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有衣服,不见兵器呢明光甲、千牛御刀、千牛御弓,想必都是兵器中的极品哪,我期待已久”上官婉儿面带微笑,耐心地说道:“公子,等到你到左奉宸卫正式上任了,才能被授予这些兵器。千牛刀和御弓可以随身携带,但马槊与铠甲这一类是不可以私自带回家中的。”“噢,早说嘛”薛绍呵呵直笑,瞟了瞟小公主,她的嘴巴嘟得老长都能挂起好几个油瓶了。“装腔作势讨厌的人”太平公主撇着脸斜睨着薛绍,很委屈。薛绍暗笑,悠然道:“连日阴雨绵绵,难得天气晴朗。我的威龙宝马窝在马厩里也有些日子了,该让它出去蹓跶蹓跶,不然都要长一身的肥膘了。我想到曲江池洗马去,有人同往吗”“你你你”太平公主瞪圆了眼睛指着薛绍,很羞愤。“你就说,去不去吗”“去就去,我还怕你吗”威龙载着薛绍和太平公主狂奔在开阔无人的曲江池边,风驰电掣。琳琅姐妹各乘一驹,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好迅猛、好刺激呀”太平公主缩在薛绍的怀里,扑面而来的疾风与两旁飞闪而逝的景观让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心扉却是敞了个大开,此前的一些担忧和阴影,仿佛随着耳边呼啸的疾风一同飞逝而去了。张窈窕的事情,太平公主至今想起来仍是追悔与后怕。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和薛绍缘份断绝。如今还能窝在薛绍的怀里感受他的体温与呵护,太平公主既后怕又庆幸,还有一种甜蜜从她心底里荡漾开来,仿佛浸润了身心的每一处地方,蔓延到一个发梢。“绝尘千丈身已远,尘未落时万里还。来若疾风去如电,朝暮可至彩云边威龙、威龙,真是绝世神驹”薛绍大声的吟诵。太平公主大声的道:“薛郎,你好有才华我要把刚才那首诗收进天下诗集当中,让它名扬当代,泽芳后世”薛绍直咧牙,又来了环境或许真能改变一个人,前世我在安小柔的影响下,经常会摘抄背颂一些古诗辞来玩。但至从来了大唐这个墨客云集才子风骚的大时代,我也情不自禁的对诗赋生出一些兴趣来了。“薛郎,东都洛阳瑰丽无比极其繁华,比长安过之而无不及”太平公主兴奋的道,“你陪我去洛阳玩些时日,可好”“不行,我明日就到左奉宸卫报道应职。”薛绍道,“我定居长安的时日已经不短,该干些正事了。”“难道陪我就不是正事”“男人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我咬你”太平公主有些羞愤的张嘴咬上了薛绍的胳膊,却没舍得用上力气。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吻。“怕了吧、怕了吧”太平公主挺嚣张的样子。薛绍赧然而笑,“殿下,你这是趁机揩油啊”“胡说”薛绍突然一下勒停马匹,威龙身上的肌肉如同充气了一样团团鼓起,后蹄生生的定在了地上,前蹄一抬驮着薛绍与太平公主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惊人的长嘶。“哇”太平公主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绷成了一团完全落在了薛绍的怀里。威龙四蹄落地,薛绍笑道:“殿下,你的骑术不行嘛,这也害怕”“胡说本宫的骑术”太平公主嘴硬想吹一下牛,一想到那天在龙首池里落水的情景,脸蛋儿一红,忍住了。薛绍抬手指了指江堤边,“你看。”太平公主顺着薛绍所指看过来,看到堤边有两个人在垂钓。虽是隔得稍远,但也可以看清其中有一个是魁梧的年轻人,另有一个是须发灰苍的老者。“裴行俭吗”太平公主问道。“是的。”薛绍点点头。太平公主的眼睛亮了一亮,“薛郎,这次你能当上千牛备身,多少也有裴行俭的帮助。我母后已经正式赐予你六军镜,那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向裴行俭请教戎武之事了。今日既然遇到了,不如你我一同前去打个招呼,如何”“下马”二人下了马将马匹交给琳琅看管,薛绍牵着太平公主的手小心下了江堤,往裴行俭那边走去。仍有一段距离时,裴行俭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连忙整了衣冠带着那个高大青年朝薛绍和太平公主迎了过来,深揖拜下。“臣,户部尚书裴行俭”“臣,右卫中郎将,李多祚”“拜见公主殿下”薛绍听到那青年的名字和官职还略微有点吃惊。这青年一向沉默寡言像个仆从一样的跟在裴行俭的身边,薛绍一直以为他是裴行俭府里的一名家奴,也就从来没有去打听这他的名讳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官拜四品的将军太平公主雍荣大度的微微一笑,“裴公不必多礼。李将军,也请免礼”薛绍面带微笑的对裴行俭二人拱了拱手,“裴公,李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托薛公子福,我二人都好。”裴行俭笑眯眯的道,“殿下与薛公子今日好雅兴,是来郊游的吗”不等薛绍答话,太平公主抢先一步答道:“裴公,我二人是特意来找你的。”“哦,殿下找老臣有事吗”裴行俭笑容可掬的问道。“当然是来答谢裴公的举荐之恩。”太平公主既和善又不失雍容的微笑道,“所幸有了裴公的举选推荐,于是薛郎才有了禁中对策的机会。二圣一同考了薛郎,薛郎文武全才禁中对策及高第,我父皇亲手下敕,擢他为千牛备身。这一切,都是托了裴公的福呀”“哦,薛公子要成为千牛备身了”裴行俭与李多祚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一同拱手道:“真是可喜可贺呀”“全凭裴公提携,薛绍没齿难忘”薛绍笑而回礼,心说方才这些话如果是我亲口来说,会显得谄媚或是夸耀;从太平公主的嘴里说出来,裴行俭和李多祚听了会舒服多了。“裴公,还有一件事情,你肯定想像不到。”太平公主有点神秘的微笑道。“哦殿下可以说来给老臣听一听吗”裴行俭甚是好奇的道。“二圣将卫公兵法之六军镜,赐予了薛郎”太平公主说道。“啊”裴行俭和李多祚同时表情略微一变,惊讶道:“六军镜”薛绍点点头,“正是六军镜。”裴行俭惊讶的看着薛绍,表情凝滞的有三秒钟,随即脸上浮现出会意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六军镜乃是我师祖李卫公的兵家著作,别说是我,就是先师苏定方也从未亲眼见过。”薛绍顺势道:“如果裴公想看一看六军镜,薛某愿意拱手奉上。”“不、不”裴行俭连忙摆手,“六军镜乃是当朝禁书,是二圣赐予薛公子的,老夫不敢觊觎”太平公主笑吟吟的道:“裴公是李卫公的嫡系传人,虽然没有见过六军镜,想必却对书中的内容已是烂熟于胸。如此,看一看也是无妨了。此外,薛郎虽然得授此书,但却从来没有当过将军,除非能有裴公的言传身教,否则他肯定无法真正读懂书中的内容,那岂非是平白的浪费了卫公传下的兵法,也辜负了二圣的一番期望”薛绍一听,乐了。太平公主这张巧嘴,还真是能说她非但是给足了裴行俭的面子,也恰到好处的替我表达了想要求师学艺的心愿。此外,她特意说的是二圣而不是她母后,也算是顾及了裴行俭的名声、打消了他的一些顾虑。“好、好公主殿下所言极有道理”裴行俭轻抚须髯呵呵直笑,“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就与薛公子做一回同窗,来一同拜读六军镜了老夫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师祖的兵法真迹,也是一大幸事啊”第0112章 无礼不动闲聊了片刻,薛绍便有意带公主走。可是太平公主仿佛是对垂钓来了兴趣,跑到江边看了看裴行俭的鱼竿,又看了看他的鱼桶,眼睛就发亮了。“裴尚书,这是你钓的鲈鱼吗”“是啊,殿下”裴行俭笑呵呵的道,“殿下如果喜欢,老臣愿将这一桶鲈鱼相赠”太平公主面露喜色。薛绍知道太平公主非但贪玩还最爱吃鱼鲙,不等她开口,薛绍拱手道:“裴公,多有打扰,薛某这就告辞了”“裴尚书,多谢你的一番好意”太平公主一听薛绍这么说,只好打消了亲自试钓一把的念头,与他一同走了。“恭送殿下”上了江堤,太平公主有些悻悻的道:“薛郎,你为何要这样急着走呢”薛绍摆出了一副教授的姿态,字正腔圆地说道:“礼记有云,无礼不动,无节不作。不能诗,于礼谬;不能乐,于礼素。你是公主,裴行俭和李多祚是臣子,你与他们在野外偶遇,很多礼数不能周全。有违礼制,岂可久留”“哎哟,饱读诗书的薛郎开始教训我了”太平公主笑吟吟的道:“我也没想久留呀,只是想试着钓一下鱼嘛我从来没有玩过,感觉挺好玩的”“你想钓鱼,改天我有时间陪你到辟静的地方钓个够。但不能抢占了裴行俭的鱼竿去玩乐。”薛绍说道。“为什么”太平公主怏怏的道。薛绍说道:“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裴行俭虽是个带兵的统帅,但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你若抢了他的钓竿去玩乐或是随意接受了他送的鱼,他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以为你是个不知礼法的公主。我不希望你在大臣的心目当中,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想不到你还挺酸的,就像那些教我读书的老先生”太平公主笑嘻嘻的道。薛绍笑了一笑,“你我二人私下在一起,怎么样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朝中大臣面前,我必须顾及到你的公主身份和形象。”太平公主咯咯的笑,“薛郎,你是在炫耀你的知书达理与满腹才学吗”“开玩笑,这还用得着我炫耀”薛绍正义凛然并且一脸严肃,“我汾阴薛氏崇尚儒学以诗书传世数百年,一向是家学昌盛门风严谨,礼乐流范轩冕显荣薛某自幼”“嘿嘿嘿”太平公主一阵坏笑打断了薛绍的长篇大论,“可我听说,你一向是不治家学、不守门风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平公主咯吱吱的大笑起来,像是摇响了一串清脆的铃铛,“薛郎,薛郎,为什么你吹起牛来,脸都不红”“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吹牛”太平公主凑得近近的盯着薛绍的脸,“我看你什么时候脸红、看你什么时候脸红”薛绍呵呵的笑,“别盯了,不可能的”“难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略逊、略逊。”太平公主笑得满副灿烂,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薛绍的胳膊。薛绍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带着她慢慢走在了空阔无人的河堤上。琳琅二人一前一后牵着马,隔他们各有三十步的距离。“薛郎,和你在一起好开心你不要急着去奉宸卫应职,多陪我玩几天好吗”“不行。”“为什么”太平公主皱了皱眉头。薛绍说道:“还记得你在入宫面圣,搬请陛下出手相助时,我们说过什么吗”“记得。”太平公主轻轻点了点头,“我们要自己强大起来,不能一味的仰仗他人的鼻息过活。”“那么,我现在就是要去做这样的事情了。”薛绍说道,“从明天起,我才真正算是成为了一名大唐的官员,理当有所期求努力精进。要陪你玩,每天下职之后都有时间;但不能因为贪图玩乐而延误了正事。那岂非是荒废了时光,蹉跎了青春。”“这样也可以。大不了我也不在芙蓉游玩了,我回宫去。等你每天下职之后我再来找你”太平公主展颜一笑,煞有介事的扬起了小粉拳,“薛郎我支持你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薛郎胜过那武承嗣百倍不止,他都能做到三品大员,你为何就不能呢”薛绍呵呵的笑,笑而不语。“不过这一次武承嗣和武三思,都是倒了大霉了”太平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之色,说道:“我母后削了他二人的职事官,让他们回家面壁思过去了而且,我今天出宫之时还遇到了他们,发生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薛绍问道:“什么事情”“我在下马桥遇到他兄弟二人,武承嗣问我,薛公子何时摆起烧尾宴敢情,他们二人是要来捧场哦”太平公主笑道,“分明是他们主动寻衅,然后一场争斗下来他二人完败。败了又来献媚示好。薛郎,你说好不好笑”“不好笑。”“这还不好笑”薛绍微微一笑,说道:“这兴许是天后的意思,他二人不敢违备罢了。”“”太平公主略微怔了一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薛绍说道:“对天后而言,你和武承嗣兄弟都是她的至亲。你们争斗起来,她当然是不想看到了。何况这次的事情还闹得这么尴尬,如果一味的放纵你们争斗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结局。天后及时阻止并劝和,是在情理之中。”“我想,大概还有另一层用意吧”太平公主微微一笑,不为自豪的道,“那就是我母后认为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想重用于你。因此她不想武承嗣兄弟与你为敌,希望你们能够团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