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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的确确在脑海中渐渐成型重光的那张辨识度强烈的脸像是一个深深的烙印,灼烧着他的胸口,令他满脑子都充斥着那一双霸道而占有欲强烈的眼神。倘若一个人可以有千百种样子,那么他一定记得重光的每一种模样。乍一思及对方,林翾的眼神便不可遏制地稍有放空,似乎存在一瞬间的失神。重光就像是他遇到过的最矛盾的个体,既冷静又偏执,既强悍又粘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偏偏身上每一处都充满了协调,令人见之难忘,相处得越久,越割舍不下。林翾的心头一时之间是百味杂陈。曾经他可以做到绝对的问心无愧,但如今他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对重光抱着何种想法,以至于面对着节操危机,他竟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对方。若是换一个其他男人,他恐怕早就已经确认自己的确喜欢上了对方。可问题就在于这个人却偏偏并非别人,而是他一直将其当作小朋友对待的重光。这感情的转变或许是一个持续性的缓慢过程,只不过他本人并不知晓,直至今日突然间意识到,不由得惊骇万分。他怎么会对重光抱有这种想法抿了抿唇,林翾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对自己生出几分无奈来,满脑子都是费解。他想都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对原本只活在书中的人物产生某种情感,而且还如此清晰鲜明,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重光对他而言,到底还是成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按住林翾的男人似乎是留意到了他的晃神,有些不满,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在他的腰间抓揉了一把。林翾很瘦,腰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肉,却偏偏有两个深深的腰窝。那里平日里根本不会被其他人触及,如今落在别人手里,一碰便是一个战栗。更何况男人用的力气很大,手又相当冰凉,一瞬间就刺激得他抛开了全部思绪,立即重归现实,一双手奋力向后别去,试图阻拦对方的动作。“”四周异常安静,林翾似乎能听到男人发出了一声隐隐约约的轻嗤。下一刻,他的双手都被捉住按牢,随之而来的是臀肉上猝不及防地被扇了一巴掌,响声厚重。空旷的房间甚至还传来余韵,刺激林翾的耳膜与神经。这一掴简直比一记响亮的耳光还要令他感到愤怒羞耻。疼痛倒在其次,只有这种被人肆意羞辱玩弄的感觉才是他真正无法接受的。而男人却仍嫌不够一般,竟然又接二连三地甩了几巴掌上去。“噼噼啪啪”几声巴掌着肉的声响充斥着房间,直打得林翾涨红了一张脸,浑身玄力暴涨。他忍不了这种来自于陌生人的侮辱性质的举动。炽热的火系玄力在空气中灼烧,周身温度渐渐升高,爆裂出火花,他猛然挺身,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裹挟着玄力的一拳扬手砸向男人面门“啪”地一声清脆碰撞声,这汇聚了他残余的全部力量的一击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大掌甚至顺势包裹住了他的手。林翾的心脏不由得猛地震颤了一下。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重光身边,手被长大后的重光牵起,整个包在对方的手心之中。只是强烈的愤怒很快又卷土重来,重新回到了他的头脑之中,将这一瞬间的熟悉感觉挤走。重光从来不曾对他有过这种羞辱性的动作。所以面前这个恶劣的男人绝不可能是重光。哪怕当初他被重光误认为是敌人派来的冒牌货,也仅仅只是被直截了当地掐住脖颈,不曾有过其他伤害。无论是书中描写的魔尊重光,还是他所亲自相处过的重光,都不是会像猫科动物一样戏耍猎物的性格。比起肆意玩弄,重光更倾向于直接追求结果,直截了当,一击毙命。林翾眉头紧皱,眼前的遮挡物顽固而又严实,依旧是给予他黑暗一片,令他的处境显得更加无助。没有任何一瞬间能让他比现在更加思念与重光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和重光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眼下有了对比,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其实一直处于重光的羽翼保护之下。这是一个残酷而危险的世界,对他这种修为极低的人丝毫也不友好。而他除了身为药体引人垂涎之外,如今甚至连脸与性格都成了他的原罪,直接导致了他被人像牲口一样贩卖,像宠物一样被戏耍。与重光分别之前,就算日子过得颠沛流离,总归也是两个人一起,同去同归,不至于沦落至此。毕竟且不论重光对他怀有何种感情,至少重光知恩图报。他对对方付出的每一点好,都会得到更多的报答,哪怕隔了十年之久,也不会衰退改变,依旧能使他终日被重光放在心上,小心地保护着。林翾的目光没有固定的方向,只徒然地睁着一双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不出声音地念了一句重光的名字,两瓣薄唇微微开合,幅度很小,并不能令人看得分明。压制着他的男人却是浑身僵了一下,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但这变化已经不再能够引起林翾的注意。他已经被一系列的遭遇折腾得身心俱疲,陷入了绝望之中,生出了强烈的求死心。认真说起来,恐怕没有人可以真的不畏惧死亡。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林翾对待死亡的态度要坦然得多。至少若是与被陌生男人更进一步玩弄相比,他更愿意先一步赴死,那样说不定还能有回到从前世界的可能,又能保证自己不留下心理阴影。他的精神洁癖决定了他的选择。充盈游走在身体里的玄力可以是防身利器,也可以成为伤害自己的工具。对自己动手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便使他不可遏制地低低闷哼了一声,胸口如同刀绞,又像是被狠狠灼烧,令他几乎无法忍受。死神逼近的这一刻,他躁郁痛苦了许久的心情却忽然平静了下来,无比安宁。与他相比,真正慌了神的却是那压制着他的男人。瞧见林翾的异状,男人一下子便松开了手,顾不了其他,猛地将人抱在怀里,颤抖着手将玄力输入他的体内,查探他的状况。一瞬间林翾只感到一阵熟悉而霸道的力量慌乱地冲入体内,与他攻击自己的玄力抗争,很快便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实力太过弱小,连自杀都会失败。不过经历了这一遭,情况却已然大不相同。因为男人的身份已经被那熟悉的玄力暴露,不再陌生。一边感受着痛苦的余韵,林翾一边在心底酝酿着怒火。身体一动不动,呼吸渐渐加快。一种人生始来从未有过强烈愤怒包围了他,令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咬紧了牙。哪怕面具被人小心翼翼地摘掉,大量光线刺激着他的眼球,令他反射性地淌出泪水来,也不曾闭上一下作为缓冲。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狠厉,几乎想要抬手给对方脸上几巴掌。方才他所经历的那些惶恐不安,羞辱痛苦,纠结挣扎,在碰撞到眼前这人真实身份的一瞬间就仿佛变得像个天大的笑话。林翾盯着男人,一贯温和的表情此时也变得冷肃。“我给你一个机会。”他盯着明显因悔意与后怕而垂着头的对方,语气冰凉,没有温度。“你要给我一个能解释你全部行为的理由,重光。”他过于相信重光,乃至于过程中尽管有过怀疑,却还是一次次告诉自己重光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却恰恰相反。这让他几乎动用了全部力气,才得以按捺住汹涌的怒意,说服自己给重光一个解释的机会。第57章 057性格再好, 脾气再软的人,也至少都会有一个底线。林翾为人这么许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程度的愤怒。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白白担心一场,更是因为满腔的信任骤然落空, 情绪上难免失望。胸口依然残留着些许疼痛,时刻提醒着他重光的所作所为。房间空空旷旷, 门被紧紧掩合,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重光低垂着头, 有些无措地揽着他, 支撑他的身体,眉眼间的慌乱没有消散, 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倘若不是他这一次做得太过分, 林翾是绝对不会忍心在看到这副模样的他之后还冷脸沉默的。或许也是清楚这一点,他深深地知晓林翾这一次一定是气得狠了,没敢贸然开口,更不敢轻易松手。他原本也只是气不过自己被林翾毫不犹豫地抛弃, 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林翾看似温润没有棱角, 可内心却相当地有脾气。他只不过是给了对方几个轻飘飘的巴掌,没舍得打在别的地方, 便选了肉最厚的屁股上, 竟然就逼得林翾伤害自己, 下手凶狠得更像是要干脆地赴死。眼下情况只在一瞬间就已经被完全逆转。原本占有主动的一方此时竟成了被动。重光不由得陷入沉默。大部分脾气温和的人都是不生气则已, 一生起气来就异常决绝,林翾似乎也是如此。倘若他给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他完全相信林翾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抛下,丢在这里第二次。虽然他可以强硬地将其留下,但他并不愿意走到那一步,倘若林翾非要逼他,他也不是狠不下心来。垂头斟酌良久,也没想出该怎样哄人,反倒是慌乱的情绪自他的心头渐渐退去,越思考理由,他越觉得是林翾太过分。如此沉默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来,与林翾对上眼神,面色也变得严肃凌厉,不再退让。“你若下次再敢那样自作主张地把我丢下,我不但会打你,还会把你关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极具压迫感,令人无法怀疑其真实性。林翾愣住,浑身反射性地紧绷了一下。对重光的了解使得他心知肚明重光一向言出必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重光说得出就做得到。除却这一点之外,重光言语间透露的意思也让他骤然回想起他们二人分别时的状况,一瞬间不由得有点心虚。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他那样做也是为了重光考虑,但想必重光对此应当愤怒而怀有怨气。毕竟倘若他今天遇见的人并非重光,大概他们今后就再也无法相见了。他仰脸与重光那双漆黑不见点光的眼睛对视,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方才那浑身的气势都消散不见,像只被戳漏了的气球,缩了下去。冷静下来之后,头脑中的事情就变得异常清晰,令他的脸色渐渐涨红,耳廓连带着耳垂都在一同发热。一想到刚刚对他翻来覆去这样那样的人其实是重光,再一联系到自己也就在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对重光其实抱有某种想法,他就感到羞耻万分。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眼眶都不由自主地潮热着,令他像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别开头去,下一秒又被重光捏着下巴强行转了回来,衣领微微扯开,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湿热与疼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下颌之下,凶狠地咬了他一口,在锁骨之上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令他疼得打了个哆嗦,又被人紧紧抱住。那牙印并不很深,但到底是破皮流血了,本该在他的皮肤上多停留几日的光景。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几乎还不等他回味这场疼痛,那伤口就已然消失,逐渐淡化,隐匿下去,仿佛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而已,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下意识地,他与已经抬起头来的重光对视了一眼,听见对方淡淡开口。“你是药体,血液是你身上存在的药,但不是你身上唯一的药。”林翾闻言有些茫然,一时间未能理解其中的意味,也没能等到重光的进一步解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锁骨处的皮肉,完好无损。思及重光的所作所为,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震惊与探寻,望向重光。“你也是药体”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他内心摇头连连否认自己的猜测与判断。书中从来没有提过重光是药体这种事情。虽然有可能只是没有被写出来,不代表不存在,但药体这种引人垂涎体质,应该会很大程度上影响重光的人,不应当一句未提。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无法解释为何自己的伤口会在重光的舔舐之下快速愈合。方才重光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在提醒他,除了血液之外,药体的其他也可以作为良好的救治药剂。这样看来,重光所展现出的能力,的确也是与他相同的药体。面对着林翾的诸多困惑,重光表情未变,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完全否认了这个不靠谱的推断。“我不是。”他也没有详细地给林翾解释,只是含混地强调了一句自己与药体的区别。“你对任何人都可以起作用,但我只对你有反应。”言下之意,林翾可以救治任何人,但他只能救林翾一个。只不过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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