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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北风吹过,易潇清醒了些。她只负责把犯人上交法庭,除非必要时刻,她都会尽可能尊重原主的意识。易潇于是推开杜伦,埋头说:“我的钱够给爸爸治病。等爸爸痊愈了我就和你结婚。”杜伦无奈地摸摸易潇的头。她还是这么倔强。顶楼的浪漫之夜过后,杜伦开车送易潇回家。易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偷偷斜眼瞧着开车的杜伦,心底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和谐感,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和谐。易潇本人恋爱经验几乎为零,全部精力都放在案子上,因为工作繁忙,拒绝了不少追求者。如果她完完整整谈过一场恋爱,或许就能发现到底哪里不对了。易潇手机电量耗尽,回家连通电源后不久,手机自动开机,接着,一阵铃声轰炸而来。她一看,才发现方程在过去一小时内给她打了十来通电话。莫非出事了易潇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方程的声音冲过来:“姐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易潇一怔:“手机没电了,刚刚到家,不好意思。”“你去哪儿了”“和杜伦去吃饭。”电话那头沉默三秒,易潇刚想问什么,方程即刻挂断电话。一声声“嘟”、“嘟”听起来异常刺耳。上一世,方琳和杜伦在一起后受到了大多数人的祝福。方程属于少数派,非常反对两人恋爱。用方程的话说,杜伦是个王蛋,配不上他姐。一如此时,方程左前额留着血,气喘吁吁冲进家门,开口第一句便是:“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杜伦那个王蛋在一起他配不上你”方程平时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同事和朋友都夸他脾气好,待人友善。可只要遇到家事,方程随时可能心情爆炸。易潇无暇他顾,急忙翻出棉花和纱布给方程止血。“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惹事了”“你别转移话题。”方程嘴上这么说着,却任由易潇拿医用棉花和纱布给他裹住伤口,语气最终弱了些:“杜伦不是好人,我向我朋友打听过,说他花天酒地够了,现在就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姐,你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好不好”易潇面色平静如水,给方程包扎完后又给他倒杯热水。“你先喝水冷静下。”方程别扭着脸,却也乖乖地接过来抿了一口。水中似乎沁着一丝芳香,方程闭上眼睛又大大喝一口,吞咽下肚,这才睁开眼眼前晃着金闪闪的一条昂贵的项链。方程猛地抓住这条项链,勒得易潇后颈一痛,吃疼地裂嘴。方程见状,像做错了坏事的孩子一般急匆匆松手,头一撇,喃喃道:“这条项链是他送你的”“不是,我自己买的。”易潇说着,坐到方程旁边。方家姐弟在童年时亲眼目睹父亲家暴母亲,因此两人性格均敏感多疑。小时后两人睡在隔间,听见妈妈的哭声时,方程总要冲出去护着妈妈。方琳从身后拉住方程,用气音威胁:“你也想挨打吗不想就好好在这儿睡觉,别管爸爸妈妈的事。”“可是妈妈在哭啊,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姐,你不要”满脸稚气的方程不哭不闹,只是气愤姐姐每次在这种时候都拦着他。他撅着嘴扭回去,还想和管教他的姐姐理论一番。可没想到,姐姐脸上写满了恐惧,双眼噙着泪水,死死咬着嘴唇,从衣袖口处露出的小手臂上布满了黑红的淤青。方程的心顿时揪了一下。门外是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面前是姐姐晶莹的眼睛。那双好看的杏眼直直地看着方程,小脑袋朝他左右摇着“别去。”方程鼻子一酸,扑过去抱住姐姐,用吃奶的劲儿摩擦姐姐的后背。每次他不舒服的时候,妈妈也是这么摸他的后背,很快他就好了。姐姐也会很快就好的。易潇的脑海里总记着这个画面。也因此,无论是方琳还是易潇,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做姐姐的总要教育弟弟,总要保护弟弟。易潇吸吸鼻子,吐了口气,缓缓说道:“方程,在爸病好前,我不会结婚的。再说了,就算结婚,在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她扭头看向方程,拉住他的右手,眼神坚定:“就是你啊。”方程咬了咬牙,想说的话最终全都咽进了肚子里。方程刚刚和同事去吃饭,同事和邻桌社会大哥起了冲突,方程上去拉架,没想到被对方打了头。刚刚在医院他一直联系姐姐想让她来陪他。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姐姐是爱他的,是他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总算送走了方程,易潇躺在床上清空大脑。可童年时目睹父亲家暴母亲那一幕却久久挥之不去。童年的一点伤害,在日后都可能无限扩大成巨大无比的伤口,每每以为自己忘记了过去,却仍在时不时地回想中感到揪心的疼痛。更何况方家姐妹在家暴的阴影中浸淫了整整二十年。直到两年前方母去世,方家姐弟相继成年独立,这个家总算才安稳下来。半年前方父毫无预兆地患上糖尿病,或许正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只可惜家暴造成的伤害不可逆,方父就算穷尽这一生也无法补偿自己的子女。易潇闭上眼,长长地舒一口气。仍是觉得心头堵得慌,又睁开眼。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沉沉睡去。还没睡多久,一阵熟悉的窸窸窣窣声又从头上传来。易潇揉揉眼睛,眼睛又酸又痛,丝毫不想睁开,脑袋里彷佛有个声音在说:“睡吧睡吧”她挣扎几下,又闭上了眼睛。蓦地,像是世界爆炸一般,一声“嘭”的巨响从头顶传来,惊得易潇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四下看看,第一反应是有人拿石头砸到了防护栏杆上。如果没有防护栏杆,那石头便会砸穿窗户,砸到她脸上。易潇咽了口口水,拿起电脑立即查看监控。电脑画面一片漆黑,一个屏幕上四个分屏画面的右上角均显示“信号已丢失”。上次安装摄像头被一个黑影看见,易潇之后特意留了心眼,又在其他四处安装了摄像头。此时,易潇紧急调出备用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却也只有一片漆黑。“信号已丢失”。门外的人,拆掉了所有的,总计个监控摄像头。第33章 33深夜扒窗尾行犯六冷静。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冷静。那一声巨响还萦绕在脑海里嗡嗡不停, 易潇长吸一口气, 靠在窗户旁边的墙前, 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饶是再厉害的杀人犯, 也不会蠢到继续留在作案现场等身份暴露。易潇立即跑出房间, 还未到跑几步,不远处的房东家忽然亮起了灯。灯光驱逐黑暗, 照亮了庭院,以及落在窗户下方的直径三十厘米的石头。易潇停下脚步,望着那石头入了神。在上一世原主方琳的记忆中,犯人从未拿石头砸过她家的窗户。这一世易潇介入调查这一行为,显然已经改变了时间线, 犯人的行动已然超出已有的认知。投石这一行为代表着恐吓。犯人明知屋里有人的情况下还在深夜投石恐吓对方,报复与泄愤的行为标志非常明显, 加之犯人强奸受害者后会切割受害人的肢体和性器官,可以看出犯人拥有异常强烈的仇女心态。官方犯罪心理学教材是这样告诉易潇的。她又向前走一步,眉头皱得愈发深了。投石反映出犯人仇视女性这点无可非议,可是易潇却在其中更加品出一丝玩乐的味道。犯人对她了如指掌。他拆掉个摄像头,先小心翼翼晃动栏杆使屋内人产生恐惧,又猝然将石头投向窗户, 这样一平一仄的恐吓行为虽然幼稚, 但十分有效。至今, 犯人迟迟没有对易潇下手, 并非时机未到, 而是他在享受着这种受害人惊恐带给他的快乐。犯人绝对是个心理变态。不到十秒的时间里,易潇脑海里已经将此次犯人的行动条分缕析。正是此时,她目光落在石头正上方的一处暗红色上,低头靠近仔细辨清。这是一滴血。极有可能是犯人的血。须臾,房东太太穿着睡衣,惊慌地跑到院子,打断易潇的沉思,问:“方小姐,刚刚你听见了吗好大一声响声”易潇指着石头:“那个人砸我家窗户了。”房东太太吓得一哆嗦,后退一步裹紧了身子。“您丈夫呢不在家”房东太太蓦地张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我,我刚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易潇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管房东太太惊恐不可名状的表情,迅速冲进房东家。门口摆放着房东经常穿的棕色皮鞋,屋内亮着橘红色灯光。易潇一路跑进最里间的卧室,看见一个小女孩双臂抱膝靠在墙角。小女孩见到易潇后惊恐地向后靠靠,两只脚丫子光溜溜的泛红。易潇倏然停下脚步,弯下腰,一字一句道:“小妹妹,别怕。”女孩点点头。她是房东一家的独生女,今年十岁出头,上小学三年级。易潇朝她笑了笑,问:“爸爸在家吗”女孩的手指向厕所。厕所门关着,从门缝里延伸出一片黑色。里面没有开灯。易潇又问:“爸爸真的在厕所”小女孩点点头,下巴戳着手臂上的肉,陷出一个小漩涡。房东太太此时才跑进来,两人来到厕所门口。厕所门虚掩着,房东太太胆怯地推开门。从卧室蔓延而来的黄色灯光勉强照亮了坐在马桶上的房东,他垂头闭眼,似乎睡得正香。房东太太急忙把丈夫摇醒。“老、老婆咦我怎么在这儿”房东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你是不是又梦游了都怪我今天睡得太沉,没看住你。”房东太太说完,转头看向易潇,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方小姐,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没看住他,结果他梦游出来上厕所了,应该应该不是去砸你窗户的人。”易潇只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反而扭头看向房东家女儿,注视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片刻,走过去问:“小妹妹,爸爸一直在厕所吗”“不、不知道”易潇耐心道:“那你怎么知道爸爸在厕所呢”小女孩攥紧拳头,犹豫了几秒,低声说:“爸爸经常晚上去厕所,还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瑶瑶,你胡说什么呢”房东立即喝止女儿,女孩缩了缩身子,没敢继续说下去。易潇回头瞪了一眼房东。“不瞒您说,刚刚有人拿石头砸了我的窗户。”“方小姐,你怀疑是我”易潇沉默。房东见状,提起裤子从马桶上坐起来,黑着脸指责道:“方小姐你这就过分了吧上回不是验证过吗我是因为有梦游症才会无意识地去扒你家的窗户,我们也道歉了,给你赔礼了,我老婆甚至天天晚上不敢睡就为了监督我不让我梦游吓到你,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到这种时候还怀疑我我今晚都没出门,怎么去你家砸窗户”“我真是倒了辈子血霉了,摊上你这么个租户,既然有人天天晚上来骚扰你,我请你搬走成不成我们这小房子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房东说完,角落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房东太太跑过去,随手拿起床上一件男士白色夹克披在女儿脚上,又把她抱到别的屋子,经过易潇身边时,余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抱歉。”易潇撂下这一句便转身离开。房东太太这才走出来,安慰丈夫回床休息。房东一家,夫妻两口没有正式工作,靠出租他们在老城区的几套祖产收租金过日子,生活谈不上富裕,但也足够一家三口过美滋滋的生活。一家人经常出去旅行,国内国外玩个遍,收来的租金能否负担得起旅行的费用,无人知晓。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房东太太出门送女儿上学。临走前特意看眼易潇的家,心里总是悬着一根杆,不得安稳。不好的预感很快应验。房东太太回到家,看见庭院里站了好几名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她小跑上去问。“你就是房东太太吧你丈夫涉嫌一桩刑事案件,目前已被刑事拘留。我们正在你家里调取证据,还请你配合。”“”房东太太的视线越过警察的肩膀,落在易潇身上。易潇双手抱臂,靠着墙不说话。房东太太顿时咬紧唇,瞳孔拉大,充满不解和怨恨。她拉着民警的手臂,稳住声音:“警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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