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失恋了。”“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却爱上了别人。”“我买了一捧玫瑰,准备向她告白,看见她拿着奖杯跟另一个男人告白。”“真该死,我要是不去买玫瑰就好了”“那个男人难看死了,她的眼光太差了,我再也不要喜欢她”季殊擦着眼睛,又哭又笑,狠狠地说:“幼稚白痴你眼光才差我才不要喜欢你。”楼初看着就要被泪水浸湿的相册,小声地说:“大嫂,大哥喝了好多酒,我看见酒柜上的酒都快被他喝完了。那些酒的度数又高,还不是同一个品种”楼初的话还没说完,季殊已经抱着相册跑了出去,从三楼一路跑下去,商场的游客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她浑然不觉,跑到了商场外,立即拦住一辆出租车。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从相册,忍不住地说:“白痴楼廷你是白痴吗你简直幼稚死了”出租车司机小心地看了眼后座哭得汹涌的女人,默默踩油门。二十分钟不到,出租车停在楼家小洋楼外,司机回头说:“这个地方我们进不去。”季殊递出一张百元钞票,拉开车门,大步朝小洋楼里跑去,一直跑到二楼,在书房里看到趴在办公桌上的男人,她粗鲁地拽起他。醉酒的男人难受地抬起头,眼前七八个重影在面前晃,身子歪了歪,又要趴回去。“不准睡”季殊抓住他的双肩,盯着他迷离的眼睛,恶狠狠地命令:“楼廷,说你爱我。”楼廷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重影渐渐重合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爱你。”季殊刚收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楼廷贴在她脸颊上的指腹被泪水浸湿,他立即站起身,起来的动作太猛,头发昏,身体重重朝前趴去。“楼廷”季殊吓了一跳,忙伸出双手托住他的身体,却不料,楼廷的中枢神经被酒精严重麻痹,浑身使不上力气,直接压着她朝后倒去。“嘶”季殊吸了口气,后被重重砸在地上,还好有地毯缓冲了一下,否则她脆弱的骨头可能要遭殃了,不由得愤愤地朝楼廷瞪去。下一瞬,瞪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楼廷深深地拧着眉,一双桃花眼迷离而且魅惑,像是凭着感觉一般,低头朝她吻去。微凉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下方,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季殊怔怔地望着他。她的双肩被遒劲的手臂缓缓的圈住,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她看着没有意识,全凭感觉抱住她的楼廷,真的好想跟他说,你真傻。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除了会画点设计稿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优点,不够温柔,更不善解人意。这样的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他如此的爱他给她的爱太深沉了,而自己给他的,跟他的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楼廷,你知道吗,你真的太傻了世界上那么多好女人,你怎么就选了一个满身缺点的我”她说着,双手却紧紧抱住了他:“我不够好,真的不够好,既然你没有放手,请你以后多多包容我好吗我把我所能给的爱都给你,你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她的话还没说完,被楼廷牢牢地抱住,她抬眸朝他看去,发现楼廷已经闭上了眼睛。紧拧的眉头,凭着潜意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怀里熟悉的柔软和气息终于令楼廷慢慢舒展了眉头,他缓缓睁开眼睛,头痛顿时袭来,他不禁抬手用力地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眯着眼睛朝外一看,金色的阳光,他顿了片刻,才恍然明白过来这已经是第二天眯着的双眸猛地睁大,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季殊侧卧在他怀里,阳光打在她脸上,白皙的小脸因熟睡染了可爱的绯红,因为他动作有点大,睫毛轻轻颤了颤,有要醒来的迹象。楼廷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只记得昨天从警局分开之后他就回到了这里,喝了不少酒,他知道自己醉了,但是醉了之后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季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还在努力回忆的时候,季殊醒了,睁开眼睛看见他,眼睛眨了眨,然后抬起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楼廷诧异地睁大眼睛。“早安。”季殊朝他说。楼廷看了她片刻,抬起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季殊嘴角的笑容一僵,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朝他身边凑了凑,皱着鼻子闻一下:“酒味还是很重,我去给你拿杯蜂蜜水。”她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去,被楼廷握住手腕,他拧着眉深沉的看她:“小殊,你是不是想要跟我离婚了”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好楼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好像他一松手,季殊马上就会跟他离婚一样。季殊听见楼廷的话差点就甩开了他的手,她就是想对他好点,这还不行板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小殊,我不同意离婚你想都别想”楼廷霸道地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箍住她。季殊有些哭笑不得。楼廷的反应让她认识到,她对楼廷来说,是那么的让他没有安全感,不由得抬手轻轻地覆在他手背上。楼廷脸上紧绷的神色忽然僵住,不由得低头看向她,半晌,才试探地问:“你没有要离婚”“谁说我要离婚了”季殊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缓缓地说:“我这么差劲,除了你还有谁会像你这么爱我”“你一点也不差劲”楼廷立即说道,接着又看向她:“你不生气吗”他有些事做的确实很不光彩。他说:“我早就发现苏世擎跟任明美在一起,但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还找人查过苏世擎,除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知道他给你股份转让书被他做了手脚,我清楚地知道苏世擎的目的,知道他在利用你,我却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你。”他一直知道她被苏世擎骗了,却因为撞见她跟苏世擎告白那件事而耿耿于怀,不肯告诉她,只想让她吃个教训,好叫她认识到她的眼光错的有多么离谱。他不停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却是以一个旁观者和过路者的身份。有时候,他会故意搂着漂亮的女人从她面前走过,希望她能看见他,可是,这么多年,她都不曾注意到。季殊缓缓地摇头,正想说这是她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楼廷:“你说,你知道苏世擎给我的转让书是做了手脚的”“嗯。”楼廷点头:“就是前阵子我让你去墨渊那拿的那份文件。”“”季殊气得翻白眼。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小殊,你的眼睛怎么肿了”楼廷注意到她肿起的眼泡,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抬手轻轻地抚了上去。季殊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触碰。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她哭过,抬着下巴说:“还不是因为你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为了扶你回卧室,撞到门上了。”楼廷疑惑地打量她一眼,谁能撞到门上把眼睛撞成这样面对他怀疑的眼神,季殊顿时心虚了,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不知道你喝醉了的时候可折腾人了,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我为了照顾你一夜都睡好,眼睛这才肿了。”楼廷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看她恢复神采的样子,目光中有掩藏不住的贪恋和深情。季殊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避开他的视线,扭捏地说:“我们去吃早饭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她说的一脸真诚。楼廷捏了捏她的鼻子,调侃道:“这话该反过来说才对吧。你去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杀亲夫”季殊不甘心地哼了哼,她做饭是不在行,她也是有优点的好吗楼廷轻笑:“比如说呢”季殊看他一手还撑在太阳穴上,她知道宿醉的痛苦,眼珠一转,立即说:“我可以帮你按摩”说着,她直起上半身,抬起手臂,两只手贴上他的太阳穴,脑海中不停地回忆别人是怎么按摩的,有样学样。她的手艺真不好。穴位找不准不说,力度也时轻时重,楼廷觉得被她按完之后,他的头疼可能会更严重。饶是这样,他依旧盘腿坐在她面前,仍由她笨拙地为自己按摩。过了一会儿,楼廷抬手拉下她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对她说:“小殊,说你爱我。”季殊微微诧异,脸上也不自觉地红了,嗓子却好像被堵住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楼廷仍握着她的手腕,凝望着她。季殊脸上发烫,不敢与他对视,片刻后才朝他摇摇头:“爱这个字眼太深沉了,我还不能说。”她的声音极轻。我爱你,三个字不仅是一个告白,还是一句承诺。爱你,代表我会无条件地相信你,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把你的生命看作跟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坚定地跟他说这三个字。那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楼廷听见她的话,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失落,不过很快他又放下这种失落。她现在说不出口,他不逼她,他可以等。“我们去吃早饭。”楼廷主动跳过这个话题,拉着她起来的同时,问道:“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做吧。”季殊不想每次都是她坐在餐厅里等着他做好,两个人的生活不能永远只有一个人在付出。楼廷看见她坚定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楼下,家里人早已吃过了早饭,锅里还温着粥,季殊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楼廷熬得粥把胃口养的更挑剔了,看见寡淡的粥提不起食欲。“能不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然后可以做的又快又有味道,口味还清淡。”她一脸真诚地望着楼廷。楼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女人的口味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他说:“我们做鸡蛋面。”季殊看见楼廷在煮面条,她站在一边,什么忙都帮不上。楼廷一个人完全可以轻松搞定,看到最后,见楼廷要放盐了,她立即拉住他的手臂:“让我来让我来。”楼廷真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把装盐的小罐子递了过去。季殊挖起一大勺,动作利落地往锅里一撒。楼廷见状,一抚额头:“完了”季殊见他尝都不尝地要把做好的面条倒进垃圾桶里,忙拦住他:“怎么就倒了,多浪费啊”楼廷拍了拍她的头,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温柔地说:“小殊,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做好了来叫你。”季殊被他推出了厨房,一转身,厨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赤裸裸地被嫌弃了第143章 手撕小三楼老爷子从外面遛鸟回来,一进屋看见楼廷跟季殊坐在餐桌旁吃饭。季殊挑食,煎鸡蛋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偷偷地往楼廷碗里扔。楼廷朝她看了过去。季殊讪讪一笑,又把放进去的鸡蛋夹了出来,默默塞进自己嘴巴里。楼老爷子看见自家孙子弯起的嘴角,他的眼底也布满了笑意,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图什么,不就图儿孙幸福。他们有些天没回来,这会儿看见他们,心情都明朗许多,笑吟吟地朝两人道:“你们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好的,爷爷”季殊听见立即回头说道,说完又扭头看楼廷:“你上午忙吗”“不忙。”楼廷说道。别说他上午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就是有,他也会推掉,在家里陪着她。季殊听见,眼睛里的笑意又深了许多。上午的时间,楼廷被楼远叫到书房里,季殊则跟老爷子待在一块,陪老爷子喂喂金鱼,修剪修剪花草。老爷子跟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到了这个年纪,都喜欢跟花鸟鱼虫打交道。季殊拿着剪刀,在老爷子的教导下,整理别墅后面的盆栽。老爷子抚着须说:“小殊是学设计的,修剪的盆栽肯定比我这个老头子弄得好”他说完,就朝季殊看去,不看还好,看完,眼睛都瞪圆了,手指连连指着季殊手底下正在修剪的盆栽:“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