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扯了扯脚边的链子。她想,或许宋珩也没想到沈蓦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知道宋家家主与“天才少女”订婚这场闹剧会在各大头条上挂几天。场面应该会很热闹。“宋先生,已经给各大媒体施压,让他们把头条撤了。”管家先生恭敬地说道:“警方也在寻找沈蓦小少爷和肖小姐,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的宋珩眼底血丝异常明显,他缓缓吐了口烟,将手中的烟掐灭,淡淡问:“邵伯康那边有消息吗”“没有。”管家先生尽职地将掌握的消息告知,“邵伯康和柳玉琴的手机已经被监听,相信只有那边有异动,我们就会立刻知道。”“我真是低估了肖若在小蓦心中的分量啊”宋珩又抽出了一根雪茄,旁边的管家先生弯身替他把烟点上。他缓缓吐了口烟,心中的郁结气却更重了。沈蓦的所为打乱了他的计划,还在离校的前一天提交了休学申请。他怎么也没想到小蓦对这个肖若这么痴迷,这么在意。他原本以为小蓦会对她因爱生恨,再也不会相信女人,最后乖乖选择回归宋家。肖若,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啊。宋珩眼神阴鸷,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对她的厌恶感直线上升。“宋先生,您从昨天起就一直没休息,身体会扛不住,请保重身体。”管家心中微叹,也是对自家主人的执着感到无奈。宋珩心中的怒意很快被压制,现在还不是被冲昏头脑的时候。半晌,他淡淡吩咐道:“订婚前的这段时间,不管是肖若还是沈蓦,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我全部要。”管家先生一怔,随即点头:“好的,我这就落实。”书房的门合上,宋珩狠狠抽了口烟,他就不信真的会找不到任何消息。找不到一丝消息,俩人就像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一般,这绝对不像是临时起意。细想,订婚当日,肖若也没有任何异样,这个女人不像城府深沉的人,所以那一日她应该也是不知道的。沈蓦,那个心思深沉,连他也看不清分毫的孩子,真是每每都让他感到意外。这样缜密的安排,逃过所有人的眼目,他究竟是怎样离开x市的又或者,他根本就还在x市可都已经快三天了,不管是警方,还是他的人,没有带回半点有用的信息。难道两个大活人还真的能平白无故消失么数日后。宋珩刚开完会,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们推测沈蓦和肖若是乘坐黑车离开x市的,现在我们正在全力排查黑车司机,已经有点眉目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警方这边的回复让宋珩不经意地皱起了眉。没多久,他的私人特助拿了一份厚厚的资料过来。办公室,宋珩接过那份厚厚的文件,打开。资料没有经过任何删减,调查地十分详细。他一目十行,快速而有效地将一条条信息删减排除,最后只抽出了两张薄薄的a4纸,修长的手指落在上面。“十一月九号,肖若去医院体检,隔日又去了一次,并未把体检报告拿走。”宋珩淡淡地说,“去查一下。”“好的,董事长。”“另外,沈蓦学校放假当晚去了什么地方,细查。”“好的,董事长。”助理将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重新整理放回,然后看到宋珩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开口:“董事长,您稍微休息一会儿。”宋珩看向他:“你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浪费。”“是。”助理忙退下。办公室只剩宋珩一人,他微眯着眼,肖若体检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并未告诉任何人,连体检报告也并未带出,而是交给了那个叫做赵鹤的医生。资料显示,赵鹤是肖若的同门师兄,关系不错。而根据从工作人员那儿得来的消息确是只检查了血液一项。而肖若本身就因为基因缺陷导致凝血障碍,本来她那种情况不单单只是凝血障碍才对。所以,他还曾对她的症状感兴趣,用现有的技术给她治疗,稳定了病情,收集了些数据。如今七八年过去,是出现了排斥反应么说实话,察觉到肖若的天赋的时候,他也曾动过将其招揽到自己名下的研究所内的想法。却因为沈蓦的存在,最终打消了念头。这个世上天才很多,有才能的人也多不胜数,但沈彦的血脉子嗣只有沈蓦一个。当宋珩把一天的公事处理完毕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在他刚上车的时候,助理匆匆忙忙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车内,宋珩拆开,将里面的资料拿出。透过后视镜,管家先生见自家主人心情突然变好了,便问了一句:“宋先生,是有沈蓦少爷的消息了吗”“嗯”宋珩微微笑了起来,“看来用不了多久,小蓦就会自己回来找我了。”夜色晕染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绚烂的霓虹灯点缀着夜色,有雪落下。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肖若半靠在床上,裹紧了身上被子,透过结满霜花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口腔涌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肖若很快回神,若无其事地擦去鼻子下的湿意,然后将染上鲜红的纸巾小心收好。“咔”,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肖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纸巾往身后一藏。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是在23:00,到时候可能会连续更新两章哦没看够的宝宝可戳西瓜的完结文被反派圈养的女人和人在家中坐,反派天上来,作者专栏可见、第 25 章25沈蓦端着晚餐进来, 就看到她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他走了过去, 把粥端她面前, 亲手喂她。肖若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抗拒,一口一口吃下去。吃完后,沈蓦替她擦了擦嘴角, 拿了杯水给她漱口。这几天她胃口很差,挑食的毛病也更严重了。不愿吃饭,只喝粥。他便变着花样给她做她喜欢的口味的粥。但就算是这样, 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消瘦。沈蓦检查了她右脚脚踝,虽然金属被一层柔软的皮质包裹着, 但因为她体质特殊, 还是留下了暗红色的印子,在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给她摘下脚镣, 抬起头:“痛”肖若自然也发现了自己脚踝上明显的暗红色痕迹, 面无表情反问:“戴你脚上试试”沈蓦把她的脚放下的时候, 动作突然一顿,抬起头,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哪儿来的血”肖若一怔,看向他,自己刚才应该很小心没弄到床上才是。顺着他的视线,肖若便看到被单上沾到了几滴红色的血迹,慌乱之下回道:“我来例假了”沈蓦皱眉看着她:“你例假不是应该在一周后吗”他的话让肖若一顿, 为什么他会记得自己的生理周期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轻松抱了起来。回过神,肖若坐在了旁边铺着毛毯的椅子上。原来,是她藏着纸巾也被发现了。就在肖若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却听到沈蓦低沉压抑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肖若顿了顿,看了眼他的表情,应该是没发现异样。她这才理直气壮:“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点任性吗”沈蓦把带血的纸巾丢尽了垃圾桶,然后找出例假用品,是她常用的牌子,又把干净的衣物给她准备好。在床上待了好几天,终于得以下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肖若心情好了点。她以为自己总算是瞒过去了,走进浴室肖若还是把衣服换了。换衣服的过程中,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例假居然真的提前了一周。“”肖若一脸生无可恋,顺手把衣服洗了。出来后,被单和床单已经被沈蓦换成了干净的。肖若怎么也拉不下脸让沈蓦来洗,开口道:“沈蓦,你放着,我自己洗。”沈蓦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语气缓和了不少:“你别沾冷水,回床上好好休息。”在肖若震惊表情下,沈蓦拿着换下来的被单走了。但不一会儿,肖若便听到洗衣机工作的声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回到床上。因为失血,肖若明显感到头有些晕。她看了眼旁边的脚环和链子,沈蓦应该还没丧心病狂到在这种时期还给她戴上然后,她就见沈蓦端了一杯温水和药走进来。药是肖若每次例假都要服用的药。她和普通人不一样,每一次例假都是一件十分辛苦且危险的事。最开始的时候,她时不时还得去医院待个几天。只是没想到沈蓦把她的药也带来了。这不是细心,而是早有预谋。按捺下心中的心绪,肖若把药吃下。微凉的手指摸上她的额头,肖若有几分不自在,往后躲了躲。“没有发热。”沈蓦收回手,看着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见她没回应,沈蓦又耐心地说了一句:“如果要去医院,我送你去。”他的话让肖若有点意外:“你不是想把我一直关着吗”却见沈蓦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望不到底,沉重又压抑。半晌,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若若,不要逃离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肖若垂下眼眸:“那你要把我关一辈子吗”“呵”沈蓦笑了,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往下捏着她的后颈,语调轻缓而危险,“如果这样可以让若若永远留在我身边。”肖若整个人僵住,这个人不是在说笑的。接着,她后颈被他捏住,整个人也使不上力气反抗。肩头微沉,沈蓦将将头轻埋在她脖颈,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肖若呼吸颤了颤,伸手欲将他推开,手却被他钳制住。随之,肖若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摁住了自己的猎物,锋利的尖牙咬住了她的后颈。是真的咬,肖若喉咙间不自觉地发出细小的声音,像小动物本能地求饶,又像无力的抗拒,最终只能被动承受对方的行为。呜咽声很轻,却让沈蓦清醒了不少,他松开她。脖颈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他怜惜地在痕迹上舔舐着,小动物却缩瑟地更厉害了。沈蓦将她拥入怀里,低哑的嗓音气息不稳:“若若,对我而言,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了。”“当初是你一意孤行闯入我的世界,如今想反悔离开,我不允许。”沉甸甸的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肖若的心头,她竟无法反驳。如果这个人不是沈蓦,就算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面对这样的沈蓦,她竟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她内心不自居问自己,自己究竟怎么了察觉到她陷入沉默,甚至没有反驳,沈蓦眼眸微微眯起,抚在她脸颊的手微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那是一种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若若,别离开我。”沈蓦细碎的吻落在她额上、眉骨、眼角,感受到她微颤的呼吸,还有她的不知所措。他太了解她了。心中筑起的高墙已经被一点点瓦解。为了真正得到这个人儿,就算不折手段,就算被她恨,他也绝对不会因此心软。肖若手指微微蜷缩,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微微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然后,听到他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若若的性命重要。”虽然长歪了,但还没彻底丧病。肖若面无表情:“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她手脚冰凉,蜷缩着身体,试图让脚有些温度。沈蓦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身边。肖若有些抗拒:“沈蓦,你干什么”“若若不是冷吗”沈蓦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我身上暖,把脚伸过来,我帮你暖。”此时的沈蓦身上穿的并不多,上身就一件纯卡其色针织衫,挨在身上也不搁人,反而很暖和。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近了,让肖若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别动。”沈蓦揽着她的腰肢的手微微用力,气息一顿,嗓音低哑:“若若别动。”莫名一种危险的感觉袭来,肖若果然没再动了。好一会儿,耳际传来一声叹息,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肖若意识虽然有点昏昏沉沉,但身体还是有点僵硬,沈蓦身上的气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让她已经无法再将他当成从前那个小孩儿。他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是纯粹的自身气息夹杂着洗衣液的味道,还带着点淡淡的凛冽的烟草气味沈蓦会抽烟恍惚间,她想起先前也闻到过这个味道。身体渐渐转暖,脚也不似一开始冰冷没知觉,肖若感知变得迟钝,迷迷糊糊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胸前睡了过去。午睡醒来,肖若还趴在他的身上。她怔了怔,见他还没醒,便轻手轻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