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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傻傻地站了好半晌儿,口里才呆呆地叹道:“姑娘的模样可真是奴婢见过最俊俏的了,莫说外面那些公子哥了,连奴婢这做丫鬟的忍不住都要心动。”苏婉容被小丫鬟娇憨的模样给逗乐了,娥眉轻挑,打趣道:“这可使不得。你这丫头现下年纪还小,再过两年及笄了,总是要给你寻个好人家许配出去的。你若是先对我心动,你这亲事我可是不好商议了。”小丫头脸皮薄,听出姑娘言语中的取笑。面上羞红,垂下头去小声回:“奴婢、奴婢还小着呢,哪里需要想那么多。再者、再者了,奴婢这辈子原本不打算嫁什么人,就想同周嬷嬷一道儿侍候在姑娘身边”苏婉容听了探春的这句,只是绽唇笑着,却并未言语。上辈子的探春及周嬷嬷对她忠心耿耿,陪她一道儿枯等在废弃的冷院,最后也没得善终。这一世,苏婉容不仅要加倍善待她们,一定不会再让她们二人陪着自己受苦了。她要给周嬷嬷寻一个好去处让她以后安享晚年。至于那探春呢,此生万不可能再让这傻丫头把一辈子青春都用作充当陪嫁丫鬟上面,她也要为探春相看一个好归宿。这几年她一直寻思的事情,苏婉容并不准备现在就告知她们,于是便不留痕迹地扯开了话题。“将这个花样拿去布庄,吩咐绣娘们仔细按照我绣的模样,就绣在前几日新进的那一批绸缎上,作为今年夏时令的新样式。”第001章登门求见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得了前世的教训,苏婉容这一辈子,早早便开始替自己的未来做足了两全准备。自孟福生接手了孟家商行以后,苏婉容托了孟福生的关系,用这几年间攒下来的银钱入股孟家商行,盘下了其中一间布坊。自己开一家成衣铺子,这个念头苏婉容其实已经仔细思忖许久了。她现下在闺中清闲,整日本身也无事可做。西厢房每日花销不多,账本上还算宽裕,再加上近几年,父亲时常送给她一些她这个年纪佩戴的金银首饰。她手头上有多余的银两,自己也会刺绣,再加上重生了一次,她知道接下来几年那些贵女小姐圈子内,将会流行什么样的花色。如此一想,还能有谁比她更适合做这衣料生意呢她是去年年初将那间布庄盘下来的。孟福生如今已经对她彻底断了那点念想,倘若还剩些什么,那便是往日的情分。或是以前辈的身份偶尔在经营铺子上面,为她指点迷津。即便如此,若铺子上出了什么继需决策,或是布置下去的事情,苏婉容却总是让探春代她出面。到底她现下还是尚未出阁的闺中姑娘,又是太傅府的千金小姐,总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也正因了这个,苏婉容自己盘下一间店铺的事情,实际上除了探春和周嬷嬷,甚至连苏太傅也是不晓得的。而另一边,探春伸手小心接过苏婉容递过来的花素绫,瞧清出姑娘在上面新绣好的花样之后,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姑娘当初告诉她,打算在长安城开一间自己的布庄时,探春只觉得姑娘是闺中乏味,忽然来了兴致就想学着外面那些商贾,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毕竟自家姑娘再怎么聪颖过人,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小姐,怎么懂得如何做生意呢是以探春其实从未想过四姑娘当真会做出什么成绩来。直到亲眼见得布庄在姑娘的精心打理下,经营得井井有条,这几个月间的收益,可以算得上是节节攀升。探春这才意识到,自家仿佛样样都好的四姑娘,在做生意上面竟也是极有天赋的。而姑娘自己的顾绣手艺,那更是没得挑的。一株极普通的兰花,配色十分清雅,样式也大气不俗。点睛之笔是兰花上一只粉蓝挑金丝的凤蝶,纹路绣的极精美逼真,选色鲜亮。但凡是个女儿,想必只要瞧上一眼,都是会喜欢上的。苏婉容很满意探春的这个反应,她想了想,开口又吩咐了一句。“告诉布庄的掌柜,这一批裙衫限量供应,暂且只出五十套。如若下月店里问询的客人多了,再去赶制另一批。”苏婉容为了保证成品质量,在用料上一直很是舍得。无论是绣花的丝线或是挑选的绸缎上,用的都是最上乘的。出了新品,限量供应,就是最后不畅销,于店铺损失也并不算大。再者说了,但凡是好的东西,倘若人人都有,那便不觉稀奇。只有少量供应,求而不得,才能吊人胃口。这过去的两年,对于苏婉容来说,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父亲身体安康,布庄的生意也是愈做愈好。按照现下这趋势继续下去,不出几年,她不但能回本,还能收获一笔不小的钱财。有了这些积蓄,无论今后有什么打算,她都能够从容许多。而那彻哥儿,如今已有七岁,平时最听她话。国子监中也积极请教先生学问。长此以往,虽则成绩不过尔尔,先生见彻哥儿虚心好学,也愈发愿意用心教导他了。即便如此,苏婉容也还是放心不下。彻哥儿刻苦,奈何资质平庸。前几日她曾仔细询问过彻哥儿的学问,以他现在的水平,再过几年想必仍旧通过不了童试,更莫要提如当年的苏太傅一般,以官学步入仕途了。是以苏婉容便开始打算,在这西厢院中,私底下再给彻哥儿另寻一个教书夫子。国子监的先生学富五车,宫中许多王爷郡主都曾受过先生的教诲。可国子监内,门徒众多,大多设有内外讲堂,以都授为主。先生再有才华,观听者一多,总是难以人人兼顾。故而待那彻哥儿每日下了学堂,再抽出一两个时辰跟着自家院落的教书夫子,一对一巩固一遍所习知识,想必效果会更加理想。苏婉容这些天一直也在盘算着请夫子的事情,今日特前去父亲书斋一趟,其实也便是为了此事。岂料行至书斋廊口,门房过来了,却道苏太傅几个时辰以前便早已出府。苏婉容有些不解。这两年间皇位空缺,一直都是父亲以及左右两位丞相留守宫廷,暂时担下监国之重责。往常这个时分,父亲该是刚从宫中归来,便总是喜欢于书斋内阅览今日早朝呈上来的奏折,再加以批注。今日竟是不在的苏婉容心中诧异之际,门房出言解释道:“老爷今日原不打算出府,可是方才三皇子忽然登门求见,说是邀老爷于西街口茶楼一叙。”苏婉容闻声一怔,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些年的苏婉容可以说与从前相比是更加的淡然从容了。就如明前最沉静的一盏香茶,无论遇上大事小事,总能做到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站在一旁的探春,如今已经鲜少瞧见自家内敛冷静的姑娘,面上露出这等惊怔的模样,心中也觉一阵纳罕。又从门房口中听得一煞是耳熟的名号,当下也愣了愣,嘴里就疑惑地低低“啊”了一声:“三皇子三皇子不是随着太子爷一道儿领军出征去了么,现下怎的还会留在京中啊”苏婉容也不晓得那个原本应该守在洛阳,作为谋士给皇太子出谋划策的薛砚之为何此时会出现在长安。第002章求娶皇太子现下在洛阳尚未大获全胜,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际。这个节骨眼上,三皇子反倒不顾一切地匆匆赶回来与父亲会什么面。想到这里的时候,苏婉容心中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仿佛预料到什么一般,美玉一般的面庞微微沉了下来。但苏婉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抿了抿唇,稍微思忖了片刻,开口却是对那门房有礼地道:“既是如此,可否再劳烦小哥待等下大人归府的时候,给西厢房这边通传一声姑娘我有要事同父亲商议。”茶楼朝南的雅间内,苏太傅与三皇子薛砚之一前一后双双入内。茶楼的老板娘虽认不得这二人的身份,却见来者穿着谈吐皆是不凡,一看便是贵人。特别是那位年轻些的公子哥。一席玉色云纹缂丝夏袍,姿容温雅,俊美如画。眉目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从容,周身更是仿佛萦绕了一股子神仙气儿。老板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已经半百的年纪了,老板娘硬是憋红了一张老脸,亲自抢上前热情招待,又吩咐下面的小厮速速沏好茶楼最上乘的茶水都给端了上来,这才一步两回头,念念不舍地退了下去。苏太傅在小厮的伺候下落座了,薛砚之却没有,反倒是极规矩地垂眸低首立在一边。苏太傅今日刚下早朝,便听闻三皇子欲要邀请他于城外茶楼一叙。乍一听得这个消息,苏太傅也纳闷,三皇子这个时候不应远在洛阳,留守太子军营之中么是什么时候忽然回来的连他这个作太傅的都不曾知晓。薛砚之是个极聪颖的人,他察言观色,轻而易举地便看透了苏太傅心中的疑虑,出言解释:“现今二皇子麾下仅剩千余残兵败将,不足为惧。侄儿此行是为了给皇兄出谋划策,既然大势已定,侄儿原本不擅武艺,便帮不了皇兄什么了。况且,侄儿在这京中现下其实还有更加迫切的事情要做,这才请求皇兄允许侄儿连夜策马归来。”就算皇太子胜利在望,如今的情势,三皇子如何也应当随太子留守洛阳,万不可以大意轻敌。这么简单的道理,苏太傅不信薛砚之不懂。更何况了,薛砚之身为皇太子钦点谋士,甚是受之倚重。如今他不一心放在辅佐太子顺利登基上面,反倒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如此看来,薛砚之此时口中的“大事”,显然是十分紧迫的了。苏太傅当即蹙眉,沉声说道:“倘若三皇子有什么要务在身,那便耽误不得。万不可在老夫这里浪费时间,皇子先去忙正事要紧”苏太傅猜想,能让薛砚之连夜赶回来,此事势必与朝廷政务或是前线皇太子派下来的军令有关。故而苏太傅此时一脸肃容,不敢怠慢。甚至是以太傅的身份,不与其叔侄相称,而是尊称薛砚之一句三皇子。孰料,话音刚落,却见那薛砚之忽然撩起袍角,猝不及防地“扑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在了苏太傅面前。苏太傅大惊,慌忙从椅上起身便要上前扶他起来,可是那薛砚之却是不愿起的。“贤侄,好端端的你这是做甚”苏太傅被薛砚之的这番阵仗给弄的云里雾里,可无论如何他是受不住三皇子这等大礼的。劝薛砚之起身,对方不从,苏太傅无奈,只得也跟着立在原地。而就在这个时候,又见那薛砚之端端正正跪在那里,诚恳而恭敬地说道:“世叔,侄儿今日特意邀您来这茶楼,其实原本存了自己的一份私心。不瞒世叔,侄儿一直倾慕世叔府中四姑娘之才情,心向往之,如今四姑娘已经及笄,正是待嫁的年纪,侄儿有心求娶四姑娘,还望世叔能够成全。”这两年间,薛砚之每日辅佐皇太子左右,虽身在洛阳,每当得了空闲,心思却总是飞回一远在京城的姑娘身上。夜里辗转反侧,脑海里一幕幕全是上辈子嫁给他之后的苏婉容。有刚入齐王府时,她二八年华,身披红纱,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嫁娘模样。有她爱慕自己时,含羞带怯,娇美动人的容颜宛若一朵玉嫩欲滴的垂丝海棠。更有当他弃她于不顾,她曾经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罪孽深重,他千不该万不该,辜负了一个原本值得他掏心掏肺怜爱珍惜的好姑娘。回想起从前,薛砚之悔不当初。记忆最后定格在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眉梢上的生疏冷清。十年的夫妻情分,薛砚之不信苏婉容说忘就能忘记。可是他自知有错,不可能马上得到她的谅解。两年前的那次冒然造访,薛砚之他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唐突了佳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后很长的这一段时日,他都不曾再打扰过她,他有意留她一片清净,给她好好考虑的余地。后来薛砚之随太子带兵出征,一来是帮助皇兄实现上一世未能达成的帝王大业。二来也是借以转移一些他对佳人的相思之苦。盼着盼着,春来又去,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已经过去,如今的薛砚之再也盼不住,也等不及了。第003章他的婉婉他的婉婉今年已经及笄了。自己念念不忘的姑娘是何等姿容,薛砚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薛砚之现如今还记得,上辈子他下定决心去太傅府提亲的时候,意欲求娶苏婉容的权贵门阀可不止他一个。当时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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