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了。“向天,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我们回去拿。”赖姣扯着墨向天袖子小声的说。墨向天很清楚赖姣并没有落下东西,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一行人转头回去,没有一人想靠近赖倪。陈耀雄一脸古怪的靠近赖倪,摸着下巴说:“我怎么觉得墨师兄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王星宇有样学样,也摸着下巴说:“感觉他们是在故意避开你”“你们想太多了赖倪同学又不是洪水猛兽,墨师兄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避开赖倪,假装回去拿东西呢”班里另外一个同学笑着说。陈耀雄和王星宇一起转头看向这个同学,脸上都挂着古怪的笑容,那个同学心脏剧烈一跳:“干,干嘛”“无知是福,请继续保持。”陈耀雄拍了拍同学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话刚说完,墨向天等人消失的地方,萧和跟魏睿明也刚好走出来,萧和眼前一亮,当下就想走过来,领子却被魏睿明拎住。萧和茫然的看向魏睿明,后者移开目光,视线虚虚扫过来赖倪这边,轻咳一声说:“我落下东西在教室里了。”萧和一脸新奇:“哇,阿明你怎么也开始丢三落四了”“少废话,跟我回去拿。”于是两人也转身回去。陈耀雄和王星宇再次看向赖倪,两人都带着点坏坏的笑容:“所以说赖倪大佬,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怎么一个个见到你都要回去找东西”“又”另外那位同学很茫然。“无知是福,请继续保持。”王星宇学着陈耀雄的模样,也拍着这位同学肩膀说。路人甲同学:“”好过分陈耀雄和王星宇都一起去过玄方寺,那里发生的很多事让他们三观重组过好几次,从那以后对赖倪就多了几分敬畏,也努力想跟她打好关系,不过都很识趣,赖倪也不反感他们。她斜睨他们:“你们很闲,过来干嘛”“我们其实是想问问你,一周后的舞会你有舞伴了吗”王星宇好奇的问。“舞会”这下子换成赖倪茫然。“我就知道,赖倪肯定什么都不知道。”陈耀雄笑,“我们学校的传统,考试结束后一周,在考试成绩出来后会举行一次舞会,算是全校性的狂欢,所有老师和学校领导都会参加,是我们学校的重头戏之一,明天应该就会收到电子请柬了。”赖倪啧啧啧:“学校干嘛搞这种东西”王星宇嘿嘿笑:“正常交际嘛,所以你有舞伴了吗”“干嘛关你们什么事”赖倪斜睨他们。“如果你没有,我们都愿意。”陈耀雄和王星宇争起来。“舞伴”站在不远处的阳曜耳朵一动,拉着唐哲连忙跑了过来,两人直勾勾盯着王星宇和陈耀雄。打闹的陈耀雄和王星宇只觉得像是被寒风扫过一般,默默的避开两人视线:“赖倪你考虑一下,如果有需要,通知我们一声。”说完两人就忙不迭的跑了。被剩下来的路人甲同学:“”唐哲和阳曜把目光放在路人甲同学身上,路人甲同学一个激灵,连忙也跑开。这两人果然是黑涩会的眼神这么凶“代老大啊这种舞会没什么好玩的,不参加也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拯救世界要紧“阳曜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让我来考试的时候,怎么不说拯救世界要紧呢”赖倪斜睨他们。阳曜和唐哲两人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腿,这不是老大威胁么这些天每天都梦到老大拿着大砍刀,把他们从街头追到街尾,自从街尾追到街头,天天睡不好觉,拯救世界都没力气。偏偏老大舍不得为难赖倪,他们所有人都像被诅咒了一般,只有她吃好睡好,她自然不知道他们有多惨。“舞会啊嘿嘿嘿”赖倪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然后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阳曜和唐哲浑身发凉。其他人都以为老大对赖倪是师徒之情,只有他们两个大概猜测到老大那心思,这要是真的让赖倪和别人参加什么舞会,听说跳舞最容易产生感情,要是赖倪真的和别人有什么牵扯,老大回来不得砍了他们老大,你赶紧醒过来赖倪回到特管局,商朗依然静静的躺着,眉目如画,腰细腿长,赖倪托着腮看他,半天不动一下。小金人悄悄的坐在她肩膀,见她眼中亮光一闪一闪的,一看就不是在想什么正经主意,于是问她;“你在想什么”“刚刚他们说舞会我突然想到,如果师父打扮成女人,会不会比正宗女人更好看”赖倪饶有兴趣的说。小金人从她肩膀上滚下来,脸上满是惊恐:“你别乱来。”“很乱来吗”“商先生醒来,估计会把所有看过他女装的人灭掉。”小金人沉重的说。“放心,我也舍不得让他被别人看。”赖倪搓着手,猥琐的笑着,“我就自己看看。”小时候她被师父各种打扮,那时候她感觉师父每天都很开心,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不过刚刚那个念头兴起的时候,她突然有种隐蔽的喜悦“师父躺在这里这么久,我得帮他梳洗梳洗对”她义正言辞的说,“不然我这个弟子就太不孝了。”小金人:“呵呵”主人,这个人估计要废赖倪弄来一堆化妆品,假发,以及裙子,兴致勃勃的跑上来,然后就趴在商朗身上,拿着化妆品在他脸上各种涂抹,时不时发出各种猥琐的笑声,还拿着手机对商朗各种拍。小金人:“”主人,你就不考虑一下,在她还没酿成大祸前,先一道雷把她劈死不过,现在还是祈祷一下,商先生不要醒来千万不要醒作者有话要说:商朗:呵呵第142章 醒了尽管商朗眉目如画, 但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他的五官并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生,要扮成女生首先就是模糊棱角。赖倪趴在商朗身上各种折腾, 在他脸上贴了很多东西, 之后又是各种涂抹。小金人远远的躲开, 和小豹子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到时候被杀人豹灭口。一人一豹听着赖倪古怪的笑声, 总感觉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上, 时刻都可能砍下来。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赖倪突然不笑了, 小豹子悄悄探头,就看她凝视着商朗,良久幽幽的说:“真好看。”小豹子和小金人再次缩回去, 连耳朵都捂住。要不是房间设了结界,它们更想逃离这里,而不是在这里, 随时可能被醒来的商朗灭口。赖倪似乎已经完成了对商朗的“改造”,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脸上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似迷恋似惆怅。小金人在害怕之余甚至产生一种好奇:到底是有多好看赖倪这种没心没肺会看的这么痴迷要不要悄悄看一眼当然这个念头一兴起,就被求生欲强烈的小金人压下去。珍惜生命,远离作死, 谨记谨记赖倪盯着商朗看了很久,右手轻轻从他眉眼扫过,顺着向下,到达挺翘的鼻子,薄而性感的红唇,在上面流连忘返,右手沾染上那耀眼的红,一点点,与她洁白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那嘴唇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低头往下,却在快要接触时顿住,她再也没有向下,只保持着这种即将接触的状态。她呼出来的气化为白色的雾,在他脸上散开,重新化为无形。这是自己师父,这是师父,这是师父。良久后,她叹息,整个人有点无力,撑着床的左手却不得不用力,两张脸缓缓远离,那充满着吸引力的唇也越来越远。“为什么叹气”商朗的喉结上下滚动,下一秒,被赖倪化的红红绿绿的眼皮向上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眼眸里星光点点,仿佛盛满整个星空。躲在角落里的小金人和小豹子浑身一僵,在它们不可置信的对视后,一人一豹开始颤抖。死定了,商朗居然现在醒了它们现在写遗嘱还来得及吗赖倪也僵在原地,她的脸和商朗保持着十来厘米的距离,两人呼出来的气在中间重合,带着点暧昧,这个距离实在是有点尴尬,然而商朗一只手放在她背部,阻断了她远离的道路,她只能保持着这样尴尬的距离。“为什么叹气”商朗看着她,又缓缓问了一遍,他脸上的棱角被她用化妆隐藏起来,现在的他更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美,像是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清冷又勾人。这个距离有点危险。赖倪觉得单凭左手有点撑不住,还是用双手支撑比较保险,不然她不能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就扑到他身上,来一个以下犯上。她右手虚虚放在他下巴上,她右手刚准备移开,商朗左手就握住她右手腕,捏着她的手腕缓缓移动,到他的嘴唇上,她手指之前在他嘴唇上蹭的唇膏已经干涸,但现在,指尖再次传来温软的触感,带着点湿。手指上沾染的红色更多了,红艳艳的,赖倪看着有点心跳加速。但商朗依然握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随着他的手移动而移动,一遍遍摩擦着他的嘴唇,像是要把他嘴唇上的唇膏全部擦掉。手腕是热的,指尖是热的,背部被他掌心压着的地方也是热的,这三个地方的热是会传染的,让她其他部位也跟着发热,就连脑袋都有点发热。赖倪深深的觉得,这场面有点过了。更过分的是,商朗一直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眸像是充满魔力,逐渐蚕食她的理智,让她产生一些蠢蠢欲动的想法。这是师父,这是师父,这是师父。默念三遍过后,赖倪终于恢复几分清明,重新把某些不该有的念头深深的埋进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锁上几十个锁,不让泄露半分。“师父,你醒啦”天真无邪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她也不挣扎,腰部顺从的往下,她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双手揽住他脖子,哽咽的说,“师父,徒儿好想你。”商朗眸光一颤,有些明明灭灭,握着她的手腕的手终于松开,右手娴熟的轻拍她肩膀,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充满安抚,这是他在当她师父那些年经常做的,熟练到不需要大脑只会,身体自动就会做。角落里的小金人和小豹子胆战心惊了好久,没有听到商朗发怒的声音,正想抬头看看怎么回事,却有一股飓风吹过,一人一豹悄无声息的就飞出结界,重重摔在房间走廊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怎么回事有敌人”特管局的人路过,顿时吓了一跳,当下就踹门。他大力踹了好几下,脚都开始生疼,商朗的房门却依然稳稳当当,踹门的声音倒是引来不少特管局的人。“别踹了,你们老大醒了。”小金人说。“老大醒了太好了”特管局的人面带喜色,当下更想进去了,不过这次却不敢踹门,而是恭恭敬敬的敲门。结果半天无人应,还是阳曜和唐哲机灵,听说只有赖倪和商朗在里面,劝走所有人,两人偷偷贴着门口停了一会,什么都没听到后,也乖乖的离开。门外的一切喧闹都被结界隔开,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赖倪在最初的百感交集过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师父这副鬼样,她要怎么圆过去因为没想到办法,她就一直贴着他的胸膛,半天没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很是纠结。商朗也没催她,他的右手保持着不变的节奏,一直轻拍她的肩膀,仿佛就这样,可以维持到天荒地老。商朗房间里有一面镜子,镜子无风自动,悄无声息的飞到商朗前面,把他被改造过的脸照了个一清二楚。商朗看了许久,有点遗憾没有早点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基本完成,不能亲自感受到她那双手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不过对着镜子,他也能想象出来,她刚刚究竟是如何折腾的。他嘴角向上,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红唇也扯出同样的角度,这样的自己看起来有点诡异,他下意识就想擦掉。他左手动了动,却没有真的擦掉,反而放在她环着自己脖子的右手上,再次握住她手腕,而镜子则是自动飞回原地,从头到尾都是悄无声息的,背对着的赖倪并没有看到。被再次握住手腕,赖倪有点僵硬,不得不抬起头直面商朗那张脸。刚刚到底是什么蛊惑了她的心,她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掘坟墓的傻事现在要怎么收尾商朗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他脸上,温暖的触感再次传来,赖倪指尖又是颤了颤。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虚。手下的触感虽然好的过分,她这段时间也时常摸,但那都是趁着商朗昏迷不醒,被他手握着被动吃他豆腐还是第一次,她不由得有些心慌慌。她有点想挣脱,却听商朗说:“我觉得脸上怪怪的,是我脸出问题了”“没,没问题。”赖倪更心虚了。商朗握着她的手又移动了一会儿,问她:“你不觉得触感有些奇怪吗”“不奇怪。”“那触感好吗”“好。”商朗似乎很满意:“那就多摸一会儿。”赖倪像是受惊吓一般看向他,多摸一会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