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让她醒来,肖若恍然间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宋知蓦”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加更。、第 55 章55浴室的水声停下,然后门打开。见她脸上还有些许不安, 宋知蓦走到她身边, 轻抚她的额:“怎么了”见到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肖若突然松了口气, 然后覆上他手背, 声音虚了许多:“你昨晚吓到我了,好在没事”闻言,宋知蓦眸光微动, 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有点太快了, 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以往,她总是会下意识地躲着他,更不会主动亲近他。虽然眼前的一切是自己期望的, 但总感觉有点不真实。宋知蓦柔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 ”肖若不解,然后问,“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当然没事。”宋知蓦微微一笑。肖若看向他,突然发现他此时仅仅在腰间围了块浴巾,身上的水珠顺着紧实颇有力度感的皮肤上滑下, 那胸肌、那腹肌、那诱人的人鱼线, 画面有点色气肖若愣住了,然后移开视线,说:“你先换上衣服,一会儿要着凉的。”电话另一端全程听着的刘彤:“”叶媚姐姐, 所以你昨晚到底在哪儿还有,你有没有听我在讲什么扶额,还是算了,反正导演说你今天的戏份比较晚,可以晚点到。想了想,刘彤还是把电话挂了,然后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消息。“回魂了”宋知蓦见她盯着自己看,虽然高兴于自己的皮囊对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就怕她把自己当成了谁的替身。所以,他也高兴不起来。肖若咽了咽口水,眨眨眼:“你去穿衣服”宋知蓦看着她,笑得一脸深意:“嗯。”等宋知蓦穿好衣服,肖若也缓过神来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只是梦。但,肖若知道那不是。待宋知蓦换好了平日里的正装,走到她面前,在床边坐下。肖若抬头看他,她看得认真,还抬手抚上他脸颊,温度是正常的,不由开口问:“宋知蓦,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闻言,宋知蓦眼眸微动,开口:“老毛病。”他抚上她的手背,深邃幽深的眼眸映着她的模样,低哑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找过来的吗”“嗯,”肖若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我以为你出事了。”那一瞬,宋知蓦眼眸半遮,完全看不到瞳眸深处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他捏着她的手,神色和往常一样,嗓音却有几分低沉:“去洗漱,一会儿我们去吃早餐。”“好。”肖若准备下床。宋知蓦非常自然地俯身替她把毛拖拿到她脚边。肖若扶着他手臂,穿上鞋子,这才去浴室。此时肖若穿得薄,好在室内有暖气,所以也没觉得冷。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变看到宋知蓦依旧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入神。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过来。”肖若没想太多,走了过去。“叶媚。”“嗯”肖若站在他面前,面对他突然起身将自己拢在怀里,有点没反应过来,“怎、怎么了”宋知蓦手指扣住她下巴,看到她眼底闪烁着不安,却唯独没了害怕。是自己的错觉吗宋知蓦眸色愈深,捏在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肖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不排斥他的触碰,可来真的话,是不是有点快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因为过于紧张,肖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却没有抗拒,身体反而有些无力。宋知蓦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看着她显得几分不知所措的表情和微启的唇,心微微一动,低下头覆上她的唇。温暖的触感让人迷恋,唇齿之间的触碰让人沉溺其中。她主动启唇让他进来,攀附着他的肩,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回应他温柔的吻。原本,宋知蓦只是想要确定自己的想法,吻得轻柔且克制。可她的主动还是让他理智渐失。最后,肖若因呼吸不过而发出无力的呜咽声,宋知蓦理智恢复了几分,终于松开了她。银丝在双唇间拉长,伴随着她急促的喘息和她失神的眸子,宋知蓦呼吸一滞,指腹拭去她唇上的湿濡。肖若依偎在他怀里喘着气,平复自己的心跳。一个动作僵持了太久难免不舒服,她挪动了一下让自己不那么辛苦,却被一只手紧紧扣住了腰肢,低哑的男音透着几分压抑:“别动。”“”抵着自己的异物让她羽睫微颤,硬着头皮抬起头,“我没动。”宋知蓦也在平复自己体内的躁动,撞见她眼底的闪烁,轻抚她的背,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乖。”肖若脸颊微红,移开视线,头抵在他胸前。好一会儿,宋知蓦松开了她。肖若拿了自己的手机,也看到了刘彤给自己发的消息,然后回了个表情,表示自己知道了。宋知蓦拿了她的外套,肖若抬起头,伸手让他给自己穿上,然后收起手机。俩人在酒店用过早餐,宋知蓦便开车送她回去。肖若看着他,这个时候,她才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虽然感觉还是有点不太自然,大概是没有习惯。“我今天离开t市,回去有些事要处理。”宋知蓦将她送到片场外,“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嗯,”肖若乖巧地点头,但心地看着他,“回去后记得去检查一下身体,或者我陪你一起去。”闻言,宋知蓦神色未变,笑着说:“好,我会去。”目送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宋知蓦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半晌,他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贺泽,过来开车。”回到片场,在造型师的帮助下换上戏服和头套。接下来的拍摄中,很顺利,肖若状态也格外好,再没出现想昨日一样心神不宁的状态了。中午,肖若吃过剧组发的盒饭,正在休息室里看剧本。接下来的剧情便是杜秋白因为无意中替皇上解开心结而重获宠爱,不日便被封为贤妃。这时,真正的矛盾才刚刚开始。杜秋白从一开始就知道苏澜对那么薛安的将军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从不挑明。后来,薛安奉旨入京面圣,皇太后的寿诞。已经成为庄妃的苏澜压抑着内心的欢喜,遥遥望着他。在杜秋白的安排下,寿诞中途,苏澜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捡到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她认得,是薛安的随身之物。本欲寻找时机还回去,却最终还是放在她手中。后来,薛安离京,这枚玉佩就再没机会还回去了。皇宫中除了惠妃的三皇子,只有有两位公主,后宫在无所出。苏澜在一次来淑妃宫殿的时候,无意看到了一碟子糕点,淑妃说,那是惠妃送的,可使得容颜娇美,独身孕之人不可食用。猛地,苏澜明白过来,当年惠妃才是背后的下棋之人。联想到那落湖而亡的宫女,苏澜遥遥望着惠妃所在的玉华殿,羽睫处落下一层阴影。肖若合上剧本。她所饰演的庄妃苏澜戏份差不多便结束了,她属于前期戏份较多,后期便是女主的主场了。下午开拍的时候,肖若深吸了口气,把状态调整到最好。转眼一个月过去,随着天下的热播,随后,综艺坏球大挑战也在电视台播放。网上关于叶媚这个名字的热度再次高了起来,微博的话题度也十分热。但这些,肖若并不怎么看,如果不是刘彤拿给她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就在肖若专心拍戏的的时候。贤后整部戏也将要接近尾声。这日,是一场较为重要的戏,肖若身上衣服也换成颜色较为深重的宫装,华丽庄重,妆容也比往日稍重几分,衬得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深沉。日,内,冷宫。庄妃走到被太监制住的女人面前,笑着说:“惠妃娘娘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日”“苏澜,你会遭报应的”“怎么会呢”庄妃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落魄狼狈的模样,想起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心中的怨恨便浮于脸上,最后脸上只剩下笑,“三皇子得天花离开,心中必定极怨憎你这母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所做的那些事,当真无人知道了么”“啊,还有你那父亲,明日午时斩首。”她蹲下身,对跪在地上的惠妃笑,“要不要我去跟皇上求个情,让惠妃娘娘送他最后一程”“苏澜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惠妃挣扎着,如厉鬼般看着她,“我的孩子,是你害的,天花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惠妃娘娘,都这时候了还要污蔑本宫,亏本宫还好心要帮你。”庄妃抬袖捂鼻,对一旁候着的太监说道:“送惠妃娘娘罢。”“是,庄妃娘娘。”鸩酒强行灌下,没一会儿,惠妃便吐血而亡,死不瞑目。看着倒地身亡的惠妃,苏澜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既畅快又透着一丝悲意。笑完了,苏澜转身离开冷宫。“好,卡”戴晖看到回放的画面,十分满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叶媚的戏感越来越好,让人惊喜意外。假以时日,只要叶媚不作茧自缚,想来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戴晖抬起头,对在场的工作人员说道:“大家休息一会儿,准备下一场”“叶媚姐姐,喝点水。”刘彤拿了矿泉水,肖若就着她的手用吸管喝。喝完水,肖若喘了口气,情绪还沉浸在戏中。“叶媚,”江心蕊这时走了过来,“下面是我们的对手戏,一会儿方便一起对一下台词”肖若看着她,微微颔首:“可以。”江心蕊一愣,只觉得那一瞬这个女人的气势变得阴狠又深沉还没出戏想明白后,江心蕊垂下眼眸,压下心中的不甘。对完台词,导演拿着扩音器喊要开始了。日,内,琉秀宫。庄妃刚用完早膳,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外边怎么了”“庄妃娘娘,皇上待人来了这边”宫女尚未说完,外边传来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庄妃忙起身接驾。“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往常不一样,这一次,皇上没有扶她起来,也没有让她起身。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阵不安感。“给我搜”“是”众太监拥入。苏澜隐约觉得不妙,忙看向皇上:“皇上,为何要搜臣妾的琉秀宫”“为何”皇上冷笑,“庄妃啊庄妃,朕待你不薄,你却”皇上气得话都说不清,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不一会儿,太监小跑了过来。“皇上,奴才找到了。”皇上拿过玉佩,丢在她面前:“你告诉朕,这是何物”“”那一瞬,庄妃似乎明白了什么,“皇上,臣妾不知。”“来人啊”皇上震怒,哪儿还能听进去半句,“把庄妃打入冷宫,削去品级,贬为奴,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庄妃心中半分不动,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见她这样,皇上更气了:“琉秀宫的宫女太监全部杖毙”不过顷刻间,琉秀宫内传来哭喊声,求饶声。只有跪在地上的庄妃不闻不动,一直看着地上那快玉佩。场景一转,是破败萧瑟的冷宫。已经三天过去了。今天,终于来了人。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澜抬起头,见到来人半点儿也不意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薛安怎么了”“半个月前战死沙场。”“原来这样”那一瞬,苏澜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哀戚又落寞。遂而,她敛去表情看向来人,开口:“没想到最后我会栽在你的手中,杜秋白。”已经很久没有人喊她这个名字了。贤妃看着她,身上气息温和,不似她身上那般尖锐。“那玉佩,是他送与你的”苏澜倚着破旧散发着霉味的椅子,“那日晚上,你故意让我捡到,便是为了将来有一天用来对付我。真是好耐性啊。”杜秋白,如今的贤妃淡淡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呵”真是讽刺,苏澜只觉得可笑、可悲,“不过还是谢谢你,将那玉佩给了我,让我这些年在这后宫有一份念想,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身在这皇宫没那么可悲却没想到,他已经不在了”初见时,惊鸿一瞥,再难忘。深宫里的无数个日夜,心也早就一潭死水,只有想起那人时,心中才觉得有一丝暖意。自言自语了许久,贤妃也没有打断她。面前放了一条白绫和一杯鸩酒。苏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