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会犯点糊涂的。那些谣言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在城门上赔过罪了吗前次皇后分明说的好好的,赔过罪了,这事儿就这么掀过去了,根本没有带发出家这一条啊皇后娘娘啊你便可怜可怜你老祖宗吧你老祖宗我”“本宫凭什么可怜你”老祖宗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便被苏婉容一口打断。她垂眸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老人,嘲弄地冷笑了一声:“老祖宗莫不是又要扯出孝顺长辈的那一套,同本宫说教了吧。”第048章本宫凭什么可怜你“本宫凭什么可怜你”老祖宗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便被苏婉容一口打断。她垂眸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老人,嘲弄地冷笑了一声:“老祖宗莫不是又要扯出孝顺长辈的那一套,同本宫说教了吧。”苏婉容道:“孝顺长辈,确实应该,却也分人。昔日本宫尚未出阁,还住在太师府的时候,老祖宗您是怎么对待本宫的,你可还记得你欺辱本宫,在众人面前说本宫是没娘养的下贱胚子,这些本宫都可以不同你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侮辱诋毁本宫的母亲。”见老祖宗又摆出那一副凄凄哀哀的嘴脸,苏婉容心生厌烦。想起过去的种种,红润的嘴唇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本宫确实是太师府出来的姑娘,可是太师府里谁对本宫好,谁对本宫差,这一点,本宫还是分的清的。一个昔日里处处苛待本宫,势力刻薄,羞辱本宫血亲,且蛮不讲理的老人”言至此处,略一停顿。垂眸望着老祖宗逐渐失了血色的老脸,苏婉容的嗓音却是徒然转冷:“这样的人物,老祖宗您此生都莫要妄想会得到本宫的可怜”落下这句,苏婉容扬声便是吩咐道:“来人,送老祖宗出宫”老祖宗听了这个,急得那是满脸涨红,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趴在地上就要去抓苏婉容的腿。“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下贱胚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过是我太师府一个庶出的低贱丫头罢了”可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四周都有侍卫把守着呢。哪能让老祖宗这样的疯婆子靠近老祖宗正准备朝前扑呢,老迈的身子就被带刀侍卫层层挡住了,按趴在了地上。苏婉容冷冷地望着这一切,看着此时已被压制在地,一身狼狈的老太太,嘲弄地笑了。“本宫是谁”她道:“诚如你方才所言,本宫现如今贵为皇后,又得皇帝盛宠。对付你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妇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本宫的话今日就放在这里了,老祖宗回府以后,这些日子便安心准备几天后去普陀寺出家的事宜吧。倘若再来宫中闹事,被本宫瞧见了”她嗓音凉凉地说:“若是被本宫瞧见,本宫便要以宫规处置,到那个时候便不是在寺庙里待上三年这般简单的事情了。”道完这个,苏婉容摆摆手,厌烦地从旁吩咐道:“将这老祖宗赶出宫去,往后若是她再来皇宫里闹,直接依照刑法处置,无需留情”天色擦黑的时候,胤莽从御书房里回来。两个人一起用了晚膳,又沐浴完毕,双双躺在榻上。苏婉容看了一眼身侧这个眉目刚毅的男人,忍不住就说起了白日的事情。胤莽听闻小姑娘今日背着他,竟又会了那个胡搅蛮缠的老祖宗,顿感十分不悦。“朕不是吩咐过了吗你平日里在凤仪宫,处处应当小心谨慎,外面那些胡七胡八的人,该不见的就不能见。你今日又不听朕话。”苏婉容撅了撅红润的小嘴儿,轻声嘟囔道:“她在宫门外闹事,那些御前侍卫都拿她没辙。我若是不出面,给她继续胡闹下去,还不晓得外人要怎么想呢。”继而又想起了什么,她翻了个身,眨巴着那双澄澈莹润的美眸,试探着问了一句:“让老祖宗去普陀寺带发出家,还有革免皇太后封号的事情,是你吩咐下去的你怎么之前都没告诉过我”胤莽没吭声,只将她软绵绵的香馥身子一把捞过来,扯进自己怀里抱着。低头看着她一脸探究的小表情,胤莽冷哼了一声,揽紧了她娇软的身子,终于开口:“你这小姑娘家的,平日里做事优柔寡断,素来心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光张嘴赔罪如何足够她们欺辱了朕的皇后,朕可以不要她们的命,但也莫要想朕就这般轻饶了她们。”三更半夜,良辰美景。将这么好的时间浪费在两个老妇人身上,如此说了没两句,胤莽便有些不耐烦了。骤然一个翻身,就将苏婉容整个人儿压在了下面,旋即粗重而灼热的吻便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每日上榻,这男人总是要搂着自己亲上一阵的,苏婉容习惯了,一时也就闭着眼睛乖顺地由他去亲。可是亲着亲着,上头的人就有些收不住势了,开始呼吸粗浊地亲她脖颈,急躁用力地扯她衣带。白日里同倚翠的那番谈话,这个时候徒然跃入脑海。苏婉容一个激灵,一下子反应过来。第049章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虽然可能性很小,却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只因为那一星半点的可能性,苏婉容都不敢冒险。可她的月事毕竟只迟了那么一两天,现如今告诉这个男人,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一点。一面想暂时瞒住他,一面又不想与他亲热,以免不慎伤了肚子里那个也许存在着的孩子。苏婉容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别、别,我肚子疼”待身上那男人契而不舍地再度压下来时,苏婉容推了推他结实的臂膀,喘息着这么说道。胤莽眉峰一皱,动作就停了下来。声怕他不信似的,玉白的小手及时探入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的缝隙,紧紧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苏婉容蹙起纤细的眉尖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道:“我月事大概快来了,现在肚子疼,好疼”软软的小嗓子,掺着一点细细的颤音。小姑娘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娇花似的小脸皱成一团,状极痛苦,瞧上去就不像是装出来的。胤莽立刻就信了。忙不迭地起身跪坐去了她的旁侧,再不敢继续压着她。粗粝的大手继而熟练地掀起她的小衣,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弄了几下。“你腹痛这两年原本已经缓和不少,怎么今次又疼起来了是太医院制定的药膳没起作用”自打苏婉容被大夫诊出宫寒以后,胤莽在这件事情上面也极为上心。不仅吩咐太医院为皇后准备专门的滋补药膳,但凡得了空闲都是会亲自督促着她按时服用的。那套强身健体的拳法,每隔几日也会坚持练上一次。日复一日,这两年苏婉容这身子骨,相较从前实在已经硬朗了不少。便是月事期间,也再没有出现过强烈的不适反应。更莫要提,眼下这月事尚没有来呢,就疼成了这副模样。胤莽认为此事非同寻常。他拧紧了眉峰,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你先在这睡一会儿,朕去唤御医过来,马上便回。”苏婉容一愣,眼见着男人整了整衣袍,仿佛真要离开。心中一急,忙伸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精实的窄腰。“别,你别去叫御医。我也没有那么疼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胤莽显然不信。皱着一双眉峰,回过头来狐疑地看她。“你方才还说疼的不行,怎么眼下说不疼就不疼了”转念一想,又忆起小姑娘平素里就是最不喜瞧看御医,最怕用苦涩的汤药了。误会她是担心这个,胤莽无奈地笑了笑,复而将人再度捞回怀里,哄孩子似地拍拍她的背脊,低声劝道:“别怕,就叫御医过来给你瞧看两眼,不让你吃苦药。朕去去就回了,你一个人乖乖的,嗯”苏婉容有口难言,这会儿又不能告诉他实情。情急之下,她只好咬着嘴唇顺势蜷进他的怀里,素白的软手依赖地紧紧抱住他的窄腰,不叫他走。又兼将整张小脸埋进他的胸窝,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地软声耍赖道:“我不管,你就是不许去。你留在这里陪我,还像方才那样帮我揉揉肚子,我就会舒服多了。”胤莽素来就是最受不得自家这只小狐狸精同自己撒娇服软的。更莫要提苏婉容这会儿使出了浑身解数,娇声曼气地这样任性地求他。任凭铁做的心肠,都被她娇娇软软的嗓音泡成了一滩水,这种情境之下,胤莽根本说出来半个不字的。可此事到底关乎她的身体健康,万万大意不得。胤莽显得有些犹豫,苏婉容却乘胜追击,抓住了他的大手,直接摁向了自己的小腹。“不用御医,你帮我就好,就这么帮我揉揉”胤莽半信半疑地继续揉弄了两下,苏婉容应景地舒展眉眼,蹭了蹭他的胸膛。喉咙里也发出类似舒服的呻吟声。于是这一夜,就被苏婉容半蒙半骗地勉强糊弄过去了。当时苏婉容乖顺地躺在胤莽怀里,抬眸去看抱着自己的男人。见这男人眉目刚毅冷峻,粗粝温热的大掌,规律而细致地替她一下一下揉弄着小腹。那动作和神色,就好像每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一般的认真专注呢。见此场景,苏婉容忍不住就在心里偷偷地想着,倘若这一次老天眷顾,真的叫她怀上了,这个男人会感到高兴吗应该肯定是会的吧。一个市井出生的粗蛮汉子,从小就没爹没娘养的。虽然男人为了哄她,总是不愿承认,可是苏婉容自己其实十分清楚,他的内心里,应当也是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子嗣吧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那个小小的可能性,苏婉容还是不许胤莽碰她。最起初的时候,是拿肚子疼糊弄他,可是时间一长,也是不行。等到男人执意要给她请太医的时候,苏婉容立马改口。说自己近来体虚乏力,实在没有精力同他做那档子事情。男人素来就是个重欲的,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苏婉容看得出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这几日显然忍的十分辛苦。好在男人在这一方面,多少也是懂得体谅她的。每每只要她摆出一点难受或者虚弱的样子,即便是男人心里再怎么想,也都是会继续忍耐下去的。至于那苏婉容呢,眼瞅他辛苦隐忍的样子,心里又是愧疚,又有一丝丝的甜蜜。日子一天一天地往后推移,她的月事却迟迟不来。忐忑不安的同时,心中那种砰砰跳动的期待情绪,也逐渐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起来。胤莽这几天,实在过得有些郁闷。他觉得自家这只狡猾聪颖的小妖精,在刻意地疏远他。他苦思冥想了好几日,却又根本寻不着任何合适的理由,能够解释这一现状。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只小狐狸精,嫌弃自己精血不够充足,所以就不愿意同自己做那一档子事儿了。其实他每天日理万机,等终于处理好一天的政务再回她寝宫时,往往就是一天下来最为疲乏的时际。总不可能一直保持最好的精气神面对她的。于是这一日傍晚,胤莽早早地结束了一天的事儿。从头到脚地仔细沐浴了一遍,换将整个人都拾掇得英武彪挺,龙躯抖擞了,这才放心地大步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等他绕进暖阁的时候,见小姑娘孤自一人半倚在床榻上,正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绣活儿。那侧脸娴静娇美,看起来肚子也不疼,脑袋也不痛。胤莽心下一喜,脱下鞋靴外袍,赶紧也跟着上了榻。不想把人搂进怀里,还没摸上两下,小姑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地软声嘟囔道:“今日很累了呢,下次再说吧。”下次,又是下次。同样的话,胤莽这几日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他不傻,哪里听不出这只是小姑娘故意敷衍自己的说辞他没回来的时候,小姑娘靠在榻上,忙活着自己的东西,瞧看起来怪是精神的,怎么他才刚一踏进门槛,把人抱进怀里以后,她就软绵绵地开始嚷累显而易见的,就只是做给他一人看的罢了。苏婉容的想法实际上非常单纯,她只是觉得月事推迟的时间越长,怀上身孕的可能性就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让男人碰自己的。所以便故技重施,扯出了前几天屡试不爽的理由继续搪塞他。可也不晓得今日是怎么了,仿佛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这男人的脸就蓦地沉了下来。苏婉容微微一愣,就见他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臂,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兀自躺了下去。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这种情境之下,就算男人不说话,苏婉容也晓得他这是生气了。可她有些疑惑,不晓得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试探着小声问道:“喂好端端的,你这又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