肯定没看过。”商量妥当,张明岳那笔在纸缝边写了几个小字,又从自己枕头里面拿出两根金条,都放到苗群群的包里,又带着她出发了。等到了苗家,苗文清和钱明菲都没在,正适合两个人行动,他们进了苗爷爷原来住的屋子就开始准备,伪装现场。等苗文清和钱明菲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安排妥当,正在厨房做饭。“伯父、伯母你们回来了。”听到门响,张明岳出来接苗文清手里的背篓,苗文清没有说话直接递给了他。“爸爸是去采药了吗怎么妈妈也跟去了”苗群群紧跟着问。“没去采药,我跟你爸下午是去你陈爷爷那里了,处理前些天采的药材,就有点晚了。”钱明菲边说边往厨房走,“呀,你们都做好了呀。”“马上就好了。您和爸爸先休息休息吧,一会儿我们就端饭。”苗群群跟着又进了厨房。等吃完了饭收拾好残局,苗群群给张明岳使眼色,张明岳回了眼色,意思让她说。苗文清看着两个人打眉眼官司,咳了一声,说:“干什么呢有话说话,眉来眼去像什么样子。”“爸爸,那个,是这样的,阿岳在爷爷的书里发现了个秘密,我们两个把它破解了,就发现了两个好东西。”苗群群不自然地笑着说。苗文清拿了份报纸打开看,“哪本书什么秘密什么好东西”张明岳回答:“就是一本叫切脉的书,我昨天读的时候,在里面看见几个小字,写了在苗爷爷的屋子里放了好东西,我跟群群回来就去找出来了。”苗群群赶紧从柜子里拿出来书和金条,钱明菲看见了一下捂住了嘴,止住了要发出的惊呼声。苗文清一点不惊讶,拿开报纸看了看,问:“就是这本书那两个东西是你爷爷留下的”张明岳和苗群群对视一眼,心说,这是高兴呀还是不高兴,什么意思呢钱明菲已经从吃惊中回过神来,“文清,这,这真是公公留下来的,那太好了,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去治手了,真是太好了。”“是呀,爸爸。”苗群群紧跟着说,“有了这个,您就能去上海治手了,治好了就可以再当医生,给病人做手术了。”苗文清没说话,拿起那本切脉一页页翻着看,钱明菲和苗群群还在激动着,可张明岳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低下头没敢吭声。“哟,上面还真有字呀,财存我屋,东南角下,离地半尺,挺像那么回事的。”苗文清平静地说,“你们是不是还真的挖了个坑呀。”“是呀,爸爸,我挖了坑才把东西给挖”苗群群还想说,张明岳拿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她看苗文清。苗群群一看,她爸爸看着他们两个,眼神和表情都很讽刺。钱明菲看出不对劲,“文清,这不是公公留下来的吗”“爸爸留下来的他们两个这么一说,你还真就相信了。”苗文清看着钱明菲说。钱明菲脸色变了变,问:“群群,阿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到底从哪里来的”张明岳和苗群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张明岳,你来说,这个东西肯定不是群群爷爷留下来的,更不可能是我们家的,是你拿来的吧,快说。”苗文清厉声问道。“苗伯父,您能先告诉我,我们哪里出错了吗您怎么发现的”张明岳没回答问题,反而又提出了新问题。苗文清嗤笑一声,说:“就你们两个,还想骗我,看见你们拿的这本书,我就知道你们作假。这本切脉确实是群群爷爷的书,是他老人家手抄的,我亲自排页装订地,别说小字了,就是纸上有没有坑,我都清清楚楚。”张明岳没想到他们一开始就错了,苗群群听了,头垂得更低了。到这时候,张明岳明白狡辩已经无效,遂决定坦白,“伯父,这两根金条确实是我的。我插队的时候住的是一个地主的老宅,我在那里厨房发现了一个箱子,里面有金条,我就想着把金条拿出来给您治手去,怕您不接受,才安排了这么一出,您可千万别生气。”“原来是这样,阿岳,你真是个好孩子,怪不得你那次问我你伯父的情况,可是,这金条是你的,我们不能要,你还是拿回去吧。”钱明菲拿起金条要塞给张明岳。苗文清站起来,从钱明菲手里拿过金条,“干什么不要,他小子敢孝敬,我怎么就不敢收。”“文清”钱明菲惊讶地看着苗文清,苗群群也猛地抬头看着她爸爸,只有张明岳脸色平静。“很吃惊这有什么吃惊的。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张明岳是谁呀,她是群群未来的丈夫,我是谁,我是群群的爸爸,自古女婿就是半子,何况我就只有群群一个女儿,他张明岳就是我儿子,别说这些,就是一座金山,他要送,我收了也不手软。”苗文清神气地说。“伯父说得对。”张明岳上赶着表态,“我就是伯父的儿子,这自古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我跟群群就不发愁了,直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