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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放。“嘶”她瞪大了眼,又气又好笑,“炖鸡的炉子呢赶紧让人拿来放你脑袋上,保管一会儿就能把鸡汤熬好。”宋立言将她的手包扎妥当,又咳嗽两声:“没那么严重。”“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楼似玉鼻音甚重地嘟囔,“知道冤枉了我不好收场,故意生病来让我心软。”“我生病你会心软”宋立言挑眉。“会啊。”她老实巴交地道,“要不是宋洵说你生病了,我才不跟他回来。”宋立言恍然点头,然后立马握拳抵着嘴咳嗽了好几声。楼似玉睁着通红的眼气愤地瞪他。“罢了。”他失笑,将她抱去软榻上,拉过小毯子来替她细细裹好,“在这里呆着。”“你又要去哪里”她皱眉。“生病了总得熬药吃。”宋立言道,“我去去就回。”楼似玉气鼓鼓地点头,目送他出去,又贪恋地嗅了嗅这满房间的熟悉味道。小毯子是他常用的,有他身上的气息,她忍不住化出原形来,打着滚儿就往毯子里钻,小爪子刨啊刨,没一会儿就将整齐的毯子给刨得乱七八糟,雪白的小脑袋从缝隙里挤出来,舒坦地眯起了眼。贪恋温暖是狐狸的天性,而她一直觉得,有他的地方就是最暖和的,虽然还有点生气,但他能发现是冤枉了她也真是太好了,又能继续躺在他怀里睡觉了。一想到这里,狐狸尾巴就止不住地摇起来。大抵是哭得乏了,楼似玉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动了动鼻翼,闻到一股子香味儿,睁开眼,耳朵也跟着立了起来。宋立言从外头回来,往桌上放了两碗东西,然后拎了拎被她乱裹成一团的毯子,轻笑:“倒也真听话,没乱跑。”“那是,我一直很听话。”楼似玉轻哼一声,小下巴扬起来,分外得意。面前这人有点嫌弃她这表情,可又很是给面子,赞同地点点头,伸手给她递来一碗东西,热腾腾的,散发着香气。第86章 痴楼似玉愕然,呆呆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看他手里的山药炖鸡汤,下巴都快掉进汤碗里了:“你你熬的”宋立言移开眼,平静地道:“隔壁家的小狐狸都有鸡汤吃,你也得有。下次想吃就找厨子做,不许直接拿嘴啃生鸡。”顿了顿,又补充:“就算啃了,也不要偷藏着。”傻愣愣地接过汤碗抱着发呆,楼似玉看着他坐到矮几另一侧去,优雅地开始喝面前那碗看起来就很苦的药,等他药喝得见底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吧砸了一口碗里的鸡汤。“如何”他没看她,倒是问了一句。坦白说,忘记放盐了,鸡肉没有去油,有点腻,可楼似玉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大声回答他:“好喝”宋立言点头,很想端着架子,可到底是忍不住跟着莞尔,看她化着原形蹿过来,他伸手就接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上清司之人,不是个养狐狸的小公子。“我不生你气了。”她将脑袋蹭到他掌心里,眯着眼睛道,“但下回,你得相信我。”宋立言呼噜了两把狐狸毛,问它:“你是妖怪,我如何能笃定你不会妖性大发亦或是被人迷惑而伤人”“你直接问我呀。”楼似玉道,“上回是我当真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凡我知道你会怀疑我杀人,那我肯定直接开口解释。不过,就算我不说你也要记得,只要我还喜欢你,就一定不会杀人。”外头夕阳正好,透过花窗洒下光来,照得她满身金色,这狐妖就这么趴在他的膝盖上,眼神分外认真地道:“我发誓。”有那么一瞬间宋立言很想笑,发誓是人做的事儿,妖怪做来像什么话本就是狡猾无比的东西,还要人把它的话当了真不成可是,望进她那黑黝黝的眼瞳里,感受着她小爪子踩着的厚重力道,他竟出奇地没有反驳。伸手碰了碰她的耳朵尖,看着那小东西灵活地闪躲抖动两下,宋立言用一种自己也没想到的温柔语气应了她:“好。”楼似玉爬上他的肩膀就亲了他一口。宋立言将她拎下来,看了看爪子上的白布没有再渗出血来,才又将她塞进怀里,摸了摸脑袋。太阳下山了,最后一丝余晖被岐斗山吞没的时候,裴献赋正舒服地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没有端正仪态,他半只腿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带着整个椅子也前后摇摆,青色的衣摆泛起褶皱又展平,周而复始,倒也没嫌无趣。叶见山站在他旁边,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痴者,不明事理,是非不分也。我原以为他就算破了贪和嗔,也绝不会触了痴。”“情痴也是痴那。”裴献赋轻笑,吊儿郎当地道,“红尘情劫一到,就算是咱们厉害得不得了的大人,也难免被蒙蔽双眼。”“可惜了。”叶见山感慨。“可惜了。”裴献赋也摇头。两个不相似的声音发出来,却莫名地响作了一处,像是叶见山说的,又像是裴献赋说的,尾音里带着相同的情绪,转瞬即逝。院子里没有别人,无人惊叹这奇怪的一幕。叶见山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裴献赋却是伸手,将空中漂浮的黑气扯下来一缕,愉悦地放在鼻尖轻嗅,然后化出法阵,送它们去往岐斗山。岐斗山上沉降着的黑气越来越厚了,可旁人看过去,只当是即将下雨的乌云,半分没在意。楼似玉以养伤之名赖着让宋立言照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跟个大爷似的天天瘫着。宋立言也不知是愧疚想补偿还是怎么的,也就任着她作威作福,连上公堂也将她揣在袖子里,于是她就经常趴在他的腿上,听着公堂下头的喊冤声打瞌睡。这天,她正睡得鼻子上都呼出一个泡泡了,突然就听得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大人,草民冤枉”泡泡“啵”地一声破开,楼似玉睁眼抬头,刚想越过公案去看下面的情况,就被宋立言一巴掌按了回来。“老实点。”他微怒。楼似玉扁嘴,以魂音小声道:“我想看看下头那人是谁。”宋立言按着她的脑袋没松,神色很复杂。他可以确定楼似玉是失掉了一段记忆,不然不可能连李小二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但现在他可不敢让她想起什么,否则万一这祖宗当堂跳出去,那可就没法收拾场面了。“你有什么好冤枉的陈妇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只有你在她身边,不是你还是谁”“小的当真只是赶路经过那土地庙,谁知道里头会有尸体当即吓傻了没能走动而已,如何就成了凶手”李小二脸上带伤,万分苦涩地朝上头磕头,“请大人明鉴。”宋立言看向旁边,齐岷掀开了担架上盖着的白布,粗略查验一番之后,拱手道:“大人,死者为年岁二十左右的妇人,身怀有孕,死因是被利器割喉,肚腹被刨开,胎儿不见踪影。”又是孕妇宋立言皱眉看他一眼,齐岷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头。这次不是妖怪的手笔,死者身上没有妖气,也没有兽爪印,利器应该是刀剑一类的东西,的的确确是人为。但接连死两个孕妇,还都被刨开了肚子,说巧合未免有些牵强了。“先将犯人收押,等尸体复检之后再论。”宋立言摆手。李小二被架起来,惊慌地喊:“大人,小的当真不是凶手,您就算不相信小的,也该相信我们掌柜的”四周人的眼神都是一变,两个衙差飞快地将他带离了公堂。宋立言下意识地按了按怀里的小狐狸,发现她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板起脸来退堂。“大人。”刚走到后庭,霍良就追了上来,满脸为难地道,“方才那原告求见大人。”“不是都退堂了,还见什么”宋立言摇头,“不见,避嫌。”“可是大人,他似乎被李小二临走那句话给吓着了。“霍良苦笑,“外头早有传言说大人与那楼掌柜有私情,得那么一句话,他许是怕大人偏私,急急地想来求个公正。”第87章 白仙宋立言脸黑了:“本官在他们眼里,竟像是会偏私不公之人”霍良挠头,觉得这其实也怪不得人家,毕竟宋大人对谁都不亲近,偏生之前与那楼掌柜来往频繁,坊间有猜测实属寻常,加上这次涉事的是掌灯客栈的人,原告有顾虑在所难免。“见是不必见了,你转告他便是,公堂之上只讲证据不讲人情。”宋立言拂袖就走,“别说是楼掌柜的人,就算是楼掌柜自己犯了法,也是一样。”霍良拱手应是,目送他离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楼掌柜至今下落不明,他找遍了许多地方也没见踪迹,最近县上又命案频出,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袖子里的小狐狸动了动,露出两个尖耳朵和半个脑袋来。宋立言察觉到了,反手就将房门关拢,再任由她跳去软榻上。“楼掌柜是谁我吗”楼似玉纳闷地用后爪挠了挠肚子,“先前也有人这么叫我,可我什么时候成掌柜的了”宋立言朝她勾了勾手,这小家伙反应极快,立马蹿到他怀里趴着,期盼地等他解惑。“你都记得些什么”他问,“关于自己的,亦或是我的。”楼似玉很奇怪:“你是上清司弟子,我是被你捡回来的野狐妖,这有什么记得不记得的前些日子我上山去给你找药草,好像摔了一跤,醒来就在个客栈里了。不过你不是京都的官儿么,你什么时候成的县令那”宋立言掰过她的脸来仔细瞧了瞧,看不出什么异常,便只能道:“你失了魂魄,忘掉了很多事。你后来开了间客栈名掌灯,我我也就成了这里的县令。”“我怎么会失了魂魄”楼似玉摇头,“没有的。”她现在这模样,说的话哪儿能信宋立言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带她去找裴献赋。也不知为何,就算是不记得很多事,楼似玉在跨进裴献赋房间的一瞬间,还是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看见裴献赋就想冲上去给他一爪子。然而,狐爪在即将碰到他的一瞬,楼似玉就被宋立言提拎住了后颈皮。“楼掌柜挺有精神啊。”裴献赋不慌不忙地盯着她笑,“也是难得。”楼似玉朝他龇牙,宋立言却是将她抱在怀里顺了顺毛,然后问:“她丢失的一魂,怎么才能找回来”“现在这模样不好么大人如何会想找回来”裴献赋给他倒了杯茶,“她现在可是全心全意爱着大人您,若是魂归窍,就该记起大人不是那个人了。”“”宋立言垂眸,眼神晦暗不明。楼似玉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可就挣扎着想抓他:“你胡说什么谁不是那个人我看你浑身妖气,就不是个好东西。”“冤枉啊掌柜的,在下为掌柜的可没少操心,怎么还落不得好呢”裴献赋唏嘘,“您私闯岐斗山,误丢一魂,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可不是在下的过错。”“你瞎说,我魂魄完好,何来丢了一魂之说”“若当真完好,您怎么会除了大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裴献赋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千年的人间历练换来的成熟圆滑全然不见踪迹,掌柜的又回到了之前那骄纵的模样,对着无辜的人也乱伸爪子,也不怕给大人惹麻烦。”“你”楼似玉噎了噎。宋立言将她倒竖起来的尾巴给压下去,心平气和地问:“若是不找回来,对她有没有损害”“大人放心,掌柜的生龙活虎,能有什么损害”裴献赋悠闲地抿着茶,“上好的神仙日子,姑且珍惜吧。一旦真的找回来,怕是就没有现在的逍遥喽。”宋立言沉默,良久,起身抱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小东西往外走。魂魄缺了应该就是要找的,这是常理,但听裴献赋一席话,他竟心生动摇之意。是非不分,轻重不辩,这样的心绪实在危险,但他不知如何纾解。“你别往心里去呀。”楼似玉气愤地道,“我魂魄全不全自己还能不知道么你听那人瞎说干什么。”宋立言摇头,裴献赋好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这模样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说的话他才更不敢信。“大人。”宋洵四处找他,冷不防瞧见身影,连忙跑过来道,“外头有人求见。”“又是什么案子的原告不成”“不是,是摆件铺子的秦掌柜,说有关于楼掌柜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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