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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兄切勿轻视此物。”李仙缘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一些,声音也压低了,薛绍轻皱了一下眉头,但凡是涉及道家的话题,李仙缘必然变得这副德性,于是问道:“别卖关子,跟我说说这东西的来历用途。”“此物名叫玄武法简。”李仙缘说道,“法简是道家法器,用来开坛作法时所用。这面法简上所刻的是玄武元帅,他是道家四大护法之一。大唐以道教为国教。在大唐仕民的心目当中,玄武元帅是长寿不死与斩妖除魔的吉祥与正义之象征,地位十分崇高。”薛绍眉头微皱的拿着这面法简细细打量,原来这上面刻的是玄武元帅。我以前陪安小柔一同去过一次湖北的武当山,见过真武帝君的塑像。记得导游曾经讲解过真武帝君在宋朝以前都叫“玄武元帅”,是道教四大护法之一。到了宋朝避讳“玄”字才改称真武元帅,后世对他的崇拜不断升级渐渐由道教护法演化为“真武荡魔大帝”,成为道教神仙中赫赫有名的玉京尊神。“我可对修道没有任何的兴趣,玄云子把这东西送给我是什么用意”薛绍不解的道。“一般来说,法简都用木质。如果是金铁一类,大概就是宗师级的人物把衣钵传给弟子的重要信物。这面玄武法简制作精良古朴老旧,想必来历非凡年岁悠久。在外人看来,它或许只是一件古董;可是在道教宗门看来,这可能就是一件象征着无上地位的圣器宝物了。”李仙缘认真地说道,“小生一时无法理解,玄云子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和尊贵的东西送给你。但是小生建议,薛公子非常有必要将它好生保管。或许他日,就会派上大用场的。”薛绍眉头一拧,“我与她素昧平生只有一面之缘,她却送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未免有些唐突和吊诡了吧”“或许她对公子有所求呢”李仙缘讪讪的道,“譬如说,觊觎公子的美色”“那她不是应该送一件肚兜吗”薛绍冷笑。“小生以为,大概是女冠不穿肚兜缘故吧”李仙缘深以为然的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薛兄何不送她几件文胸当作回礼”“闭嘴”薛绍没好气的道,“走了,回家”李仙缘急急的拍马跟上,“这都临近西市了,薛公子就不想去看看虞红叶”“正事要紧,回头再说”薛绍离家虽然不足几日,但月奴和妖儿都是倚门相盼欢喜迎接。听说长公子薛侯要来,月奴早已将府里收拾打点停当,只等长公子一家入住。月奴说,既然长公子要来,那必然有她义父同行。于是她特意收拾出一间偏院供她义父来住。薛绍进去看了两眼,房间被收拾成了禅房的模样但是没有床榻,月奴说他义父常年用一根绳子当床来睡,或是连一根绳子也不用,身子凌空一斜以拳枕额一个睡罗汉的造形就睡上一夜。这样的情景薛绍倒是在电影电视里见过,没想到世间还真能有这样的奇人。月奴说她义父十八岁以前是少林寺的一名吃斋念佛满心慈悲的沙门弟子,光头铮亮武艺高强,法号“无名”;十八岁以后他依旧是光头铮亮武艺高强,但是酒不离身无肉不欢,并且,杀人无数现在他叫吴铭,身份是河东县侯薛顗府中的一位家臣。薛绍有一点期待见到这位奇人了。想必他的身上,肯定有着许多就连月奴也不知道的故事。薛顗可不知道薛绍现在已经搬到了长安新家,他的驿信都是寄到蓝田县的旧址。亏得那里的驿丞与薛绍相熟,于是特意叫人把信件转送到了长安。薛绍让李仙缘留在府里帮忙操持打点明日的洗尘宴席,然后带上月奴一起骑马出了长安城,在官道十里道亭驿落脚等候迎接。大唐以孝悌治国,兄千里远来,弟出郭十里相迎不足为奇。而且,就算是薛绍用21世纪的军人式三观来看,薛顗也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与亲近的兄长,值得他出郭十里相迎。十年前薛家兄弟三人一同扶父母灵枢,从流放之地返回京城安葬。当时十岁的薛绍在途中罹患怪病求医无用。有巫医说若有至亲的血肉骨殖作为药引,但有一偏方或能治愈。薛顗毫不犹豫的挥刀,亲手斩下了自己的半截指头偏方是否有用无从得知,但薛绍确定活到了今天。从此,薛顗有了一个听起来很戏谑,但却让人肃然起敬的诨号九指薛侯第0137章 恩怨难了凌日清晨,薛绍与月奴一同站到了官道路旁的显眼处,耐心等候。薛顗从东面而来途经洛阳,驿信就是在那里发来的。从洛阳到长安只有这一条大官道,以薛顗的身份与性格必然没有绕走小路的可能。长安城外十里道亭驿,是他必经之地。临近午饭时分前方出现一骑轻驰而来,乌黑油亮的一匹神骏大马,马上一名骑士玄衣黑袍头戴一顶桐油斗笠,人马浑然一体迅捷宛如旋风。“义父大人”月奴惊喜的大叫一声,上前三步双膝着地就跪倒下来,“不孝女恭迎义父大人”玄衣骑士单腿一撂飞身下马稳稳落地,斗笠一掀露出铮亮的光头,浓眉大眼红光满面。马鞍上挎着一个若大的黑色大葫芦,摇来晃去。薛绍心中不禁有点惊异,按理说吴铭也该是年过四旬的中年大叔了,看起来居然还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这内家养生的功夫想必是修炼得极有火候吴铭大步上前没有搭理月奴而是停在了薛绍身前,展颜一笑双手合十,“吴铭拜见二公子”“大师免礼。有劳大师一路护行,家兄安在”薛绍回了一礼。吴铭在薛家已经效力了十一年,名为家臣,实则是薛父生前的挚交好友,算是一个受命于危难的“托孤之臣”。薛家上下没人把他当下人看待,对他非常的尊重。“君侯与夫人马上就到。”吴铭答了一句,眨了两下眼睛甚是有些好奇的道,“两年不见,二公子宛如脱胎换骨,如此这般光彩照人风度超凡,贫僧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大师谬赞。”薛绍笑了一笑,看向跪在一旁的月奴。吴铭这才转了一下身,“你起来。”“多谢义父大人”月奴立起身来,泪雨婆娑。“没出息”吴铭低斥了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义父恕罪月奴实在是太想念义父大人了”月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吴铭笑了一笑,伸出一手在她眼睑下抹了一抹,“这两年来你可有好生伺候二公子可曾惹祸造次”“大师,月奴很好。”薛绍微笑道。吴铭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又对薛绍双手合十来拜,“多谢二公子收留照顾我这个不成器的顽劣义女,吴铭感激不尽”“大师言重。”薛绍笑了一笑,说道,“月奴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的生活起居和府里大小的事情,都已经离不得她了。”“哦”吴铭惊咦一声顿时就笑了,“这五大三粗的傻丫头,几时变得这么能干了”“义父,我我”月奴有点急了,一边抹着泪花儿一边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吴铭哈哈的大笑。薛绍感觉,这个吴铭粗犷奔放,大气随和。但他两道眼神很毒,就像是两匕利刃一样能够直接扎进人的心里,根本就不像是那种慈眉善目的出家人。月奴说他“杀人无数”,那么“阅人无数”这种形容可能就有一点污辱他了。片刻后两辆马车与几骑仆从依次行来,薛绍立于道旁拱手而拜。马车停下,车上走下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大声一唤,“二郎”欣喜之意,溢于言表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小弟拜迎兄长”长兄如父,薛绍虚势将要屈膝拜下,薛顗大步上前双手将他一把托住。“二郎不必如此大礼,快让为兄看看两年不见,想煞为兄了”“兄长别来无恙”薛绍抬头看向他,见他居然眼圈发红而且湿润,殷切之情无以言表。兄弟二人长得有那么六七分相似,薛顗比薛绍年长了足有十五岁。或许是因为操劳,本也是个丰仪美男子的薛顗,看起来要比实际的年龄更显老成一些。兄弟俩人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像是一对父子了。“两年不见,二郎变化很大”薛顗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薛绍,不禁有点惊奇,“身板结实了,比以往要沉稳大气了许多二郎真的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薛绍笑道:“大哥,我都已经行过冠礼了。”“快来”薛顗拉着薛绍走到第二张马车附近,“拜见你嫂嫂,她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你啊”薛顗之妻萧氏,出身兰陵萧氏顶级贵族。大唐最重门第,薛家公子娶兰陵萧氏之女,可算是门当户对。薛绍还只有三岁的时候萧氏就嫁到了薛家,和薛家人同甘共苦一起经历了十八年的风雨。就和“长兄如父”的薛顗一样,萧氏也真正做到了“长嫂如母”。萧氏是真正饱读诗书、在礼乐教化之下长大成人的名门闺秀,非常重视礼法。在郊外官道这样大庭广众的地方,她没有抛头露面的走下车来。薛绍走到车旁拱手拜道:“薛绍拜见兄嫂”“二郎快快免礼。”萧氏将车帘撩起一些看了薛绍一眼,如此稍稍一露面也戴着宫帷帽,言语之间充满了亲切与关爱,当真就如同母亲一般殷殷而道,“两年不见,二郎已然长成丰姿伟仪的大丈夫,奴家甚是欣慰”一番叙礼后,薛顗让薛绍与他并肩行走,说乘车太久想走上几步,也好看一看阔别两年之久的京师壮景。兄弟二人聊了一些家长里短,薛绍也问起了和大哥同在济州的三弟薛绪的情况。薛顗说薛绪的妻子成氏正有孕在身不便远行,因此这次没有同来。“二郎啊,你看三郎虚岁二十都快要当爹了,你却仍是风流倜傥眷恋花丛,迟迟不肯成家。”闲话说了没有几句,薛顗果然就切入正题了,“以往这些事情,为兄从不说你。但是,你怎么连太平公主都敢招惹呢”薛绍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大哥,小弟再色胆包天,也不会招惹太平公主啊”“这么说,是有好事之人举荐于你了”薛顗眉头一皱,显然是对那个“举荐之人”相当的不满。薛绍点了点头,“原本小弟也只是迫于无奈的去应酬一番,打定主意是要在太平公主那里寻个晦气遭她厌恶,想来此事应该也就过去了。谁料误打误撞反倒是跟她纠缠不清了”“怎么回事”薛绍便将龙首池英雄救美并揍美、以及后来的一些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说。当然,张窈窕的事情是肯定没有提的。“莫非真是天意”薛顗站住了脚步,一手剪背一手抚髯,表情凝重的做出了一副“无语望苍天”的姿态。毫无疑问,薛顗对这门婚事根本不持看好的态度,这倒是不出乎薛绍的意料之外。用薛克构的话来说,娶妻得公主平地买官府,书香门第的贵族人家对娶公主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感冒。再加上薛父娶了城阳公主之后,因为城阳公主卷进巫蛊案中而被流放那么多年,一家人吃了多少苦头直到父母二人全都躺进了官椁之中才回到长安,这都是前车之鉴。“兄长有何忧虑”薛绍试探的问道。薛顗双眉紧皱,反问:“为兄,能不忧虑么”薛绍自信的微微一笑,“大哥,你应该对我有信心。太平公主,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薛家好媳妇。”“太平公主自身如何,其实并不重要。”薛顗说道,“关键在于,她有一个飞扬跋扈、权倾天下的母亲。”薛绍耐心的倾听。薛顗双眉深皱的道:“这个女人,绝非寻常善类。她足智多谋极善权术,能人所不能敢人所不敢,视纲常礼法如无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六亲不认心狠手辣”薛绍未插一言,耐心的听着薛顗把武则天足足数落了不少于十五分钟。有一件事情现在薛绍可以肯定,薛顗没少读书学问是真不错,他说了这么久基本上没有一个重复的形容词,当然也没有几个好词。如果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应该会是一篇洋洋洒洒文采飞扬的战斗檄文。“哎”薛顗用一声长叹作为他的檄文结尾,然后说道:“朝廷制令召我进京商议婚姻大事,我见那制令上的字迹娟秀清婉定是出自女子之手,心中就已经凉了半截。如果是陛下下敕,天后或许还会出面阻止;但如果是天后下制,那就肯定是避无可避了。”薛绍不禁笑了,“大哥,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抱怨也是无用。”“你说得倒是轻松。”薛顗苦笑一声,“我们薛家跟她素有恩怨,万一哪天她要翻脸你自己想,她连亲生儿子都容纳不下,又岂会把一个外姓驸马放在眼里”“大哥,是什么恩怨”薛绍问道。薛顗转身走向官道里侧停在了一条水渠岸边,避开了闲杂耳目,方才说道:“十六年前麒德元年,我们举家被流放,那时候你还只有四五岁,很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兄长何不说给我听”薛绍道。薛顗表情凝重的目视远方,似乎陷入了无边的痛苦回忆,悠然道:“那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上官仪谋图废黜皇后失败举家被抄灭,废太子李忠受牵连被赐死,与之一同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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