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陆月已经答应给老丈人代孕,他私下里便一直催促老丈人早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陆月怀着老丈人的孩子,就算发现他已经结婚,想闹也闹不动。反正老丈人有钱,让他把陆月安排到别市生活,他王格就能心安理得地入主闫家了。里外都不亏只是易潇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推自己未来的老婆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可上一世的陆月却掏心掏肺爱着这个男人不,或许陆月一直知道真相,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易潇叹口气。果不其然,吹着王格的耳边风,闫先生在b市旁边的县城给易潇买了套房子供她居住,易潇只需要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做好备孕工作,时机成熟后闫先生会来这里和她结合。明面上是代孕,实际就是养小三。易潇刚搬过来时王格还隔三差五来看望她,渐渐地就不来了。后来还是闫先生无意中说漏嘴王格整天和闫先生说,陆月愿意代孕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苦苦相劝的结果,闫先生为了感谢他,给了他不少钱。不缺钱还来向陆月献殷勤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易潇在县城的生活倒也自在。县城坐落于当地著名自然风景区,空气新鲜,景色秀丽,她经常花一整天在景区内游玩,览尽自然景色,还学会了一门手艺刺绣。许是陆月的手天生灵巧,易潇用这副身体做女红格外顺手。和当地老人学会刺绣的第三天,易潇便把刺绣拿到游客市场去卖,很快就卖了个好价钱。没几天,留守当地的刺绣老人们都听说县城里刚来了个女娃,在刺绣方面很有天分,纷纷上门主动授艺:“娃娃儿,你这个手咋恁个巧,和我当年有的一拼啊。”“现在这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挣钱了,像你这样的好姑娘愿意跟我们这些老婆子学手艺,真了不得。”“闺女,你好好学,有啥不会尽管问我老婆子”“姑娘你结婚了没有啊诶哟正好,我儿子和你差不多,给你介绍认识认识”易潇莫名其妙地成了当地的红人,当地的老人经常到她家里玩。一次易潇打完电话,还未来得及放下手机,身后的林奶奶瞄见手机的桌面背景,忽然说道:“闺女,你手机上这照片诶哟,这不是小格吗你认识他”手机背景是王格的自拍。王格皮相好,不输一些明星小鲜肉,自从两人认识起陆月就把背景设置成王格的照片。“林奶奶,你是说王格”“对对对,就是王格,住我隔壁院子的那个小伙子,人长得是俊,就是品行不太好。”“这话怎么说”林奶奶拉着易潇整整讲了一下午王格的黑历史。这家伙老家就是县城的,上学时候勾搭了不少小姑娘,高中毕业后混吃混喝,靠当小白脸勾搭了几个富婆,还在富婆的介绍下进入保险公司,拿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结果前段时间有个富婆找上门,说王格对她不忠诚,要砸了王格家。当时王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富婆放过他这一次。那一副孙子样很快传遍了全县城。“闺女,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别和他深交啊。”易潇谢过林奶奶,出于好奇,又在街坊四邻打听来些王格的黑历史,这才发现王格远远不止勾搭富婆这么简单,他拿手的就是玩弄陆月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骗财骗色。上一世的陆月完全被蒙在鼓中。要不是林奶奶,易潇到现在也仍被蒙在鼓中。易潇心里憋着一股气,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闫先生到访,带来了他女儿闫薇和王格即将结婚的消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女人跳入王格的圈套,易潇便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诉了闫先生。闫先生听后毫不意外。“陆小姐,这话不太合适,但我早说过,我第一眼看到王格,就知道他是个不成器的混蛋。”“至于婚礼,照常举办。我那蠢钝的女儿竟然看上得这种男人她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儿,早点结婚早点走了算。”闫先生丝毫不打算管女儿女婿的事,易潇也不打算管。只是,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让王格再也抬不起头的好机会。王格和闫薇的婚礼在b市最大的酒店举办。上午,新娘闫薇在酒店房间里化妆打扮。闫先生虽不怎么待见这个独生女,但对外面子仍要做足,婚纱首饰皆为上品。王格身穿白色西装,胸前系着一朵红玫瑰,骚气惹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王子降临了。“薇薇,你今天好美。”王格坐在床沿,伸手抚摸着闫微细长的天鹅颈。没错,这才是配得上他王格的女人,真正的白富美。什么富婆什么陆月,要么没脸要没没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配得到他的爱闫薇浅笑:“你今天也超帅。唉,不想让其他小姑娘看见你,免得又往你身上蹭。”“她们尽管来,有你在,我就是当代柳下惠,范冰冰坐我腿上我也能坐怀不乱”“看把你能的。”闫薇娇嗔一句。两人不顾在场的化妆师服装师的眼神,毫无顾忌地亲热起来。事后,婚礼即将开始前,王格先一步离开新娘休息间,到新郎休息室待机。刚进房间准备关门时,忽地看见走廊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月”王格呢喃一句,急忙追出去查看。可跑出去,走廊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想起陆月那个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呢况且陆月被老丈人金屋藏娇在小别墅,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结婚的消息。王格转身带上门,揉了揉眼睛。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你看,右眼皮现在还一直跳个不停。第27章 27卖卵黑中介七不久, 婚礼开始。主持人致词后, 王格和闫薇在众人瞩目下缓缓走上舞台, 两人看上去郎才女貌, 宛若天作之合。两人在台上宣读结婚誓词, 交换戒指, 喝交杯酒。婚礼开始后三十分钟,王格和闫薇暂且退场,闫薇回客房换一套轻便的大红旗袍再回来, 惊艳了全场,随后, 这对新人夫妻逐一向亲朋好友敬酒。闫先生除了上台致辞时勉强笑着, 其他时间一直板着脸, 正襟危坐。他给闫薇价值百万的嫁妆,又花一百万置办这场婚礼,自认为已经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坐在身边的闫夫人笑得像朵向日葵,推一推他的手臂,满脸幸福地说:“老公, 你看薇薇多开心啊。咱们女儿又听话又可爱, 有她真是咱们的福分。”闫夫人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二十岁出头就嫁给了闫先生, 一路陪他从一穷二白到如今腰缠万贯。她没什么本事,生活全靠老公养, 因此在家里闫先生说一不二, 连找人代孕这事也只能乖乖答应。“福分得了吧。”闫先生撂下一句话, 起身去卫生间。闫夫人早习惯了丈夫这副模样,只是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她又扭头回去看自己女儿和女婿恩爱的模样,不自觉沉浸在笑意之中。忽地听见背后有人叫她:“闫夫人。”“你是”易潇朝她鞠一躬:“你好,我是陆月。”“你就是我女婿的妹妹对吧”易潇莞尔,不承认也未否认。她坐到闫夫人身边,抱怨道:“他结婚也不请我,我很伤心。”“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生了孩子以后经常来家里玩,也能常见到你哥哥。”易潇倏地侧头,直直地看向她。闫夫人被这眼神看得慌了神。“闫先生代孕这事,您真的就这么默许了”易潇问。“他一直想要个聪明的孩子,我想让他完成心愿。”易潇摇摇头,一字一句道:“闫先生有病,您不能坐视不管。”“你说什么”易潇换个舒服的姿势,解释说:“我和闫先生的接触不少,他对儿女高智商的执念很深。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不喜欢自己子女的家长,但像闫先生这样病态的,还是第一次见。”她一顿,紧接着文:“您心里难道没有什么线索吗闫先生为何会变成这样。”易潇一指点,闫夫人恍然回神,一堆话仿佛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生生咽回肚子里。“他这样挺好的。”“这样。”易潇点到即止,不再试图拯救什么。没人可以做所有人的上帝,想要获得新生,只能靠自我救赎。易潇起身准备离开。在这场婚礼被毁掉之前,她又停下脚步,回头道:“心理问题可以找心理医生治疗。祝您阖家幸福。”闫夫人愣愣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也不知脑子抽了还是怎的,竟产生一股劝丈夫去看医生的冲动。不行,那样丈夫会和她离婚的。闫夫人想得入神。没过一会儿,王格急匆匆跑来,喘着气问她:“妈,刚刚谁在这儿和你说话的”“刚刚哦,刚刚是你妹妹,她和我抱怨说你没有”“陆月来这儿了”王格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分贝,引得周围几桌人的注目。闫薇在会场另一头敬酒,见众人都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也看向王格。王格掌心一瞬间冒出好多冷汗,尴尬地朝周围人说声抱歉,随后附在岳母耳边,问:“陆月怎么会知道我今天结婚的”“这你该去问她”闫夫人回。王格一时间乱了分寸,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下一秒,预感成真“王格王格你个王蛋,给老娘滚出来”随着一声尖细的粗口刺破愉悦的氛围,五名年龄各异的女性一齐涌入会场,为首的中年女人看上去接近四十,双手掐腰,环视一圈现场,锁定王格的位置,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其他四个女人紧随其后,一齐冲到王格面前。“云霞阿黄小铃你们怎么会”王格说着连连后退,下意识地护住脑袋。可女人们打起架来丝毫不输阵。中年女人一上来就揪住王格的头发不松手,满口唾沫星子地骂道:“你这个王蛋我说好几天不见你人影儿,原来在这儿结婚呢老娘为了你和家里闹翻,你倒好啊在外头偷偷找了七个小三儿还打算结婚”“云霞你听我说”“听你奶奶个腿今天老娘不把你打得断子绝孙老娘的姓就倒过来写”中年女人对王格又踢又掐,无所不用其极。“云霞姐,打死他这个王蛋当初和我说只爱我一个,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才知道都是假的”“今天这么多姐妹都在这儿,绝不能让这个渣男跑了”婚礼现场炸成一锅粥,有的赶紧拿手机记录,有的在一旁偷笑,有的甚至起哄,还以为这是什么安排好的婚闹节目。闫夫人脑子没转过弯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闹剧。怎么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呢王格那么好个小伙子,怎么会和这么多女人有关系五个女人将王格围住,拳脚并用发泄着怨恨。“别打了别打了疼”王格一边叫唤一边求助:“丈母娘,快叫保安,快救救我啊”闫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再这样闹下去就要出人命,急忙叫来保安。保安把五个女人分别拉开,才勉强救出王格。再看王格,头发乱成鸡窝,鼻青脸肿如猪头,西装上满是脚印。伴郎团上前将他扶到一边坐下,场面才慢慢被控制住。话虽如此,宾客们炸开了锅,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婚礼现场的闹剧可比无聊的请酒吃饭有趣多了来现场闹事的五个女人毫不畏惧,当场揭发王格过去做的那些烂事,还警告闫薇万万不能和这种烂人结婚。“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礼”闫薇哭花了妆容,大声质问。“姑娘你不是吧到现在你还想着和王格这个烂人结婚”云霞反问。“要你们管我和王格相爱得很是,他以前是做过一些事对不起你们,可他早就和你们分了啊,你们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谁说分了这王羔子前两天还在老娘的床上呢谁说分了”闫薇一时气得说不上话,伸手就要给云霞一巴掌。两人差点又打起来。“报警报警”闫薇浑身发抖着说。易潇站在会场的紧急出口处,抱臂倚靠着门框,冷冷地盯着乱成一团的婚礼现场。“我说我那女儿又蠢又钝,没说错吧。”一旁的闫先生说。易潇未作声。“是你干的叫这群泼妇来闹事。”“我只找她们几个聊过一次,从来没怂恿闹事。”易潇眼神又明又亮。闫先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说谎。他最终没有回话,径直走进会场,揪起王格的衣领,重重地给了他一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