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哈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易潇听得反胃,“蹭”地一声站起来,吓了肖虎一跳。“大哥,我出去透透气。”肖虎了然点头。再怎么说易潇还是个纯洁无暇的小女孩,听到老男人们之间赤裸裸的对话,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吧但现实正是如此,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只能拿起耳机继续监听,尽微薄之力帮她了。易潇到洗手间拿凉水拂面,抬头望着镜子里的稚气未脱的脸庞,手指不禁轻轻抚摸那光滑的肌肤。多美好的女孩子,却因为朱清的恶行而丧失生命。不仅杜灵,朱清还将魔爪伸向其他女同学,将王娜逼到精神失常,甚至还在背后用如此肮脏不堪的言语侮辱她。易潇的手颤抖着握成一团。从洗手间走回包间的路上,易潇阴沉着脸。偶尔有醉酒的男人过来调戏她,一看清她的表情,便吓得退了回去。易潇走到包间门口,踌躇几步没有进去。这层楼是主题包房,每间屋子里都上演着不可言说的秘密。易潇在这一层绕了几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正准备回包间时,余光瞥见走廊尽头有一男一女在纠缠。男人三十出头,将纤细的女孩圈在墙角,女孩双手双脚拼命反抗,嘴里嘤咛着什么。在这种会所,这样的事太过稀松平常。但因此就可以放任不管、视而不见吗不。易潇不允许“你们在干什么”易潇大步流星走到男人背后,喝止住对方。男人醉醺醺地回头,凶神恶煞地瞪她一眼,问:“你是哪根葱敢坏老子的好事”随着男人扭头,被他圈住的女孩也露出真容。女孩抬头,看到易潇后一惊,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霎时梨花带雨,哭着说:“杜灵救我”易潇倒吸一口凉气,蓦地发现那女孩竟是早已搬家别市的王娜她怎么会在a市怎么会在宸星怎么会管不了那么多了易潇几乎下意识地冲过去,一跃而起,揪住男人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将男人甩到地上。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开,易潇急忙把王娜揽入自己怀里,上下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杜灵,杜灵我好怕”王娜抽泣许久,平复心情后才断断续续向易潇讲了最近发生的事。王娜一家骗警方说有她肚子里有证据一事败露后不久,王娜因为孕酮过低而自然流产。这件事不知何时传到邻居耳里,说王娜小小年纪私生活不检点。王娜父母再也经受不住周围人的非议,几经搬家也花光了家里积蓄,情急之下和王娜发火。王娜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只好回到a市,在以前朋友的介绍下结识白雪,被白雪安排在宸星当服务员,挣些生活费。“杜灵,我好怕啊,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却是这种下场为什么那个人渣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喝茶为什么啊”王娜说着又哭诉起来。易潇蹙眉,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不过转瞬即逝,被王娜的哭诉吸引了注意。她一边摸着王娜的头一边安慰道:“你放心,朱清很快就会受到制裁的,我手中掌握了大量证据,足以让那个人渣进监狱”王娜讶然,眼底划过一丝明亮:“真的吗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杜灵你都找到了什么证据啊能用吗”易潇抿唇,刚要说话,王娜忽然神色紧张地左右看看走廊,压低声音道:“这里不安全,要不你来我房间,我们慢慢说。”“好。”易潇跟着王娜来到会所地一下二层,入口处写着职工宿舍四个大字。王娜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打开灯,说:“我就住这儿很惨吧”易潇悲悯地笑着点点头,跟着王娜走进房间。“对了。”王娜站在下铺前,漫不经心的收拾着床褥,问,“你是去一中上学了”“对。”“一中真是好学校啊,我也想去。”王娜苦笑一声,“可我现在连学都上不了了啊”话音戛然而止,王娜擦干脸上的泪迹,倏地扭过头来,一张青春却惨白的脸正对易潇“杜灵,这可他妈的都是拜你所赐”话音刚落,易潇眼前一黑,后脑勺被铁棍击中,霎时晕倒在地上。第14章 14性侵学生男老师十四别馆里的姑娘易潇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右后脑阵阵刺痛,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双脚也被绑得死死的。她挣扎几下,椅子腿和地面碰撞,发出一阵阵声响。蓦地,有人扯掉眼罩,冷得发青的白炽光刺入双目,一股呛鼻的烟味侵入她的细胞。易潇心脏一停,挤挤眼,缓缓抬起眼帘距离她三米处,白雪靠在破败不堪的墙壁上,双腿交叉,一手拿烟一手拿打火机。一件黑色绒面旗袍完美衬托她身材的玲珑有致,开叉处露出的腿葱白如玉。点燃香烟,白雪轻吸一口,吐出郁白的烟雾,不紧不慢地抬头。“醒了”易潇不作声。白雪又吸了几口烟,朝易潇晃了晃右手:“查的倒是挺全。”白雪拿着的正是易潇随身携带的u盘,里面存储着至今为止她调查到的所有证据和分析报告。“今年多大了”易潇盯着白雪,随后移开视线。白雪许是失去了耐心,迈着长腿两步走过来,捏住易潇的下巴,问:“哑巴了”易潇无话可说。在被打晕之前,她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在宸星会所遇到王娜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想来并非巧合。易潇咬了咬唇,视线直直地看进白雪眼里:“你早知道我在调查你”白雪勾唇:“小妹妹,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儿打你第一次来我就让人盯着你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查到了这么多东西,再差一点,外面那些当官儿的就要完蛋了。”易潇双眸平静如水:“这么说,朱清也知道了”话音刚落,有人从外面打开房门,伴随着一阵令人发怵的笑声,朱清走进来:“我这当老师的当然知道了呀。”朱清停在白炽灯下,蔑笑着说,“灵灵,你说是不是”易潇双目填满了怒火。朱清慢悠悠坐到椅子上,摸着发黑的下巴说:“杜灵啊杜灵,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妖孽小小年纪竟然会搞窃听要不是王局打电话时候发现信号总受干扰,为师还真不知不觉就被你给出卖了。”白雪接着说:“还好王局发现得早,咱们才有时间设局呀。”王闯发现朱清车上有窃听器后,联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联合朱清一起设计揪出幕后调查的人。那天约见光头之后,王局立即调动所有人脉查清楚光头的背景和近期接触的人,很快就查到了杜灵和赵警官身上。举报光头嫖娼不过是诱饵,王闯等人的真正目的就是引出易潇和赵警官。现在,易潇被囚禁,赵警官刚“抓”光头嫖娼回局里就被上头给予开除处分,光头被冠以莫须有的嫖娼之罪而被行政拘留。易潇垂着脑袋,听白雪和朱清得意洋洋地介绍他们的战果。良久,易潇才低声问:“王娜呢”“她”白雪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声音充满了嘲讽,“正跟着大老板吃香喝辣呢,用不着你操心。”说着,她看向朱清,问:“朱哥,这个姑娘要怎么处置就这么关着”“先关她几天尝尝苦头再说。之后的事就按往常办。”易潇并不知道朱清口中的“往常”指的是什么。她一连被关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好几天,白炽灯的光照逐渐消磨着她的意志。白雪搜走了易潇身上所有的东西,屋子里也没有可以割断绳子的利器。白雪每天固定时间拿矿泉水喂给她喝,除此之外易潇粒米未进。几天后,白雪带来一份土豆炖牛肉喂易潇吃。易潇用仅存不多的力气偏过头不肯吃,白雪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劝道:“小姑娘,我劝你现在吃点,再不吃,饿死你。”易潇沉默。白雪接着说:“实话跟你讲,落到他们手中的姑娘还没一个逃出去的,你要是好好配合,至少能恢复一半自由。”“他们”白雪一晃神,手一颤,勺子掉落在地。这两个字似乎有巨大的杀伤力,令她脸上划过一丝难以遮掩的惊慌。易潇蹙眉白雪的反应似乎大了些。良久,白雪捡起地上的勺子擦拭干净,放进饭盒,又走到易潇身后,给她解开绳子。“饭我放这儿,饿了你自己吃。”白雪说完这句便离开房间,从外面上锁。易潇站起来才发现几天没吃饭导致血糖过低,头晕得不行。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食物过不去,于是端着饭盒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完饭没多久,两个彪形大汉进门,二话不说架起易潇到一辆面包车里,驾车离开。易潇一路不挣扎不喊叫。她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不少,要对付这两人不是难事。但显然,朱清和白雪正有目的地想要对她做什么,如果现在离开就无法得知背后的真相。赵警官被开除,光头被抓,肖虎不知去向,失去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如今,只有以身犯险才能脱身。车子一路开往郊区,进入a市郊区山林大路,再拐进一片森林,不久就来到了一幢庭院式别墅前。别墅为欧式风格,主楼有三层,一眼望去每层有约二十个房间;主楼旁有一幢别馆,二层高,每层大约十个房间。彪形大汉径直带易潇到别馆交给白雪。别馆的大门采用电子系统控制,通行证是特定人的指纹。白雪看着易潇,只动了动唇,欲言又止。这个小姑娘被囚禁整整一周,放常人身上早就濒临精神崩溃,更何况现在又被突然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早应该害怕不,应该恐惧,甚至吓到尿裤子都不稀奇。可她别说害怕了,面色始终平静如水,眼角甚至还在笑听说这姑娘之前打晕过朱哥,当时还以为是玩笑话,现在一看把她带到这里到底对不对“你以后就住这儿。”所有疑虑伴随着脱口而出的话而消失。白雪朝易潇使个眼色,随后朝别馆深处走去。别馆一楼客厅里,十几个女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打扑克,有的看电视,有的玩桌游,有的相互化妆。白雪到客厅后,女孩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一个个眼神空洞,朝这边看来。“这是今天搬进别馆的姑娘,你们可以叫她灵灵,今后大家好好相处。”说着,白雪看向正在化妆的女生,说,“阿玫,你带灵灵住你房间。”阿玫漠然地点点头,也不顾画到一半的眉毛,耷拉着拖鞋走到白雪面前。白雪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阿玫绷着脸一边点头,一边上下打量着易潇,末了,对易潇说:“跟我来。”十几个女生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易潇。易潇有种说不上来难受,许是众人一幅幅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令她恐惧。阿玫住在二楼尽头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两张单人床,阿玫指着靠窗的那支床说:“你睡那儿。浴室厕所就在对面,吃饭在一楼,想看电视就去客厅。”说着,阿玫坐在梳妆台前继续画眉。“这里是哪儿”“你不知道”“不知道。”“白雪没和你说”“没有。”阿玫手中动作一停,扭头过来,不知是喜是悲:“这里是天堂。”易潇很快明白了阿玫话里的意思。别馆里住着三十多个女孩子,大部分未成年。这些女孩子中,有的离家出走,有的早早辍学出来打工,有的根本没父母,有的骗家里人在上学,实际生活在别馆里,接客挣钱。没错,别馆养了一群未成年卖淫少女。对那些无家可归、急需金钱的女孩来说,在别馆生活无忧无虑,管吃管住,只要接客就会有收入,是当之无愧的“天堂”。可并非所有人的天堂。易潇自打住进别馆就没闲着,所有时间都用来和这里的女孩聊天。有的女孩谈起这份工作一副得意,有的女孩整日闷闷不乐,缩在房间里不出门。易潇好不容易和这些女孩建立良好的关系,一问才知,别馆里大部分女孩一开始都是被强迫关在这里的。被关的时间长了,有的姑娘被驯服成卖淫工具,有的姑娘自始不从,却被白雪下药,送到嫖客的床上。光临这里的嫖客身份不一般。姑娘们虽然没直接问过,但听嫖客之间的对话也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白雪她就是恶魔。”女孩哭着说。“恶魔”“是啊,我听说白雪就是住进别馆的第一批人,当时她才十三四,也在这里受到虐待,可你看她现在”女孩说着,咬牙切齿,“却对我们也做同样的事她比那些玷污我们的人可恶一百倍”了解别馆女孩的遭遇之后,易潇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永远无法想象世界上还存在这种地方。据姑娘们说,“恶魔”白雪平时管着这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