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廷动都没动一下,下巴依旧搁在她肩膀上,不满地说:“刚刚怎么没见你着急吃饭季白一走你就要吃饭了。”季殊无语,解释道:“小白关心我的手,我让他看看放心,别老挂记着。”楼廷拧了眉:“我的媳妇他挂记个什么劲”“那他也是我堂哥。”“你们俩没血缘关系,以前就算了,现在都知道了,他得注意点”“”季殊吃惊地转过头,看着楼廷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不太相信:“楼廷不是吧,你连小白的醋也吃”楼廷另一只手臂也搂住了她的纤腰,紧紧地带进自己的怀里,更加不满道:“小白小白叫的那么亲昵,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只叫楼廷”季殊受不了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真是越说跑越远:“你不想我叫你楼廷,你说我该叫你什么”楼廷瞥她一眼,一挑眉:“你知道的。”季殊眨着无辜的杏眸,她还真不知道。说起来对楼廷的称呼她也犯过难,想来想去,好像他的名字怎么叫都不好听,还不如连名带姓的叫听起来舒服。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楼廷真是恨铁不成钢。咬住她小巧粉红的耳垂,狠声指点:“叫老公”季殊的脸上顿时以极快的速度红透了,被他咬住的耳垂更是又红又烫,几乎能滴出血来。她再次推了推他:“你快松开,爸妈都在”“有什么关系”楼廷说的风轻云淡:“他们会等我们吃饭,你叫一声我听听,满意了我就松开。”“回去再说啦”季殊红着脸挣扎,她的长辈们都在,楼廷现在这样也太楼廷的耐心极好,季殊不叫,他也不着急,不过就是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松。季殊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跟他耗下去,饭菜早就摆好了,说不定就等着他们了。她叹了口气,飞快地叫了一声:“老公”楼廷扬眉:“这么小声,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楼廷,你别得寸进尺啊”季殊板着脸,凶巴巴地瞪着他。楼廷却弯了眼睛,恼羞成怒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看着她鼓起的粉腮,偏头就亲了一口。过来准备喊人的乔艳见到这一幕一下就红了脸,转身走了回去。这两孩子也真是可以,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们吃饭,他们却在这里腻歪。季殊却看见乔艳了,抬起脚踩在楼廷脚背上:“你再不松开试试”“好,我们吃饭去吧。”楼廷心满意足了,被踩一下也不痛不痒,揽过季殊朝客厅走去。季殊回到客厅里的时候,脸上的红色还没下去。季白不禁朝她看了一眼。大伯母拿胳膊捣了他一下,低声说道:“看什么呢,你要是羡慕下次把小乐叫回来我们一块吃个饭。”季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不是了小乐对你我还看不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妈快吃饭吧。”季白忙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怕她没管住嗓门,在这桌上就说了起来。大伯母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了。这边在季家吃完午饭,那边楼家晚上又准备好了晚饭,叫上季家人一起,在楼家吃了顿团圆饭。晚饭后,楼廷跟季殊把乔艳他们送回去,两人把车停好之后,没有立即回别墅,而是在别墅底下散步。银亮的月光倾泻而下,星光点点。楼廷和季殊十指相扣,沿着别墅慢慢地走。他们的心情就如同这静谧的夜晚一般,宁静而平和,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别墅后面有长椅和秋千,坐在秋千上,视野格外开阔。季殊靠在楼廷的肩膀上,稍稍一抬眼,漫天的繁星发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光芒。她觉得自己的梦在此刻圆满。楼廷拉起她的手,在月光下认真地看,片刻才看向她:“好了吗”其实,他比季白更害怕提起她手上的伤,一个不能执起画笔的设计师,就如同不能提剑的剑士,不能跳舞的舞者。他一直忍着,从不主动提起,直到今天看她轻松地提起这件事。季殊对上他的视线,他隐藏在眼底的关心她全都看得见,同样,她也知道他的小心翼翼。心底都被他的温柔裹,重重地点头:“已经差不多了,就是线条还不是很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她说这话不是安慰他叫他放心,而是她有信心,她已经感觉到手上的力量,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过,她看着手背上硬币大小的疤,烦恼地说道:“这个疤怎么办你看它是不是很丑”楼廷却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的伤疤上吻了一下:“一点也不丑。”季殊眉眼一弯:“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真的”季殊不相信地看她一眼,用手拉下眼角,皱着鼻子,做出一个鬼脸,瓮声瓮气地说:“那我要是变成这样,你也不嫌弃”“不嫌弃。”“这样呢”她摇摇晃晃,做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老成这样你嫌弃吗”楼廷微笑着摇摇头。她成了老太婆,自己也是个糟老头了,这一生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季殊对上他的目光,收起了鬼脸,他深情而珍视的目光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也没法再像玩笑一样对待。她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对视几秒钟后,季殊有些羞涩地移开视线,忽而又望向他急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细细的回想,想要找到楼廷是什么时候对她转变了态度,可她想来想去,楼廷对她好像一如既往。难道如他在那本相册中写的,一见钟情吗她觉得应该不会只有这样。楼廷听见她的问话,自己也陷入思考,爱上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想了两分钟,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季殊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一个让她无比感动的答案,结果他说不知道她板起了脸:“楼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楼廷笑了笑,却仍是说:“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他的毒,他的魔,是他将要用一生去呵护疼爱的那个人。季殊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但她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楼廷拿手指轻轻一戳,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又靠回他的肩上,抬头望着漫天星光。夜渐渐深了楼廷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拉回他的神经。俊脸上餍足的神情顿时出现不耐烦,抓起手机从窗外扔了出去。季殊艰难地抬起头朝窗外看眼:“你怎么把手机扔了”“扔了就扔了。”他语气不善地说。“万一是重要的事情”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欲求不满的某人低头封住了唇。被扔下楼的手机竟没有摔坏,从茂盛的桦树叶上慢慢掉在地上,掉到草地上的时候,屏幕还亮着,嗡嗡地响。此刻,远在帝都的一间大厦办公室里。李治听着只传出忙音的手机,眉宇间有些无奈,对面前的老者恭敬地说道:“楼廷现在可能在忙,没有接电话。”“他忙个屁”眉目威严的老人不客气地训斥:“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我看他现在是掉进女人的温柔乡里,走不出来”李治只好又打了一遍,他一早接到通知,知道楼廷今天回来。他知道楼廷的意思,当年劝他加入部门已经很不容易,当初他就说好了五年,五年之后离开。如今五年期限已到,他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海湾又有事情发生。再次拨打出去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听,李治挂断电话,说道:“海湾的事情,我们也能派其他人过去试试。”老者闻言把眉一横:“你派出去的人倒是把问题给我解决啊现在海湾跟国订了婚约,你自己说他们把着那么重要的海口,我们以后会有多被动就更别说那海岛上稀有的元素了。你要是能找个人把这件事完成,我就不让你找楼廷”老者把李治说的哑口无言。他已经派出两拨人进入岛屿,无一例外都受到了礼遇,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海湾还是和国的公爵订了婚。他想起这事就觉得头大,他不明白,那海湾到底看中国什么,竟然这么仓促地订婚。据说,海湾的领主很宠爱七公主,而那位七公主则是对国的公爵一见钟情。就算如此,儿女私情怎么能跟国家大事混为一谈老者见李治不说话,气得胡子直抖,说:“你明天去安城找那个混小子”李治为难地道:“您也知道楼廷的脾气,秦家那位大小姐把他得罪狠了,她在,楼廷怎么也不可能回来。”“把那秦穗给我送回去。从哪儿来让她回哪儿去在这里帮不上忙不说还尽给我们捣乱。”老者直接说道。“好那我这就安排,明天,我再去安城一趟”李治凝声说道。老者得到满意的答复才缓和了神色,伸手拍拍李治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海湾的事情不尽快解决,那些人就敢爬你头上耀武扬威。”李治闻言立即站直了身体,朝老者笔直地敬了个礼。然而等老人离开之后,李治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或多或少有些明白楼廷要离开的原因,在这里,总是有太多身不由己。比如楼廷。他本性并不风流,然而纽城的事情发生之后,加上那位秦家大小姐死缠烂打,他才让自己成为传闻中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只是这地方啊,进不好进,想走也不是那么好走。李治叹口气,转而一想,能趁这个机会把秦穗从他们内部赶出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对于楼家和季家来说,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个夜晚远没有那么平静。首当其冲的是苏城的古家。古烨入狱,古家的企业顿时没了领导人,乱成一团不说,各种各样的人都想趁这个机会踩一脚,再捞一笔。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古韵诗的电话已经被打爆,她想要接替古烨的位置成为古氏总裁。在她看来,连钟璃都可以当负责人,她怎么不行。她却忘了,钟璃身后不仅有经验丰富,狡猾睿智的肖燃在支持,还有肖燃所代表的新城。古韵诗则没那么幸运,这一夜对古氏所有人来说都是不眠夜,股市一跌再跌,古烨的助理再次打电话过来,说道:“大小姐,股民手上的散股都抛了出去,已经跌到最低点了。”“他们抛你不会收”古韵诗不客气地训道:“这样不是正好,我们可以把公司的股份都攥在自己手里。”“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啊”助理无奈地道。“楼廷之前不是给我们投资了两个亿”“那笔钱早就用在项目启动上了,项目不能完成,那些钱都会打水漂”助理沉吟片刻,说道:“大小姐,你必须要尽快找好愿意注资的企业,否则,我们撑不了多久”古韵诗呆住了,她想过她要撑起古家会很难,但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撑不下去。她还想把古家撑起来,让所有人看到她的能力,怎么会变成这样题外话祝妞们元宵节快乐元宵节来一个小小的活动,针对所有童生以上级别的美妞,评论即可领66xxb,仅限前十名,每个账号可领一次第173章 你满意了吗古氏的坍塌速度快的超出了所有人预料,才过三天而已,古氏重新启动的三个项目纷纷叫停,股市还在往下跌。股民手中股份的股价已经跌到停,即便如此,仍旧没人接手。古韵诗彻底体会了一把绝望的滋味,她知道现在谁能帮她,但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帮她。于是,她想到了另一个人。“杜谦”古韵诗握着手机,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杜谦,你能帮我个忙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古小姐。”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杜父严肃的声音:“你在自己的家宴上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脸来找我们杜谦”“杜伯父”古韵诗脸色微变,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