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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榻上,居高临下地差遣宫女替她捏肩捶腿什么的,那架势颇有些前世她贵为娘娘时的风范。听说萧正元被皇帝的亲兵平安寻回来了,苏适雯是略微有些诧异的。她知晓这萧相乃是人中龙凤,下意识觉得此人不会栽在当日那群匪徒手上,却不曾料想过竟回来的这样之快,毕竟此人最后分别之时,若她没有记错,应当是带着重伤的。一想到要从后宫衣来张口,宫人环绕的日子,回归相府妾室那个位置上,苏适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然后苏适雯就听说,萧相并非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带着个唤作玉儿的丫头。玉儿,苏适雯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个人物的。不过是右相府后院的一个粗使丫头罢了,当日去普陀寺路上,怕人手不够,身边也的确带了这么个人,就垂眸低首地伺候着给她这个小夫人端茶递水什么的。怎么会与那萧正元混在了一起苏适雯并不傻,言语间试探之时,她眼尖地瞧见了传话宫人目光的躲闪和不自然。心里已经有了个底,想必那小贱人与萧正元的关系,现如今已经并非丫鬟与家主这般简单了思及此处,苏适雯的眼底划过一抹隐忍的戾气。攥了攥袖下双拳,原打算匆匆跟着宫人马上过去看个究竟,走到一路又反了回来。对着铜镜给自己仔细插上几根金钗,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自认已经摆弄出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了,这才忙不迭跟着地赶了出去。苏适雯前世是做过贵妃娘娘的人,看惯了后宫里的勾心斗角,对男男女女间的情爱之事,实在再清楚不过了。如果那玉儿真的与萧正元发生了什么,她这个未来要做当家主母的人,气焰上绝然不能输了此人。一开始就应当要压她一筹,才能让她明白,相府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苏适雯把一切都盘算的很好,也调整好了心态。可是当她被人带入御书房,瞧见了那玉儿与苏婉容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却像是被鱼刺扎进了眼睛里,仍旧觉得实在是刺目的很。她最起初为什么愿意嫁给萧正元做他的妾室呢。还不是知晓此人丧妻丧的早,又是一个痴情种。发妻去世以后,后来也没过续弦。她若是嫁了过去,即使现在只是一个妾,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原本就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为了她这辈子的荣宠一生,她甚至私底下使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加快了萧夫人的死。她忍辱负重,盘算诸多,步步为营,费尽了千辛万苦最后又换来了什么这个玉儿,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物的。也许命运都有轮回因始,当她最起初决定嫁给萧正元的时候,这一世的因果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她苦苦经营盘算,却算不过天机。尚未等到自己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竟多出了这么一个小贱人。一个最低贱的粗实丫头罢了,竟敢跑过来同她争宠,尤其是在皇宫安置的这两天,每每总是叫她回想起上辈子贵为贵妃娘娘的那段时光。前世她作为晋元帝的妃子,晋元帝待她不曾有过真心,其他方面却从来不曾苛待过她的。永远是锦衣玉食地供着,风光一世,即使到了最后她也没能坐上凤位,好歹她想得到的东西,其他人也未曾得到。可是这辈子呢,她嫁给了萧正元,不图什么母仪天下,不过是想做个丞相夫人罢了。没想到这萧正元骨子里也是喜新厌旧的劣根性,如今身边多了这么一个玉儿,她究竟还要继续等上多久,盘算多久,才能真真正正地熬出头去许是苏适雯投向玉儿的视线过于狠毒,玉儿原就胆子小,这会儿身子骨一个瑟缩,下意识抓住了身旁皇后娘娘的手。苏婉容见此,黛眉浅蹙,安抚地拍了拍玉儿的手背,目光扫向站在门口的苏适雯。应当是苏适雯总算察觉了自己行径的不妥当,她马上收敛面上残存的情绪。垂眸间,按捺住心中几乎压抑不住的强烈起伏。再抬头,眸光一转,落在了御案边上,此时负手而立的萧正元身上。“大人”眼眶一红,泪水就顺着脸庞一滴一滴滚落下来。苏适雯浑身颤抖着,几乎是整个人直接冲着萧右相扑跪了过去。“妾身日夜同菩萨祈祷,佛法慈悲,菩萨开恩,妾身终是有幸能够再见大人一面”第158章 这般那般萧正元垂眼,见跪趴在自己脚边这女人,身形委实是比从前单薄多了,虽面上覆了一层精致的妆容,倒也掩不住面颊的消瘦。这会儿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咬着嘴唇颤巍巍地哭着,颇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意思。一日夫妻百日恩,虽则这只是一房妾室,到底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会儿哭成这样,想来走散这两天,也不好过,怕是同样吃了苦的。这也是个命好的,沿路逃来了皇宫,皇后心善,给了她一方安置之地,否则还不晓得此时会身在何处。终究是心中不忍的,便俯身下去,将人亲自扶了起来。“是我不曾防备,竟是被小人盯上,倒害得你同我一道儿流离失所。莫要哭了,马上回去了丞相府,源儿还在等你。”萧正元口中的源儿,便是苏适雯替他生下的那房庶子了。想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适雯又是这副哭泣不止的样子,萧正元心中也有愧疚,这才把儿子搬出来,便像是在安慰她一般。萧正元言语间的愧疚和歉意,苏适雯当然是听清楚了。她就是要让他愧疚这才分别了两三天的时间,萧正元就能背着她要了个玉儿。心里面不见得对她能有几分真心。既然尚且还不能让萧正元彻彻底底的爱上自己,就像那晋元帝对着苏婉容时那般呵护疼宠。至少要让萧正元知道,他是对不起自己的,他是对自己有愧的。往后待她好,甚至叫她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那都是理所应当的。至于这个玉儿上辈子苏适雯还是贵妃娘娘的时候,对付过后宫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嫔妃,个个都工于心计。这般愚蠢老实的乡野丫头,苏适雯未必放在眼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对于苏适雯来说,便和捏死一只蚂蚱一般简单。这不能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怪这个小贱人实在是不懂眼色。一个低贱的丫鬟罢了,竟胆敢跑过来争她的宠,打破了她精心盘算的一切,成为了最最碍眼的绊脚石越是想到这里,苏适雯愈发恨得银牙紧咬,低垂着脸,面上阴沉一片。这副模样自然不可能让旁人瞧见,再抬起头时,又是那一副嘤嘤泣泣的样子。咬着唇,眸光仿佛不经意的一扫,就落在了旁侧坐立不安的玉儿身上。“那边的妹妹看着好生眼熟,之前是丞相府的粗使丫头吧。方才我已经听下人说了,这两日怕就是这位妹妹替我照顾着大人,我尚来不及同妹妹道谢。”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粗使丫头”四个字苏适雯仿佛咬音极重。萧正元略微一顿,神色怪异地瞥了苏适雯一眼,继而顺着她的目光扫向玉儿,嗓音淡淡地说:“这些天多亏了玉儿的照料,我方能平安回来。玉儿待我有恩,今日回府我便帮她去了奴籍,往后便跟在我身边伺候。你素来端方得体,进府进的早,往后在后院还得多加提点她一二。”苏适雯听了这一句话,脸上别提有多难看了。既然萧正元都能带着这小蹄子面圣,苏适雯早便猜到萧正元必然是起了纳妾之意。却没想到人前这萧正元也不曾给她几分颜面,把话说的那么直白,用“端方得体”来压着她,不过就是在警醒自己要“善待新人”罢了。却见旁侧原本战战兢兢的玉儿,听懂了萧正元的意思,面颊霎时间染红,咬着唇儿羞答答地就捏着绣帕低下了头。苏适雯恨得不行,偏偏面上却只能装得不显。尖锐的指甲盖儿几乎把掌心的肉给抠烂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端庄的笑容,接着话茬儿温声应道:“只要大人喜欢,那自然就是极好的,往后府里有玉儿妹妹这般的可心人替我分担,我也能省心不少。”这日夜里,苏婉容给惜儿喂奶之后,就哄着小家伙睡着了。睡着了以后将小东西交给奶娘,让奶娘抱着去偏殿休息。如今的惜儿不过四个月大,但苏婉容已经试着让她养成自己歇觉的习惯。此番一来,苏婉容轻松不少,胤莽也十分高兴。毕竟夫妻之间,少了个时不时哭哭啼啼的奶娃娃,夜里面胤莽愈发能够为所欲为,抱着那香软的娇人儿肆意地这般那般。这晚完事儿的时候,胤莽如往常一样满脸餍足地舒了一口气,长臂一伸,熟练地就要揽身侧的小女人。细细喘息的苏婉容浑身湿哒哒的黏腻,男人原本情欲重,这几天愈发的没得节制,她浑身散了架似的提不起半丝力气。往常这个时候因为疲乏,任凭男人如何揉捏,都软绵绵地十分配合。今日仿佛有些不一样,胤莽的手臂刚刚探过来,苏婉容抿了抿唇,绷着脸玉手一挥,硬是不叫他碰。胤莽怔了怔,当下拧紧了一双剑眉。第159章 你不打算再要个男娃可是今日仿佛有些不同,胤莽的手臂刚刚探过来,苏婉容抿了抿唇瓣,绷着芙蓉面玉手一挥,硬是不许他碰。胤莽怔了怔,当下拧紧了一双剑眉。“怎么了”刚刚行过事儿的男人,嗓音还带着些许低沉的粗哑。见她抿着嘴唇也不理人,愈发皱紧了眉峰,半支起那强壮赤裸的麦色身躯,也不顾她的意愿,捏住她的下巴,便迫使她直视自己。“又在同朕置什么气”小女人娇娆可人,极得他心。唯独遇上什么事儿,无论大小,都闷心里,这一点叫胤莽颇为不喜。到底说女人家的心,海底的针呢。方才在榻上还好端端的,便像是个水作的人一般,躺在那里任凭他如何作弄。一眨眼就变了脸色,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娇柔温软,与自己旖旎温存的样子不晓得又叫她乱想了什么呢。胤莽虽不知小女人这番转变由和所致,到底是相处久了,对付小女人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也算得琢磨出几分门道。事无巨细,总是要尽早问个清楚,以免她胡七八糟地继续乱想,憋坏了自己且不提,没得闹僵了夫妻情谊,那更是去了多的。苏婉容显然不晓得胤莽的这份心思,男人指腹粗硬,覆着一层茧子,磨得女人家娇嫩的肌肤刺刺的疼。这会儿她心思重,没空搭理他,伸手又复将他推开,蹙着一双黛眉脱口便道:“别弄我,心里烦着呢”苏婉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胤莽面上反倒紧绷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反省自己这两日有何举止不妥的地方,又惹到了这女人气性。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索性直接开口,硬是不依不饶地欲要问出个究竟。男人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仿佛她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便彻底不罢休了。苏婉容心里也有些无奈何,忍了一会儿,被他逼的实在没辙,终是叹了一口气。“真没什么的,与你无关,只是想到一些不欢心的事情,心里不大舒服罢了。”这倒是句实话。原本也没什么的。不过是方才做那档子事儿时,最后那一瞬,虽然苏婉容浑身酥软,意识也有些恍惚,隐约却是能感受到男人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并没弄到里面。其实自打出了月子以后,诚如当时男人在御花园同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想叫她再怀上身子,床笫上便是百般注意。太医院所谓的避子汤药尚未呈上来,是以男人愈发谨慎,虽然乐衷此事,关键时刻总是能够记得停下。终究是因为知道男人初衷是为了她好,刚出了月子身子骨尚虚着,苏婉容也没想那么许多,回忆起男人当时在御花园里抱着自己,嗓音低沉地哄着她,说不忍她再受一次分娩之苦。苏婉容的心里甚至是难以抑制地有些甜蜜的。可是时间一长,细细琢磨,似乎又感觉可能有些不太妥当。特别是此次与那苏适雯一番谈话以后。倒不是说苏适雯那些个阴阳怪气盼着她如何不好的言语,以及字里行间透露着幸灾乐祸她这一胎是个女娃,苏婉容心里就真当一回事儿了。她是清楚此人不怀好意。但她那一席话,着实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她的情绪。惜儿之于她而言,是老天的眷顾,她自己从来没觉得女娃娃不如男娃什么的。上辈子做个普普通通后宅妇人时也便罢了,今生的她贵为皇后,真的能够全然不去在乎旁人的看法么就算她不在乎,男人他又能够顶住人前的压力,毫不介怀吗如果她一辈子只有惜儿这么一个,还是个女娃。男人毕竟是一朝帝王,他需要传宗接代的。尽管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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