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某一天她出去买东西,却在路上远远看到了自己的养父母。只可惜,对方开着新车,直接就走了,原主坐上计程车追了好久还是跟丢了。原主是个很重情的人,之后就经常去那块区域溜达,不仅花了钱,还因为上班魂不守舍出了几次错,被店家辞掉了。然后原主又被骗了,有人骗她说去当什么主播,结果却是团伙,幸好她反抗的够快够剧烈,这才逃了出来,然后又陆陆续续被各种骗,或者就是被无良商家赖工资,短短两个月,简直就是见证了人间各种凄惨,悲剧的要命三天前她无意中遇到了养弟弟陈天才,他跟一女两男三个衣着光鲜的人在一起,当时她一身破衣服扑上去,喊了一声弟弟后,不仅陈天才脸色大变,就连那三个男女也脸色突变。之后陈天才带着她匆匆离开,问清楚她在哪里,就说让她等几天,就会过来接她。结果昨晚上原主被人从后面蒙住口鼻晕过去,之后就被人一刀捅死,赖倪穿过来了。这让窒息的记忆,赖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难怪浑身如此多的罪孽之线,这孩子倒霉的。原主是失血而亡的,她虽然被人弄晕过去,但在死前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那时候她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绝望的等待死亡。临死之前,她有三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十分的强烈。一,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报仇。二,养父母他们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来接她三,她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扔在路边,她也想要像弟弟那样,受人疼爱。临死前的强烈念头是带有一定攻击力的,赖倪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整个人差点从狭小的床上翻下来,被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他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嘴巴,防止她咬伤自己舌头。他身上传来一阵很淡很好闻的味道,带点清凉,带点茶香,还有点高山深处树木的感觉,跟师傅的超级像,于是只有一开始很痛的赖倪,不要脸的把头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师傅怀里。两分钟后,她就被察觉到不对劲的商朗一把推开,她顺势躺回病床上,闭着眼睛装死。商朗凉凉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她却躺的越发自在,这都是她小时候练就的绝技,那时候师父总说小孩子九点就得睡觉,她每次就这么装睡,不过有时候师父盯着的时间太长,她有一半概率就真的会睡过去。这具身体失血过多,现在真的挺虚弱的,她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真的困了,一时之间她不管是什么场合,她就真的有一头睡过去的想法。“先醒醒,等一下再睡。”尽管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没变化,商朗还是察觉到现在的她真的要睡过去了,于是他开口,见她没有动静,他还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脸上肉太少,戳起来没感觉。这个念头从商朗心里一闪而过,他身体就有点发僵。他若无其事的转过身,高冷的走回自己位置上坐下。阳曜和唐哲低头,狠狠抹了一把脸,把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重新塞进眼眶里,同时把刚刚的画面从记忆里划掉。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出现心魔幻觉了,老大不可能做出伸手戳别人脸这么幼稚的举动来的。赖倪身体瘦的要命,脸上也基本没肉,被人戳了一下,还真有点疼。只是这被人戳脸的举动实在是久违了,她十八岁后师父就说自己是大姑娘,他再没有戳过自己,尽管后来知道在马吉科世界三十五岁才算成年,他也没有下过手。赖倪睁开眼,目光直直看向商朗的手,不过眼前一花,他的手就不见了。赖倪:“”手速好快,肯定是单身狗。商朗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恶意,他垂下眼眸,手指动了动,继续扮演谪仙。阳曜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很古怪,不过他很清楚今天的目的,于是她严肃的把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话题扯了回来。“那个陈倪,对刚刚田大方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赖倪翻了一个白眼,对陈倪这个名字感到由衷的厌恶,明明赖倪就很好听,变成陈倪以后,总觉得有一股扑面而来的乡土气息。“我哪里知道我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晕过去啦”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也不眨的说,说完她眼里还浮现茫然之色,“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晕过去,但为什么他会没有晕难道我们晕过去就是他搞的鬼而且后面那些事情那么奇怪,现在小说都不敢这么编了,该不会是他做梦梦到的”田大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面对赖倪理直气壮的表情,他双手双脚的大拇指都表示无法平静下去,大拇指们表示想全部比起来。田大方年轻时候也曾经是舌战群雄过来的,犹记得生意刚开始的时候,每天为了抢客人,抢货源,很多次都要跟同行们大战三百回合,嘴皮子那都是练过的,要是搁平时有人敢这么明晃晃的诬陷他说谎,他脏话早就出口了。但是面对着赖倪那双带点天真的眼睛,田大方很怂的表示,他不敢。他一个脏话都不敢出口,虽然对方诬陷说昨天的事是他编的,但他心底里无限的肯定,那绝对是真实的。对方那只手既然能让他毫发无伤的在他胸腔里进出,肯定也能让他血溅三尺,白手进红手出。他好不容易赚了这么多钱,还没好好享受,他不想死啊田大方很忧伤,从前他因为没钱被人压迫,没想到身价好几亿后,他还是被人压迫,而且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就很穷很穷的小姑娘。这世界太难混了,都不按基本法来的,他需要小美的安慰。第6章 手速那么快,果然是单身狗修田大方觉得喉咙格外干涩,现在的局面就是,赖倪眼勾勾的看着他,需要他给一个说话,三个看起来也很不好惹的男人也看着他,也想要他给一个说法,而他已经把昨晚的事情照实说了。所以,头究竟要多用力往下撞,才显得出来他装死装的比较像他不停的舔着嘴唇,心跳越来越快,强烈的求生欲下,田大方脑筋快速运转,全力两全其美的说法。赖倪敲了敲桌子,田大方双眼茫然的看过去,就看她指着自己面前装牛奶的保温瓶:“大叔你是不是很口渴啊要不要喝点”大叔田大方感激涕零,屁颠颠的跑过去,打开保温瓶就打算牛饮,主要也不是真的渴,就是在喝的过程中可以争取到时间,等一下不管编出来什么,希望看起来不要太像编的。他的手被赖倪拍了一下,她很不满意的说:“你就打算这样喝啊”田大方茫然的看着她,她叹了一口气,“那算了,先给我的杯子满上,你在喝”田大方哦了一声,机械的倒上,心想她竟然这么镇定,要不是他很肯定,他都要怀疑她真的问心无愧了。唐哲看着两人诡异却又和谐的互动,他觉得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他们特管局出马,哪里容得别人胡编乱造一通瞎话他刚要出声,眼角瞄到老大看着赖倪的目光,一向很没耐心的老大此时眼里竟然一丝不耐烦都没有,那嘴角为什么竟然还有一点点向上的趋势唐哲一愣,便把嘴巴紧紧的闭上。于是病房里便响起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田大方举着保温杯,一口气喝光了牛奶,一滴都没露出来。等他心满意足的放下保温瓶,一直没说话的商朗方才问:“怎么样,编好了么”田大方:“”大佬,求不要拆穿不过喝完香甜的牛奶,田大方倒是真的勉强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说法:“我说的都是我脑袋中的记忆,不过那时候外面来了很多怪物,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是真是假,是我梦到的,还是我的幻觉,或者干脆就是那些怪物弄出来的。”真的,请相信我,跟她没关系。他真的还想再活好多年,就算死也是寿终正寝躺在床上儿孙满堂的哭丧,真的不想没满五十就要经历“白手进红手出”这种惨剧啊唐哲仿佛当面见了一场肮脏的交易,他冷笑一声,对田大方的男人身份表示深度的怀疑,他转向赖倪:“那你怎么解释昨晚你醒过来的事情”“啊”赖倪表示更茫然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中间又疼醒了,醒来好像看到几个怪物之后又晕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还有,我要解释什么”怪物一唐哲:“”很好,你已经解释完了。怪物二阳曜:“”你还把我们骂了。怪物三商朗:“”演技不错,行云流水。商朗站起来:“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结档”阳曜和唐哲又是一惊,老大,虽然这两人的解释能串起来,但瞎子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了,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了赖倪看向商朗,眼里也有不可思议闪过,长这么张脸的人不可能是蠢货难道这家伙打算先降低她的警戒心,后面等她放松下来再来调查她暗地里点头,肯定是这样没错。不过她也不怕,反正功德碎片从一开始就被她塞进身体里,既然她昏迷的时候他们没发现,只要她不主动拿出来,以后他们也发现不了。但是,这样也说明她身体内的罪孽之线太浓郁,浓郁到功德碎片都无法突破,直接被屏蔽掉。虽然她身上的罪孽之线并没有污染到她的灵魂,但她既然在这具身体内,除非她想重新换一个身体,否则这具身体的罪孽线她还是得尽快解决,不然顶着这一身罪孽,不仅不方便比如很倒霉,她自己看着也讨厌啊她叹了一口气,又要完成原主的几个遗愿,了结借身体之功,又要清除身体内的罪孽之线,想想就好忙啊而且最主要的,她想搞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师父是什么关系她抬眸看向商朗,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商朗在她叹气的时候就看过来,不过在跟她眼神接触后,他就转过头,带着两个手下离开。阳曜满是不解,走路都皱着眉头,商朗难得好心的说:“有话就问。”“老大,田大方的描述中被掏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功德碎片,从他们两人的表现也看得出来,那女孩应该是有问题的,为什么”不追究了呢商朗嗤笑一声:“我问你,现场你看到或者感应到功德碎片了吗”阳曜无言。没有,但既然地煞兽出现,就表明肯定有功德碎片出现过。商朗又问:“如果一切都如田大方所说,在昨晚的情况当中,她所做的事情是坏事吗”阳曜再次无言。不仅不是,还应该是大好事,因为他们三个到场已经晚了,如果不是功德碎片消失,昨晚小诊所当中的所有人,至少有一半人的灵魂会直接被吃掉。阳曜叹气,是他魔障了,有时候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过功德碎片事关重大,该关注还是要关注的,只是昨晚的事情就结档,写报告的时候记得找个通畅点的解释。”商朗脚步一停,转身又走了回去。阳曜无力的应了声是,跟唐哲苦逼的回去写报告去了。这三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落单的田大方只感觉自己的惊吓值直往上飚,特别是赖倪笑眯眯对着他招手的时候。田大方很想转身就跑,但他太担心后果是白首进红手出了,所以他磨磨蹭蹭之下还是向赖倪自投罗网,大饼脸挤出好几道笑纹:“您有什么吩咐”赖倪笑了笑:“是这样的,你昨晚看到我第一眼,有什么感觉”有什么感觉他现在心里都是恐惧的感觉,哪里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她是什么感觉不过若硬要说一个感觉的话,那大概就是她好穷衣服好破田大方脑袋里乱糟糟的闪过一堆想法,当然他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怕哪句话引起她不满,自己大祸临头。不过很显然赖倪也不需要他说话的,她兴奋的说:“没错。”这两天饱受折磨的田大方又是一惊,他可什么都没说,你没错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表里如一的很穷。”赖倪理直气壮的说,他田大方能怎么样,他当然只能傻傻的点头啦“你还记得我昨天救了你一命”赖倪又是笑眯眯。刚刚那个逼着我说一切跟你没关系的人到底是谁来着转眼间又说救了我一命,你这么反复无常,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田大方保持着饱满的笑容,机械的点点头,掏出外套上的钱包,大义凛然的说:“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些没用的身外之物,您全拿走,密码都在卡的背面。”赖倪打开钱包,在众多卡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张只有五万块的卡,这才心满意足的放田大方离开。救过无数人,做过无数好事,她早就研究透功德的增减规律。她救了田大方一条命,只拿他几万块钱,那么救命之恩所产生的功德依然不会减少,要是从中得到的利益多了,那么功德在计算的时候,自然会扣掉得到的那些利益,那样就不划算了。功德这东西,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有原则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做的好事,只要她确实做了好事,救了人,那么该她的功德就不会给别人。但也有某些时候,功德很不可理喻,如此现在她就搞不清楚,自己前辈子浑身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